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同人之大侠之女

作者:循指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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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终章(完)


      (若有下篇,会从上文续起,以下就当支线一吧)

      三日后便是清澄自任掌门之日,清澄自持威望,持有铁指环方能继任掌门的约定业成一纸空言。时岭南一带各大小帮派虽不比中原,然前来祝贺的也有几千余人。聚义厅不大,仅能容纳百余人,只得在厅外摆了几百桌酒席,厅内坐满各派地位较高的人物。
      杨过环视四周,但见人虽众多,然却进退有礼,远比当年陆家庄英雄大会有序,杨过本以为南蛮之地失于教化必定杂乱无章,见此不禁暗暗称奇。
      清觉领着众人前往厅中侧席坐下,酒菜早已摆满桌,然清澄未现身,主席空无一人,群雄中也没人喧哗,只是彼此相互问候。过了半刻,方见侧厅缓缓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清澄,众人不约而同站起施礼,杨过也跟着站起来拱手,郭芙等人连同清觉却一动不动,杨过连连使眼色,可她们望都不望杨过一眼,郭芙抓起一个鸡腿放进郭襄碗里,道:“襄儿,前段时间不是被个丑道姑掳走吗?一定是饿坏了,来个鸡腿补补”。
      郭襄大嚷道:“我不吃,谁知道那人贩子有没放毒!”,周围人的眼光齐齐射向杨过这桌,见两位少女靓丽异常,那小女娃亦是玲珑剔透,又见清觉就坐在她们当中,猜大概是什么尊贵之客,均不做声。杨过略显尴尬,低声对郭襄道:“襄儿乖,不管在何地都应不失礼数”。
      郭芙怒道:“拐的人不是你!襄儿,龙姐姐,我们走,本就不想来!”,小龙女笑道:“来都来了,就迁就一下你大哥哥呗”。
      忽闻一声音缓缓笑道:“啊~~~是郭靖郭大侠之女吗,听闻郭姑娘天生海量,难道就怕了贫道摆下的杯中酒?”。说话的正是清澄。
      “郭大侠之女?”,厅内按捺不住一片哗然,岭南之地虽处偏远,然郭靖之侠名亦能传遍,人群中一人呼道:“那位站着的少侠是火烧南阳的杨过不?”
      杨过回身施礼道:“正是在下”。
      厅内又一阵骚动,“烧得好……!”,“果然是少年英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先称赞。
      清澄提高声音道:“大家静静,杨少侠威名远播,此次驾临岛上,实属有幸,杨少侠何不前来就坐?”。
      杨过正欲前往,回首见郭芙一脸鄙夷之色,干咳两声道:“道长言重了,逼退蒙军实乃襄阳全城百姓及各路英雄同心协力之举,晚辈不敢居功……”。
      郭襄忽提高声调对清觉道:“今日是你师姐继任掌门之日吧,不是说好了要掌门信物才行吗?”,说罢取下挂在颈上的铁指环,用食指挑着,不停地转着圈圈,脸对着清觉,眼却瞄着清澄,甚是得意。
      清觉笑道:“随她吧,反正不是正宗的”。此话一出,在座群雄无惊讶,齐齐望向杨过这桌,杨过忙使眼色,别添乱呀!拜托!
      郭芙见杨过那着急样,心中不悦,补了一句道:“你急什么?难道假的能急成真不成?”。
      杨过脸红耳赤,不知如何下台,更不知如何圆场。
      清澄似不以为意,淡淡笑道:“南海一带的海盗业已荡尽,我心中的恨意亦卸一半,今我实无意掌门之位,然招各路英雄前来,特为一事”。
      郭芙等均愕然,清澄顿了顿,续道:“本门师尊几年前命丧老毒物欧阳锋之手,这些年来,贫道四处打听这恶贼的下落,可至今杳无消息,今日当着各位英雄的面立下誓言,谁能取下这恶贼的首级,贫道尊奉为南海之主!”
      台下刹时鸦雀无声,个个面面相觑,均以为这次前来是为贺喜,哪知却变成颁布追杀令的集会,静默了片刻,忽一人呼道:“南海之主不敢当,神尼恩泽一方,世人有目皆见,我等当尊道长之命,合力共击恶贼!”
