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同人之大侠之女

作者:循指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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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话离别


      终南山上,暮寒依旧,活死人墓,阴冷悄然,杨过一动不动地立在石门外,神色黯然憔悴。郭芙静静地坐在他身后,双手抱膝,往日的稚气俨然退去大半。时距南阳一役三月有余,墓门外的野草业已齐腰,小龙女硬接了黑矮人一掌,被震得经脉俱损,幸得郭芙及时喂下九花玉露丸,然因伤势太重,一直躺在寒玉床上昏迷不醒。
      郭靖黄蓉一灯大师等人闻讯前来探望,可皆无计可施,只得软语安慰杨过,见杨过慢慢从悲伤中走出,心也安了下来,住了个把月就便先后辞别。
      “杨大哥,芙妹,吃饭了”,公孙绿萼从墓门走出道。杨过“嗯”地应了一声,却未见其动,公孙绿萼拽了拽郭芙,指指杨过的背影,示意她叫杨过,这段时间也只有郭芙能与杨过搭上几句。郭芙急竖起食指靠在唇边“嘘”了一声,轻声道:“别管他”,说罢拉着公孙绿萼就往回走。
      两人走进古墓,公孙绿萼道:“妹子,你大哥哥有一餐没一餐的,就不怕饿坏他?”,郭芙道:“哪饿得坏?人家望梅止渴,他呀,见草充饥!”
      “见草充饥?这是哪家的说法?”,公孙绿萼奇道。郭芙面上略闪一丝忧郁,随即笑道:“自是门外哪位除草哥想着龙姐姐呗”。
      “什么?除草哥,你说杨大哥是除草哥?草都把路盖了,怎就不见他除?”。
      郭芙哂道:“少了个人盯着他啦!”,公孙绿萼一下明朗,便默不作声。两人来到用膳的石室,伺女们早把饭菜准备好,李志常见杨过又不来,二话不说抓起一鸡腿就往里送。郭芙瞪了李志常一眼,自己倒了碗酒,咕噜一口喝完,众人皆低头默默吃饭,谁也不出声,生怕一不小心点燃了这桃花岛的大小姐。
      郭芙喝了几碗酒,见李志常嘴里的还没嚼完,手又伸向菜盘,迅速拿起筷子往他手背上一敲,“哎哟”一声,李志常虽时时提防,然也来不及缩手,便乖乖地坐着,眼睛仍盯着菜盘子。郭芙冷冷道:“还不去?”。李志常自是知道郭芙又让他给杨过送些吃的,每次都这样,只要杨过不来,总被郭芙赶去代劳,这次被敲疼了,索性一动不动,不搭理郭芙,众人暗暗掩嘴偷笑。郭芙见他半天不动,知他耍性子,也不气恼,慢条斯理地道:“呵呵,有人怀念重阳牌大饼了,也好,就让他回去啃个够吧”。
      李志常一听寒毛直竖,立即堆笑道:“姐,你又来了,我这不就准备送嘛”,说罢连忙用篮子装了一大堆饭菜,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郭芙见他跑远,便随后暗暗地跟着。众人相视而笑,这类似的场景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李志常跑到杨过处,摆开酒菜,道:“杨大哥,知你没什么胃口,也将就吃些吧,否则......你家那芙妹又......”,李志常支吾着,摸着刚被郭芙敲红的手背。杨过知郭芙躲在不远处,笑道:“好吧,咱哥俩就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满上”。
      “三人?”,李志常心中发毛,左右望望,不见有人,“还有谁呀?”。
      郭芙躲在暗处,觉得似被发现,脸上一热,却也不动。杨过指指天上刚爬起的一轮弯月,道:“月亮呀,总教你读多点书,也不长点心”。哦,是月亮,还以为是......,郭芙与李志常同时松了口气。
      两人吃了些饭菜,喝了两杯,李志常忽道:“杨大哥,以前总见你芙妹长芙妹短的,现在......怎......?”
