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天绝剑痕

作者:梦*******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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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星情断篇(三)情寄


      褚罕篇
      人是世间最可怕的生物。
      有的时候为了一个未知的预言,可牺牲一切。
      生命,在强大的权利者面前显得那么弱小,不堪一击。
      当有一天,所有万物都卸去伪装,那这个世界骨子里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也不愿清楚的知道。
      它一定是极其丑陋的,没有勇气朝下看,哪怕只是一眼都不愿。
      祸事引火,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东西,一着不慎,就会被烧的体无完肤,没了性命。
      我曾听人说过一句话“过者是人世,悲乐心历经,本是相干处,若可零淌清。”过去的人也是过了,强求无用,间或有泪处,离别时满脸留下的泪痕,与其说是一生的见证,倒不如是对错误选择的懊悔。
      失去后你怨天喊地,为何以前不好好珍惜。
      褚罕,一个无人问津的名字,注定一世孤苦,我的人生便是顺着这条天命轨迹走了,完成了命运中规定的一切。
      我出生于九州中一个未知大陆,这里所有的人都向往权利,为了权可以牺牲一切,变成一个残忍无情的至高者,弱肉强食,自此规则,一个天下的王,是踩着失败者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到权利的颠覆。
      我生于皇家,是当今皇帝樊篁缙的第七子,生来不受人待见。
      听老师说,我出生那日,母亲临盆,却不见一滴血流出,血光笼罩了整个遒熔,妖魔趁此象而生,一时之间竟死了许多人,生性而恪,凡我几个成年的哥哥皆因抵御妖魔,被魔气所冲而死。这也是自我记事以来从未宫中无人提我三个哥哥的原因。
      听说是父皇下的令,凡提及者,杀无赦。
      天空上方,魔妖身死形尤在,砍头长身,死一活十,魔气生聚集,源源不断生,杀不尽。
      却在我生下来的一刻,随着一声婴儿刚来世纯洁如张白纸的哭喊声,天魔妖祸发出一声声哀嚎,体命崩溃,之后烟消云散。
      三岁那年,窥天师为我算命的时候,缓缓道出“七皇子,命里无血,不知是吉是凶,”言到,“我的命盘,他测不出”樊篁缙不甘,在这片属于他的大陆上,他不允许还有他无法窥探的命格存在。命令“纵使用上你的命,也必给我查出。”
      窥天师只好用自己的命盘于我之命盘对抗,祭星台上,白光升起,紧紧包住那一团小小的血光,血光越来越弱,终是看不见了,白光托起,升至半空,其上图案缓缓隐现。
      一点血光,慢慢的蔓延开来,像是一幅图案,樊缙死死的盯着这一片血光,只是片刻,窥天师便已支持不住,脚底生了软,随时将会倒下。命格出,窥天师喘了粗气,血光汇聚,命盘中只有一字“死”,一道血光冲下,窥天师倒在了地上。
      占卜师重重倒下,吐了几口鲜血,顾不得处理,忙爬起身,对着樊缙用坚定的口吻道出
      “七皇子的命盘不属于这片大陆,可控天下的局势,天命而言,魂七生魄,魂载于体,体亡命亦绝。破除之道,唯一,死”
      此番命格多是大凶之兆,‘弑父夺位’,‘天下大乱’,‘江山易主’,‘兄弟反目’有违人伦常理,权利所带灭顶言之。
      常人避之不及,从不苦寻破解,与之相关人员全部铲除算达之天理,自信诅咒破除,事再不会生。
      与之相斗天,时间一但到准,该来还是会到,多年操控疑心换来只是空 ,,逆天行事终是不成,反倒白耗了几年安生日子。
      若是当年不去窥天,对后事皆不知,就这样生过着,至少命中事来之前,还有几年平静日子可活。
      樊缙听到窥天师的话却是疯了一般狂笑不止,对着命盘大喊“哈哈哈,看来报应终归是来了,羚淌,是我对不起你,负了你,这天下我还给你,待我死后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若是说梦,轮回生,是否真有此言誓,报应终会到。
      窥天师震了惊,忙说“陛下应速速决断,七皇子不可留。”
      樊缙的语气却出奇的镇定“我等着一天,盼了许久,我答应过她的,不会再反悔,七皇子的命格从此刻开始,我希望永久封存,你知道该怎么做,此生我等的命格已经来了,以后便也不在需要你了,你自行解决吧。”
      在他说完的这一刻,泪水早已湿了眼角,他恨当初的自己,他从来不是一个真正的王,却被自己活活逼成了这样。
      簧辕十历二十三策,陨星台,大火,古传第二十三代窥天师命绝,自此属于遒熔的这片大陆再无窥天师。
      同年,涣后萧氏赐死,对外宣传病故,皇七子取名褚罕,由魏天氏兆筠教养。居于黎天殿,永生不得离开。
      像我这样的人,自然不配拥有一个伟大母亲,倒不如早早去了,或许是一种解脱。
      簧辕十历二十八策,历八载。
      终日待此一方弃土,自是憋屈不住,我便是常常出去,在一片废弃的城墙躺下,望着天空,不知不觉间便过了一天。
      我向来都是凌晨天还带着团团的暗色,爬过黎天殿的城墙,跑去外境,夜色待到天重黑,在偷偷溜回。
      至于这一切的原因,自是无人向我说明,我也从不去问,毕竟这一片弃土,十二载只有老师陪着我,我隐隐感到,他终日待在这的原因是因为我。
      许天的知识,善虚的针灸,除了教我一人,却再是无所用了。
      武功如此许天,我也是从未接触的过,老师子比是文人墨客,对此武力自是不通,不通武功,或许是一件好事,遂了多数人心愿,只是我的脑中总会浮现一些招式,总是私自练习,说来也怪,不用记招式,练时招数却竟是显现了。
