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嘴甜,心里没你(快穿)

作者:我是禾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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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


      白闫束似乎真的打定主意出兵,操练兵将的事,再不隐瞒,连其他将候都听闻到风声。

      平陵城临近的桉柳城欧阳城主,与梁城主私交甚笃,听到风声后,连忙传书给梁城主,同他他商量对策。
      他们离齐平侯的辖地近,且当初都是为了自保才自拥,实力自然不足与齐平侯抗衡。

      “探子回报,齐平侯近日召了辖地内的将领们上京,不知密谋何事。”梁城主说着,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大儿子梁飞以。
      梁飞以扫一眼,面色严肃,“看来齐平侯是打定主意要起兵了,父亲,我们得早做打算才是。”
      他边说着,边把纸条递给一边的弟弟梁飞格。

      他们如今在书房里头,屋内除了他们父子三,还有梁城主的两个得力将领,几人围着一方形桌子而立。
      那桌上摊放着张地形图,上面描绘着平陵城的详细情况,还有邻城及齐平侯辖地的一些粗略情况,可瞧见某些地方特意被朱砂圈画出来。

      那两个将领盯着地图,听梁飞以的话,稍思索后,皆出声附和。
      梁飞格性子不羁,不比大哥常年随梁城主左右,对军营之事了如指掌,这回不过是事态严重,才唤他一处商讨。
      听那几人讨论,也不吭声,神情若有所思。

      “桉柳城的欧阳城主,昨日来信,意图与咱们结盟,诸卿以为如何?”梁城主点点地图上桉柳城的位置,询问道。
      “桉柳城与咱们相差不多,即便结盟,也不过是以螳臂当车。”梁飞格把纸条捏皱,攥在手心里。
      准备说话的几人,俱看向他。

      梁飞格跟大哥长得并不像,梁飞以似父亲,面容刚毅,加之常年驻扎军营,恪守军令,瞧着板正严肃,跟梁城主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而他面相肖母,俊则俊,就是眉眼透出来股子不羁,站在他大哥跟父亲边上,总觉稚嫩些。

      梁城主摸摸自己的胡须,“那你觉得当如何?”
      “形势当前,自然是归降最上道。”梁飞格道。
      “怎可。”俩将领齐齐开口,眼里净是不赞许,“不战而降,非将家之道。”
      梁飞格嘴角扯出个嘲讽的弧度,不再开口。

      其中一黄姓将领更是进言,“平陵虽弱,比不得齐平侯那五城六池,也万没有被唬得不战而降那样懦弱,不然,咱们自立时牺牲的将领弟兄们,岂不白白枉死。”
      平陵自立前,正是最战乱的时候,那会七里外的流月城还没被齐平侯纳入麾下,其城主对平陵虎视眈眈,还多次进犯。

      平陵为抵御流月城,折损不少将兵。
      后来,齐平侯收服流月,虽未再有进犯,平陵人却是把这笔账扣在白闫束头上。
      对其无甚好感,自然更别说归降。

      梁城主就是有这想法,也拗不过下头的抗议,遂从未提过。
      此番借由二儿子的嘴提出来,本是想试探此等形势下,他们想法是否有变。
      闻言,暗叹口气,“黄将军所言有理,未见真章,自然没有归降的理。”
      他把话题岔到如何布防上。

      梁飞格耐心用尽,寻了个理由离开书房。
      榆木!他暗哼,心情不大愉快。

      他一袭深色的蓝衣,行走于庭院中颇为惹眼,将在书房附近转悠的苏箫苡,给吸引住。

      她连忙追上前,“二哥。”
      梁飞格听到声,停住脚步。
      只见他妹妹小跑而来,青色罗裙飞晃,隐隐可见下边的粉色绣鞋。那张漂亮脸蛋,未抹脂粉,如出水芙蓉般。

      梁飞格面色稍缓,嘴角噙着笑打趣她,“这般着急模样,叫爹瞧见了,又得唠叨几句。”
      梁城主最不喜子女毛毛躁躁的。

      苏箫苡拍拍裙子,讨好地笑笑,“爹现在哪里有空。”
      “二哥,你今日怎么不出去了?”她故意问到。

      兄妹二人并肩往花园走去。男俊女美的,走在一处就似幅画一般,途经的仆从都忍不住瞧上一眼。
      “那群人,个个都躲家里头,我自己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林子又被征去操练了,就是想放纵都没地去。”梁飞格装作低落般叹口气,“真是浪费我这飒爽英姿无人欣赏。”