      郭芙一听,芳心砰砰乱跳,连屏住呼吸,竖耳倾听。杨过愣愣地望着天边出神,半响方道:“蒙军虽退,然未及伤其元气,料想不出五年,必再次犯宋,我们虽是布衣,然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李志常连忙打住,“得!得!大哥的教导我都可倒背如流啦,我们说点别的呗”,杨过摸摸李志常的脑袋笑道:“志常,全真门下要数你的资质最高,可别嫌大哥的话烦,现恰逢乱世,大丈夫当立命修身,不管贫达,皆当思保家卫国,纵血溅沙场,亦不枉人世来此一遭”。
      李志常听了杨过的话,心中一阵激动,握住杨过的手,朗声道:“杨大哥,您的话我记住了,将来蒙古人不来就算,若来,我定一马当先,杀他个片甲不留!”。
      “小小的年纪,好大的口气!”,忽不远处传来一阵娇美的声音。杨过心头一凛,来人如此之近,自己竟为发觉,可见对方武功颇是了得,寻声望去,但见一位身穿杏黄色道袍的道姑,颈后插着一把拂尘,容颜娇媚,正立于树旁望着自己,眼中隐隐透出怨毒之色。
      “李莫愁!”,杨过不禁失声道,唰地一声站起来,暗暗运起真气。至嘉兴一别,已有七八个年头,这女魔头似乎未见衰老,貌美依旧。
      李志常一听“李莫愁”这三个字,吓得把饭碗一丢,连躲在杨过的身后,定了定神方觉不妥,硬着头皮鼓起勇气站在杨过身边,挺了挺胸,极力克制着发抖的手脚。李莫愁这名号他是从小听到大的,师兄们见他偷懒的时候,总搬出这女魔头的名字吓他,比狼来了还管用。
      李莫愁自被洪七公孙婆婆饶过一命后,也逐渐收敛了许多,独自一人在江湖游荡躲避仇家,南阳一役,杨过等人名动江湖,小龙女受伤的消息自然传进她的耳朵。她性本柔善,却因陆展元的背叛而性情大变,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杀戮无数,然她也自知有违师训,故一直未敢以古墓传人的身份示人。江湖上除了洪七公郭靖全真七子等极少数人知道她来历外,其余对她一慨不知。李莫愁每年都会偷偷潜回到古墓,远远地望着孙婆婆与小龙女,孙婆婆病逝时,悲伤之情不亚于小龙女,她一向对小龙女极是疼爱,今听得小龙女伤重昏迷不醒,心中甚是牵挂,便日夜兼程赶回古墓,哪知在门外就碰见杨过。
      “滚开!古墓是你这些臭男人来的地方吗?”,李莫愁厉声喝道。杨过一时语塞,眼前这位道姑的的确确是古墓的主人,李志常闻了闻袖子,又对着杨过的衣服嗅了嗅,颤颤地道:“杨…杨大哥,这女魔…女道姑鼻子真灵,我们上次洗…洗澡是什么时候呀?”
