神雕同人之大侠之女

作者:循指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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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破蒙军(2)


      众人离开南海马不停蹄赶往绝情谷,不一日,便到了附近码头,但见江面战船密布旌旗林立,郭芙望了望道:“怕是大哥哥多心了,你看这些战船,都是按我外公所授阵法排布的,能攻能守,首尾相应,进退自如,绝非蒙军所能”。
      杨过奇道:“芙妹对这也懂?”,郭芙得意道:“那当然,我在水军还有个官职呢!”,郭襄笑道:“是呀是呀,校尉呢,排最后”。郭芙瞟了郭襄一眼,道:“校尉也很大,八品呢!”。
      “八品?!”,小龙女笑道:“降一级就是九品芝麻官了,你该不会以为一品最小吧?哈哈~~~”,郭芙恼道:“反正…反正他们都听我的!”。
      杨过止道:“好了好了,我们想办法过江吧,这码头怎一艘渡船都没有?上次我们来这,少说也有几十艘”。
      小龙女道:“该不会颁了什么禁令吧?”,杨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郭芙见杨过眉头紧锁,道:“别想了,先过江再说呀”,说罢从在水边取了些泥,在包布上涂了个大大的“芙”字,裹了个小石头,递给杨过道:“大哥哥,看,就那艘最大的船,快扔过去”。
      杨过暗想这行吗?就你个小校尉,连参加军机会议都不够品,那艘船上少说也是个三品参将,你这歪歪扭扭的“芙”字能把人家招来吗?招来一阵箭雨看你往哪躲?
      郭芙见杨过迟迟疑疑,笑道:“不扔就游吧,我带你……”。
      杨过立马手一扬,石子如流星般飞去,“啪”地一声连石带布陷入桅杆,随即见一士兵取下,没多久,那艘船便缓缓开动使了过来,远远就看见一将军站在船头上,大声喊道:“来者是郭大小姐吗?”,郭芙甚是得意,回道:“正是!”。
      船还未靠近,那将军飞身一跃至岸边,施礼道:“水军参将刘整拜见郭大小姐”。 (注:史上确有刘整其人,本为名将,后叛宋投元,为蒙古水军创始人之一)
      郭芙道:“少来这套,大哥哥,我们快登船”。杨过小龙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妹子真长本事了呀,他俩可不知道,此时的郭芙,襄阳公主,在军中的凝聚力并不亚于郭靖。
      这刘整原是丐帮四代弟子,自是识得郭芙,郭靖镇守襄阳时编入水军,于水战极有天赋,很快被提拔为参将,奉命助守绝情谷。
      上船后,郭芙向刘整一一介绍杨过等人,杨过见此人目语额瞬,不似厚道之人,心中不喜,然也彼此客套了几句。
      众人登上山谷安排入住后,一直不见公孙绿萼踪影,按理说就算公孙绿萼不在谷中,韩夫人或樊一翁也会出来相迎,且以小龙女郭芙她们的姐妹之情绝不可能受此冷落,小龙女见杨过越等越不安,道:“杨大哥,或许绿萼姐真有要事,一时不能相见,谷中的运作我看也没什么异常,待明天吧,若仍不见绿萼姐,我们再想办法”。
      杨过担心万一真有异常,自己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也只能随机应变了,直到夜晚,忽门外有人传唤道:“公孙谷主有请杨少侠,请少侠随小人拜见谷主”。
      郭芙窝了一肚子火,一听着“拜见”二字,怒道:“这绿萼姐好大气派!看我不给她个下马威!”,起身就要出门,杨过止道:“芙妹且慢,我一个人去见就好,万一真有情况,也需你和龙姑娘的剑阵护住襄儿”。
      小龙女道:“杨大哥,你一个人可以吗?”。杨过道:“自保绝无问题,不用担心,我出去后你们先找个地方躲着,不是有个只有绿萼妹子和你们才知道的隐蔽处吗?我们三人的剑阵虽强,但现有襄儿和几位道长,打起来怕难免有所损伤”。
      郭芙小龙女虽不愿杨过只身犯险,但想不出其他办法,也只得照办。
      杨过一番叮嘱后便随来人前往,一路亭台交错,曲巷幽深,起初仍见行人三五成群,可越走越偏僻,除地下小路鹅暖石所铺外,便无任何人工造建的痕迹,杨过印象中公孙绿萼的居所在偏殿附近,此刻早已远离,心觉有异,便暗暗提防。走了半个时辰,忽见前面有一大院,院内灯火幽幽,四周除偶尔几声鸟叫虫鸣外,遍寂无一声,那领路人道:“谷主就在前面院子内,小人未得通传,不得靠近,少侠请自行前往”,说罢把灯笼递给杨过,便转身去了。
      待那人走远,杨过摄心凝神稍入禅定,环视四周不见有任何杀气,心觉奇怪,难道是自己多心了,院子内真的是公孙绿萼?
