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忠犬养成计划(魂穿)

作者:加特林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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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氏的赤边玄袍


      无伤与肖止儒相当于被软禁在凌家别苑,但他们却自得其乐,因为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亲亲我我,过二人世界。直到第五天的一大早,凌深忽然不请自来。而此时无伤小两口正在“做运动”,面对这位不速之客,二人不觉都皱起了眉头,这才进行到一半,如何出去见他?
      “请望渊兄稍后,待在下梳洗更衣一番。”肖止儒强压着想喊出来的冲动,拼命维持到正常的语气说道。无伤的动作未停,弄得他只能捂着嘴,不敢出声,直到无伤释放之后,他才大口呼吸着空气。门外还等着一个凌深呢!来不及像往常那般抱着无伤再温存一会儿,只能用瞬移术回到自己房间,再用幻化术变成穿戴梳洗好的样子。
      “让望渊兄久等了,请!”肖止儒开门,请凌深进屋。因为他是在无伤房里睡的,所以他的房间整整齐齐,不像无伤房里,衣裤鞋袜丢了一地。
      “无伤兄呢?”凌深觉得奇怪,这两人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今天居然没在一起。
      “兴许是想多睡一会儿吧!要在下去喊师兄过来吗?”肖止儒准备起身。
      “哦,不必了,让无伤兄休息吧!”凌深忙阻止道。
      “不知望渊兄一大早过来找在下所谓何时?”肖止儒为凌深倒了一杯水,问道。
      “是这样,肖家派人送了信过来,在下为保安全,便亲自送过来给你。”凌深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双手递给肖止儒。
      “对了,不知望渊兄可还记得那日在庆功宴上遇到的姑娘。”肖止儒用托盘把信接了过来,并未过手。之前盈江用傀儡术假扮过凌深,让肖止儒不得不警惕。那日他讲述发现梦仙的过程时并没有提到自己幻化成女子的事,其他人也没有补充。如果这个凌深不记得,那他就又是假的了。
      “天昧你认得她?”凌深很自然地问道。
      “嗯。”肖止儒点点头。
      “哦,那便好。这是那位姑娘掉的丝帕,若是不麻烦,想请天昧帮忙还给她。”凌深从怀里拿出一方紫色丝帕,上面绣着两只猫,一只白色一只黑色,像太极一般交扭在一起。
      “我替那位姑娘谢过望渊兄。”肖止儒接过丝帕,心说原来自己是在庆功宴那天丢的,还让凌深捡了去,且他居然放在怀里?
      “是在下多谢天昧才是。信已经送到,在下先告辞了。”凌深拱手道,随后转身离去。肖止儒看着凌深的背影,想着无伤穿上这身赤边玄服会是什么样子。于是便用幻化术变成无伤穿着那身衣服的样子,赤色镶边玄色锦缎上是凤凰图腾的团绣,乍一看平淡无奇,在有光的地方会随着举手投足反射出暗哑的光泽,此时又觉得这衣服华丽无比。
      “无伤兄?”因为想起还有一事要跟肖止儒说而中途折回的凌深,在看到身着赤边玄服的无伤后,被他怔住。
      “望渊兄。”肖止儒瞬间变回自己,走到凌深眼前挥了挥手。
      “望渊兄为何去而又返?”肖止儒问道。
      “哦,是这样。家父今晚会到此别苑宴请二位,时间定在酉时过半,在下也会在场。酉时见,在下告辞……难道是我看错了?”凌深在转身那一刹自己嘟囔了一句,被耳尖的肖止儒听到了。心说还好他反应快,不然就给无伤添大麻烦了。本着爱屋及乌的道理,他觉得无伤穿凌家的衣服更好看。
      “昧儿。”无伤已经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喊了一声对着门口发呆的肖止儒。
      “无伤,你是打算继续当肖家的儿子,还是认祖归宗?”无伤穿着凌家衣服的样子在肖止儒脑海里挥之不去。凌远父子今晚会来宴请他们,是个引起他们注意的好机会呀!
