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续改后四十回

作者:小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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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续改第八十一回:马道婆魑魅终获罪,贾宝玉俊兰初相识


      (总前注:对于保留的原文,因为之前已经有详细评注,因此,保留的原文一般不再做过多评注)
      (大白纸注:以下为修改后的原文)
      且说迎春归去之后,邢夫人象没有这事,倒是王夫人抚养了一场,却甚实伤感,在房中自己叹息了一回。
      (外人注:此处王夫人似乎甚是“仁慈”,但王夫人对自己恨的人如晴雯等是恨之入骨,恨不能手刃之灰烬之,而对于对自己无任何利益、观念冲突甚至象这里迎春还有一些之前抚养之情的,是会如同金钏儿死后,掉几滴眼泪的,
      但想让她想方设法来什么帮迎春脱离或改善如此困境,她是绝对不会做的,而且还要阻止如宝玉等人去试图帮助迎春,甚至亲自阻止迎春想自己脱离此困境的想法,其本质尽显无疑,
      所谓之前有原文“赞”王夫人“天真烂漫”便有此意在内,
      而篡改者们保留这段文字,也正是被其“仁慈”表象迷惑,以为这是表现王夫人仁慈的文字,但后文王夫人对迎春之惨的不作为以及还要阻止如宝玉贾母等的作为,明显是曹雪芹故意虚扬而实抑)
      只见宝玉走来请安,看见王夫人脸上似有泪痕,也不敢坐,只在旁边站着。
      王夫人叫他坐下,宝玉才捱上炕来,就在王夫人身旁坐了。
      王夫人见他呆呆的瞅着,似有欲言不言的光景,便道:“你又为什么这样呆呆的?”
      宝玉道:“并不为什么。只是昨儿听见二姐姐这种光景,我实在替他受不得。虽不敢告诉老太太,却这两夜只是睡不着。我想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那里受得这样的委屈?况且二姐姐是个最懦弱的人,向来不会和人拌嘴,偏偏儿的遇见这样没人心的东西,竟一点儿不知道女儿的苦处!”说着,几乎滴下泪来。(外人注:宝玉在某些方面如女子“苦处”等是很了解几乎贾府中的所有女子,而且其出发点是绝对的善和爱,这一点与王夫人几乎是完全相反的)
      王夫人道:“这也是没法儿的事。俗语说的:‘嫁出去的女孩儿,泼出去的水。’叫我能怎么样呢?”(外人注:善于推卸责任也是王夫人很擅长的,就象之前金钏儿之死几乎被她推得一干二净,而且竟还因此对玉钏儿所谓“奖赏”即变相对金钏儿有“恩”,而在王夫人内心中并非是在“赎罪”,这也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当时的主子们的惯性思维)
      宝玉道:“我昨儿夜里倒想了一个主意:咱们索性回明了老太太,把二姐姐接回来,还叫他紫菱洲住着,仍旧我们姐妹弟兄们一块儿吃,一块儿玩,省得受孙家那混帐行子的气。等他来接,咱们硬不叫他去。由他接一百回,咱们留一百回。只说是老太太的主意。这个岂不好呢?”(外人注:宝玉此话在当时是极其幼稚和可笑,但恰好是之后男女平等后完全应该享有的自由,也正说明了宝玉的思想是完全基于人性,而且其实是相当超前的)