      躲在暗处的郭芙按耐不住,“唰”地一拔长剑跃了出来,指着李莫愁骂道:“恶女人,谁不该来?你早被孙婆婆逐出师门,还有脸说?大哥哥,剑阵,上次我爹娘饶你不死,今日你没这个运!”。
      李莫愁楞了下,但见前面一位少女,一袭红衣,颈中挂着串明珠,脸色白里透红,细嫩无比,确是明媚绝伦,秀丽之至,她一生纵横江湖,自持貌美,今相较之下,也不禁暗自形秽,暗想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自己小师妹的相貌能与她匹敌了。李莫愁越看越忌,讥笑道:“哎哟,我道是哪位?原来是郭大小姐呀,郭靖夫妇一生光明磊落,怎生了个躲在暗处的草包?”。
      郭芙被这席话气得七窍生烟,娇叱道:“恶女人,废话少说,大哥哥,快拔剑呀!剑阵!”,她转头望向杨过,哪知杨过一动不动。
      李莫愁见此情景,格格娇笑道:“剑阵?玉女心经最讲究的是心意想通,就你这没头没脑的草包,也能耍?猪都会上树啦!换我小师妹还差不多”。杨过与小龙女排练玉女心经,她自是见过。
      李志常听了李莫愁的话,似乎觉得很在理,忍不住插了句道:“是呀是呀”。
      郭芙横了李志常一眼,怒道:“小破孩,滚一边去!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李志常一听,喜道:“遵大小姐的命,你俩稳住呀,我去搬兵”,说罢一溜烟跑进古墓去了。
      杨过道:“芙妹,且慢动手,李道长,是探望龙姑娘吗?”,李莫愁一听杨过提及小龙女,心不觉一痛,她狠狠地瞪了杨过一眼,怒声道:“让开!”。
      郭芙急道:“大哥哥,你….?”,正欲挥剑,忽见杨过神色现起一阵忧伤,知她想起小龙女,不禁心中一酸,便缓了下来。
      李莫愁径直走进向墓,公孙绿萼领着众伺女恰好赶到,五十多把长剑唰唰出鞘,寒光闪闪指向李莫愁,李莫愁淡定如常,见面前一群少女,均是靓丽娇俏,越想越替小龙女不值,她转头冷冷地望着杨过,淡淡道:“亏你还自命正人君子,我师妹一个不够?配不上你吗?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让开!”,杨过听提及小龙女,神色愈是哀伤,公孙绿萼等人见这道姑傲气凛凛逼人,似乎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又见杨过郭芙皆默不作声,便让开一条路。
      古墓内的路,李莫愁再熟悉不过,也不用人带路,她知道小龙女必定在放置寒玉床的石室,兜兜转转行了一大段路,便到了室门口,只见小龙女静静地躺在寒玉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如冰,往昔那娇艳的容颜不复再有,李莫愁顿觉酸楚阵阵袭心,忍不住抱起小龙女泪如雨下…….。
      “师…师妹,对…对不起,师姐这么迟才来看你,你…你还记得师姐吗?”,李莫愁自言自语地抽泣着,随即想到自己的遭遇,更是悲不自胜,“我们古墓的女人怎都如此命薄,祖师婆婆如是,师傅如是,现在你我亦如是…..”。
      李莫愁哭了一阵,把小龙女轻轻地放下,忽一咬牙狠狠地道:“师妹,若你真活不过来,杨过能为你孤独终生便罢,万一他另娶旁人,师姐我宁玉碎,也不能让他瓦全!”,说到狠处,李莫愁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半响,李莫愁心情渐渐平复,她从怀里摸出一卷羊皮,放在小龙女的枕边,缓缓道:“这是配合寒玉床疗伤的心法,当年祖师婆婆病重时,王重阳亲手所著,祖师婆婆不屑所赠,宁死也不肯依之,可这心法太过深奥,师姐我百思不得其要,杨过天资聪颖异于常人,他必能识其妙处,望天怜我古墓传人,师妹你有重见青天之日,师姐一生造孽太多,悔之已迟,没面目见你,就此别过,好自珍重……”。