      杨过不见杀气心安了许多,便前去敲门,房内应道:“是杨大哥吗?快进来呀”。
      杨过一听是公孙绿萼的声音,心顿时定了大半,他与公孙绿萼自相识后,水战法王火烧南阳彼此互助,之间早无避嫌之念,便推门进去。
      只见一穿淡绿色衣服的女子背着他坐在梳妆台前,似在画眉。杨过道:“绿萼妹子,几年没见,可安好?”。
      那女子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么久才来看小妹,大哥先坐坐,桌上有茶”。
      杨过望了下铜镜,见镜中女子相貌与公孙绿萼无二无别,可先前那梦境太过真实,杨过也不大确定,他知道江湖上的易容术一般皆是靠人皮面具或敷上药粉等变脸,表情不大自然,稍微注意就能分辨,然古书中曾记载,有一种高超的易容术,能随意念改变脸型,保持几个时辰不变,不但声音相貌,就连细微的表情变化也能模仿,几乎接近完美,这种易容术是真是假,杨过并不知道,但也不敢大意。
      那女子移了下铜镜,杨过感觉她似在窥视,佯装不知。那女子忽笑道:“大哥怎不先喝喝茶呀,我这眉还没画好,怎么?要小妹为你酌上?”。
      杨过笑道:“不必,妹子客气了……我自便就好”,端起茶杯旋着把玩了一会,暗想总要试探下这女子是真是假才能放心,可怎么试探呢?提及往事,人家正在化妆,不管是真是假都可以懒得搭你,从背后抱她?也不行,真的绿萼妹子给个什么反应,自己也不知道,杨过于用兵可谓是决策千里,但这与女子斗心思的技能就没学会了,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都拿不出个好办法来。
      正一筹莫展,那女子忽道:“大哥,我先前练功时不小心弄伤了筋骨,这手还抖着呢,眉怎画都不如意,你过来帮帮我嘛……”。
      杨过心一凛,真的绿萼妹子会叫我帮她画眉吗?难说!绿萼妹子虽内心矜持,但表面有时会很轻佻,现芙妹与龙姑娘都不在,难保她不会逗我!对了!何不趁这机会前去细看,就算那易容术再高超,肯定会有破绽。
      想到这,杨过显得有些着急,搬起凳子就坐在那女子旁边,接过画笔认真一看,哎呀!还是分不出来!杨过懊恼之极,真后悔自己以前就没多望过人家一眼。
      那女子被杨过望着半天,显得有些不自在,笑道;“怎么啦杨大哥,重剑挥洒自如,这小小的眉笔就不能如意?”,杨过还真不能如意,面前这女子一颦一笑媚态十足,哪下得了手?窘道:“我不会”。
      “不会?要不小妹教你?”,那女子半娇半谑地道。
      杨过忙道:“不用,教也不会”。
      那女子笑道:“也罢,我还真担心你把我画成扫帚眉呢,杨大哥,你闻闻这口脂的味道如何?”,说罢打开脂盒,递向杨过。
      杨过顿觉一阵香甜之气沁入心脾,哇!什么牌子?淘宝淘的吗?真想弄几盒让自己的芙妹试试,忽觉眼前一阵迷离,意志飘忽,不好!是控心术!就在自己的意识将被对方掌控之际,杨过急迫心神置于一处,咒术立解,便要发力制服那女子,可一提真气,顿觉全身犹如虚空荡然无物,晕!这口脂有毒!杨过知自己此刻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急中生智,立即装出一副痴呆相。
      那女子“咦”了一声,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咒术不大凑效,然见杨过目光呆滞,不像是装出来的,遂道:“掌嘴……”。
      杨过乖乖地举起双手,暗恨自己一下就中招,该死!该死!真该死!杨过认真地扇着自己耳光……。
      那女子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这世上没一个男人能抵得过我的咒术,杨过呀杨过,纵你有飞天之能,也逃不过我的掌心!”,说罢伸手在自己面部轻轻略过,顿时原形毕露!一张妖艳若滴犹如邪魅之脸活现在杨过眼前。
      杨过脊背拔凉拔凉,他知道身体内的毒素只要进入禅定很快就能化解,但入定必装不出这痴呆相,对方是懂得咒术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恐怕会立招杀身之祸。杨过于佛法理论甚熟,他不是不知道一心同时具无量之用的道理,但总认为那是大菩萨应物无方的境界,自己凡夫身份决计不可能办到,故一直未去尝试,忽转念到,我眼在见耳在听心在想皆在一时,这不就是一心多用吗?原来自己一直都在用这个能力,只是迷而不知罢了,况郭伯伯与我禅定功夫相当,双手互搏不也打得很好吗,想到这,杨过信心大增,遂暗暗摸索一心多用之法……。
      那女子见杨过低着头一直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貌似对自己的美貌不感兴趣,怒道:“好了好了,停手吧,你……抬头看我……”,杨过停下手,抬起头愣愣地望着那女子。
      那女子转笑道:“你仔细看看,我漂亮不?”