      “说得不错!共击恶贼!共击恶贼!……”,众人跟着高呼,一片沸腾。
      小龙女心思细密,早惊得面无人色,见杨过缓缓站起,一把扯住杨过的手,颤道:“杨大哥……”,郭芙亦预感到杨过绝不会逃避此事,与之共死便罢,然想到妹妹郭襄不免内心慌乱,她暗暗咬牙强作镇定地望着杨过,不置一语。
      杨过凝视着小龙女,复又望了望郭芙,微笑道:“没事的,别担心”,言罢就要站起身来……。
      “这时候你耍什么帅呀?!”郭芙大急,道:“你就不能考虑下襄儿的安危?”。
      杨过一愣,回首望向郭襄,郭襄与杨过相处时日虽不多,然似久已知心,她知道杨过必定尝试化解欧阳锋所结下的怨结,即使还命亦在所不惜,只见她捋了捋额前的流海,淡然地对郭芙笑道:“姐,不是有你嘛,襄儿不怕”。
      杨过舒了口气,缓缓道:“此事关义父,我一人担当,若有危急,大家切忌动手!”,言罢挺身站起,运足真气朗声道:“欧阳锋之罪,馨竹难书,然在下与他有父子之义,实不忍见他在众英雄的围剿下身首异处,今愿一命偿之,以略消我义父一生之重罪”。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本喧哗的大厅刹时寂无一声,在座群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名满天下的少侠,其义父竟是恶贯满盈的西毒欧阳锋!
      清澄怒视着杨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谁也不知道她内心想什么,过了良久,但听她冷冷地道:“少侠愿以命偿,此话当真?”。
      杨过道:“道长若取消追杀令,让义父能安度晚年,在下以死相报,绝无怨言”。
      清澄注视着杨过,怒色渐渐缓了下来,这些年来她南征北战,豪杰之士见过不少,然像杨过这般宏深莫测的气节确是首见,不免为之动容,她随神尼修学佛法,虽根性欠佳,但对因缘果报亦能深信,正如楞严云“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这些道理自幼耳听熟闻,可发生在自己身上时,终究看不破。随着复仇杀戮的增多,自觉戾气日增,慈心渐违,每每萌生悔意。今见杨过欲替欧阳锋偿还命债,绰然坦荡,复想起师尊在生时一而再、再而三永无厌疲的教诲,不由得落下泪来……。
      众人见此状况,无一人敢出声打扰,清澄饮泣良久方回过神来,缓缓道:“杨少侠光明磊落,贫道着实钦佩,今若能不运内力受我三掌,师尊之仇永不复究,如何?”。
      小龙女郭芙一听大急,不运内力别说三掌,恐怕半掌就能把杨过拍碎,两颗心均悬上了心头,郭芙抢先道:“老道姑,要寻仇当真刀真枪对着干,让人站着挨打这算什么?!”。
      清澄冷冷地望向郭芙,道:“怎么?欧阳锋又收了个义女?”
      “是又怎样!”,郭芙拍案而起,正要拔剑,杨过急忙一把按住,柔声笑道:“芙妹,小时候受你降龙十巴掌都没事,况她三掌?”。
      是不是呀我的哥?正如你说那是小时候呀,我那十巴掌恐怕连蚊子也未必能拍死两只,人家可是碎石开碑手哇,上次你与人家交手,运足内力抵抗,也险些被人拍倒,这次不准运劲,硬接三掌!怎可能没事?
      郭芙见杨过神色淡定,似根本不当回事,将信将疑,转头望向小龙女,希望她能帮说说话,小龙女根本不相信杨过受三掌能全身而退,内心早打定注意,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杨过,遂装作若无其事道:“妹子,相信你大哥哥,让他去吧”。
      郭芙知道杨过一向足智多谋,或许凭机巧能化解那三掌也未定,见小龙女如是说,心也安了少许。
      在座只有郭襄知道杨过如何应对,她只是笑盈盈地望着杨过,道:“姐夫,加油!万一伏不住六识,当真会被拍扁啦”。原来她向杨过学习佛法时,知道佛门中有一“灭尽定”的功夫,这比世间的四禅八定高一层次,又名九次第定,设入此定,世间一切刀枪水火悉不能坏,杨过此时的禅定功夫接近初禅,属于未到定,虽离灭尽定十万八千里,但也能减不少伤害,这种识心定是伏前六识之用而得,有出有入,非同佛菩萨无有出入的自性本定,杨过平时打斗决计使不出来,现静立受三掌,自然有暇摄心伏六识之用。
      杨过从容走至清澄身边,拱手道:“请道长施掌”,清澄实无意取杨过性命,呆立片刻,道:“少侠此举能消欧阳锋罪业否?”。
      杨过道:“实不能,因果自作自受故”,清澄叹了口气道:“既不能,何苦如此?”。
      杨过道:“但尽人子本分耳”。
      清澄沉默半响,道:“好吧,贫道如你所愿,看好了”,遂暗暗运起五层内力,一掌拍向杨过胸膛……。
      “砰”地一声,杨过闭目眉心略皱,然纹丝不动,清澄惊诧万分,原本以为这一掌决定能把杨过打得重伤趴地,可杨过竟似若无其事,又不觉他运功抵抗,难道这小子是硬撑?
