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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聂承恩的大手笔，一上来就建设最完备的部门，以公司目前招募的员工来看，完全可以同时运营一个一线明星。只把资源花费在无名的小小练习生身上，无疑是很浪费的。
聂承恩脸色一沉，微微眯起眼道：“你在质疑我的决定？我聂承恩的公司，只能也只会以殊途男团二人为发展中心。若说将来，殊途火了，成一线明星，带两三新人出道，提携提携后辈，这可以。可要是说反过来，现在招来个一线明星，只为让他提携后辈，今后要是有什么资源，都倾斜给殊途，你觉得这样的一线明星能甘心吗？能不会生出二心？”
威廉还不知道聂承恩跟聂秋鹰之间的关系，更不清楚聂承恩开娱乐公司的根本目的，只以常理来推断，结果自然是招惹聂承恩的不满。
威廉被聂承恩怼的没了脾气，只好说道：“我明白了，公司的发展重心是殊途，一哥的位置也只能是他们。”
聂承恩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这威廉是他亲自面试的，脾气温和，韧性又强，并不会因为意见不同而坚持己见。草创初期，聂承恩可不希望给自己找一个唱反调的。
他让威廉坐下，说：“今天我看了他们的训练进度，比我预想中的要慢。”
威廉劝道：“其实，老板你不用这么忧虑，距离新一届Second Chance开赛还有四个月，我们已经的注册资金足够参赛标准了。”
聂承恩瞥他一眼道：“秋鹰和洛昊空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到时候跟他们竞争的不是老牌公司的新人组合，就是已经小有名气的地下乐团，你认为殊途在哪一点上占优？”
威廉说不出话来了，就算他再怎么违背良心，也不敢把自家刚成立的公司跟老牌娱乐公司相比，更不会认为自家的练习生们的名声能高过常年混迹在酒吧等场所的野生组合。
威廉皱着眉说：“难道要牺牲练习时间，多让他们做做宣传？可他们基础都没有打牢靠，现场效果未必理想。”
聂承恩反问道：“你觉得网络红人的知名度怎么样？”
威廉一呆，想了想不由眼睛一亮，“老板是想让他们未出道就先把名气炒起来？做一做网红？”
聂承恩不置可否，说：“我看了不少的资料，最近几年网红经济火爆。网红除了那些机缘巧合下因为某个事件或者某种特质出名的人外，更有一些故意哗众取宠，刻意做一些出格的举动，借此来出位，评价一直褒贬不一。网红虽然知名度高，却存在昙花一现，热度消退快的缺陷。”
威廉想一想也是。
聂承恩说：“不过，如果资源跟得上，能及时把热度转化成人气，也不失为一个快速积累粉丝的捷径。”
威廉“嗯嗯”的点头，附和的说道：“有不少直播平台的大主播，名气不输二三线明星，带来的流量收入，产生的经济效益也很是不菲。”他甚至听说，现在有不少小经纪公司，专门靠挖掘新人主播，带火培养成大主播为主要营业。
聂承恩说：“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同时进行推广宣传，几个月的时间应该能打开局面，让殊途拥有一定的热度。只是，网红终归定位和偶像明星不一样，给人的印象更狭窄，发展更受限。后期要尽快给他们转型，用优质的作品来证明他们是拥有实力的艺人，并不是美丽的泡沫。”
威廉振奋的说道：“我会让公司各部门，全力配合老板的计划。”
聂承恩吩咐道：“我之前让你装修的休息室稍微改一下，增加一些直播的设备和装饰。另外，现在市面上有专门教授如何当一个主播的课程班，你亲自去试课，给我找一个靠谱的过来。”
事情安排下去后，聂承恩就在办公室里，严肃认真的看了好几天的各种直播。
刚刚装修好的DC公司，又开始有人拿着东西进进出出的改装房间，动静虽然不大，却也干扰到了正在上课的聂秋鹰二人。
练习的间隙，洛昊空借口喝水从训练室溜了出来，他倚在门口，好奇的向休息室里张望。
DC公司占了大厦的半层，训练室在最里边，楼头的位置。对面有三个房间，一个是仓库，两个是休息室。休息室原来只有简简单单的沙发和床，可以让俩人在这里午休。
现在焕然一新，不仅贴着暖色调的墙纸，还摆了一个白色的单人衣柜，一张同样颜色的床。斜对着门的墙角，杂物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很大的电脑桌。
两个电脑屏幕前方是悬着的话筒，侧方还有一盏古怪的小灯。这会儿正有人在电脑椅上坐着，做着最后的调试。