      杨过像傻子一样咧嘴笑了下,道:“仙……仙……仙女”,那女子心花怒放,心道,难怪中原三大美女都能为这小子火里来水里去,都被我整成这个傻样了,还能这么俊,忽觉一阵羞涩,侧脸躲开杨过的眼神。
      杨过暗暗庆幸,也算他天资聪颖,很快就悟入一心多用之理,自觉真气慢慢充盈起来……。
      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忽转头望着杨过道:“你们宋人对抗我蒙古大军,无疑是以卵击石,就算打不断绝情谷的支援,可你们朝廷腐败不堪,襄阳城破也是迟早的事,就凭你杨过就能挽救摇摇欲坠的大宋?”。
      杨过不答,一个劲地傻笑。那女子续道:“我的控心术顶多能维持半个时辰,在你清醒之前,我……我便会杀了你,也好过将来你死在乱军之中,任人践踏……不过你放心,你身边的几位妹子,我饶她们性命就是……”。
      那女子说完,转头望着镜子的自己,愣愣出神,此时杨过功力已恢复大半,从这女子口中,很明显知道她假扮公孙绿萼的目的,是为摸清绝情谷物资存放与漕运线路,以便将来一举击破,但不知她究竟查到多少机密与谷中有多少伪装的敌人,故仍一直装傻,以盼她或许能说出些什么来。
      那女子楞了半响,慢慢转过身子,伸出右掌缓缓地按在杨过的胸膛,道:“你现内力尽失,只要我掌力一吐,必死无疑…….”,说到这忽停住话语,眼神半痴似在犹豫不决,杨过早有所准备,就等她发力那一刻……。
      那女子迟疑了半响,续道:“也罢……,就废了你武功,把你和那几位妹子关在一起,算是给你个圆满……”。说罢掌力一吐,劲力四散击向杨过百脉,杨过此刻一心多用的功夫已有些心得,在半入禅定的状态下对外界亦能分心应付,那女子无心杀杨过,三层的掌力被禅定力瞬间消得无影无踪,杨过站起身子笑道:“呵呵,想不到蒙古人还有心肠软的”。
      那女子大惊,往后一跃,道:“你……怎么会没事?一直在装疯卖傻?”。
      杨过道:“想知道?坐呀,我慢慢告诉你”,复又拿起桌面那口脂盒,闻了闻,道:“嗯,真香,还有吗?我家芙妹一定喜欢,在哪买的?”,一副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姿态。
      那女子气的浑身颤抖,怒道:“杨过你……!欺人太甚!”,一掌就向杨过拍来,杨过听其掌风甚是凌厉,不是自己这半入禅定的力量能化解的,也不敢怠慢,运起五层真气一掌推出,“砰”地一声两掌相碰,那女子的武功实与小龙女不相上下,哪扛得住杨过这浑厚的纯阳之劲?一声闷哼被震得像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杨过忽想起南阳之战小龙女被黑矮人震飞的那一幕,就像这女子一般,心顿时大疼,急纵身一跃接住那女子,那女子脸色苍白,“哇”地一声吐出血来,便晕了过去。杨过连握住她的手心,真气缓缓输入她体内,仅片刻,那女子悠悠转醒,见杨过抱着自己,一股如暖流般的气息润泽着自己的全身,顿时满脸通红,挣扎道:“放开我!少假惺惺……!”。
      杨过笑道:“放开你?就在这地下?”。
      那女子气一塞,险些再度晕倒,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床上……!”。
      杨过抱着她走到床边,那女子已无甚气力,勉强盘腿而坐,运气调息,杨过也不打扰,静静地坐在一旁……。
      杨过刚那一掌只是一时封住经脉,并无伤害之意,那女子调息了半炷香时间,发现并未受任何内伤,暗想,这小子的武功真深不可测,我的咒术与迷香对他毫无作用,看来从他眼下逃走是无望了,他不伤我怕是忌惮公孙绿萼在我手中,我可不能这么容易供出来,便道:“要杀便杀,你什么意思?”。
      杨过道:“我大宋乃礼仪之邦,可不像你蒙古人那般残暴”,“残暴?我只是轻轻打你,你却一掌把我打飞吐血,谁残暴啦?”。
      杨过笑道:“不把你打吐血,恐怕你命不过十年”。
      那女子见杨过不像讲笑,皱眉道:“什么意思?别卖关子”。
      杨过道:“大凡禁咒,若起念害人,先必害己,你不觉得自己胸口的剧痛越来越频繁吗?”。
      那女子见被杨过说中,却也不大相信,道:“我怎害人了?只是控制他人的思想,又没取他性命”。
      杨过笑道:“将心比心,别人把你弄成傻子,你愿吗?”。、那女子辨道:“我的控制力顶多维持半个时辰,怎就成傻子啦?”。
      杨过道:“一般人遭你咒术,若自心不懂化解,精神上或多或少都会造成伤害,意志力薄弱者很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恢复如初”。
      那女子想了想,是呀,难怪被我施过咒术的人,总显得神经兮兮的,这小子应当没骗我。便道:“你那掌把我打好了?”