      王夫人听了,又好笑又好恼,说道:“你又发了呆气了!混说的是什么?大凡做了女孩儿,终究是要出门子的。嫁到人家去,娘家那里顾得?也只好看他自己的命运,碰的好就好,碰的不好也就法儿。你难道没听见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里个个都象你大姐姐做娘娘呢?况且你二姐姐是新媳妇,孙姑爷也还是年轻的人,各人有各人的脾气,新来乍到,自然要有些扭彆的。过几年,大家摸着脾气儿,生儿长女以后,那就好了。你断断不许在老太太跟前说起半个字,我知道了是不依你的。快去干你的去罢,别在这里混说了。”说的宝玉也不敢作声,坐了一回,无精打采的出来了。
      (外人注:王夫人此番话中有些话如“况且你二姐姐是新媳妇,孙姑爷也还是年轻的人,各人有各人的脾气,新来乍到,自然要有些扭彆的。过几年,大家摸着脾气儿,生儿长女以后,那就好了。”看似有理,但完全脱离了孙虐待迎春的最基本最严重的事实,而且骨子里其实是对封建婚姻制度是对封建女子从属低下地位的坚决捍卫,但她自己作为女子却又让自己在贾府或明或暗处于极强势地位,因此,女子这个“动物”对于王夫人来说,本身就是个极其矛盾体)
      宝玉憋着一肚子闷气,无处可泄,回到怡红院来,刚进了门,便放声大哭起来,
      袭人不知何事,正要问个缘由,忽然见麝月慌慌张张的跑来说:“二爷,老太太醒了,叫你快去呢。”
      宝玉和袭人都唬了一跳。袭人便问麝月道:“老太太叫二爷什么事?”麝月道:“我也不知道。就只听见说是什么闹破了,叫宝玉来问,还要叫琏二奶奶一块儿查问呢。”吓得宝玉发了一回呆,说道:“不知又是那个丫头遭了瘟了。”
      宝玉急忙走到贾母房中,只见王夫人陪着贾母摸牌。宝玉看见无事,才把心放下了一半。贾母见他进来,便问道:“你前年那一次得病的时候,后来亏了一个疯和尚和个瘸道士治好了的。那会子病里你觉得是怎么样?”
      宝玉想了一回道:“我记得得病的时候儿,好好的站着,倒象背地里有人把我拦头一棍,疼的眼睛前头漆黑,看见满屋子里都是些青面獠牙、拿刀举棒的恶鬼。躺在炕上,觉得脑袋上加了几个脑箍似的。以后便疼的任什么不知道了。到好了时候,又记得堂屋里一片金光,直照到我床上来,那些鬼都跑着躲避,就不见了。我的头也不疼了,心上也就清楚了。”
      贾母告诉王夫人道:“这个样子也就差不多了。”
      说着凤姐也进来了,见了贾母,又回身见过了王夫人,说道:“老祖宗要问我什么?”贾母道:“你那年中了邪的时候儿,你还记得么?”
      凤姐儿笑道:“我也不很记得了。但觉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倒象有什么人拉拉扯扯,要我杀人才好。有什么拿什么,见什么杀什么,自己原觉很乏,只是不能住手。”
      贾母道:“好的时候儿呢?”凤姐道:“好的时候好象空中有人说了几句话似的,却不记得说什么来着。”
      贾母道:“这么看起来,竟是他了。他姐儿两个病中的光景合才说了一样。这老东西竟这样坏心!宝玉枉认了他做干妈!倒是这个和尚道人,阿弥陀佛,才是救宝玉性命的。只是没有报答他。”
      凤姐道:“怎么老太太想起我们的病来呢?”贾母道:“你问你太太去,我懒怠说。”
