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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银甲飒英姿
没多久,拜寿仪式正式开始,程家子孙最先跪拜,随后按照仙灵十大家的排名为序,挨个上前祝贺。其他没入前十的仙门,则六个一组一起祝寿。最后由苍龙潜雪的仙师和仙生们,响彻程府的祝福声收尾。整整用了三个钟仪式才结束。
宴席开始大家还规规矩矩地按照各家座位坐着,吃到一半,择鹤仙会的前十们除了程荣安跟霍泽临,其他几个都聚到肖止儒这桌来了。
“天昧,无伤兄!你们二位在苍龙潜雪学业繁忙,我等都不敢前去打扰,今日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定要好好喝一场!”万俟晏边说,边帮肖止儒和无伤把杯子满上。
“在下先干为敬!”肖止儒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觉得不过瘾,直接让家丁拿碗过来。
“天昧哥,你的酒量何时变得这么好了?”看肖止儒已经喝了好几十碗酒,还面不改色,白焕吃惊地问道。
“与知己对饮,不觉醉矣!”肖止儒看了眼已经被他灌得晕头转向的在座几位,心说白焕你居然还这么精神。
“明炎,来,陪我喝两杯,不……两碗!”说完,肖止儒倒了一碗酒递给白焕。
“天昧哥,小弟我是真不行了。”白焕求饶道。
“这桌也就你还没趴下,我任务没有完成啊!”肖止儒不依,继续劝酒。
“你怎么不让无伤哥喝?”白焕不平道,从头到尾无伤都只是静静地坐着吃菜,滴酒未沾。
“他?他要是喝了酒,怕你们受不了。”肖止儒看了无伤一眼,笑道。
“明炎啊……你要是不喝,为兄就把你的秘密……诶?”肖止儒话音未落,白焕就把碗抢了过去,眼也不眨地喝光。
“还……还要喝吗?!”白焕红着眼问。
“呃……你把自己喝趴下了,我就替你保密。”肖止儒被白焕突然爆发地气势惊到。
“一言为定!”白焕直接抱住酒坛子咕嘟咕嘟大口喝着。
“你……不能食言……”喝到最后,白焕翻着白眼交代道,随后就醉倒在地上。
“嚯!这小子够狠啊!”肖止儒把白焕从地上捞起来,扶他坐好趴在桌子上。
“时候不早,该回去了。”无伤放下筷子,对肖止儒说道。
“好嘞!”肖止儒闻言,忙起身跟无伤一同去跟程千林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欲告辞离开。
“不跟他打声招呼再走?”肖止儒探头瞄了眼被一群推销闺女的人团团围住的肖止危,问道。
“你也想被围着?”无伤乜斜了肖止儒一眼,笑问。
“还是走吧!”肖止儒耸耸肩,表示并不想。
“无伤,天昧!”肖止危从人群中挣脱出来,叫住无伤他们。
“啧……果不其然!”肖止儒抿着唇停下,转身之后迅速变脸。
“四哥!你不是在忙吗?”肖止儒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我送你们回去。”肖止危突然想扮演一个爱护弟弟们的好哥哥,可肖止儒他们并不想配合。
“多谢四哥,我跟无伤还想四处走走,并不想那么快回苍龙潜雪。”肖止儒有礼地拱手道。
“那为兄跟你们一起走走……明日为兄就要回逸城去了,我们兄弟三人都没好好聚聚。”肖止危边说,边勾着他二人的肩,跟他们一起往大门方向走。
“四哥说得是,那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再喝两杯?”肖止儒提议道。
“好啊!天昧可是知道什么好地方?”肖止危闻言,一口答应。
“四哥随我来便是,那可真是好地方!”肖止儒搓了搓手,眯眼笑道。
肖家三兄弟走后没多久,程荣安却在从茅房回大厅的路上被肖止儒拦着,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可是肖止儒是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
“岁丰兄,借一步说话!”肖止儒本想在程荣安去茅厕之间拦截,可考虑到人有三急,才让他先去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