      杨过道:“没这么容易”。
      “那该怎么办?”
      杨过笑道:“你告诉我公孙绿萼在哪,我便教你疗伤之法”。
      那女子接口道:“她就在……” ,忽顿了下,道:“我才不告诉你!”。
      “你不怕死?你的痛楚会一天比一天强,就这么折磨你十年,十年后砰地一声炸开,血肉横飞…….”,杨过比手画脚,说得十分形象。
      那女子捂住耳朵道:“别说别说!”,杨过心暗笑,这回该招了吧?哪知这女子忽道:“我才不怕,好歹也有十年命,你那绿萼妹子只有我一人知道关在哪,没我送饭,顶多就七天命!”。
      “呃”一声,杨过一下被掐住软肋,吓不行来硬的?怎硬呀?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来软的?软的我也不会呀!
      那女子见杨过似乎在发愁,隐隐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笑道:“怎样?教我疗伤之法不?说不定本小姐一开心,就放了你妹子”。
      杨过笑道:“你以为就你懂咒术?你不知道有一种千里寻踪之法吗?要不要我表演给你看,让我那妹子出来扇你两耳光?”。
      那女子一听急了,这小子能破我咒术,说不定真会那什么叫千里寻踪的,万一真被他救出来,我关了人家两年,出来后定会煎了我……还是主动点好!
      那女子越想越心虚,弱弱地道:“她…她…就在这屋子底下的一暗室内……”。
      啊~~~,杨过终于舒了口气,道:“机关呢?还要我亲自去撬吗?”。
      那女子按住床边一扶手一拧,“吱嘎”一声,地板打开一个洞,杨过道:“韩夫人呢?也在里面?”。
      那女子道:“她没事,还不知道我是假扮的呢”。
      杨过等不及,随手点了那女子穴道,两步就跨进洞内,顺着阶梯一直往下走,边上几盏油灯甚是微弱,杨过内心绷紧,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走到尽头,是一扇石门,只是栓着并未上锁,杨过站在门外,内心凄楚阵阵,真不忍心见到里面公孙绿萼的样子……。
      ……
      “杨大哥…是你吗?……我又梦见你了……?”,公孙绿萼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抱住自己,暖流遍及全身,憔悴苍白的脸颊现出淡淡的红晕,杨过失声痛哭,“妹子……是我……是我……对……对不起……这么迟才来看你……”。
      公孙绿萼缓缓睁开眼睛,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她朝思暮想英俊的脸庞,“这……这莫不又是梦吗?”。“不是……不是……真的是我…….”,杨过泣不成声。
      公孙绿萼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杨过的脸庞……,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杨大哥……你…….好狠心……!”,杨过紧紧搂住公孙绿萼,一任怀里的姑娘放声痛哭,他知道此刻没有任何语言能比拥抱更能安慰她……。
      “我娘亲呢?”,公孙绿萼哭道。
      “你娘亲她无碍,放心”,杨过在她耳边轻道。
      公孙绿萼内心大宽,哭了好一阵子,直至折磨了自己两年多的悲伤恐惧全部释放出来。
      杨过待公孙绿萼平息下来,道:“妹子,我们现在就出去”,
      公孙绿萼似显得有些紧张,紧了紧抱着杨过的手道:“杨大哥,你以后都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
      杨过点点头,道:“都答应你,不管何要求,大哥都答应你”,此时的他方发觉,原来并不是只有卿卿我我生死相随的才叫做爱,离开你,背后仍默默地支持你,一如既往毫无怨言,那何尝不是另一种更深层次的爱?杨过亏欠怀中的女子太多太多了,以往在终南山,除了商讨物资调动之外,几乎对人家不闻不问,脑里不是芙妹就是龙姑娘,对他帮助最大的却只能是个卑微的旁观者,直至人家离开,多年来连一封嘘寒问暖的书信都没寄过,然人家却把苦苦经营所得的物资源源不断送往襄阳,目的就是为了守护他心目中念念不忘的大宋子民!
      此情此景深深触动着杨过的心,他那句“大哥都答应你”确是真心话,就算公孙绿萼要嫁给他,杨过也绝不会推辞,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有多少情债要还,也不懂得如何去还,当下该做即做便是了!
      公孙绿萼欣喜无限,压抑在内心多年的冤屈一扫而光,此刻她对那囚禁自己两年的女子似竟无丝毫怨恨,毕竟要不是这两年的囚禁,她或许永远也听不到杨过刚说出口的那句话。
      公孙绿萼沉醉了好一阵子,思前想后了半响,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杨大哥……也……包括绣球之约……?”。
      杨过道:“包括”
      …….