      李莫愁说完,静静地望着小龙女,颜色柔慈,她摸了摸小龙女冰冷的脸颊,长长地叹了口气,遂转身长扬而去……。
      杨过等人等了许久,不见李莫愁出来,不免担心小龙女,众人来到石室,李莫愁早已不见踪影,也不知她从哪离开古墓,郭芙眼尖,一眼看到小龙女枕边多了卷羊皮,觉得奇怪便拿了起来看,卷上写满密密麻麻许多小字,郭芙读了几句忽兴奋地呼道:“大哥哥,快来看,这似乎是重阳祖师的疗伤心法!”,杨过心头一震,急拿过来细看,只见上面写道:
      英妹如见:吾一生与金人周旋,奈何天意如是,闭关三年,始悟世事虽变幻莫测,然万变不离其宗,无非人生酬业而已,今出关见妹病入膏肓,非常途能治,特书几语,祈妹依之。宇宙万法流转不息,其命运似有定数,然定即非定,盖一切含灵兴衰,皆为心造,心既能造之,何不能改之?果能善用自心,则境随心转,迷此自心,必随业漂泊。所谓业者,即心念也。吾人无始以来,杀业无量,今为家国故力拒金人,虽不得已而为之,然必牵起往昔业因,现缘熟果成,是故重疾缠身,终不可避。疾由心造,治亦从心,当知治愈重疾,心法为第一要,其余药石皆为助耳。此心法者,无非善用自心,首明因缘果报,因是己造,缘是己成,果是己受,与他人实不相干。明此道理,一切现果,当坦然受之,不起怨天尤人之念。果能如是,则重疾当去大半,若于此至理不信不受,纵华佗再世,扁鹊回生,亦断不可治,盖古之良医,表为治病,实治心耳。......抱歉!小编编不下去啦......
      杨过越读脸色越凝重,郭芙奇道:“怎么,这方子不能用?”,杨过叹了口气道:“此方虽妙,然却是自行疗伤之法,不可代劳,现龙姑娘昏迷不醒,如何用的着?”。李志常忽想起某事道:“杨大哥,你可以入梦唤醒她呀”,郭芙横了李志常一眼,道:“闪一边去,别添乱”。杨过也当是李志常瞎说,他望着李志常一脸认真的样子,迟疑了半响,终于抱着一丝希望憋出一句话出来,“怎么入?”。
      李志常这下神气了,只见他在凳上一坐,慢条斯理地道:“这入梦术嘛,前不久周师叔祖刚教过我,郭大...那个那个...谁家的芙妹,帮我倒杯茶”,说罢敲了敲桌面,翘起二郎腿,满面得意地望着郭芙。郭芙一愣,想不到这小子这时候来整自己,她望了望杨过,杨过也望着她,只得怏怏地道:“好,好,小爷,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罢为李志常倒了杯茶,暗想:敢耍我,看本姑娘如何煎了你成皮!
      李志常自出娘胎,第一次受此待遇,眉飞色舞地道:“这入梦术嘛,是师叔祖经过多年推敲实践所得的一门高深的绝艺,不是一般人能学的,他老人家见我聪明伶俐,故独密授于我……”,他本想再自夸几句,忽督见郭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有点发毛,万一这入梦术是师叔祖耍我乱吹的,我可惨啦!想到这,他立马改口道:“这入梦之法,其实…其实只有几个字……”。
      “什么?几个字?!”,郭芙顺手抄起桌面上一菜盘子作势要敲去,吓得李志常跳起来大呼道:“真的!真的只有几个字呀,听我说,听我说”,郭芙也不是真的要敲他,佯怒道:“快说!”。
      李志常定了定神,心有余悸地道:“这入梦秘诀就是…入睡前唯余一念定于彼处”。
      杨过一听,大喜道:“对!对呀!我怎想不到!”,郭芙等人半信半疑,问道:“这是什么道理?一个人真能入别人的梦境吗?”,杨过道:“经典有言:制心一处,无事不办,世间一切之力,莫过于自心的念力,我们平时的心念忽东忽西漂浮不定,故显不出什么力量,果能摄住万念集于一处,此事必成!”。说罢,也不理众人的反应如何,盘膝一坐闭下眼睛……。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敢出声,生怕打扰杨过入梦,只见杨过坐了半响,脸色似乎越来越着急,没一丝将睡着的样子,话说杨少侠,你这么激动能行吗?杨过坐了半天,忽睁眼道:“不行,我心太乱,睡不着,芙妹,你试试”。