      “你这是要负我吗?”无伤双手环胸,噙着一抹危险的笑,问道。
      “没没没……我只是在想一个两全之策!要达到目的未必要那么血腥,不想想怎么知道没有其他办法?对吧!”肖止儒在评级大会不杀一只猎物还拿了第一,是因为他在遇事时,考虑问题的思路都是利己利人为先,大我面前损己利人,不得已的情况下损人利己。
      “可想出对策了?”无伤猜他还没有。
      “没……太饿了,脑子转不动。”肖止儒挠挠头,走回自己房间,趴在桌子上装死。
      “无伤?”无伤走进屋把肖止儒抱回床上,吓得他以为无伤不会因为方才被打扰了兴致,这会儿要补来一次吧?
      “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拿早膳。”说完,在肖止儒额上印了一吻,便去厨房取吃的。
      “信!”变回自己的肖止儒想起来还有封信在桌上呢!可昨天穿的衣服在无伤房里,只能裹着被子去衣柜拿衣服了。穿了里衣衬裤,好歹不会衣不蔽体,他蹦到桌子旁,拿了信立马蹦回床边,赶紧钻到被窝里。
      “这个明炎,过个生日还硬要我过去!”原来白焕飞鸽传书请肖少钦批准让肖止儒和无伤在解禁后能先到羽州给他过生日,然后再回逸城,反正羽州就在逸城和风栖的中间,也不算太耽误行程。不过,用肚脐眼猜都知道,肯定是白珩说了什么,肖少钦才会答应。宠妻狂魔这个称号真不是白给的。
      “这个先放一边。今晚要先确定凌远有没有注意到跟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伤,如果有,他为什么没有动作。如果没有,怎么让他注意到呢?头疼……”肖止儒烦躁地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脸,这没吃饭脑子可真不好用啊!
      “昧儿,你怎么没睡?”无伤拿着食盒进来,见肖止儒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有丝诧异。
      “我先吃点东西,不然我什么都想不出。”肖止儒迅速下了床,直接扑向食物。
      “我才放下,你倒捡起来了?”说着,无伤为他盛了一碗粥。
      “你看。”肖止儒起身用幻化术变成身着赤边玄服的无伤,在他面前走了几步,再转了个圈,“是不是很合适?这贴上胡子就是凌掌门啊!”
      “快变回来,别让人看到了。”无伤忙提醒道。
      “凌深今日来送信,我看到他的背影,便试着幻化成你着赤边玄服的模样,凤表龙姿,气度非凡啊简直!因此,我想趁着我们还在凌家,试探一下凌远对你母子的态度,如果他心怀愧疚,想要弥补,那是最好,如果他对此避之如蛇蝎,那……你就安心待在肖家,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我们也好借此看清凌远的为人,一个伪君子,不配得到仙灵界的信任!”肖止儒吃了点东西,总算能动点脑子了。
      “他若是伪君子,我就把凌家夺过来如何?”无伤为自己也成了一碗粥,笑问。
      “凌深还在呢!一个从小受过正统掌门教育之人,比你更适合这个苦差事。”肖止儒不恼反笑,他想起大哥肖止殇成天忙东忙西就觉得累,暗自庆幸自己是老么,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当掌门。
      “无伤,你还记得……额……娘的长相吗?”肖止儒顿了顿,觉得应该改口。
      “这口改得挺快。”无伤笑道。
      “我们既已成亲,该改口的。”肖止儒夹了筷小菜放进嘴里,细细嚼着。
      “你不会是想幻化成娘的样子去见凌远吧?”无伤猜测道。
      “当然不是!待会儿你帮忙画张娘的画像,我好做个参照哈!”肖止儒否认。
      “今晚我会见机行事,至于要怎么做,我晚点跟你细说。”见无伤微微拧眉,肖止儒补充道。这件事他只需要无伤配合,他怕他会因为情绪失控而坏了事,这是无伤心里最痛的一个地方,他不想让他再被扎一次。
      “家里来信了,让我们解禁之后去趟羽州,因为明炎过生辰。估计,明炎跟娘撒娇了,都说姑姑疼侄儿,这话真不假。我怎么没个姑姑呢?肖家阳气太盛,都多久了,全是大老爷们!唉,就看三嫂这次能不能生个女儿了。”肖止儒转移了话题,特别期待自己能有个侄女。
      “此去羽州,应该不仅仅是为白焕庆祝生辰。到底还有什么事,要到那儿才知道。”无伤总觉得肖少钦虽然宠爱白珩,可他会点头答应,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肖止儒附和道。
