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嘴甜,心里没你(快穿)

作者:我是禾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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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谋


      那几个粗使丫头手上还拿着扫洒工具,这么被叫住追问,都有些不知所措,那徒弟皱眉,”大管家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不是?”

      几人惶恐地对视一眼,才有个胆大点的,颤着声音道:“回大管家的话,我们先前是在外院伺候的,陈管事说内院粗使丫头不够,才叫我们来的。”

      亲王府占地大,为着方便,将主子居住的庭院划为内院,着家生子伺候着。肃亲王被派去西北后,府里需要伺候的人少了,张管家便将手脚懒的给遣出府。
      听闻肃亲王要回京,怕府内使唤的人不够,才又重新买一批进来,因不知根底,都搁在外院伺候。

      今时不同往日,事关容陸的,张管家都是打着十二分精神去打理的,他早前将伺候的人捋了一遍,知根底又信得过的才敢放进内院。

      这陈管事倒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人给放进来。
      张管家心里冷笑声,面上倒不显,又随意问了几句,才让她们走。

      “阿柴,你去看看陈管事在哪?将留他在外院,我一会有话问他。”张管家吩咐那名唤阿柴的徒弟。
      “诶好。”阿柴应下,离开去找人,张管家转个身,上别的地溜达去了。

      书房。

      “王爷,御医今天开的这药里,掺了东西。”鬼医细细嗅辨托盘上的药包,又用银针等物仔细鉴别后,拱手向上位的男人禀报,“是用边陲出产的毒草罗紫的汁液淬的。此毒无色味淡,混于药食中极难辨别,但其毒性霸道,以微量入药,能损经络肌理,只需一月,便可叫人不良于行。”
      鬼医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须,神色如常,显然不将这事放在眼里,又道:“因其毒性之大,边陲百姓视为不祥之物,早年烧毁不少,现已极少能见,唯有些权贵手中握些许。如今出现在王爷的药里,可见,幕后主使,杀心之重。”

      侯在一边的木炽,眉头紧皱,“果然如王爷所料。”
      皇帝心狠手辣,早已不容这个亲弟弟,如今他又“患疾”,正是下手的好机会。肃亲王早已料到,不仅是御医开的药方,平日的吃食等物,他都会叫鬼医辨识无虞,才动筷。

      闻言,肃亲王容陸轻笑声,神色从容闲适,“才半月,这便按捺不住了么?皇兄的耐心,真的是越发差了。”

      “王爷已经避让,早朝都不去了,皇上却不放过,步步紧逼。”木炽说到这,面露厉色,“咱们是不是……”
      “不急。”容陸摆手,木炽应声,后边的话没再说下去,心里却颇不赞许,唯恐夜长梦多。奈何肃亲王已这般言语,也知晓多说无益,只好作罢,可心里头的谨慎,默默提到了十二分。

      正说话间,门被敲响,随即张管家的声传进来,“王爷,属下有事要报。”
      “进来。”
      张管家推门而进,向王爷行了个礼后,又冲木炽鬼医点了个头,才道:“王爷,今日老奴巡逻府内,发觉陈柯从外院调了几个粗使丫头进来,一个两个面生得很。这事,他招呼都没打一声,老奴猜,那几人可能是皇帝那边安插过来的人。可要赶回外院?”

      张管家在亲王府多年,是从老一辈亲王时就在伺候着了,忠心耿耿,容陸可以说是他瞧着长大的,自然对人颇信任。
      闻言,容陸有些玩味,“不必,你盯紧点,本王要瞧瞧皇兄想做什么。”

      木炽忍不住了,“王爷,属下以为不可。”

      手都伸到他们这边了,他们若无行动,岂不是要任人摆布?
      “内院都是伺候王爷起居,每人都知根底,现在放他们进来,若一不小心走漏风声,那咱们的布局,岂不要受影响。”
      最怕的是,被皇帝抓住把柄,一个欺君之罪就够治了。

      张管家也附和,“王爷,木侍卫说得在理,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算将人赶出去,皇帝知晓他们起了警惕,也不能怎么样,至多再出别的法子。可若是他们露了马脚,那又是不一样的。

      “这事,就劳管家多费心。”容陸笃定道,态度已经很明确,不容许改变。
      至于怎么做,就看张管家的。
      两人只好作罢,张管家应声:“是。”

      屋内沉默了一刻,才又听得容陸悠哉道:“棋局已经布好了,自然是要慢慢玩上一玩,才有意思。”