      王夫人道:“才刚老爷进来,说起宝玉的干妈竟是个混帐东西。邪魔外道的,如今闹破了,被锦衣府拿住送入刑部监,要问死罪的了。前几天被人告发的。那个人叫做什么潘三保,有一所房子,卖给斜对过当铺里。这房子加了几倍价钱,潘三保还要加,当铺里那里还肯?潘三板便买嘱了这老东西,——因他常到当铺里去,那当铺里人的内眷都和他好的,——他就使了个法儿,叫人家的内人便得了邪病,家翻宅乱起来。他又去说,这个病他能治,就用些神马纸钱烧献了,果然见效。他又向人家内眷们要了十几两银子。岂知老佛爷有眼,应该败露了。这一天急要回去,掉了一个绢包子。当铺里人捡起来一看,里头有许多纸人,还见四丸子很香很香。正诧异着呢,那老东西倒回来找这绢包儿,这里的人就把他拿住。身边一搜,搜出一个匣子,里面有象牙刻的一男一女,不穿衣裳,光着身子的两个魔王,还有七根朱红绣花针。立时送到锦衣府去,问出许多官员家大户太太姑娘们的隐情事来。所以知会了营里,把他家中一抄,抄出好些泥塑的煞神,几匣子闷香。炕背后空屋子里挂着一盏七星灯,灯下有几个草人,有头上戴着脑箍的,有胸前穿着钉子的,有项上拴着锁子的。柜子里无数纸人儿。底下几篇小帐,上面记着某家验过,应着银若干。得人家油钱香分也不计其数。”(外人注:王夫人口述的这个故事,无论情节文字还是逻辑,都颇具曹雪芹风格和功力,
      也符合八十回左右开始快速进入各人各事的结局的趋势)
      凤姐道:“咱们的病一准是他。我记得咱们病后,那老妖精向赵姨娘那里来过几次,和赵姨娘讨银子,见了我,就脸上变貌变色,两眼黧鸡似的。我当初还猜了几遍,总不知什么原故。如今说起来,却原来都是有因的。但只我在这里当家,自然惹人恨怨,怪不得别人治我,宝玉可合人有什么仇呢?忍得下这么毒手!”贾母道:“焉知不因我疼宝玉,不疼环儿,竟给你们种了毒了呢。”(外人注:贾母此话太直白,不象贾母所说,但内容却是实情,再加上贾母情急之下是可能会如此说的,因此可以保留)
      王夫人道:“这老货已经问了罪,决不好叫他来对证。没有对证,赵姨娘那里肯认帐?事情又大,闹出来外面也不雅。等他自作自受,少不得要自己败露的。”
      贾母道:“你这话说的也是。这样事没有对证也难作准。只是佛爷菩萨看的真,他们姐儿两个如今又比谁不济了呢?罢了,过去的事,凤哥儿也不必提了。今日你合你太太都在我这边吃了晚饭再过去罢。”遂叫鸳鸯琥珀等传饭。
      (外人注:此处的“对证”之说也是很严谨,符合曹雪芹的风格)
      凤姐赶忙笑道:“怎么老祖宗倒操起心来?”王夫人也笑了。只见外头几个媳妇伺候。凤姐连忙告诉小丫头子传饭:我合太太都跟着老太太吃。
      正说着,只见玉钏儿走来对夫人道:“老爷要找一件什么东西,请太太伺候了老太太的饭完了,自己去找一找呢。”
      贾母道:“你去罢,保不住你老爷有要紧的事。”王夫人答应着,便留下凤姐儿伺候,自己退了出来。回至房中,合贾政说了些闲话,把东西找出来了。
      贾政便问道:“迎儿已经回去了?他在孙家怎么样?”王夫人道:“迎丫头一肚子眼泪,说孙姑爷凶横的了不得。”因把迎春的话述了一遍。
      贾政叹道:“我原知不是对头,无奈大老爷已说定了,叫我也没法。不过迎丫头受些委屈罢了。”王夫人道:“这还是新媳妇,只指望他以后好了好。”
      (大白纸注:以上为之前还原之原文,因为事件之必须、逻辑之严谨以及符合各人的性格和角色,都有曹雪芹的风格在内,因此进行保留和修改,以下为续补之文,即快节奏开始湘云及奇英俊兰之事)
      宝玉因迎春之事,几日怏怏不乐,忽闻湘云前来,心情又好转起来,急匆匆见到湘云,却见湘云似乎面上大有倦容,见了宝玉也只略略点头,问了几句好,便撇下宝玉一径去了黛玉处。
      宝玉不知何意,更觉闷闷不乐,不好再跟上去,只好回到怡红院,坐着更是发呆。
      不多一会,袭人回来,见宝玉呆坐着一动不动,便道:“你可知史大姑娘为何来这?”
      宝玉忙道:“为何?”