      那女子被杨过点了穴道,杨过下去多久,她的心就悬了多久,她知道杨过应当不会拿自己怎样,公孙绿萼就难说了,囚禁的这两年间,日常生活虽然亦能随人意,但毕竟暗无天日,对自己抽筋拆骨一点都不奇怪。
      杨过抱着公孙绿萼出来,那女子低着头不敢看公孙绿萼,杨过冷冷道:“还不让开?”。
      “你点了我穴道呀!”,那女子见杨过语气变冷,心想,这下糟了……。
      杨过伸手在她身上一点,特意加多两分气力,那女子“哎呀”一声,敢怒不敢言,怏怏地退在一边。
      杨过轻轻地把公孙绿萼放下,拿了个枕头放在她背部,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床沿上。
      公孙绿萼道:“杨大哥,你要怎样惩治她?”,杨过笑道:“妹子爱怎样就怎样”。那女子一听,本仅有的那一丁点希望如泡沫般“砰”地爆掉,眼泪盈眶。
      公孙绿萼见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柔美娇嫩双瞳剪水,更显得楚楚可怜,心一软,问道:“这两年间你是如何对待我娘亲?”。
      “我易容术维持的时间不长,但每天都去向她请安”
      “我父亲呢?”,公孙绿萼继续问道。
      “他呀……我只见过他几次,一天到晚都不知道他在哪”。
      “其他人呢?”
      那女子道:“那长胡子的大叔被我支开,其余的好像都不大听我使唤”。
      公孙绿萼暗笑,我绝情谷的运作机制岂是你等外人能知晓?对杨过道:“杨大哥,晾她这两年内也掌握不了多少谷中机密,要不……我们就把她也关在里面?”
      那女子一听,吓得双膝一软,差点跪下,嘴里却硬道:“关就关!……可……我照顾得你那么好,你也要找人伺候我……”。
      公孙绿萼差点笑出声,道:“伺候你?也好,我谷中的老鼠蟑螂均善解人意,就让它们天天陪你解闷吧”。
      那女子惊得毛骨悚然,泪水哗啦啦直下……。
      杨过道:“还不自个下去?怎么,要我请……?”。
      那女子艰难地提起双腿,慢慢的蹭向洞边,忽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下,不断地磕头,直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杨过公孙绿萼相视一笑,均感似乎把人家整太过了,杨过本心地柔慈,自不用说,公孙绿萼就因被这女子囚禁了两年,才促成与心上人如此贴近,说不好反倒要感谢她呢,但这口气实也难咽下,便佯怒道:“还不下去?!”
      那女子哭道:“下…下…大不了一死...!可…可…我爹…杨…杨大侠,听说你心肠甚好,公…孙谷主,你…也是好人…,能…救救我爹吗?……我爹命在旦夕……”。
      杨过见这女子先前在自己受制的时候邪魅异常,此刻竟是一副极为真诚之相,未免转得太快了,真搞不清是真是假,便望了望公孙绿萼,公孙绿萼自幼随母经商,见尽人情世故,识人之术不亚于黄蓉,心知这女子悲哀之态绝非虚伪之人能装出,便道:“你爹?是谁……关我何事?”
      那女子缓住哭声,抽泣着道:“我…我叫孛兰,爹是蒙谷汗国参知副相,因不满大汗四处征伐,屡屡上谏得罪了大汗,现被囚禁,我为救爹爹自请缨于此探取机密,我…下去不打紧,但我爹…却是太冤枉……杨…大侠武功卓越,恳请救救我爹,小女必结草衔环以死相报……!”。
      公孙绿萼望了望杨过笑道:“哟,杨大哥什么时候成大侠了?怎样?要帮不?”。
      杨过问道:“她这话能信得过不?”,公孙绿萼道:“不假”,杨过笑笑道:“一切听妹子的意思”。
      公孙绿萼佯嗔道:“你少来,骗你家芙妹龙姑娘的那套在我这不管用,人家都叫你大侠了,且她爹是为了劝止征伐才遭罪,我不让你救,你岂不是会怨死我?”。
      那叫孛兰的女子一听,真如久旱逢甘雨,头磕得梆梆作响,激动地道:“小女子拜谢杨夫人…杨大侠…拜谢杨夫人……”,这次她不称谷主了,杨过身边女子之事天下皆知,她这“杨夫人”三字可真讨好到了实处。
      公孙绿萼心一甜,道:“你…你也少来,关了我两年就这么容易放过你吗,你…以后就当个丫头供我使唤!”。
      孛兰连连道:“是,是,是,小女子当服伺得夫人头头是道”。
      公孙绿萼对杨过笑道:“怎样?这丫头唤我夫人中听不?”
      杨过脸色大窘,但笑不答。
      公孙绿萼笑道:“你呀,心花得不亚于我爹,难保将来不像我爹那样妻妾成群,那跪着的小丫头合你心意不?要不一并收了做你的小妾?”。公孙绿萼的父亲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情种,母亲也拿他没办法,自幼受此影响,在她心中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那孛兰吓得头都不敢抬,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个做小妾的命。
      这个把月杨过可谓是桃花灿烂开了,先是小龙女示爱,后是郭芙强吻,现在又加上个买一送一的公孙绿萼,你教我怎么写得下去?
