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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款风波
“真特么诡异,那娘们居然生了个小马驹。”王有才说道。
“都说好几遍啦,你就不能替别人想想?”章易玲骂道。
“干嘛?她又不是你,干嘛替她着想?”王有才脱口而出。
“啊呀~谁让你这么说的啦?谁让你这么说的啦?”章易玲手舞足蹈,对着王有才一通挠抓。
“笨得出蛆,马屁都不会拍。”朱长林奸笑一声别过头去。
辛子墨在一旁喝着茶,接连看了朱长林好几眼,他都没有觉察。
“你就聪明了?”辛子墨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放说道。
“有我啥事?”朱长林觉得他话出有因,没敢贸然接口。
“晚上不发工资了?”辛子墨问道。
“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别特么闹啦!干活去!”朱长林一把揪住王有才的衣领子,把他拖了过来。
“干嘛?”王有才和章易玲正闹得高兴。
“说你笨,还真笨到家了。”朱长林把他狠狠一甩说道:“晚上发工资你不知道?”
王有才这才想起,早上给冷静接生的时候,朱长林亲口答应了乡亲们。
“走走走,镇上领钱去。”王有才一挥手跑向车库。
冷静还在昏迷中,史大牛在帐篷里守着。朱长林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问他昨天送萝卜的事情,随便交代了几句,便带着王有才往文庵镇去了。
临走时,辛子墨再次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朱长林的手里,昨天放在桌子上,后来又被朱长林放回抽屉的那张。
二人先去老街,把辛子墨写的字给了晦蓊斎主,这次特别多,总共二十多张。
出了晦蓊斎,找了个银行准备提款,今晚要付村民工资,将近三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卧槽,得亏先在柜员机上查了,要不然被人家当成抢劫犯了。”望着银行卡里余额,王有才大叫起来。
“昨儿没结款?”朱长林也很诧异,大彩毛付款一向很及时,昨天没收到到款信息,以为信息台出了问题呢。
“咋办?晚上你让人来领钱的。”王有才瞪着牛眼提醒。
“这么一来,倒是出乎意料啊。”朱长林捂着脸,叹了口气说道。
往常付款总是很准时,总不能为了这一次找到大彩毛家里去吧?
“走!问问大彩毛去!”王有才拉着朱长林就走。
“停!”朱长林一甩手扣住王有才的肩膀:“你特么脑子进了水啦?就差这么一天?人家哪次付款延误过了?”
“这倒也是。”王有才摸摸后脑勺,围着朱长林转了好几个圈圈。
“别转了行不?”朱长林被他转得脑仁都疼。
“碍你啥事嘞?还能把钱转丢了?”王有才也急。
“去去去,滚一边去!”朱长林正烦着呢。
王有才不情愿地往边上走了几步,重新找了个地方继续转圈。
“唉!子墨不是给了你一张银行卡吗?”王有才一拍大腿。
“滚犊子,你特么好意思用子墨的钱?”朱长林把王有才往边上一推。
一来是不好意思用辛子墨的钱,二来辛子墨的银行卡里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金额。
在王有才的怂恿下,朱长林迫不得已,把辛子墨给的银行卡塞进了柜员机的卡槽。
“啊?”屏幕上的字刚显示出来,王有才就拼命压住朱长林的手背:“别动,这钱是易玲的。”
“卧槽!你特么精神分裂啊?子墨的钱取了就没事,章易玲的钱就不能借一下了?”朱长林一把将王有才推开。
“你特么用女人的钱好意思?”王有才来了劲。
朱长林刚想反击,有人在外面敲门:“警察!立马出来!”
卧槽!取个钱惊动了警察!
两人乖乖打开门,王有才还在后面拉扯。
“身份证出示一下。”那名警察面无表情地说道。
验完身份证之后,警察看了二人一眼说道:“银行卡是谁的?”