      此时的郭芙惊得手心出汗,冲口而出道:“大哥哥…….” ,站起来就要上前查看,小龙女拦住郭芙道:“妹子且住,我去看看吧”。郭芙对小龙女极是信任,细声道:“也好,他伤得重就硬拉下来,我们一起面对”,小龙女道:“放心,我自有打算,妹子看好襄儿就好”。
      小龙女走至杨过身边,见杨过仍旧闭目,便伸手探向他的腕脉,不探犹自可,这一探直教小龙女如堕冰窟,但觉杨过脉动极其微弱,似将死之人,她不知道入定之人的心脉就是如此。
      小龙女错以为杨过受了重伤,强压内心悲痛,道:“道长……,且缓片刻”,遂牵起杨过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柔情无限地望了杨过一眼,便合下眼睛,红唇微动,似在祈祷着什么……。
      此时清澄已觉察到杨过并未受重伤,暗想到:这小子这么短时间内竟然能入定,几乎化尽我的掌力,的确了不起,我门中能有此功夫的恐怕只有当年的师尊与小师妹了,这第二掌当尽全力,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定力深还是我的掌力强?”。
      想到这,清澄运足十分劲力,一声闷喝,向杨过拍出第二掌……。
      “不好!”,郭襄忽惊呼道:“龙姐姐有危险……”。
      接着“砰”地一声,这第二掌重重地印在杨过胸膛,但见杨过仍闭目纹丝不动,小龙女却震了下,晃了晃身子,缓缓地靠在杨过身上……。
      “刚龙姐姐念了连心决,有一半的掌力转到了姐姐身上”,郭襄秉宿世善根,心澄神明,外境比他人皆看得通透,杨过所住的未到定承受清澄的十层掌力顶多也只会受些轻伤,她自是清楚,倒也不担心,清澄发掌时,忽想起小龙女望杨过的眼神,情之专~制无以言表,猛然醒起此情是依定心所发,她自幼过目不忘,黄药师收藏的古籍尽数读遍,当中记载了一种叫连心决的古老咒术,这种咒术要彼此相恋的男女方能凑效,一旦咒成,一定时间内彼此心脉相连,荣损与共。小龙女在重阳宫藏经阁也读过此法,当五层掌力落在自己身上时,她终于知道杨过对自己确是男女之爱无疑,全身经脉虽剧痛难忍,然却满心欢喜,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手臂轻搂着杨过,把脸贴紧杨过的胸膛……。
      郭芙等人大惊失色,急前去扶住小龙女,见她已然昏了过去,郭芙忍不住珊珊泪下,哭道:“龙姐姐..龙姐姐…大哥哥….她…….”,此时杨过依旧住于定中,对外界一无所知,清觉探了下小龙女的手腕,道:“没生命危险,不碍事,只是伤得有点重”,郭芙方缓了口气,见杨过那似闭目养神的幽闲样,不由得怒从心起,叱道:“这是第三掌!”,说罢一巴掌狠狠地盖在杨过的俊脸上。
      (笔者云:活该渣男!)
      “啪”地一声,比前两掌更是清脆响亮,全场一片寂静……。
      忽“扑哧”一声,郭襄忍不住笑出声来,厅内群雄“哄”地跟着大笑,先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
      清澄叹了口气,暗想到:这小子若不出定,恐怕三十掌也奈何不了他,师尊禅定功夫天下无双,若要自保,又怎可能受欧阳锋所伤?这大概就是大修行人‘随缘消旧业,莫更造新殃’的境界吧,我又何苦执着世间的爱恨情仇?”。
      “罢了,杨少侠已受三掌,欧阳锋之仇便不追究了,清觉师妹,你带这位姑娘去养伤吧,其余的负责招待客人”,清澄说罢便回后堂去了。
      此时杨过方悠悠出定,一见小龙女受伤,搞不清怎回事,忙前去探伤,郭芙一拨杨过的手,怒道:“滚开!不用你管!”。杨过心急如焚,问道:“龙姑娘怎受伤了?严重吗?”,郭芙毫不理会,喂了颗九花玉露丸小龙女,抱起便走。
      杨过忙问郭襄道:“襄儿,刚发生了什么事”,郭襄似笑非笑,一脸鄙夷,道:“还好意思问呀你,若你用情专些,龙姐姐就不会受伤了,还不快跟上?”
      杨过担心小龙女伤势,两步就追到郭芙身后,郭芙一回头,两眼似杀气隐隐,杨过心一寒,立即止步,郭芙道:“靠近点呀!大侠”,杨过迟疑不动,郭芙一声轻哼,扭头便往居舍奔去,杨过急随其后始终保持一丈开外…….。
      ……
      是夜,杨过在小龙女舍外踱来踱去,时月色朦胧,花香清爽,本是大好的怡人景色,杨过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日间那气定神闲样早消失得无影无踪,郭襄在不远处一块岩石上抱着膝坐着,静静地望着杨过,心中时不时涌起阵阵酸楚,她真不知自己是替杨过还是替姐姐感到可怜,忽想到楞严中云: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不由得幽幽轻叹……。
      忽房门吱嘎一声打开,郭芙与清觉走了出来,道:“龙姐姐唤你进去,襄儿,还不回房睡?要我拎你吗?”,郭襄笑道:“这不等你嘛”,杨过精神一振,哦都没哦一声,两步踏了进去。
      只见小龙女慵懒地靠着床沿,脸色微微泛红,心中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杨过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势”,伸手就要探小龙女的脉搏,小龙女手一缩,脸上红晕倍增,羞涩道:“没事啦……”。
      杨过一愣,先前见她脸色惨白,怎恢复得这么快?芙妹疗伤也没多大本事,大概是清觉有妙招吧,哎呀妈,这渣男哪知道此刻的小龙女在确知杨过的心意后,身体各项机能正欣欣向荣,如春花盛放!