      郭芙睁大眼睛,什么?我来?但见杨过眼神恳切,只得依样画葫芦,盘膝而坐,坐了片刻,弱弱地道:“大哥哥,我…我也睡不着….”。李志常忽灵机一动,抄起刚才那菜盘子道:“别急,我帮你”,说罢迅速往郭芙的脑门一敲,“砰”地一声,郭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顿觉头晕脑胀,摇摇欲坠,杨过想不到李志常来这一招,不及阻挡,忙抱着郭芙摇道:“芙妹,芙妹,要紧吗?”,转头瞪了李志常一眼。李志常吐了吐舌头,依旧抓着菜盘子不放。
      郭芙悠悠转醒,道:“谁?是谁打我?”,李志常大呼道:“别磨叽,快默念龙姐姐,杨大哥,你弄醒她干嘛?”,杨过虽觉李志常过于唐突,但也能奏效,柔声道:“芙妹,但默念龙姑娘,其余暂且放下”,郭芙在杨过的怀中,但觉阳刚之气阵阵袭心,心神俱醉,直祈盼这一刻能永恒不失,怎舍得就此睡去?但随即转念想到小龙女,遂收摄心神,一心默念…..,然一时片刻也睡不着。李志常见杨过碍事,也不管那么多,抓起菜盘“砰”地一声又敲了下去,杨过抱着郭芙,早被郭芙身上的女儿香气熏得痴痴迷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李志常敲了一次还敲第二次,见郭芙慢慢合下眼睛,心头一疼,紧了紧手,柔声道:“芙妹,委屈你了……”。
      郭芙迷迷糊糊间,神识依旧守住小龙女的名字,除此之外,别无他念,这种本事非一般人能有,纵杨过也未必能办到,盖郭芙平素心思单纯,胸无城府,今救龙女心切,自自然然暗合道妙。本是一片沉寂的暗境,忽暗境突变,但觉四周一片昏黄,寒风凛凛肃杀刺骨,眼前一座坟状的山丘,下方一扇高大的石门,竟是活死人墓!小龙女正抱着膝蹲在石门外簌簌发抖,郭芙心神清澈,自知已入小龙女的神识,见小龙女那孤独落寞的神情,心中大痛,忙呼道:“龙姐姐,龙姐姐,我在这……!”。
      小龙女见是郭芙,又惊又喜,忙跑过来抱着郭芙哭到:“妹子…妹子,你们都去哪了?剩下我一个,杨大哥…..杨大哥呢?”,说罢四处张望,急切寻找杨过的身影。
      郭芙搂着小龙女,缓缓安慰道:“龙姐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小龙女道:“这是活死人墓呀,我怎不知道?杨大哥呢?他怎不和你在一起?我找了你们好久好久,但这里好像怎么也走不出去,只得日日在墓门等你们……”,说罢伏在郭芙的肩上咆哮大哭,郭芙知她被自己的梦境困住,心头巨痛,眼泪忍不住哗哗而下……。
      郭芙待小龙女哭声渐收,牵着小龙女的手到门前一青石坐下,问道:“姐姐,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吗?”,小龙女一脸迷茫,摇摇头道:“我一觉醒来就不见你们,之前….之前…..我……”,小龙女忽脸色苍白,全身颤抖,抱着头似十分痛苦,郭芙赶紧抱紧小龙女道:“别想别想,都过去了,我们要找个法子离开这里”。
      小龙女停止追忆,心情渐渐平复,奇道:“为什么要离开?这是活死人墓呀,我要等杨大哥,杨大哥呢?”,郭芙知她不晓得自己正处于昏迷的状态,明说又怕她心生恐怖,一时不知如何引导,忽想到,龙姐姐不能走出这个境界,应是自心所闭,不忍再次面对那生离死别的痛苦。这境界虽非我属,然既入得来,当能做主,当下首要的是打开龙姐姐的心扉。