“你不是……啊!”程荣安明明看到肖止儒灌醉一桌人,还跟他两个哥哥一起走的,眼前这个肖止儒,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可他还来不及细问,就被肖止儒一个手刀劈晕了。
“对不住了,岁丰兄!”肖止儒扶着程荣安抱歉道,随后二人便在树林里凭空消失。
“父王,人我带来了。”肖止儒为了防止程荣安听到看到不该听不该看的,把他的耳朵堵上,眼睛蒙上,连嘴巴都给封住了。
“盈江呢?”阎枉将被五花大绑的程荣安放在阵法内,随口一问。
“嘿嘿!应该在骂我……哈秋!果然在骂我……”肖止儒吸了吸鼻子,笑道。
“花映,现儿,无伤你们三人护法,绝对不能让人打扰我!”阎枉郑重交代道。
“是!”三人颔首道。
“四哥,到了!”肖止儒把肖止危带到草舍,还没进门肖止危就往后退了十步远。
“你们是谁?”肖止危厉声问道。
“那么……你又是谁?”无伤双手环胸,笑问。
“哼!”盈江冷哼一声,从傀儡中脱身。
“果然是梦仙啊!”郝迟也从跟肖止儒一模一样的傀儡中离开。
“饕餮?你也会傀儡术?!”普天之下,居然有人傀儡术用得比他还好?盈江不禁咋舌。
“我不会,可他会!”郝迟摊手置于无伤胸前。
“盈江,魔界没人了吗?居然要你亲自出马!”胡不魅从无伤的傀儡中出来,嗤笑道。
“不可能,我明明看过灵印了!”盈江还没有从失误中回过神来。
“你是看得到灵印,可真假你能分辨吗?”郝迟问道。
“灵印还有假?”盈江这回涨知识了。
“与他多言作甚?拿下他便是!”胡不魅话音才落,便对盈江发起进攻。
“想抓我?哼……嗯?”盈江本来还对逃跑胜券在握,可不知为何,他居然动不了。
“看来是真发烧了,路都不会走了。”郝迟用捆仙索把盈江牢牢捆住,让他无法施展法术。
“方才……你!”盈江想起之前郝迟摸过他的额头,原来,是那时动的手脚。
“哈!这小东西画的定身符还真是好用,连梦仙都能被定住!”郝迟赞叹道。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郝迟揪着盈江的衣领,带着他消失在草舍门口。胡不魅则回程家,扮演程荣安。
大致过了两个时辰,潋星的神魄终于完全从程荣安体内剥离,回到她的真身里。她的伤在冷翠湖里养好了许多,又吃了不少奇珍异草补充体力。神魄回归之后,她便化为人形,红衣银甲,貌美挺拔,一如当年英姿。
“星儿……”她的迷弟阎枉见到朝思暮想之人立马跪舔。
“母……母后?”肖止儒想象过无数次潋星的模样,今天真的见到了,反而有点不敢认。
“一边儿去!”潋星敛眉嗔怒道,同时将阎枉一脚踹开。随后换了一副慈母的笑容,向肖止儒走过来。
“现儿。”潋星一把抱住肖止儒,因为太过用力,身上银甲把他膈得生疼。
“母……母后,疼……”肖止儒现在可是肉体凡胎,哪里经得住一条龙的熊抱。
“哎呀!抱歉抱歉,为娘忘了你还是人类。”潋星闻言赶紧放开他。
“天帅!”花映见到潋星顿时泪流满面,终于重逢了。
“花映,辛苦了!”潋星摸摸花映的头,感激道。
“星儿,你也抱抱我啊!我们几百年未见,你就不想我吗?”刚才被踹出去的阎枉摸着受伤的肩膀,边走边撒娇道。
“要不是你当初趁我受伤对我……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我气还没消呢,我告诉你!”潋星走到阎枉身边,提着他的耳朵,咬牙道。
“哎呦……疼疼疼……星儿……孩子们都在呢!”阎枉捂着耳朵狼狈求饶。
哇,简直大开眼界!阎枉这个冥王以前得多不靠谱,才会被豪爽的郝迟和潋星嫌弃成这样?肖止儒见母亲家暴父亲,非但不想着帮忙,反而恨不得搬把小板凳,再买份儿瓜子,坐一旁观战。
“昧儿,我先把他送回去,好把胡叔叔换回来。”无伤说完,便要走到阵中把程荣安扛出来。
“等等!”肖止儒忙拉住无伤,“你还是不要到阵里去,我请父王代劳。”
“母后,您跟父王的新仇旧恨可否暂缓一下?眼下还有事情要收尾。”肖止儒收起想看戏的心,开口道。
“阎枉,把他送回去。我有话要跟孩子们说。”潋星放开阎枉,命令道。
“是!”阎枉颔首,一副对潋星唯命是从的样子。