      杨过见小龙女无大碍,甚是欣喜,道:“那…早些歇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不,杨大哥,我身体还有些隐隐作痛,睡不着,你能陪陪我吗?”,杨过点点头。
      小龙女挪了挪身子,在床边腾出个位,娇羞道:“来,这里坐坐”,杨过又一愣,犹疑了片刻,见小龙女眼神热切,终不忍拒绝小龙女,硬硬地坐到床边。
      小龙女道:“今天…今天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吗?”。
      杨过恼道:“那小鬼头襄儿就是不肯告诉我,话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小龙女俏脸发热,心道:“还好杨大哥不知情”,嘴里却说:“那…那还不是那道长,我前去替你拭汗,她不由分说一掌推我……”。
      “啊~这样呀!”,杨过显然有些怒气,“明天我找她论理去!”
      “还论?人家都饶了你义父了,你就谢天谢地吧”。
      “哦,难怪不见她找我发难,这道长也算…也算有点修为”。
      “修为?她打我也算有修为?”,小龙女佯怒道。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杨过是了半天是不出来。
      小龙女见杨过那着急样,笑道:“好啦,我又没怪她,反倒……”,
      “反倒什么?”,杨过问道。
      小龙女忽一转羞涩,柔声道:“不提她了,杨大哥,明天我想回终南山,你能陪我吗?”。
      杨过道:“你的伤还没好,等养些日子吧”,小龙女略带娇嗔地推了推杨过道:“不要,这里人这么多,吵吵嚷嚷的,我心安不下来,明天就回,好吗?”。
      杨过拒绝不得,只得应道:“好吧,我们明天就走”。
      小龙女心甚甜,然也确实累了,她把头轻轻地靠在杨过肩膀,似梦呓般地轻道:“杨大哥,我…我…好欢喜……”,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杨过生怕扰醒小龙女,一动不动,时月色透纱,如水轻柔,淡淡地落在小龙女绝美的脸庞上,杨过只觉那如兰般的香气阵阵侵袭,心不免微荡,赶紧摄心凝神,然日间那瞬间入定的功夫怎么也提不起来……。
      时至半夜,杨过忽觉小龙女的身子微微动了下,本均匀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杨过只当是小龙女伤势发作,扶着小龙女的肩膀问道:“龙姑娘,怎么啦?是哪里还痛吗?”。
      小龙女半睡半醒,脸色潮红,娇喘道:“不碍事,只是心口觉得有些闷痛”,杨过道:“那端坐好,我帮你梳理一下内气,很快就能没事”。
      小龙女眉目轻启,温柔地望着杨过那英俊的脸庞,意乱神迷地靠近身子,道:“不用,….杨大哥…搂着我就好……”,说罢缓缓地靠在杨过身上,伴着娇喘微微,胸脯不断地起伏……。
      杨过见小龙女峨眉紧促细汗如珠,显然十分痛苦,心中不忍,遂猿臂轻搂,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杨大哥,回到终南山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杨过点头道:“什么事?”。
      “这事……,断不会为难你,杨大哥内心底定是喜欢……”,小龙女忽觉脸颊火热,连把头埋在杨过胸膛。
      杨过只觉小龙女心如鹿撞,只道是她伤痛复发,不禁紧了紧手,道:“姑娘吩咐就好,我照办就是”。
      “说话算数?”,小龙女抬起头望着杨过,眼神柔中带热,杨过丝毫不觉小龙女异样,猜她定是要自己做些难堪又不伤大雅的事,以逗她开心,笑道:“你见过我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吗?”
      “那我说了?”
      “说吧”
      “要不要事先吃颗定心丸?”,小龙女口气略带戏谑。
      “不准反悔?”
      “不反悔”,杨过笑道。
      “那好,回到终南山,我要你……娶我!”。
      “轰”第一声,杨过脑袋内一阵巨响,娶…娶…你?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游戏吧?还是……?杨过低头望向小龙女,两目相接,顿觉小龙女浓烈之情直透内心,火辣的爱意一览无余!
      杨过六神无主,脑袋一片空白,难置可否……。
      小龙女早料到杨过如此,用手轻轻地推了推杨过,道:“怎么?你要反悔?”