      “吃完了?那快帮我画张娘的画像吧!我好多变几次让你看看,哪个最像。”肖止儒快速喝完碗里的粥,又往嘴里塞了半个鸡蛋,催促道。
      “这次对了!”肖止儒根据无伤的画像,第六次幻化得才最像。
      “好,我记下了。”肖止儒对着镜子仔细看着无伤母亲的容貌,连她右边眼下的朱砂痣都没落下,一并牢牢记住。
      “今晚要我做什么?”无伤上前坐在梳妆台凳子上,抱着肖止儒,就像小时候抱着自己母亲般,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揽着她的腰。十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的模样。
      肖止儒抚着怀里无伤的发,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无伤闻言,点了点头。
      “娘之前都是怎么叫你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肖止儒想让无伤重新感受一下母爱。
      “无伤。”无伤闭着眼,想象着自己真的在母亲怀里。
      “我还以为这是你自己起的。”肖止儒将手臂收了收。
      “无伤,儿啊,你想吃什么?为娘给你做……眼看就要入冬,该准备棉服了,无伤喜欢什么颜色呢?玄色的好不好……嗯……”肖止儒正在卖力扮演一个好母亲,忽然感觉胸前湿了一片。他想把无伤推开看看怎么了,可无奈无伤死搂着他的腰不放手。
      “儿啊,娘很想你,你也会想娘的对吗?娘病了,时好时坏,每次发病打了你,你都特别懂事不让娘知道,可娘又怎会不知?母子连心啊!但你这孩子倔强得很,娘也就不戳穿你了。你喜欢吃鱼,可娘却一直学不会捕鱼,也没有多余的银钱能经常给你买……”肖止儒边回忆着无伤那次喝醉跟他说过的往事边说道。怀里的无伤此刻已经泣不成声,身子不停颤抖着。
      “儿啊,娘让你受苦了。生你出来,却几乎没有尽过一个做娘亲的责任。可就算再苦,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娘相信,娘的无伤,会先苦后甜的……”肖止儒轻轻拍着无伤的背,安慰道。
      “娘……”无伤抬起头,看着变成他母亲模样的肖止儒,挣扎了许久才开口。
      “乖……”肖止儒摸摸无伤的脸,含泪笑道。
      无伤也回给他一个笑容,这是肖止儒从未见过的,孩子一般纯净的笑容。
      无伤抱着变成白窈的肖止儒足足一刻钟才松手,他抬手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道:“谢谢你,昧儿!”
      “不客气。”肖止儒变回自己的样子,笑道。
      “你方才所言,可是那日我喝多了说过的?”无伤吸了吸鼻子,瞬间从八岁变成了十九岁的表情。
      “啧,八岁的你一定很可爱!方才你的那个笑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肖止儒没有回答他,还在回味无伤孩子气的笑。
      “你是想要个八岁的儿子,还是想要个十九岁的夫君?”无伤起身,低头看着肖止儒,笑问。
      “都想要怎么办?会不会太贪心了?”肖止儒皱皱鼻子,反问道。
      “八岁的我,十九岁的我,每一岁的我都给你,要么?”无伤勾起肖止儒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问道。
      “要!都要!都是我的!”肖止儒开心得忙不迭点头道。
      “唔……”肖止儒知道无伤肯定想吻他,干脆自己主动点,先吻上他。
      “若是没有遇到你,我真的会选之前那条路。按理说我应该恨的,可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渐渐恨不起来。”无伤一直不明白,肖止儒那日只是说了一番话,就令他放弃了报仇的念头,转而选择终身陪伴保护肖止儒了。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胁之以灾,诱之以利……”肖止儒卖了个关子,“因为跟复仇比起来,跟我在一起明显更幸福快乐。你那么聪明,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不过是帮忙把选择摆在你面前而已。”