      郭芙想到这,握住小龙女的双手缓缓道:“龙姐姐,你是知道杨大哥的,他总叨念着为国为民”,小龙女道:“嗯,他就这样”,郭芙点头道:“蒙古人若犯我大宋,你猜大哥哥会怎么做?”,小龙女道:“他自是尽力阻止这场浩劫呀”,郭芙续道:“大哥哥听说蒙军在南阳囤积了大量粮草,正筹划着火烧南阳……”。
      小龙女听到这,心头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南阳…南阳?火烧南阳….”,小龙女低喃着,语气显得有些惊恐,郭芙于心不忍,迟疑了片刻,一咬银牙道:“对了,大哥哥用的正是这招,姐姐,你还记得南阳那一场大火吗?”。
      小龙女一脸惊愕,问道:“怎么?已经烧了?”,郭芙并不接话,紧紧搂着小龙女,只觉得她那娇柔的身躯抖得越来越厉害…….。
      “啊,那黑矮人…,杨大哥…他…?”,小龙女忽惊哭道:“杨大哥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他…是不是…?”,郭芙连忙道:“杨大哥他没事,姐姐别担心,他好着呢,遣我来接你,只是你…….”。
      小龙女听得杨过无碍,心顿时安了下来,她知道郭芙绝不会骗自己,“我?我怎么啦?走,我们去见杨大哥”,小龙女道。
      “别急,姐姐,我们先弄清一些事,你且看看周围的环境,与往日有什么不同?”,郭芙道。
      “啊,你也觉得呀?是觉得有些别扭,但说不上来”。
      郭芙道:“姐姐,你且试试澄心凝神,想些美好的景色”,小龙女不知郭芙为何叫自己这么做,然见郭芙一脸认真,也就照做,她本就无甚心机,只是梦境中被心魔所困,一时走不出,现知道杨过没事,魔障已除,想着想着忽觉暖风阵阵,夹带着花草的香气,睁眼一看,但见四周春意盎然,花红草翠。小龙女满是疑惑地愣了半响,忽一下悟道,“这…这是是梦境……!”。
      且说杨过待郭芙睡着后,怕郭芙去不到小龙女的神识处,轻轻地把她放倒在小龙女身边,又怕郭芙受不了寒玉床的寒气,找了张厚厚棉毯垫在下面,没过多久又找了张被子帮郭芙盖上,公孙绿萼李志常等人看呆了,从没见过他也懂照顾人。
      等了个把时辰,不见郭芙醒来,公孙绿萼怕人多干扰,便领了众人出去,室内只剩杨过一人。也不知等了多久,杨过倦意渐生……。
      忽闻不远处传来女子的欢笑声,笑声嫣然莞尔,如莺转百媚,杨过心头一震,此再熟悉不过的笑声,往日只觉平常,此刻不知为何如此动人心悸,急寻声望去,但见远处两位少女正坐在一大石上相视而笑,一位身着一袭白衣,清新淡雅,容色犹如出水芙蓉,纯中带媚,正是小龙女,另一位自是郭芙。
      杨过不禁失声道:“龙姑娘!…芙妹….你们…怎会在这….?”,他四周望望,景色甚是秀丽,却不知是何地。
      郭芙小龙女回首见是杨过,略显惊奇,复见杨过一脸茫然,显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两人又相视大笑。笑罢,郭芙望着杨过,眼神甚是鄙夷,道:“怎么?杨少侠现在才来呀?真是个没心没肺!”,小龙女知杨过缘何到此,心中满是欢喜,却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不望杨过,对郭芙道:“妹子,别管他,我们到那边走走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在此荡荡,最好荡上个一年半载的”,郭芙笑道:“也好,走,去那边”,复回首对杨过嗔道:“你就站在那别动,不准跟过来”,说罢牵着小龙女的手,两人向远处走出,再没回首,就这么剩下杨过在原地懵站着……。