      杨过不答,小龙女暗喜,就是要你这个反应,她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杨过这小子永远也不会发露内心,续道:“你不出声就是默认娶我了”,杨过似乎没听见,呆如木鸡!
      小龙女确信时机已熟,双臂一紧,凑上红唇,吻向杨过……。
      且说郭芙与郭襄回房后,倒床便睡,郭襄坐在床边推了推郭芙,问道:“龙姐姐伤势还好吗?”,郭芙转身背着郭襄道:“没多大碍,襄儿,早些睡吧,姐真的很累”。
      郭襄心中略酸,躺下抱着郭芙,沉默半响,忽道:“我横看竖看他都是未来的姐夫,就是不明白这连心决怎会起作用?”,郭芙心一颤,眼泪再也忍不住,暗暗隐泣着,郭襄心更酸,安慰道:“姐,别伤心,他就是姐夫,我当不会看错,或许…或许…”,郭襄故意放慢声调,郭芙心一急,道:“或许什么?”
      郭襄笑道:“或许他娶了一个又一个,人家做大,你做小”。
      郭芙怒道:“呸!我才不要”。
      郭襄道:“啊~姐是不要做小哇,我帮你做大”,郭芙一转身,瞪着眼道:“再说…再说我掌你嘴”。
      ……
      次日,小龙女的伤似好了大半,即把欲回终南山与杨过成婚的事告知郭芙,郭芙酸楚之余,实也替小龙女感到高兴,众人别过清觉等人,月夜兼程,很快就回到了终南山,李志常得知杨过行程,已先一步回到重阳宫。
      公孙绿萼留下的五十多名伺女仍在古墓,把古墓打理得井井有条,小龙女不甚懂得婚事礼节,硬是叫一直处于被动的杨过去张罗,杨过无奈,遂遣名伺女去唤李志常,李志常不知何事,急冲冲赶来,见杨过正矗立古墓门外,问道:“杨大哥,有急事?是又去襄阳吗?”
      杨过道:“不是,也不怎么着急….我…我要成婚了,你去告诉丘道长,请他帮忙张罗一切,这礼节我也不甚懂”。
      李志常一听,大喜:“啊~~我终于有杨大嫂了!”,不待杨过继续发话,一转身就往重阳宫跑。
      杨过道:“啊~等等,我还没说完……”,李志常理都不理,急着去找丘处机。
      奔到重阳宫大门口,正巧碰到丘处机,李志常喘着大气,道:“快!…快!…杨大哥要结婚了,我们去写请柬!”。
      丘处机大乐,拽着李志常就回书房,从一木箱子里搬出一大堆不知何时就准备好的请柬,乐呵呵地道:“你看,我一早就准备好了!”。说完趴在台上端起笔……。
      正要落笔,忽眉头一皱,回首道:“新娘是谁?”。
      李志常差点晕了过去,话说,杨大哥娶的是谁呀?忘了问呀靠!脑瓜一转,瞬间装出一副不屑的脸道:“重阳宫掌门大婚,你这做祖师爷的竟然不知道新娘是谁?过不过分呀你!”
      丘处机连忙摆出一副堂堂皇皇的样子,道:“当然知道!重阳宫还有本大爷不知道的事?废话!”。
      遂提起笔就下落,忽卡了下,顿了顿道:“这…这…写什么体的字才好呢?”。
      一旁的李志常满头大汗,大爷,拜托你千万别猜错呀!我还想多活几年!
      丘处机把笔尖放到舌头上沾了又沾,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忽似下了个很大的决心,落笔一挥而就……!
      “哇哈哈…….”,丘处机张开那黑乎乎的嘴巴,哈哈地大笑着,就差墨汁没流出来,双手捧起请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似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看,怎么样,本大爷的字工整不?”。
      李志常接过请柬一看,天呀!顿觉眼前一黑,晕了,这下真要晕了,只见请柬新娘名字处赫然写着五个字“小龙女 郭芙”!