      袭人见四下无人,才道:“还未过门,姑爷忽然得痨病死了,夫家硬说是史大姑娘克的,把彩礼也要了去了,娘家似乎对史姑娘也心灰意冷,竟听由史姑娘来这了。”
      宝玉听了,忽悲忽喜,悲的是湘云为何命运如此不好,喜的是如果那姑爷也与那孙绍祖一样,湘云岂不是正好逃得火坑了?况且就算那姑爷未死,湘云嫁过去与一痨病过日子,哪里会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于是便一时皱眉一时展颜,一时又想到迎春所受之苦而堕泪,一时想湘云竟侥幸逃得火坑,竟哈哈大笑起来!
      袭人吓了一跳,知他与湘云自小情真意切,定是因此而感同身受了,不由后悔告诉他此事,弄得他越发痴呆,便不敢再去理宝玉。
      却不知宝玉又想到为何湘云还未过门,夫君就得了痨病,定是湘云娘家急于嫁湘云而得彩礼,根本就没有好好替湘云着想选一门好亲事,竟然极可能是明知对方有痨病还要将湘云嫁去!
      又想到这夫家要彩礼之无礼,诬湘云之可恶,越想越替湘云能逃得如此亲事而庆幸,一时竟恨不能立即到湘云处贺喜,忽又觉着不妥,想到此时湘云正心情不好,会让湘云误以为自己在笑话她,但心中已经大感畅快。
      (总结注:不但看文字,还要看情节。
      对于红楼梦,情节比文字更重要。
      所以先保证情节,文字当然也尽量做到最好,但可以之后对需要的地方进行适当扩展和润色,因此情节首先是最重要的)
      岂料几日后,更有令人解闷之事,原来贾珍闷了好些时候,又兴起了聚乐之心,仍以较射为托,召集了更多的世家子弟前来。
      贾政听说自然又让宝玉、贾环、贾兰等前来习射。
      宝玉正因迎春和湘云之事心闷,本无心思,但听得冯紫英也在,便也跟了来。
      冯紫英早看见了宝玉,立刻大笑前来,道:“引你见两个人。”
      两人来到贾珍特意腾出的一处酒楼,上了楼,进了一间雅座,见早有两人坐在其中,因众人都在外较射或看热闹,因此酒楼中只有他们四个。
      冯紫英笑对宝玉道:“陈也俊,卫若兰。”
      宝玉见两人皆气度不凡,心中甚悦,笑道:“两位世兄神采飞扬,能在此相见,果然庆幸。”(外人注:宝玉之前所见男子,能“甚悦”的也只有秦钟、蒋玉菡、柳湘莲等,冯紫英虽也“甚悦”,但也只是接触其表面,但如卫若兰陈也俊这样的,却真是没有见识过)
      两人也笑道:“早闻世兄名,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外人注:此“早闻”定是听冯紫英所言,足见冯紫英看人之准,以及对宝玉某方面如善良赤诚等方面的评价是挺高的)
      冯紫英笑道:“不必虚浮客套,大家都是知心真性的好朋友,尽管畅言!”(外人注:正基于冯紫英对众人的了解)
      宝玉笑道:“外面如此热闹,两位世兄为何没去一射?”
      陈也俊笑道:“非我等兴趣所在,被冯世兄邀来,今日前来实想和冯兄卫兄贾兄相聚欢谈。”(外人注:此话绝非假情假义,除了对宝玉的为人信得过外,自然也伏之后与北静王通信之事)
      卫若兰笑道:“贾世兄为何不去试试身手?”