      杨过强装笑脸道:“妹子,别说这些了,芙妹她们现在……”。
      “芙妹?”,公孙绿萼嗔道:“刚还抱着我说什么都听我的,一转眼功夫就想着你家芙妹,杨过你听好了!我与你是有婚约的,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将来不管是哪家芙妹谁家姑娘嫁进来,都必须叫我姐姐!”。
      哇!孛兰心道,这谷主当初在杨过身边不就是个路人吗?怎一下就成翻身做主人了?这杨大侠真好骗呀!撒撒娇卖卖萌就可以啦!她偷偷瞄了下杨过,内心砰砰直跳……,突然蹦了句道:“夫人放心,杨大侠肯定全听你的!”。
      公孙绿萼笑道:“孛兰乖,起来起来,坐我身边…….”,孛兰一喜,便像只小猫般蹭了过去。
      杨过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小丫头,你不懂就别乱说呀?你以为我家芙妹与龙姑娘是好惹的吗?就算她们都肯嫁给我,下一届华山论剑,恐怕就是她三人争大小了!你教我情何以堪?
      公孙绿萼见杨过搭不上话,也知他为难,便道:“好了好了,两位妹子呢?怎不见她们?”。
      杨过见话题已转,松了口气道:“我怕有危险,让她们藏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在哪,说是个只有你才知道的地方”。
      孛兰拍手笑道:“哈~~~,那时机恰好,夫人,先别急唤她们出来,等大婚后再请她们出来也不迟”。
      杨过瞪大眼睛,小丫头,你……!
      公孙绿萼笑道:“那怎行?你不了解这杨大侠,真这样的话,非急死他不可!我房间有一暗室,她们就在那”。
      杨过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公孙绿萼怒道:“这生更半夜的急什么?我累了,明天再说,孛兰,你就陪在我身边,帮我捏捏骨,这两年,骨头都被你关麻了”。
      孛兰指指杨过道:“那他呢?睡哪?这只有一张床”。
      公孙绿萼笑道:“地洞里不是有张大床吗?怎么?你莫不是以为我们三人一起睡?”,孛兰满脸通红。
      杨过头皮发麻,身影一闪,当门卫去了……。
      ……
      次日,杨过三人先是探望了韩夫人,韩夫人已放下谷中事物,一心持斋念佛,公孙绿萼怕母亲伤心,隐瞒了这两年被囚禁之事。
      之后便到房间暗室唤郭芙等出来,三姐妹相隔几年未见自是话多,寒暄了一阵,郭芙见孛兰唯唯诺诺的,问道:“这小姑娘好水嫩呀?新收的丫头?”。
      公孙绿萼笑道:“孛兰,你自己说”。
      那孛兰也真挑通眼眉,把前后始末添油加醋地说一番,特别是杨过对公孙绿萼的态度,更说得细致入微,娓娓动听。郭芙与小龙女听到一半,就知道公孙绿萼借这丫头之口正式向自己宣战,表面装得若无其事,拳头却捏得咯咯作响。
      可怜杨过汗流浃背,几欲先走,郭襄忍着笑道:“姐夫,抱我出去逛逛呗”。
      “姐夫?!”,公孙绿萼望着郭芙,俨然一副大姐大之威,郭芙硬挤出得意之色,不解释。
      “夫人,这茶水冷啦,我换些热的”,孛兰不甘示弱。公孙绿萼笑道:“孛兰乖”。
      小龙女气的肺都快炸了,“杨过!给我坐下!”。
      杨过“咯噔”一声,凳子差点就坐爆了,郭襄附在耳边细声道:“小命要紧,快跑呀!”。
      杨过抱着郭襄一提气,瞬间即在门外,郭芙三女同时抢出去,呼道:“站住!给我说清楚!”。杨过运起无上神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的山谷中……。
      日落时分,杨过与郭襄攀至绝情谷最高峰,并坐在岩上一览群山。时残阳铺水,半江瑟红,郭襄伸出小手轻轻地帮杨过拭了拭汗,笑道:“姐夫,要躲也不用躲这么高呀?那三个姐又不会真煎了你”。
      杨过道:“我哪里躲啦?只是觉得有点闷,上来吹吹风罢了,你看,这晚霞真美!”。
      郭襄嗤嗤笑道:“姐夫你……好可爱……”。
      杨过笑道:“那当然,要不怎会被人追的逼上山顶?”。
      郭襄啧啧了几声,道:“好不害臊,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杨过摆出一副正经相,道:“在你面前,不是有一个吗?”