      李志常定了定神,弱弱地道:“这…这…好像……”。
      丘处机一板脸道:“这什么这!还不去找你杨大哥,看喜欢这请柬样式不?”。这老头也真精,没把握的事一下就推到事主那边去。
      ……
      李志常艰难地迈着发软的双腿,终于熬到古墓,远远看见小龙女与郭芙在门外,不知在干什么,李志常赶紧收好请柬,佯装没看见她俩,低着头就往墓里走……。
      “站住!”,小龙女道。
      李志常“啊”了声,“姐俩都在呀,这…天气真凉爽”,李志常额头冒汗。
      “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做了亏心事?!”,小龙女总觉得这小子今天怎么看都不顺眼。
      李志常道:“没…没…我…找杨大哥说说话”。
      “杨大哥下山办事去了,你过来!”,小龙女道。
      李志常慢慢地蹭了过去。
      “你背后是什么?还不快拿出来?”,小龙女一早就发现他藏着什么。
      “没…没藏呀…”,李志常支支吾吾,大汗淋漓。
      小龙女绣眉一皱,杀气隐隐。
      李志常知躲不过,乖乖滴递过请柬,道:“这请柬样式是丘师祖的主意,我可没加意见!”。
      小龙女接过打开一看,顿时一愣,脑海里无数个问号感叹号飞转着,鬼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郭芙见她久久不做声,心中好奇,便凑上来看,小龙女迅速一合请柬,神秘地笑道:“妹子,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按自己的心走就好,可不?”。
      郭芙一头雾水,道:“我何时不按心走?”。
      小龙女道:“这老天爷还真眷顾杨过那小子,妹子,或许…或许本就该如此……”。
      郭芙更是莫名其妙,“什么嘛?”。顺手一操,打开请柬道:“是请了什么大人物来吗?我倒要看看是谁?”。
      ……
      “妹子…妹子…,给个反应好不?”,小龙女推着僵立的郭芙,郭芙盯了请柬半天,忽一合请柬低头道:“姐,我…我不识字”。
      小龙女哈哈大笑,道:“这反应真高!”,小龙女打开请柬道:“这新娘名字处写着小龙女、郭芙五个字,看好了,我的名字在前面,你的在后面!后面!是后面!重要的事说三遍!”。
      郭芙满脸通红,欲言又止……。
      ……
      话说杨过办完事上山回来,岔路上见到李志常,李志常一脸堆笑,道:“恭喜杨大哥,贺喜杨大哥,享齐人之福呀!”,杨过道:“什么齐不齐人,别乱说”。李志常笑道:“你当然不知道”,接着把刚发生的事诉说一遍。
      杨过听得一阵喜一阵忧,问道:“那…那龙姑娘认定是我的主意吗?”,李志常嘿嘿笑道:“这难说,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杨过心一凛,脑海里浮现出小龙女对自己撕扯的样子,不禁寒毛直竖,道:“志常,你把这些货带回古墓,我回重阳宫……”。
      李志常哈哈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呀”。
      杨过道:“谁说我躲?重阳宫事务多,恐怕…恐怕要忙一阵子,这段时间你多多照看古墓”,说罢扭头就走……。
      ……
      婚柬如鸿,没几日就传到襄阳,黄蓉握着请柬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郭靖骂道:“你看!…你的好侄儿,就是个花心汉!可怜芙儿…芙儿…还是个做小的!”,眼泪哗啦啦直下,黄老邪一旁捋着须微笑着道:“小的好呀,自古所有的男人,哪个不是疼小的?”。
      黄蓉气急败坏,狠狠地瞪了她爹一眼,饶是黄老邪内功深厚,也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冷颤,郭靖忙道:“谁说我家闺女做小的?你看…这个郭字,写得最大,不就是做大的意思嘛,至少…至少也是平妻”。
      “有你这样解释的吗?你就偏心你侄儿,不嫁!坚决不嫁!”,黄蓉怒道。
      郭靖急的满头大汗,黄老邪装出一脸忧郁的样子道:“蓉儿,不嫁就不嫁吧,全听你的……唉~~~可怜咱芙儿…这辈子就…就…一个人了”。
      黄蓉听罢,“哇”地一声哭出来……,她深知女儿性格,若真不嫁杨过的话,必孤独终生。
      陆无双陈盛等一旁站着,谁都不敢多嘴,陆无双扯了下陈盛,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桩婚事必成,怎样,你杨大哥坐享齐人之福,替他开心不?”,陈盛满脸喜色,坚定地点了点头。
      “哎呀!轻点!”,陈盛接着一声惨叫,陆无双揪着他的耳朵就往厅外走……。
      ……
      请柬传到绝情谷,韩夫人一见请柬,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哇杨过,你娶一个也就算了,老娘敬你是条汉子,也不为难你,现同时娶两个,竟然没我闺女的份?江湖上谁人不知你是被绣球抛中的准女婿?我闺女为了你心中所谓的大义,整个绝情谷都拱手相让,功成名就了竟把我闺女撇在一边?你叫我绝情谷的面子往哪搁?!杨过呀杨过,这请柬若你不把我闺女的名字写在最前面,必把你重阳宫拆得片瓦不剩!