      宝玉笑道:“实疏于骑射。”
      陈也俊道:“我等兴趣也不在于此,弓马,武力者,能解决很多,也能毁灭很多。”(外人注:陈也俊之大气在于直抒胸臆,所言掷地有声,正合其性格、内在及本质)
      冯紫英大笑道:“有些必须以武力解决之,试想以往,多少都是以武力才能解决的,不解决就会被解决,要想不被解决就必须先解决或后解决之,否则自己就会被解决,未来也会如此。”(外人注:冯紫英不但懂得武力之重要,也如前八十回所述,懂得了控制情绪以及思维必须缜密之甚至更重要,此才为“英”)
      陈也俊笑道:“解决后呢?待不行时,又等另一武力再来解决?频繁的武力,频繁的解决,除了大量伤财害命,徒徒损耗民力国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根本没有多少改变甚至还更不堪!”(外人注:冯紫英着力在改变现状,即毁灭腐朽,陈也俊着力于毁灭后的巩固框架,即建设制度,否则,只能是一次毁灭后又接着一次毁灭,随着毁灭力量的不断增强,甚至毁灭的程度会一次比一次强烈和甚至彻底)
      卫若兰也叹道:“多少家破人亡,多少情感灰飞烟灭,也都在这其中。”(外人注:卫若兰最关心最关切的是人的本身,包括人的生命权、各种人性、各种情感,只有这些在冯紫英和陈也俊之前所述的前提上,被提到重要或说更重要的程度和高度,人类才可能良性延续甚至只是延续)
      宝玉听得浑身一激淋,不由道:“诸兄之言甚有深意,愿闻诸兄之详。”(外人注:这次相聚对宝玉是一次质的触动甚至改变,会或多或少但却是本质地反应在之后宝玉各种思维和言行上)
      冯紫英笑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合有合之道理,分有分之逼迫,被逼而不得不分时,必须要有或要积聚强大的正之武力,才能分之而再合,否则,必将腐烂到底!”(外人注:冯紫英对当时的“武”之必要,也几乎预测了之后两百年内“武”之不但必要而且前赴后继、质量和规模都在不断提高和壮大的事实)
      陈也俊道:“其实简捷,就算要武力解决,武力解决后,要不但能约束武力,还要能约束权力,而且还必须是有效地约束之,不约束武力,必陷入以暴制暴循环,不约束权力,必将形成大大小小各种利益集团,无限榨取最广大之无权无势之人群,而随着时间长久压榨更甚,必会又陷入冯兄所讲之武力解决!”(外人注:只有陈也俊这样的思维和性格,才可能说出以上的话,才可能在制度上行之有效,但实际操作时,显然会有实际情况下的其艰难和必须步骤化及先后化的过程,否则,制度化便可能会变成理想化甚至只是空话)
      卫若兰笑道:“要想更长久,仅靠约束恐怕也难,精神堕落之毁灭也是可日积月累的,就算约束有效甚至极有效,但在精神上,如上惰而下散,全民陷入肤浅、声色、虚荣、伪装、做假之中,就算有个别真正有志有能有才之真士从中奋力冒出甚至杀出,恐怕也是杯水车薪!而如连这些个别之士也因此懒散或挣扎于甚至被淹没在以上肤浅、声色、虚荣、伪装、做假之中,恐怕精神匮乏、堕落乃至崩溃之时也是指日可待!不是说肤浅、声色、虚荣、伪装、做假不可存在,甚至有些还是必须或不时可能会有的本能,但如果几乎全民皆此全民皆习惯于此甚至以此为主以此为内核乃至全部,而真正的价值许多人甚至越来越多人视而不见或者见而不识,便从上到下都很应该警醒而振作了!”(外人注:卫若兰此言其实极其重要,动物可以武力毁灭武力征服,甚至制度也可以在动物间施行,但只有卫若兰所讲的才是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而且几乎是可以在任何时代在任何人身上都具备的,但显然,恐怕除了少数人会自觉或觉悟后会主动去具备外,更多的人一个只能靠制度约束或引导,一个只能靠越来越多的此类少数人来带动和影响,这其中便有约束力、引导力、带动力、影响力的质量和力度的大小的问题了)
      宝玉忍不住拍案叫绝:“诸兄果然高论!”(外人注:宝玉此叫绝深深发自肺腑,才可能对宝玉有质的影响、触动和甚至改变或说提升)
      冯紫英忙笑道:“你我随意之谈,宝兄不必过于激动。”(外人注:显然,奇英俊兰,包括之后的梅世平,之前有相当多的如此真知之畅谈,而且互补性互促性极强)