“你就是无伤?”潋星上下打量了一番无伤,随后将他抱住,鉴于前面抱肖止儒太用力,这次她力道轻了许多,“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母后,您……”肖止儒不记得自己有跟潋星提过无伤的身世。
“只是本帅不明白,你的仙灵为何也被封印了,而且还是翔陨做的?”潋星放开无伤,疑惑道。
“翔陨?”无伤终于知道自己的父亲叫什么了。
“嗯,凤凰的名字……而且,你身上怎么可以感觉到跟现儿类似的魂动?啧,没道理啊!天帝和翔陨都不能生孩子的……”潋星抚着下巴自言自语,结果把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哦……我算是知道贤月为何爱而不得了,原来情敌是自己亲哥哥,这八卦都点大啊!”肖止儒一手握拳一手摊开,做了个实锤的动作,恍然大悟道。
“贤月?他是贤月的孩子?那么……也是翔陨的孩子?”潋星闻言大吃一惊,如果无伤是贤月跟翔陨的孩子,那么,他跟宁现一样,也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难怪翔陨要封印他的仙灵。
“你们……唉……”潋星看了看无伤,又看了看肖止儒,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孽缘啊!眼前这两个互相倾心的孩子,本来应该很幸福,只可惜他们命中注定就是要互相残杀的,而且必须两败俱伤才行,否则天道伦常就会被打乱。
“母后,路……肯定不好走,可是,不能不走!”肖止儒握住潋星的手,苦笑道。
“待小黑回来,我们帮你解开封印。”潋星拍了拍肖止儒的手,似乎在告诉他,她理解。
“小黑?”肖止儒眨眨眼,心说阎枉的绰号还真多,旺财,阎阎,现在还多了个小黑,反正哪个都跟冥王的身份不搭边就是了。
“无伤,你的封印也要解开,这是你们二人的命。”潋星知道无论肖止儒或者无伤,他们二人要么都被封印着相安无事,要么就得都解开封印互相制衡,否则这五界将没有宁日。贤月已经堕入魔道,她一直憎恨天帝和凤凰,无伤封印一解,必定会被教唆着去对付天界。而肖止儒则肩负起与无伤对抗的使命。她本不想帮肖止儒解开封印,可又担心无伤一旦解封,要除掉肖止儒简直易如反掌,虽然她不确定无伤下不下得了手,可万一他的魔性大发呢?为了保护他,解封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怕各种明枪暗箭。就算肖止儒解封,他也不会杀无伤,这点,她这个做母亲的深知。
“母后,凤凰他会答应帮忙解开无伤封印吗?”肖止儒心说,既然翔陨喜欢天帝,那他去求天帝帮忙说服翔陨,无伤就不用受祭血阵之苦了。
“你封印解除后,可以去自己天界问他。”潋星摸摸肖止儒的头,答道。
“对了,无伤,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潋星发现无伤瞳色不一样,便问道。
“回天帅,晚辈的眼睛被盈江拿去喂血蛊王了。”无伤如实相告。
“祭血阵!?这……都怪死小黑救我出来太晚了!”潋星气急败坏道。
“祭血阵一旦开启,祭品是一定要到阵中去的。在血蛊没有成熟之前,祭品都不会死,且伤口愈合得极快,防止他缺胳膊少腿,就算真的缺了,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长出来。”潋星皱着眉头,讲述着祭血阵的诡异之处。
“难怪无伤的伤口最近恢复得那么快,原来是因为祭血阵!”肖止儒还以为是因为无伤的异兽血统,结果不是,“母后,您知道破解之法吗?”
“不知……”潋星抱歉地摇摇头。
“无伤,没关系,等父王他们回来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肖止儒打起精神,握着无伤的肩,似在开导他,也似在宽慰自己道。
“别担心,我没在意。”无伤抬手拍了拍肖止儒放在他肩上的手,笑着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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