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可得

　　凌奕航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半天还是一点睡意都无。
　　伸手在床头拿过手机打开刷微博，头条里永远多半都是当红明星的自拍、街拍，滑了一会觉得无聊去翻头条，点开好几条都显示“关注作者，阅读全文”。凌奕航开始怀念没有这项功能的旧版微博了，好歹能看全，在心理默默感慨了这个标题时代。又翻了会搞笑频道也觉着无趣，发现这些梗于他而言已经没什么惊喜，他一点也不觉得搞笑了。

　　以前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的年代，失眠的人们都在做什么呢？

　　凌奕航看完小说的大结局，微微感觉到了些许的困意。
　　凌晨两点半。
　　突然想起新同桌的那句“明早不会还睡着了吧”。

　　第二天安煦在楼下遇到凌奕航，两人一起踩着铃声踏进教室。负责自习的老师已经站在过道口。
　　坐下后安煦问凌奕航是不是睡着起晚了。
　　凌奕航忍不住笑出声，说我真没那么爱睡觉啦。
　　安煦用眼神示意凌奕航注意他还没干透的头发。
　　凌奕航随口接话说忘带吹风机了。

　　语文早自习，不过班里好多同学都在做昨天的作业。说是做，这个点还没做完的作业多半要靠借抄才能完成了。
　　马子浩在抄作业的间隙转回来给凌奕航和安煦一人一颗大白兔奶糖，凌奕航嚼着糖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晚睡没问题，早起还是适应不了啊。
　　起床。
　　上课。下课。放学。午饭
　　上课。下课。放学。晚饭。
　　睡觉。
　　周末回家。

　　好像每天、每周都是一样的生活节奏。

　　不一样的是这周月考出成绩了。
　　这次考试主要是为了测试班里同学的整体成绩，毕竟学校不能拿中考分数作为全部评判。班里的各科科代表人选也是要在这次考试之后才选定。

　　周一。

　　第一节是化学课。出第一门成绩。
　　化学老师姓施，是个四十多岁的精瘦女人，一头卷发，据说是特级教师，教学成绩优异。不过她上课都说方言，声音里带着她家乡特有的语调，语速还超快。凌奕航经常听不懂，每一次施老师强调自己一个特级教师，带过的学生都有多优秀的时候，他内心都在COS施老师这个特级教师是因为语速快，讲课进度比别的老师快，学生下课必须花更多时间预习复习才能跟上，所以成绩好才能评上的吗。
　　施老师在发卷子之前用痛心疾首的口吻说我们班四十多个同学，就五个人没及格，都是一样的内容，怎么别人会做就你们不会啊？
　　“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领试卷。”
　　顺序从分数由高到低排序，念名字+分数。
　　“下面就是没及格的同学了。”施老师站在讲桌后，拉下脸瞪着眼睛，又嫌不够的翻了几个白眼。
　　“凌奕航，56分。”
　　凌奕航起身上去接试卷，在凌奕航接过试卷的时候，施老师说。

　　“你中考成绩挺高的啊，是真实的吗？怎么测试连及格分都考不到。”

　　声音不高不低，够班里最后一排同学听见。
　　班里低声讨论成绩的声音霎时安静下来。
　　凌奕航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自己听到的，脸上有点烧。

　　“我听不懂你说话。”

　　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当着全班人顶嘴，还可能是说出了自己不想承认的。自己可是个特级教师啊。施老师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此时黑到了底，浑身气得发抖。指着凌奕航吼了一声。
　　“滚出去站着！”
　　“以后我的化学课你都不用上了！”
　　“什么素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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