      宝玉笑道:“失态失态了,不过听得很是激奋而开窍,我在北静王处也听得有类似此言,但均无两位世兄简易精辟,直入骨髓,实在愿再闻其详。”(外人注:宝玉所说的“类似此言”,即要么是隔靴搔痒之言,要么只是一时的散化的或激化的片面之语,虽有一两点甚至三四点说到点子上,但完全没有奇英俊兰包括之后平之集大成性)
      陈也俊笑道:“贾世兄过奖了,此谈笑之处,点到即可为止,我等见四处无人,才如此而言,否则,岂不惹祸上身?”(外人注:思维的逻辑性和综合性或应该说是极逻辑性和极综合性正是奇英俊兰们必须具备的基本能力之一)
      宝玉笑道:“果是如此,是我心太急切,如有机会,再聚畅言。”(外人注:也只有宝玉这样赤诚善爱之人才会对奇英俊兰之语迅速吸引吸收乃至消化甚至跟随而成为同类)
      冯紫英道:“说到北静王,我们三个也到他那去过数次。”(外人注:以北静王之眼光以及海纳百川,奇英俊兰绝对不会从他眼中一闪一掠而过)
      宝玉忙道:“哦,我也去过几回,为何没见诸位世兄。”
      陈也俊道:“北静王邀人,都是事先想好的,不似如此聚乐。”
      (外人注:北静王能人以类聚地来安排府中聚会,此言足见北静王之所以势力之众以及越来越众,与他能了解众才,乃至合理选才纳才拢才以及安排人才给予人才最充分的施展空间,有相当重要的关系)
      冯紫英笑道:“北静王倒是个可依靠之人。”
      陈也俊道:“可惜他本身就身处阶层之中。”(外人注:这里不是简单地对阶层之否定,而是指北静王就算懂得所有,但从他本身出发,思维和言行都必须从他力所能及之处才能施行,此即“阶层”之意,即“阶层”之“有限”之意)
      宝玉笑道:“不懂冯兄这‘可依靠’是何意?”(外人注:宝玉能敏锐地捕捉到这些关键之词关键之处,能迅速了解甚至是融入奇英俊兰之思想和思维,乃至有时能平起平坐,正是宝玉天赋灵性的能力)
      陈也俊笑道:“听冯兄多次提过贾世兄,真情率性,而且此处幽静,诺大的酒楼,就我等四人,难得有如此聚会,不如更畅言,可否?”(外人注:冯紫英能发现宝玉之赤诚,陈也俊和卫若兰经此接触恐怕看到的更多,才有之后如此深厚的交往)
      冯紫英抚掌笑道:“难得如此,卫兄认为如何?”
      卫若兰笑道:“有此机会,不妨一叙。”(外人注:正是言逢知己知心才知何为畅意快乐之谈)
      陈也俊道:“回顾以往千年,宝兄可发现有何规律可寻?”(外人注:正是陈也俊之大气!框架、制度性,没有对之前千年的探索、积累和总结,是不可能成为坚固强壮稳定的框架、制度,只能是经不起实践检验的某种脆弱或激进而已)
      宝玉思索片刻,笑道:“王侯将相,周而复始。”(外人注:能答出此言来,已足见宝玉之天份,只是他没有象奇英俊兰,来更进一步更深地思索和探讨和将其尽量尽力能付诸实践)
      冯紫英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刚才所说的‘可依靠’,即北静王这样的,恐怕才真正看起来是有此‘种’的,但太多是没有此真正的所谓‘种’的,有些甚至相当多更是一些祸害!”(外人注:奇英俊兰最基本的能力之一即眼明)
      陈也俊道:“有种,难道就必须为王侯将相乎,北静王是绝不会放弃王位或者说是极在乎这个王位的,虽然他能以此做许多他想做的事,但同时他也不得不遵循这个阶层绝大多数规则甚至许多是不合理甚至是腐烂乃至残酷之规则,此即我所说的‘可惜他本身就身处阶层之中’。”(外人注:正是对框架对制度思考才会有此小小结论)
      宝玉一惊,继而大惊,道:“冯世兄所言大气,陈世兄所言犹如醍醐灌顶!愿再闻其详。”(外人注:宝玉之灵犀,即所谓之一点就通)
      陈也俊道:“人人皆平等,人人皆有机会,人人皆可表达,人人皆有其自由。”(外人注:此正封建社会的几乎所有死穴来源,但必须结合之前冯、陈、卫所言才会正确理解这番话,否则,必将会导致“混乱”二字)
      宝玉听得一呆,继而大汗淋漓!心想:“如若晴雯、尤二姐等皆平等而有自由,哪里会受人如此挟制而冤死!”(外人注:正是如此,晴雯尤二姐能平等和自由,便可能能幸福,但王夫人等的“平等”和“自由”是对王夫人“平等”,是让王夫人绝对“自由”,只会给晴雯尤二姐等带来甚至灾难!)