      原剧情里,肃亲王会在宫变时功亏一篑,全是自己作出来的。
      他自持功高,为人桀骜不驯,行事飞扬跋扈,威势之下,不少官员只能被迫站在他那一队,哪里有真心可言,最后才墙倒众人推。
      苏箫苡怕他重蹈覆辙,年少时就一再隐晦地给他灌输“成大事者隐忍善谋为上”的观念。

      容陸年轻气盛,对此言论颇不以为然,不耐烦的时候,甚至觉得苏箫苡这女人虽有些聪慧,可以用一用,但终究是介女流之辈,行事退让谨慎,不堪成事。
      哪里想,在西北这几年,最得用的,竟是隐忍。
      如同下棋一般,慢慢布局,于无形中为猎物撒下天罗地网,看猎物在网中,被一点点收紧,挣扎到无力而放弃。
      那种绝望的姿态,真叫人痛快。

      鬼医暗笑起来,张管家跟木炽对视一眼,又问,“那陈柯,如何处置?”

      陈柯是家生子,在亲王府伺候多年,是府里的老人,本说不到处置,只是生起异心的人,哪里能留。
      “你抓主意吧,做得漂亮点。”容陸声音很淡,不带一丝感情。
      “是。”

      张管家动作很快。
      他唤来陈柯,不轻不重敲打番,转头就让阿柴去设套,当晚就扣个盗窃怠职的名头,将陈柯处理掉。
      连带着,将调来内院那几人,拨了一半回去。

      只留下几个看着老实的。
      这事处理得利落,传到宫里,陈公公无奈咬牙,暗骂句,“这老滑头!”
      只能再另外想法子。

      *

      苏箫苡的直觉没错。
      她的冒失,惹得肃亲王不大高兴,上回造访,门都没进就被劝回了,“苏姑娘,王爷刚歇下,要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吧。”

      “??”第一次吃闭门羹的苏箫苡,站在亲王府门口,有些懵。
      这话当真一点不客气,让她留下喝口茶的意思都没有。

      那门卫,对苏箫苡熟得很,见她杏目不敢置信地瞠大,隐隐泛着泪光,那可怜模样颇叫人怜惜,不由好心提醒,“王爷近日脾气不好,拒了不少上门造访的人,姑娘你来得不赶巧,还是回了吧。”
      眼里,隐隐带着怜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箫苡只好灰溜溜地回去,心里惶然地想法子。
      后边接连几日,她都很忙。
      不仅仅是因为,每天要给肃亲王写信,换着花样表白自己的忠心,以挽回上次的冒失,更是因为苏夫人。

      不知道苏夫人被谁带起的兴致,喜好起往赴京城夫人们的趣宴,三天两头的,不是去安府赏花李府品茶,就是去陈府讨论新出的衣裳绸缎,花样轮换着来。
      左右府中无事需她劳心,有去处打发时间也不错。

      可苏夫人偏偏要带上她一块。
      苏箫苡坐在场阁角落里,这里光线昏暗,却桌椅齐全,还摆着几碟小零嘴,最是适合躲懒。
      她看着林场外,那些贵女兴致勃勃地投着壶,默默又拿起一个果子往嘴里送。

      “果真好毅力。”京城现下时兴投壶踢毽子,方才不知谁提了一嘴,刘夫人便把她们邀到刘府的林场来。
      林场不大,但林木繁茂,遮下大片荫翳,伴着徐徐微风,也算凉快。
      饶是如此,这大夏天的,动一动就易冒汗,苏箫苡看着那些不知是真喜欢还是假表演的贵女们,感叹。

      今日这宴,是刘御史的夫人组织的。
      刘家不算显赫,但刘御史的夫人娘家是书香门第,百年来家族里入仕者不少,还有过位极人臣的。不仅如此,现今宫里一位颇受恩宠的妃子,便来自他们一脉,据说,还是刘夫人的侄女。
      如此身份,京中的世家,自是乐意与刘府交好。

      刘夫人性子静,平日不是个喜好喧闹的人。奈何家中幺子,至今未有婚配的意思,与他同龄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刘夫人心里着急,邀请了不少相识的权贵子女,明面上是让他们赏花品茶,实则为幺子相看。

      这刘府九曲十八弯的,比之苏府足足大了好几倍,苏箫苡一路随他们走来,听着那些贵女谈论着衣裳首饰,身子早乏了。
      便觑了个苏母没注意的空档,躲到了角落里来偷懒。

      少女着淡青色罗裙,头上仅有一根玉簪,比起贵女们金线勾边银线纳图款式繁复的衣裳,珠玉相配的首饰,实在朴素寡淡,甚不起眼。
      可能是觉着呆在角落里,无人看见的缘故,坐姿有些随意,腰板子软下去靠在椅子上,不时抓一把摆放的干果往嘴里送。
      颇为自在。