      “来人!马上唤小姐过来”。
      公孙绿萼正在仓库清点物资,闻家母召唤,忙前去看是何事。一见面韩夫人就把请柬扔过来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心上人干的好事!”。
      公孙绿萼打开请柬一看,马上料到随后必来之事,不禁一阵狂喜,她努力地压着自己兴奋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道:“哦,杨大哥要结婚了,我去准备些礼物”,说完转身就走。
      韩夫人怒道:“站住!就没你什么事?”。
      “有呀,我两个妹子出家,做姐姐的当然要准备一份大礼”。公孙绿萼表现得着实大方雅致。
      “这大礼娘亲帮你准备!”,韩夫人道:“来人!传我号令!襄阳城即刻起断水断粮,绝情谷所有部署擦亮刀枪,明日杀向重阳宫!”。
      公孙绿萼一听大急,道:“娘,你这是干嘛?”。
      “逼婚呗!他若敢不娶你为大,老娘把这小子扎成粽子,带回绝情谷做你的压寨相公!”。
      公孙绿萼大羞,从怀里摸出一段红绸,低声道:“娘,犯不着这么大阵仗,把这捎给他就好…….”。说罢扔下红绸,掩面就走。
      ……
      话说杨过躲在重阳宫,一直不敢去古墓,心中却老惦记着一件事,这日,忽有人送来一锦盒,打开见是红绸,杨过心知肚明,原来这段红绸正是绝情谷招亲时,杨过耍帅不小心被挂在身上的,按常情,自己早就是绝情谷女婿了,现收到此物,其个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杨过愁眉紧锁,不知如何向小龙女郭芙交代,又不能叫李志常代劳,然此事也逃避不得,思索了半天,只得硬起头皮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古墓。
      远远就看见小龙女与郭芙两人在墓门外嬉笑着,这两个靓妞一直不见杨过过来,心中甚是记挂,然又下不了面子去重阳宫找,每天均找些借口在墓门外等,什么除草呀,植花呀,等郎君的理由应有尽有,层出不穷。
      这日终于盼得狼来,郭芙脸一红就要往回走,小龙女一把拉住,道:“傻丫头,大气点,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去哪了?这气势以后怎骑在这小子头上?”。
      郭芙弱弱地道:“我…我…没想过要骑他…”。
      小龙女啧啧啧地望着郭芙道:“好,好,这是你说的呀,你不骑我骑,日后可别向我闹委屈”。
      杨过走进,显得很不自然,道:“两位…两位…”,他到现在还没想到该如何说,小龙女正要哂他两句,忽见杨过手上握着一段红绸,立即联想到什么,脸色顿变,只见她冷冷地道:“怎么?有我和妹子服伺你还嫌不够?还要娶第三个?”。
      郭芙一听,瞪大眼睛问道:“啊~~什么?第三个?谁呀?”。
      小龙女怒道:“傻丫头,除了绿萼姐还能有谁?”。
      郭芙傻乎乎地自言自语地道:“她呀,她…貌似也应该…”。小龙女大怒,一指戳向郭芙额头,道:“怪不得人家都说将要结婚的女人傻,你还真傻得够精纯!她真要嫁过来,你就变成小三啦!”。
      “三?小三?”,郭芙一听数字,习惯地就要数指头,在她心目中,“三”字也很大,这不,数两下就到了。
      杨过堆着笑道:“龙姑娘永远最大……”。
      小龙女瞪着杨过,暗想道,杨过能娶第二个,绿萼姐嫁进来也是迟早的事,毕竟人家名正言顺,家世显赫,又为襄阳贡献巨多,自己除了重阳宫那七个怎么也打不响名号的老头撑腰,也没其他靠山,怎和人家比?现三人同时与杨过结为夫妻,自己这个大姐大的位置恐怕难保了!
      小龙女一想到公孙绿萼那妖娆劲就浑身不自在,不行!怎么也要约法三章,否则杨大哥被她这一整,三天也未必能爬起来!遂道:“依我三个条件,就满你所愿”。
      杨过眼前一亮,忙道:“别说三个,三十个,三百个都依你”。小龙女“哼”了声,对郭芙道:“你看你看,你这大哥哥就这贼样!你还嫁他?”。郭芙低头不语,心道:有本事你自己别嫁呀!
      此时的郭芙早已不是当初那光长美貌不长脑筋的傻妹子了,她确信杨过一直深爱自己,然小龙女与他一路走来,以性命相托不离不弃,若最终得不到自己所爱,毕竟太过残忍,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在南海时得知杨过要娶小龙女,郭芙悲伤之余亦深深祝福他们,她知道杨过性格,绝不会深究于男女之爱,自己与龙姐姐他究竟爱谁多些,这恐怕他一辈子也弄不明白,自己就是缺了那第一手主动,后阴差阳错,婚柬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郭芙立刻想到,能与大哥哥与龙姐姐永远在一起,确实是自己心中所愿,偶尔不伤大雅的争风吃醋,谁说那不是一种幸福?又何必在乎那种仅两人间的相守……?
      “第一”,小龙女道:“不管在道义还是在…什么上,你拒绝不得绿萼姐,这我也认了,新婚初夜你何去何从,由我安排,同意不?”。
      杨过马上拱手道:“这个当然!遵命就是”,心却道:反正那日我必醉得一塌糊涂,你就算把我扔下终南山,我也不知道。
      郭芙一听,有些着急,觉得小龙女似乎想独占,她可不想自己新婚之夜独守空房,道:“龙姐姐,这…这…不能分三段时间吗?我…我可排最后”。这如意算盘她打得可真响,她知道排最后的一定可以睡得天昏地暗!