      不由滚下泪来。(外人注:正是宝玉内心之赤诚和善和爱使然)
      冯紫英忙道:“触动宝兄的心事了?”
      宝玉边擦泪边道:“身边有屈死的女子,陈世兄的话触景生情。”
      陈也俊道:“贾世兄,恕我直言,落泪于事无补。”(外人注:以陈也俊之眼光审视贾府,所谓一语即能道破贾府之诸多“天机”,只是宝玉不好将身边隐秘隐私之事说给陈也俊听,因此,之后只能靠宝玉自己在诸多成长和影响之下,来自己弄清贾府中几乎所有的内幕,
      而也正是此话第一次隐约触动了宝玉要弄清楚许多事情的内幕的某根心弦,虽然甚至宝玉此时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即奇英俊兰对宝玉的内心的改变乃至某些质的改变是极潜移默化但坚定和本质和后发以及长久的)
      宝玉不好意思,道:“每每回想她们死之惨状,由不得不落泪。”(外人注:宝玉伤透心伤彻心乃至最后心如死灰之重要之源)
      陈也俊道:“为何不查清楚她们屈死的缘由呢,如此也许会使更多女子免于屈死。”(外人注:此即陈也俊必须具备的基本所谓“解决”思维,制度性思维正是试图用制度来解决各种问题的,
      而且此话必将在未来某个时候或某些时候甚至许多时候重新重重地在宝玉内心中以各种形式响起!)
      宝玉道:“恐怕我力有所不逮。”(外人注:宝玉此时的大实话,也正是宝玉前八十回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实质之一,而宝玉正是需要自我改变,而前八十回的宝玉是不会对八十回后几乎有任何影响的,从前八十回宝玉刚因晴雯之死怀疑到袭人等时,就立即被袭人完全牵制,就可几乎完全看出!
      因此,与奇英俊兰的交往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便完全显露出来了,即不但有要去弄清楚之心之力,而且要有反抗之心和之力,才会有宝玉之后彻底叛离贾府叛离整个封建制度封建社会之实!)
      陈也俊笑道:“那就任其继续发生了?”(外人注:此话也充分反应了陈也俊的“改变”或说“改革”以及“解决”之心和之力)
      宝玉思索片刻,道:“我一时也无法,不知如何是好。”又忍不住泪要涌出,又怕众人取笑,忙装作有东西掉落,低头把泪拭了。(外人注:宝玉全身心用一个字即几乎可以完全概括,即“情”字,)
      抬头时却突然发现了什么,心中一惊又一呆。(外人注:此即对宝玉此时最有“吸引力”而想让宝玉想和能有所“实践”的东西)
      卫若兰笑道:“贾世兄真心真意,着实难得,令人慨叹,如若陈世兄的理想能实现,最需要的就是贾世兄这样的人。”(外人注:正是奇英俊兰充分信任宝玉的原因之一)
      冯紫英抚掌笑道:“此即卫兄的理想之一。”(外人注:奇英俊兰的能相互了解相互理解以及互补是他们能成为一个整体的主要原因之一)
      宝玉笑道:“卫世兄过奖了,我不过一污浊男子,只是为衬托世间美好女子而生。”(外人注:正是前八十回宝玉之核心“价值观”)
      卫若兰笑道:“贾世兄一片赤子之心,美好的女子固然珍贵,美好的世界岂不也更需珍惜。”(外人注:卫若兰此话甚至有“引导”宝玉之意)
      宝玉呆了一呆,道:“除美好的女子,却见不到什么美好的世界。”(外人注:正是宝玉核心世界观)
      冯紫英笑道:“正是要弓马而创之。”
      陈也俊道:“正是需要新制而治之。”
      卫若兰笑道:“正是需要精神而长久之。”(外人注:三人也认同宝玉对当时“世界”的看法,虽然角度、广度、深度几乎完全不同,但本质却几乎是异曲同工的)