      杨过见两人越走越远,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之中,心中似觉丢失了什么,大急,便施展轻功追了过去,说也奇怪,平时身法甚是迅捷,现在却难以迈开,不管怎么运气,轻功就是施展不起来,杨过越跑越越急,越急就越慢,总似乎都在原地,忍不住大呼道:“芙妹!…龙姑娘!等等我…….!”。
      忽红影一闪,一位少女立于眼前,正是郭芙,身后是小龙女,两人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满是幸灾乐祸之色。杨过急道:“你们…….?我…我怎么….!”。他跑不动,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郭芙哈哈大笑道:“杨少侠,往日你那神气去哪了?来来来,我俩比试比试,也好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说罢也不等杨过答应,顺手折了根柳条,往杨过头上就抽去…..。
      杨过但听柳条呼呼破空之声,知这一下非同小可,急欲闪避,却是闪避不急,“啪”地一声,正中脑门,虽不觉甚疼,然确是尴尬之极,硬撑道:“自小我就让你,好男不跟女斗!”。
      小龙女直笑弯了腰,道:“妹子,再来几下,看看这好男究竟哪里好”。
      郭芙脸上顿现一丝哀色,却一闪即逝。她握紧柳条,暗想道:“龙姐姐既已无恙,我…我….是不是该…….”,想到这,郭芙顿觉如万锥钻心,她望着杨过,梦中的这位大哥哥飒爽依旧,至嘉兴相识起,他的名字,他的身影,他的…一切…就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脑海……,如今….恐怕以后,也无法荡尽…..!
      想到这,郭芙望了望小龙女,眼前这位白衣少女曾与大哥哥屡次出生入死,大哥哥又怎可能放得下她?也罢!于是狠狠地一咬牙,道:“好,再打三下!看好了,这是第一下”,郭芙举起柳条道:“第一下打你…打你忘记为我编花环!”,说罢一鞭抽下……。
      杨过一愣,什么?花环?忽想起小时候在南湖边曾为郭芙编了个花环,重阳宫相遇后,郭芙常吵着再编个,自己总觉得她是耍小孩子气,且事务繁多,未曾如她所愿,见郭芙眼中噙泪,竟不知她为何如此伤心,杨过呀杨过,亏你自诩诸葛,究竟何时能明白花环所表之意?
      小龙女站在郭芙的身后,虽看不到郭芙的表情,但她一向心细如尘,从郭芙的语气,如何能不知道郭芙的心意?手禁不住微微颤抖。
      “这是第二下,打你…打你形同弱柳,站无站相!”。郭芙抽下第二鞭。
      什么?我形同弱柳,站无站相?杨过挨了第二鞭,本想辨几句,复见郭芙脸色愈发哀伤,于是挺了挺腰身,站得笔直笔直,准备挨第三鞭。
      小龙女怜惜地望着杨过,心想:“这小子还真该往死里揍,人家说你心如风中弱柳,左右摇摆不定,你却以为……”。
      “这是第三下,打你…打你…”郭芙第三次举起柳条,迟迟不落下,忽一转身抱紧小龙女咆哮大哭道:“姐姐…姐姐…这第三下我打不下去了!柳条你收着,以后换你打……”。
      小龙女心中大动,她知道郭芙已下定决心,选择离去,忍不住哭道:“妹子,别急,你大哥哥只是…一时…不知自己想什么而已,或许…或许我…我不该跟你们回去….”。
      小龙女说罢忙摄心凝神,欲赶杨过与郭芙离开自己的梦境,自己打算长睡不醒,郭芙立即警觉,道:“姐姐,不必如此,此梦已不分彼此,你我心意想通,我刚进来就知是梦,现实中,我…我…比不上你,但在此处,心力自然比你高些,我们一起离开”。
      说罢转头望着杨过,斩钉截铁地道:“没你份!你就在这呆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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