      小龙女暗笑,附在郭芙的耳边轻道:“都让给你啦笨!”。
      郭芙暗喜,低头不语,龙姐姐就是好,根本就不用争,她哪知道这是小龙女以后想稳稳做大的伎俩!把这让给你,好叫你心服口服一辈子!
      “第二”,小龙女续道:“绿萼姐家势雄厚,日后万一借势凌人,我与妹子稍有吃亏,唯你是问!”。
      杨过想都不想道:“但凭千刀万剐,绝无怨言”。
      小龙女转头对郭芙道:“你看你看,你大哥哥说得这么轻巧,你信不?”。
      郭芙心想,这大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嘴滑舌,谁舍得用刀去剐他呀?绿萼姐处我自有方法,只是你龙姐姐,才真难对付!旋即又装出一副傻萌的样子道:“我…我爹常说,吃亏是福…”。
      小龙女心思甚是细密,然此刻却也看不透装萌卖傻的郭芙,因为郭芙根本就不用花心思去装,她只要一进入自己儿时的状态,就是这个样子,天衣无缝!
      小龙女怒道:“你呀你呀,若不是有我在,恐怕你一辈子都被人欺负!记住,日后有委屈别憋在心里,和我说,姐罩你!”。
      郭芙暗笑,就是要你这句,我只要表现得弱弱的,连你都会怜惜我,更何况大哥哥?
      “这第三”,小龙女道:“也是最重要一条,听好了,你…你要向我和妹子求婚!”。
      什么?求婚?都快拜堂了还求什么婚?话说那晚不是你硬要嫁给我嘛,要求也是你求才对呀,杨过从未想过求婚这小孩过家家般的把戏,甚是难为情。
      原来小龙女一想到那晚要主动才得到就窝火,好歹自己一路跟着你,几乎把命都跟丢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婚前不立马杨威,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郭芙一听,暗呼过瘾,拍手笑道:“对对对!这省不了!”。
      杨过无奈,左右望望,确定没人后“扑通”一声单膝跪下,随手抄了一把野花,双手奉上,生硬地挤出几个字道:“嫁给我都,好吗?”。
      “哈哈哈”,小龙女郭芙笑得花枝乱颤,笑罢,小龙女道:“不行,这太肤浅,毫无诚意!”,郭芙道:“是呀,就像用刀架在他脖子上才说的,再来!”。
      杨过实在想不到其他妙招,委屈地道:“那要怎样?”。
      郭芙道:“我要你精心编个花环帮我戴上,丑过小时候那个我可不依”。
      小龙女道:“我也要!”。呵呵,感情她俩连日植花就是为了看这出戏。
      杨过暗叹一声,唉,我这什么八字呀?有气无力地站起来,转身就去扯藤摘花……。
      “这朵不好看,我要那朵”
      “我说的是那朵!真笨!”
      “我要红色!不要黄色!”
      两人叽叽喳喳地,对着杨过指东指西,一会这不行,一会那不好,可怜杨过被点得团团转,忙了半个时辰,终于编织好两个花环,复又跪下道:“姑奶奶,这次总满意的吧,嫁给我吧!”。
      小龙女郭芙相视一笑,均不敢把面前这小子整太过,这小子整天什么“佛”呀,“法”呀,一套接一套,万一整过头跑去当和尚就悲催了,反正日后大把日子,可以慢慢整。
      小龙女道:“还不帮我们戴上?”。
      杨过站起身,忽一迟疑,这给谁戴先呀?次序错了恐怕又要折腾半天了,郭芙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小龙女~优先,杨过心一舒,慢慢地把花环戴在小龙女头上。
      谁说我家芙妹蛮横无理呀!你看,这是多么的乖巧伶俐!
      小龙女摸了摸头上的花环,哎呀,怎么就这么合适?难道这小子打小就是个卖花郎?小龙女心满意足,春意荡漾。
      接着帮郭芙戴上,郭芙心醉神迷,这花环她也真等得太苦了,至嘉兴初相遇,杨过在南湖为她编了第一个花环,相隔十余年,才等到第二个!
      小龙女缓了缓神,道:“算你啦!……杨大哥,现也是用膳的时候了,我们这么久没在……”。
      “不了”,杨过打断小龙女的话道:“重阳宫还有急事……”,说完转身就跑……。
      小龙女急道:“杨大哥,你…你这人…真是……!”。
      郭芙笑道:“他怕是急着去改请柬吧……”。
      杨过满怀欣喜一路飞奔,哈哈!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解放啦!……终于解放啦!…….可怜的杨过,他哪知道,后面等着他的是三座大山的压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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