洛昊空刚把手机玩顺溜了，对他来说电脑就是一个放大版的浏览器，甚至刷微博和朋友圈还不如手机方便。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奇怪的设备是干什么，看了两眼觉得无趣，就转到旁边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陈设和刚才那间差不多，区别只在墙纸、家具的颜色不一样。
威廉正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看到他过来颇有架子的责备了一声：“上课时间不要到处乱跑。”
洛昊空才不怕他，嬉皮笑脸的说：“我口渴，出来找水喝。”
对于洛昊空和聂秋鹰这两个公司将来的台柱子，威廉还是很重视的，有时间也会抽空与他们交流。关心一下训练的情况，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困难。
聂秋鹰有点安静，问一句，他才会答一句。洛昊空是个自来熟，没几天就跟全公司的人混熟了。他热情开朗，能言善道，很容易就让人把他当做朋友那般相处。
像是这会儿，威廉明知道他是好奇，也没有去戳破。只是洛昊空找的借口也太不走心，训练室里就摆着饮水机，喝水根本就用不着出来。
他瞪了洛昊空一眼，冲着他招手，“正好你过来，有事要跟你说。”
洛昊空就走过来，探着脑袋看俩人身后的电脑桌，这会儿电脑正开着，窗口上显现着三人。洛昊空饶有兴致的挥了挥手，图像上的自己也冲自己挥了挥手。
威廉无奈的按下他的手，拿他简直没有办法。有的时候他熟练世故的好像混迹社会很久，有的时候又懵懂天真的不谙世事。
“别玩了，好好听我说。”
洛昊空很给面子的把手放下，看着他。
威廉指了一下陌生男人，说：“这位是施老师，接下来你们晚上会加一节课。”洛昊空的脸立刻就掉了下来，威廉也知道他们每天上课很辛苦，软着口气说：“不长的，也就45分钟。这是老板的意思。”
他知道只有搬出来聂承恩，才能镇压得住洛昊空。
果然洛昊空尽管脸色很不好，却没提出什么抗议，他问：“又加的什么课？”
“施老师会给你们上一周的主播培训。七天后，你们就在这俩布置好的房间里边直播。”威廉正色的说，“现在的直播平台流量很大，人们随时随地都能收看，只要有一部手机。接下来的四个月很关键，能不能吸收到粉丝，在Second Chance前期取得优势，是默默无闻，还是夹着声势登场，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别看洛昊空总跟聂承恩别扭，又总是抱怨课程辛苦，熬不下来，可训练学习都很专心。成为TOP1，赢得Second Chance是聂秋鹰的心愿，为了小鹏，他愿意努力，做一个偶像明星。
既然做这什么直播对他们参加比赛有好处，洛昊空自然会认真对待。
“我知道了！不就是每天晚上多加45分钟嘛，小意思！”洛昊空豪迈的仰头叉腰。
威廉和施老师面面相觑，威廉咳嗽了一下，忍俊不禁的说：“你理解错了。45分钟只是培训课时的时长，并不是指直播的时间。”
洛昊空一僵，有种不好的预感，战战兢兢的问：“那是多久？”
威廉竭力忍住再次咳嗽的冲动，“每晚三个小时，至少。”
洛昊空张开嗓子眼，吸了一大口气，威廉都以为他要爆发了，没想到他扭头就跑。
威廉赶忙跟上，就见他冲进训练室，抱住聂秋鹰控诉，“小鹏啊啊啊！你义父他根本就是个魔鬼吧！”他激动用新学会的网络语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连我们晚上那点可怜的自由时间，他都要压榨啊——不如我们逃走吧！不要他了，就你跟我，我们浪迹天涯去，我养活你！”
洛昊空的大脑袋扎在聂秋鹰的怀里，干巴巴的嚎着，聂秋鹰尴尬不已抬着手，推开他也不是，安慰他也不是。
威廉关上训练室的大门，对被打扰了上课正不悦的形体老师抱歉的点了点头，他转头探究的对聂秋鹰说：“秋鹰，昊空的意思是说，老板是你的义父？”
之前被辛淑仪提醒过，聂秋鹰知道和聂承恩的义父子关系似乎会引起什么误会，这会儿不小心被洛昊空叫破，他点了点头，刻意向威廉强调了一下，“是的，他是我义父，以后我要给他摔盆打幡，养老送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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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颈椎病发作了，昏昏沉沉，缺氧眩晕，恶心呕吐，喘不上气来，难受了好几天。
更新大受影响，哎
这本是打算日更来着，容我先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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