      宝玉默然了好一会,道:“非我辈可为和能为,不过,有一事要问陈世兄。”(外人注:宝玉甚至能听懂三人说的是什么,但宝玉一无心二恐怕也无胆三无力四更几乎完全不知该如何化之为实践)
      陈也俊道:“不敢。”
      宝玉笑道:“你腰间那对麒麟却甚是眼熟,舍表妹也有一对,几乎一模一样。”(外人注:这才是宝玉更在意的事情,即由对湘云的情意,到对湘云所佩麒麟之在意,到这里自然而然对陈也俊竟然也有此麒麟之留意)
      陈也俊笑道:“是我家传,这一对一阴一阳,已属难得,如若令表妹的一对能大小都一样,那可真是奇了。”(外人注:陈也俊绝非古板之人,这一点奇英俊兰都相同)
      宝玉心想:“云妹妹自从来了,只是闷闷不说话,正好借此可去与她说话儿。”便道:“陈兄,你且等着,我去拿与你瞧。”(外人注:这才是宝玉“兴趣”所在)
      宝玉一径来到黛玉处,黛玉已出门,湘云正刚起来,坐着有些呆呆的。(外人注:黛玉出门,正是不愿打扰晚起的湘云之休息)
      宝玉过去,笑道:“好妹妹,也学我发呆呢,有什么想不开的,借你那一对麒麟与我,一会便还你。”(外人注:宝玉语言能力及交往之“优势”在此,即与其姐姐妹妹的交往)
      湘云奇道:“为什么要拿我的麒麟?”
      宝玉笑道:“有一个好朋友竟然有一对和你这麒麟一模一样的,我暂且借去一比,一会就还你。”
      湘云冷冷道:“我的东西是给你那些狐朋狗友玩看的么?”(外人注:湘云深知宝玉的诸多“嗜好”,以为这次也是其中之一)
      宝玉忙笑道:“你却不知今天让我见到这样两个奇男子,说的话让我拍案叫绝,又让我哑口无言!”(外人注:能对湘云如此而言,自是肺腑之言)
      湘云仍冷冷道:“你们自然臭味相投。”(外人注:此话几乎可看出湘云看透当时的众男子或说看透封建社会的各种男子)
      宝玉急道:“人人皆平等,人人皆有机会,人人皆可表达,人人皆有其自由,你说我可能说出这等绝妙的话么?”
      湘云沉吟半响,道:“那且拿去吧,快去快回,只可看,不可污了我的麒麟!”(外人注:陈也俊此话正合湘云之大气和豪气!湘云自然完全能听得懂,恐怕此时内心正在想着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奇男子?)
      宝玉喜道:“好妹妹,那是自然。”
      不知宝玉携了这麒麟会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XX注:陈也俊和湘云之识是不是有些传奇?(外人注:只要想想柳湘莲和尤三姐,便知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社会,这已经是相当实录的了,
      当然,麒麟是浓缩的实录,但却如同蒋玉菡送宝玉的汗巾、北静王送宝玉的珠子,都是红楼梦中实录中的艺术化,
      甚至此处还没有如此艺术化,几乎只相当于柳湘莲赠尤三姐鸳鸯剑,最重要的是两人为什么会对双方都动心,这一点最重要))
      (总结注:要情节也要有意境,
      要实录也要有智慧,
      要现实也要有艺术,
      现实中的境界的高度和深度,永远是人类前进和上升的标杆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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