      郭襄道:“啊~~~真的呀!”,微笑地望着杨过,目不暂舍。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只要在杨过身边,时光总是那么恬然那么静好,只盼那将落尽的余晖,能永远停留在此刻,不再分离……。
      两人沉默了片刻,郭襄忽叹道:“这次你们去燕京救人,姐一定是不让我跟着去的,哪一日蒙军南侵,姐夫又不知道到哪忙去了……,姐夫,你能答应襄儿一件事吗?”。
      杨过道:“但说无妨,姐夫什么事都答应你”。
      郭襄笑道:“你怎么总这样轻易许诺?万一我说将来长大要嫁给你呢?”。
      杨过笑道:“你还嫌我不够烦吗?别胡闹了,快说,什么事?”。
      郭襄不再嬉笑,正色道:“我十六岁生日那天,姐夫你不管在哪,都要赶回来为我做生日”。
      杨过笑道:“这容易,就算那天厮杀在千军万马中,也会抽个空,送生日礼物给襄儿”。
      郭襄喜道:“什么礼物呀?”。
      杨过一愣,他压根就没去想。郭襄恼道:“你看你,讲什么都不经大脑,信口开河!”
      杨过笑道:“还有大把时间,姐夫慢慢想,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郭襄心里甜丝丝的,忽又道:“我怕到时没人提醒你,忘了,不行,要打个保证!”
      杨过道:“怎么打?”
      郭襄想了想,指了指挂在胸前的指环道:“就这指环,见此指环,需马上赶往襄阳!”。
      杨过笑道:“好,好,姐夫记住就是”。
      郭襄大喜,忽一转身搂住杨过的脖子,红润的小嘴唇在杨过的脸上“啧”了一声……。
      ……
      次日,杨过留书一封,让清觉陪同郭襄带回襄阳,待公孙绿萼把谷中事务安排妥当后,便一行五人快马加鞭赶往燕京。此行除营救孛兰之父外,杨过也想趁此机会刺探下蒙古水军建设的情况。此时的蒙古帝国,尽管横扫亚欧,但水军力量甚是薄弱,前段时间,杨过接到密报,说蒙古正准备打造一支正规的水军,杨过即警觉到这是再举南侵的征兆,盖襄阳是大宋的屏障,全赖四面环水的绝情谷提供支援,蒙古侵宋必兵发谷中。
      不一日,五人抵达燕京,成吉思汗麾下大将木华黎于嘉定八年攻下此地,设置燕京路大兴府,逐渐成为四方之枢纽,繁华虽不比临安,然也万家灯火车水马龙。时值冬季,天寒气燥,五人换上蒙古装束,找了间客栈住下,孛兰之父关在府内大牢,其与大汗蒙哥关系非浅,衣食起居一如往常,只是不得而出,杨过不敢轻举妄动,待将夜时只身一人前去探查,郭芙等人知道人多反倒不便,虽不免有些担心,但也只能如此。
      杨过走后,孛兰点了些饭菜,道:“那个什么岛的大小姐,听说你酒量好得不得了,要不要试试咱家乡蒙古酒?”。
      郭芙侧脸道:“蒙古人不就会养几口畜生吗?也会酿酒?真是新鲜事!”。
      孛兰暗怒,道:“小二,来几坛酒,要最烈的!”。
      “好咧~~~客官稍等,就来~~~”。
      这几个女子一路上一旦斗起嘴来,就如滔滔长江之水,连绵不绝,杨过根本制止不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上得酒来,孛兰先干一碗,再帮郭芙满上,明显就是宣战,郭芙哪受得了这口气,话说姐喝酒的时候,你这小丫头恐怕连奶都不知道啥味!
      郭芙二话不说举起碗就往嘴里倒,刚一进口便忍不住“噗”地一声全吐出来 ,“这酒味……?你们蒙古人就不用戒奶吗?”,郭芙恼道。
      孛兰笑道:“少见多怪,这是马奶酒,你小时候一定奶水没喝够,少了哪根筋,特意叫来帮你补补脑”。孛兰一路以来被人唤来唤去,尤其是郭芙,简直当她奴婢使唤,现杨过不在,自觉翻身的机会到了!
      郭芙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发作,孛兰道:“且慢……!大小姐喝酒没节目助兴怎行?看我的!”,说罢口中念念有词,手忽在脸上一抹,旋即变成与郭芙一模一样,郭芙与小龙女从未见识过她施展易容术,顿时被这神乎其神的技艺惊得目瞪口呆!