      苏箫苡被他那贱兮兮的模样逗乐,掩嘴轻笑。
      这么一闹,梁飞格眉宇的不快终于散去。
      他就着最近的石椅走去,袍子一掀直接坐下,伺候的仆奴识趣地传茶上来,

      苏箫苡坐下,“那爹今天唤你,说了什么呀?”
      她试探一问。
      “还能干什么,把我当棋子使呗。”梁飞格不大在乎道。
      梁城主虽未名言,但他心里明清得很,索性随他意把那些话说出来。

      “可是因为齐平侯?”她追问,“那日听得爹跟娘提了一嘴,说齐平侯在操兵,似乎有意要发兵。”
      “是啊。齐平侯近日甚至还召了辖地的将领们,上京密谋。依我看,发兵不过迟早的事。”梁飞格道。

      苏箫苡暗蜷起手,“爹他们可有对策?”
      梁飞格嗤笑声,“能有什么对策啊,咱们还能打得过齐平侯不成,要战也不过是以卵击石。最好的法子,就是归降。可那群迂腐脑袋,非抻着脖子不肯。”

      晦暗的神情,在他面上闪过,快到让人几乎捕捉不到,仿佛只是她错觉一般。
      梁飞格才智不亚于大哥,对事瞧得明白,只是性子使然,他不喜军营的条条如重山的军令,对于将士那种会让自己兜路子的所谓情义,更是嗤之以鼻。
      哪怕爹娘百般劝说期望,也一直未入梁城主麾下。

      苏箫苡十分喜欢与这二哥畅聊时势。
      总能说到点上。
      在这事上,他们的看法更是不谋而合。

      对于那些人不肯归降,她大概知晓,她曲起手敲敲桌子,“那些叔伯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晓。”
      “那依着你看,可有什么其他法子?”

      梁飞格:“有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派个人去勾引齐平候……”
      说到这,他兀地敛起脸上不正经的笑,探究地上下扫视自家妹妹一眼,那认真模样惹得她满脸提防,“为何要这样瞧我?”

      “我在想,当年爹寻师傅教你,你却日日偷懒,到时候齐平侯的人杀过来,就你这马步都扎不稳的程度,能跑得掉?”梁飞格似乎真的很担心,还摸着脸叹气。
      一点基础都没有的苏箫苡,“……”

      “咱们平陵这豆腐大的地,就算挖了道通后山,躲得了一次,又不能避永远,哪里有那么多口粮。”
      “到时候就是考看家本领的时候了。”梁飞格来了兴致,故意唬她,“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女娃娃,在大老爷们眼中,就是香馍馍晓得吧。”

      苏箫苡:“……”
      她挑眉,满足他的戏瘾,装模作样地叹气,“既然二哥你不带上我一起,那如果我不小心被抓,你就不要怪我把你爆出来,有难嘛就一起受。”
      “我听说他们白家,多少都好男风,像二哥你这样的,最最合适。”

      马房里头正捋草白藜突然后脊背一凉,打了个喷嚏。
      “?”
      梁飞格一副吞了翔的模样,连连摆手,“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我说,你真该好好练练,不说别的,日后嫁人夫婿要欺负你,也有点功夫底子防身。”

      等任务完成她就溜了,还练什么呀。
      苏箫苡连忙应下,“行行行,我明个儿就开始成吗。”
      “说正经的,如果齐平侯来犯,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我倒是听闻,齐平侯一直在寻他弟弟,如果有他做质子,万事好说。”说着,梁飞格忍不住先笑起来,“听说他已找寻多年,多半已不在人世。”
      不然依着齐平侯的能耐都找不到的人,他们如何能行。

      他喝了口茶,抬眼扫向自己妹妹,本来要劝说她随着自己一块去狩猎,正好练练手脚,也不叫他一个人寂寞,结果发现她神色隐含雀跃,一双眸儿水亮得很。
      也不知自己方才那句话戳中她的点。

      偏偏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故作矜持地要肃整着脸,“二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去找齐平侯的弟弟?”

      他微皱起眉,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你想要拿他弟弟做质子?”
      “对啊。”苏箫苡点头,“没有这个人,咱们就造一个,反正失散这么多年,有些细节伪造起来也方便。”
      “人选我都想好了,就在外边找个符合年纪的流浪儿。齐平侯的幼弟年少失散,又无生存能力,十多年来颠沛流离,靠乞食活命。多合理啊!”