      “谢谢你成为我更好的选择。”无伤将肖止儒揽入怀里。这六年在肖家,无论肖止儒还是肖家其他人都对无伤很好,在充满温情和爱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自然会学会爱和包容,也更加善解人意。他十岁之前埋在心里的仇恨,在不知不觉中,被关爱一点一点消磨。他执意要去报仇,不过是那口气还憋在心里。肖止儒会想打探凌远对无伤母子的态度,就是想彻底解开无伤的心结,否则,这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无伤,我困了。”结界和幻化术消耗了肖止儒不少体力,他晚上还要再用幻化术,他必须养足精神才行。
      “吃完午饭再睡,能坚持吗?”无伤捧着肖止儒的脸,看着一脸倦态的他,柔声道。
      “嗯……我先躺会儿。”肖止儒用力眨眨眼,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我很快回来,把结界撤了。”无伤为他盖好被子,随后拿着食盒去厨房为他取午膳。因为不想被人打扰,肖止儒交代别苑的管事不用三餐给他们送吃食,他们会自己去取。结果为了这个事,管事还特地请示了凌深,就怕自己被投诉招呼不周。
      无伤回来后,把肖止儒从床上叫起来,喂他吃了一碗汤饭,一些鱼和蔬菜,才让他重新睡下。随后默默回自己房间把母亲的画像烧了,不留下任何痕迹。肖止儒跟他都明白,应如念人是回去了,可她肯定不会放过打探他们二人消息的机会,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她的眼线,还是小心为妙。
      酉时差一刻时,无伤过来叫醒肖止儒,帮他梳洗更衣。肖止儒布了一会儿结界,询问了一下无伤母亲的情况后,让他先去前厅等凌远他们,自己还有事要准备,晚些过去。
      凌远父子提前一刻钟到了前厅,发现只有无伤,肖止儒不在,便问了下情况。得知他因体乏睡了个午觉,结果起晚了,让无伤先过来,他随后就到。
      “凌掌门,凌少主,在下来晚了,还请见谅!”肖止儒踩着点来的,一进门便拱手道歉。
      “时间正好。来,请坐!”凌远招呼他入座。
      “多谢凌掌门。”肖止儒坐下后与无伤对视了一眼,好戏就要上演了。
      待他们都坐好,宴席的菜肴才陆陆续续盛上来,其中一个端菜的丫鬟被肖止儒碰了一下,险些把汤打翻了,还好无伤及时帮她稳住托盘。
      “娘?”无伤本想看看那丫鬟是否有受伤,结果看到一张跟他母亲一模一样的脸,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
      “……”凌远也看了那丫鬟一眼,瞬间怔住。这张时隔二十年重逢的面容,勾起了他许多回忆,也牵扯出不少情绪。他定了定神,把丫鬟支了下去。转而对肖止儒他们道歉,说凌家管教丫鬟不利让他们受惊了。
      无伤和肖止儒跟他客套以后,便正式开席。凌远父子全程都在关注无伤,无伤则全程在走神,只有肖止儒开心地一边看戏一边吃东西。很好,终于引起他们注意了。只要眼不瞎,都看得出来无伤跟凌远长得像。
      原本今晚这顿饭是为了安慰被软禁的二位,同时让他们知道凌家是把他们当贵客,而非囚徒。结果因为无伤那句“娘”,变成了查户口。
      肖止儒第二十五次偷笑,无伤则第三十次用眼神抽打他。后来看无伤实在招架不住了,肖止儒便装晕倒,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昧儿!”无伤不知他是装晕,紧张地将他抱起,为他把了把脉,发现一切正常啊!继而明白他是故意装晕好让二人脱身。
      “凌掌门,凌少主,昧儿只是昏倒,没有大碍,在下先送他回房休息。今日承蒙招待,先失陪了。”语罢,无伤便将肖止儒抱离前厅,留下各怀心事的凌家父子。凌深之前还没在意,现在一看,无伤除了长相跟凌远相似外。身型步态也与他无异。难道无伤是凌远成亲之前有的儿子?
      那个丫鬟不可能是无伤的母亲,应该是跟他母亲长得相似,而父亲看到那丫鬟的容貌时,明显大吃一惊,定是认识的。凌深不敢往深了想,又不敢问凌远,只能想着晚些把那丫鬟的画像画出来,再根据画像,慢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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