      孛兰又一抹脸恢复原样,得意地笑道:“怎样?像不?你确定你大哥哥能分辨不?要不要我抓弄一下你大哥哥?”。
      这还得了?郭芙吓得寒毛直竖,弱弱地问道:“你这功夫……能维持多久?”。
      孛兰笑道:“不多,就两个时辰,不过呀……你猜猜看,够不够时间把你大哥哥整个吞掉?”。
      郭芙立即堆笑道:“好妹妹,乖妹妹,姐就知道妹妹本事大心肠好……,天寒气冷,妹妹的脚冻不?要不姐帮你端盆热水泡泡?”。
      孛兰板脸道:“哎哟大小姐,小妹可受不起!”。
      公孙绿萼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杨大哥一不在,你们就这样,也不怕人笑话,话说孛兰,你这易容术任何人都能变不?”。
      孛兰道:“男的不行”,公孙绿萼奇道:“为什么?”。
      孛兰道:“心理作用呗,你看我身材前凸后翘的,变男身要收平,我可不干!”。
      众人哈哈大笑,小龙女道:“那丑一点的女子定是也变不来了?”。
      孛兰恼道:“我教你呀,我就不信你敢变!”。
      ……
      杨过回到客栈已是三更,郭芙等自是没睡,杨过道:“这府中守卫不算森严,我一人足以应付,孛兰,你爹关在何处能详细说明下吗?”。
      孛兰道:“大哥带上我吧,我……我怕大哥救错人……”。
      杨过笑道:“哪会?你只要告诉我你爹大致的样貌就可以了,断不会错”。
      孛兰流泪不答。
      公孙绿萼笑道:“人家小妹是想跟着你,你就应了吧,我和两位妹子在外接应就好”。
      杨过问孛兰道:“你轻功如何?两三丈高的墙能翻过去吗?”。
      孛兰破泣为笑,道:“那还用说……当然……”
      ……
      次日二更时分,众人换上夜行衣前往大兴府,待公孙绿萼三人准备好马匹隐藏在府外附近后,杨过便携着孛兰悄悄向前潜入。
      两人潜至巡逻较为薄弱的东墙,墙高约三丈,杨过附耳倾听了一会,待巡逻走远,便纵身一跃,脚尖借力轻点,稳稳站在墙头上。
      “快,趁现没人上来呀”,杨过轻声道。孛兰呆呆地望着墙头,弱弱地道:“这……我……我攀不上……”。
      杨过脚一滑,差点掉了下去,道:“那你昨晚又说?”。孛兰道:“你都不让人家把话讲完,我是说……当然不行!”。
      杨过无奈,飞身跃下,一把搂住孛兰的纤腰,道:“提气,像刚才我那样,上纵之势减缓时便用脚尖借力,我带你上去……准备好了吗?”。孛兰手心出汗,道:“抱紧点……,我轻功不好,怕……连累了大哥”。
      杨过笑道:“小意思啦,几百丈的悬崖我背着你都能上呢,放松就好”。
      孛兰笑道:“那背我好了……”,说罢也不等杨过是否同意,一跨就整个身子缠住杨过背部……。
      远远躲在一边的郭芙等人见状哭笑不得,就在杨过上纵的那一刹那,三人异口同声:“掉!摔死他……!”。
      杨过昨晚已摸清巡逻路线,两人很快便潜至孛兰父亲的关押处,杨过悄无声息地点了门外守卫的穴道,顺利走了进去。
      时孛兰的父亲阿古拉正伏案写奏折,两父女一别两年有余方才相见,自是悲欣交集。
      孛兰哭了阵,收声道:“爹,这是名满天下的杨过杨大侠,是来帮我们的,爹快随我们出去”。
      阿古拉一愣,端详了杨过好一会,行礼道:“杨少侠果豪杰也,南阳那场大火不知拯救了多少百姓的性命……,大汗侵宋意志甚坚,身为臣子不能挽百姓于战火……,着实惭愧!相信大汗几年内必兵发中原,还望少侠多多费心,尽量减少双方伤亡,阿古拉在此代天下黎民谢过少侠……!”。
      杨过还礼道:“阁下言重了,先随在下出去再说吧,久怕生变”。
      阿古拉叹道:“身为人臣,必奉其主,老夫的奏折还没写完,孛兰,你随杨少侠去吧,以后就不用再来看爹了……”。
      孛兰一听,知道父亲定会以死进谏,扑在阿古拉怀里哭道:“爹……您不走,孛兰也不走……”。
      阿古拉安抚道:“兰儿乖,还好你能遇到杨少侠,未铸成大错,今能在此相见,爹心满意足,你快随少侠去罢……”。
      孛兰哪肯离开?转头望着杨过流着泪道:“大哥先走吧,小妹就在此陪着爹爹,您的恩德来世再报……”,遂抱着父亲不断痛哭……,不管阿古拉怎么规劝,孛兰始终不听……。
      杨过暗暗着急,忽转念道:“阁下劝止大汗征伐,一心为民请命,实为可敬,然也势必不可为,何不留有用之躯,辗转大漠草原之间,宣扬和平之理念?”。
      阿古拉心头一震,沉思良久,叹了口气缓缓道:“少侠高义……也罢……,就当如少侠所言……孛兰,别哭了,我们这就随少侠出去……”。
      孛兰大喜,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杨过,道:“走,我带路!”。杨过大急,千万别!你这身手真心信不过!
      …….
      三人潜出大兴府与郭芙等汇合,便一路快马加鞭,连夜出城……。次日正午,蒙哥方知阿古拉失踪,遂下令全城搜索,此时杨过等人早已离开燕京,最终成为一件一直未结的悬案。
      阿古拉与杨过告别后,只身回到帝国的发源地肯特山,隐姓埋名辗转在各部落之间,终其一生宣扬和谐之道,为其心怀的天下苍生,悄悄地加添上和平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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