“咋啦?我女朋友的!”王有才气很粗。
“她人呢?”警察问道。
“家啊。”王有才说。
“跟我到所里走一趟。”警察扣着他们的身份证。
“卧槽,凭啥呀?还不让人取钱了?”王有才还在犟嘴。
“你特么老实点会死啊?”不等警察说话,朱长林先给王有才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这倒好,钱没拿成,两人被警察带到派出所里去了。
“哟,这不是大槐村的朱长林吗?”刚进门,迎面走来一位年纪稍长的警察。
朱长林抬眼一看,认识,正是刚回家报案的时候,来现场勘查的老警察。
“哎哎哎,您来的正好,麻烦帮我们证明一下,我们可不是坏人。”朱长林像是溺水的人拉着了救命稻草。
年长的警察问了情况之后,双手一摊说道:“小伙子,这可不能通融。你们在柜员机里打打闹闹,手里的银行卡又不是自己的。而且取款金额那么巨大,我可帮不了你,还是快点把银行卡的主人找来吧。”
“在…在柜员机边上闹的。”王有才居然和警察搞起文字游戏。
“哦,哈哈哈,是我说错了,小伙子纠正得很对,柜员机边上,不是柜员机里面,我改正。”年长的警察脾气真好。
二人实在没辙,打了电话给章易玲,足足等了三个半小时,章易玲终于来了。
验完身份证,做了笔录,三人离开了派出所。
“都特么是你,这下好了吧,闹到派出所里去了。”一出门,朱长林照着王有才的屁股就是一脚。
“卧槽!真特么反了你了,我一个人闹得起来?”王有才追着朱长林就打。
“都给住手!”章易玲柳眉一竖,指着王有才喝道:“还好意思了你们,取个款取到派出所里,马上天就要黑了,银行下班了,看你们怎么发工资!”
一提到工资,两人谁都不敢闹了。
派出所的停车场里停着章易玲的牧马人。
“哎,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朱长林诧异的问道。
“怎么?老娘一个人办事都比你们利索。”章易玲小脖子仰到了天上。
“那是,那是,也不看看咱易玲是什么人。”王有才跟着拍马屁。
“滚犊子!”朱长林拉着章易玲就往切诺基边上走。
“哎哎哎,等等我呀。”王有才赶忙跟了上来。
牧马人不要了,让史大牛自己来拿。
赶到银行取完钱,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朱长林成了司机,王有才和章易玲坐在后座。
“易玲呐,今天真是感谢你啊,把我们从局子里捞了出来,还垫了这么多的钱,这辆车子也是你买的吧?”朱长林过意不去,拍着方向盘陪着笑脸说道。
“切,我才懒得理你们呢,车子和银行卡里的钱都是子墨的。”章易玲翻了个白眼说道。
“啥?”王有才蹦到车顶弹了回来,捂着脑袋惊叫。
朱长林的笑容僵滞在脸上,越野车微微晃了一晃:“子墨的钱?”
“怎么?看不起人呐?司老板买了子墨的字,不然哪有这么多钱呐。”章易玲望着窗外的大山说道。
“啊?”王有才又尖叫了。
这家伙一惊一乍,像个女人。
章易玲一五一十,把辛子墨卖字给晦蓊斎主,然后去元晦市买车,包括用章易玲的名义存钱的事,全都说了。
“卧槽!子墨能耐大呀!”王有才一拍大腿。
“草草草,草你个头呀!”章易玲一拳擂在王有才的肩膀上,随即又狠狠掐了一把。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以后改口,改口。”王有才一个劲地讨饶。
朱长林没说话,一路上基本没怎么说话。
他忽然觉得对不住辛子墨,平日里对他冷言冷语,动不动就抬杠,人家这么帮他,他还不领情,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到家的时候,冷静已经不在帐篷里了,史大牛回了山上,辛子墨给冷静安排了新的卧房。
“回了?”辛子墨问道。
“咦?让他们来领工资的呢?”朱长林最关心的就是工资的事情。
“打发回去了,明天早上来取。”辛子墨把饭菜从暖窝里端出来,在桌子上摆好。
真是贤内助啊,朱长林心头一热,要不是辛子墨说过不能和人类接触,他真想扑进辛子墨的怀里大哭一场。
“哟哟哟,眼圈红了,大老爷们的,是不是要哭啊?”王有才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死!滚一边去!”朱长林一脚把王有才踹开。
餐桌上的菜摆放得整整齐齐,辛子墨让章易玲去喊冷静出来一起用餐。
“喊她?”章易玲问道。
“怎么?打算饿死她?”辛子墨笑了笑说道。
“饿死她算逑!”想到冷静,王有才就觉得恶心,这都什么人呐?刚来大槐村没到一天,就和史大牛好上了。
做出那么不堪入目的丑事,还生了个小马驹。
“噗哧”想到小马驹,王有才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朱长林盯着王有才问道。
“不不不,易玲,你快去喊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人家生孩子,她生小马驹。”王有才笑得要都直不起来。
“大家也别笑话她,有些事都是注定了的,也不全是她的责任。”辛子墨说道。
“不是她的责任?生个小马驹算是便宜她了。”王有才想起冷静昨天夜里的丑态,把嘴一撇说道。
“那匹小马驹呢?”朱长林问道。
“它也是前世所累,日后自有归处。易玲,快把她喊出来吃饭吧,我都饿了。”辛子墨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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