      “你早就打算好了,只是借我嘴说出来吧。怎么,想拉你二哥下水啊?”梁飞格探究地盯着她,直接戳穿。
      “才没有呢。”苏箫苡否认。
      “你的心虚都写在脸上了,去拿镜子照照自己吧依依。”梁飞格笑得肆意。

      既然被看破,苏箫苡干脆也不遮掩,走过去摇着他手臂撒娇,“二哥,要不要帮我嘛?”
      梁飞格按住她的手,稍用力推开, “诶不着急,你先说说,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他挑眉,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好处?苏箫苡为难地皱眉。
      都是梁府的娃,她有的东西,梁飞格一样有,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出挑特别的玩意来。
      正纠结着,脑中灵光一现,“这样,你帮了我,我就把黄大娘家的招姐儿接来府里,你看怎么样?”

      原著对平陵着墨不多,对于梁家子女的事更是一笔带过,只含糊提了嘴二子皆有中意之人。

      梁飞格表情僵住,“你在胡说什么。”
      他拧眉,一副不快的模样,僵直紧绷的身躯却暴露他的扭捏不自然。
      多少了解他习性的苏箫苡忍俊不禁,心中大定 ,“什么胡说,招姐儿性子温柔,我甚喜欢,正好近日无事,亲近亲近正好。”
      “如今招姐儿年岁也不小了,听闻黄大娘正在托人托媒呢。”

      梁飞格脸一沉。
      苏箫苡见差不多,直白道:“二哥,咱们兄妹一场,我也不跟你兜弯子,如果你愿意帮我,到时候爹发现时跟我一同扛罪,我就帮你把招姐儿追到,如何?”

      他自认隐藏得很好,也不知道自家妹妹是从哪里察觉的。
      瞅瞅那股子得意劲,觉着吃定他了?
      梁飞格皮笑肉不笑,“不忙,你先把人弄进府,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招姐儿倔得很,几回寻她都避而不见,依依出面,或许能有转机……
      梁飞格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

      二哥机警得很,不像大哥好忽悠。
      苏箫苡思量后,立马应下,“成。”
      招姐儿捏在手里的话,就不怕二哥不答应。

      兄妹二人这头谈拢后,梁飞格转身又出了府,不知晓是不是去找招姐儿。
      苏箫苡气定神闲地回自己院宅去,丝毫不担心二哥能摆她一道。

      黄大娘的夫婿,原是梁城主麾下一个小将,之前为平陵自立,不幸战亡,梁城主怜悯寡母幼子无依,让梁夫人给安置好。
      梁夫人见黄大娘知恩情、招姐儿聪慧,心中喜欢得紧,对他们一家多有照拂,见她年岁与梁依依相差无几,不时还会接招姐儿进府同一同玩耍。

      两家算是有几分相识交情。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二哥对人上了心。

      招姐儿瞧着娇滴柔弱,实则性子倔强得很,为帮黄大娘减轻负担,早就帮着操持家中事物,对于生活,该多求安稳。
      对二哥这般性子不羁的人,心中抗拒不喜也情有可原。
      那她要促成此事,不可太过着急。

      苏箫苡捏定主意,心情豁然开朗。
      刚要踏进院宅,小末不知打哪跑出来,轻喘着气,“小姐,王公子来了,夫人让你到大厅去。”

      苏箫苡一听,头疼得紧。
      梁夫人似乎对王公子很满意,近期总有意无意撮合两人,实在叫她烦恼得紧。
      她摆手,“你就说我着了风,头疼歇下了。”

      小末知她不喜,应下前去回复。
      “这孩子,当真是不懂事。”梁夫人一听,呵斥了句,转头笑着跟王悦赔礼,“真是教你看笑话了阿悦。”

      王悦隐去失落,“没事,依依不舒服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今天来得不巧。”
      他瞧着白净斯文,倒是不像打小习武的人,言语进退分寸拿捏得好,不叫人觉着鲁莽唐突,哪怕没有梁依依在场,也跟梁夫人聊得极好。

      梁夫人知晓他是个涉猎好手,如今闺女不愿搭理人,她陪着聊几句,见他似乎有意驯马,便让管家陪着去马房。
      “王公子,那边是马房新进的几匹,都尚未驯服。”管家将他引到关养生马的圈子,指画道,“尤其是枣红色那匹……”

      他们交谈声,隐隐传来,惹得边上两个正在喂马的人不住打量。
      “王公子又要来驯马了。”
      “别看王公子人斯文瘦弱的,真是咱们平陵驯马的好手。城主以前带了匹烈马回来,就王公子能近身。”
      “可不是。王公子跟我们家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原先专注帮马洗澡刷毛的白藜,听到那零碎的字眼,动作一顿。
      随即神色如常地继续干活,只是心神分去一分在他们的闲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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