      无意走来这边躲避的两人见状,对视一眼,失礼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玩。
      看多那些礼仪严整言行规矩的淑女,突然来个这样的,还蛮新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正想着,突然听得那女子道:“这天热的,若是能在家里,就着冰块凉扇品茶看书吃零嘴,多惬意啊。”非要巴巴地去别人家浪费时间,一点都不值当。
      下回苏夫人再拉着她,她就借口躲过去。苏箫苡心里打定主意,就听得有人在她后边笑了声。

      “谁!”苏箫苡一个激灵,转头看去。

      女子模样生得好,五官研丽而不妖,皮肤白皙细腻如凝脂,原先还觉朴素寡淡的淡青色罗裙着其身,反有种淡雅出尘的清丽感,在这夏日里,让人眼前一亮。
      两人眼里闪过惊艳之色。

      见她看过去,其中左边身穿白衣服的男子拱了拱手,“抱歉,在下并非有意偷听姑娘讲话,只是觉着此处位置甚好,就过来了。没想到,姑娘先行了一步,这才有所冒犯。”
      这里视线不好,没看见也不奇怪。

      两人身着华衣,气宇轩昂,想必是哪个世家的公子。苏箫苡无意接触,也怕那么些个人瞅见误会,说句“无妨”,便起身离开,去找苏夫人。
      边上的蓝衣男子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问道:“刘兄可知这是哪家的姑娘?”

      白衣男子正是刘夫人幺子,刘之奕。他闻言,笑了起来,调侃道:“莫非梁兄看上了人家姑娘?”
      梁祁摆手,“只是觉得这姑娘,甚与众不同,有些好奇罢了。”
      刘之奕:“那我可要为你好生打探一番了。”

      “不用。”梁祁笑了笑。那女子模样生得这般好,却极眼生,不是藏深闺就是小门户,不认识也不奇怪。
      他道:“若有缘分,定会再遇。”

      苏箫苡不知晓这层,寻到苏夫人时,还被她低斥了几句。
      碍于在外头,好声哄了几句也就过了,回到府后,苏夫人才真正发作,“为何每回与你赴宴,总是不见人?别人问起,我还要寻借口给你圆过去,这叫个什么事!”
      语气不好,是真被苏箫苡这三番两次的行为,给惹气。

      苏箫苡也不怕,直白道:“那些宴会太过无趣,倒不如在家品茶看书有意思。娘你既然嫌弃我不会给你挣面子,日后还是别带上我了。”
      “我带你去这些宴会,是让你寻乐子的吗?”苏夫人怒其不争,声音也拔高不少,“那些宴会上,有多少公……贵女,你结识几个,有裨益的是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刘夫人的心思,再明显不过。
      苏大人有意让苏夫人多跟刘家走动,苏夫人想着左右闺女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为她谋划谋划,便带着人去赴宴,有意让闺女多在那些世家夫人面前露脸。
      不说硬与谁家结亲,给人留个好印象也是不错的,日后提亲能多几分机会。

      哪里知晓闺女这般愚笨,每每赴宴,不是躲在人后面,就不不知道溜去哪人都不见,反正每每那些夫人问及,都见不到人就是了。
      “不是女儿不想结识,只是那些贵女雅趣甚高,女儿攀谈不上。”苏箫苡摆手。
      这话不假。
      苏府不是世家,苏大人又不是高官,那些贵女都不拿正眼瞧她。苏箫苡不想当跟屁虫,自然是哪逍遥凉快往哪去。

      “你平日不是喜好读书吗,怎么会攀谈不上呢?”苏夫人反问。
      “……”喜好读(野)书(史)的某人一噎,心虚地轻笑了声,“那些贵女不大能瞧得上我,总是说了一两句话就断了,实在有些不愉悦。”
      “你……”苏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苏箫苡打岔勾到别的话题上。

      苏夫人见她不领教,更生气,数落几句,见闺女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恼得闭上嘴,自己生闷气来。
      这个话题,才算结束。
      只是苏箫苡吃了好几天亲娘的冷脸。

      苏夫人不死心,后来好几次宴会,都要带上苏箫苡,皆她借由躲了过去。
      苏夫人拿闺女没办法,只好作罢。
      苏箫苡落得清闲。每日照例写完信,便宅在屋里磕她的野史,时而起了兴致,也会去书肆转一圈,看有没有新货。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入秋。
      平静的京城,因为一个消息,掀起轩然大波。
      肃亲王的双腿,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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