      说是城墙,在我看来,却不值的一谈,校马场有千马,早年偷跑出来,结交了一主马小馆,没人来时,便悄悄私于我骑,马中早是有一好友,名是殄惺。
      那年熵央使者来访,那片只属于我自己的安乐迎来了第二个人,虽是误闯所进,我却很是开心,恰恰说明了这也是一种缘分。
      交谈中,才知他是熵央的二王子,互诉衷肠,对于他而言,我不是他所见的第一人,在他的家乡,他有着很多朋友。
      于我,却是第一个听我说心里话的人,他性子朗明,我便知道了,他是一个讲义气,等他长成一个男人,会使很多人臣服,他言,他的兄长在两岁那年不幸夭折,我便笃定了,在那个地方,他会是未来的王。
      天色暗了下来,他也该走了,别前,他在我手里画了一只苍鹰。
      笑着对我说到“若有一天来熵央就去找他,他会帮我解决一切,现在开始你不在是孤单一人,我做你大哥。”
      这个承诺,在多年后,他做到了。这个誓言,十岁的少年当了真,以后这个誓言好像一个笑话,笑过,就记不得了。
      又二载
      我正坐在宫墙外的台阶上,准确来说,这是我第一次出去,再是不用怕被发现,不知何故,父王便是解了我的监禁。老师也始被录用,做了文录。
      刚闭上眼睛,感到了阵阵脚步靠近,我无奈的笑笑,心却止不住的跳着。
      “猜猜我是谁”伴着所思一声稚嫩的声音传入耳畔。
      我也不愿兜着圈子,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故意装着不耐烦的语气大声说到“平阳,我知道是你”
      后面的人儿,自觉是没劲,暗暗松开了手“七哥,你可真是无趣。”
      我笑笑“既然无趣,那你以后就别来找我,我正好图个自在。”
      “哼,不理你了”少女转过身,把手抱在怀间。
      这也是常常的,其实我明白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在置气,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拍一下她的肩膀,从我们初见面起,平阳从来左边向后看,我也一直配合着她,躲在右边,然后跳到前面,等着她的回头。
      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在轻生说一声“都是七哥不对,平阳这么乖,就原谅七哥这一次,七哥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这句话说了多少次,已是记不清了,我们之间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谁也不愿不应。
      我们相识以后,绝大多数的时光都在一起,就像是知心好友,日积月累,他们的感情已经过了这种限度。
      平阳是遒熔的九公主,也是自我以后父皇唯一的孩子,八皇子二岁早逝,在窥天师死的第二日,患了一场暴病突亡。从此他的生母熏妃便是疯了。
      父皇对于平阳最为疼爱,视若珍宝,平阳是遒熔唯一的公主,先她出生的几位公主,都是早早离世。
      平阳名取自“出夕染红霞,间落入平阳。”落花惜子,流水无情,阳自东方升西头落,夕阳落下地染的霞色片当正红,无数世间好物皆落入平阳指间。
      诗意情虽美,物者终是无人叹息,贺谁?
      溪畔落花片片落进云雾池边,路正好经过,见平阳正埋低下头,赌气似将边上一颗颗石子大落水漂,激起阵阵浪花,却是无意赏。
      知她又在生闷气,这次不知又是跟谁闹玩,吃了亏。
      顺着上道道石路一溜烟滑下去,稳稳着陆在池水边上,捡起起入眼前的一粒石子,重重大下水面,溅起水花上了岸。
      偏似故意不长眼睛,少女身如荷花瓣似鲜红衣裳多了几滴花水,一滴跳上了少女粉嫩稚气小小脸庞,少女缓了神,用袖轻抚下脸。
      愤愤道声“七哥。”两字带些些撒娇女儿气。
      “怎么谁又惹平阳不开心了。”轻笑着说道,边说着又一颗石子进了水。
      “哼,谁让你忙的一天见不着人影。”撅起小嘴,对着水面中心抛下一粒石子。
      “七哥不在你找别人玩不就好。”看似一小事,半开玩笑说。再扔一粒石子,落了水。
      “可我就想让七哥陪我。”坚定认真的说道。这句后再是没有听到击水声。
      若说是情依,平阳此句话大概是情寄出生处吧。
      我们的情慢慢的越来越深,终于,在她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在一棵古老的榕树下,我向她承诺。
      “总有一天,我褚罕必会娶平阳为妻”
      我向她发誓绝不会让她走上和亲的道路。
      少年时,我确实是这样想了,也决定为了这个誓言付出一切,但我高估了自己,低判了这个世界,这个誓言只是一段泡沫,总有消散的一天。
      城墙上,当我望着平阳一身血染红霞嫁衣远去的时候,我明白这一生我们的缘分也结束了。
      序章
      桃花树下,白衣女子躺在一男子怀里,男子的眼泪不住的淌着,泪水落在地上,确是无影了。
      女子的眼睛睁的很大,却什么也看不见,她的眼睛早已是瞎了,为了一个人她心甘情愿,可是临死的一刻她后悔了,即使她告诉自己不恨,不怨,可她做不到,她恨这个男人,让她等了一生,她的泪已尽,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的头发已是白了,泪水流干,剩下的就只有血液可滴入地了。
      她用一生的泪起誓,“莜蔺,我咒你一生再无快乐,在我死后的一天,会出现属于我们的孩子,他的命格会带着一个鲜的“死”字,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的亏欠,还请留下这个孩子,他的命运,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世间的一切对她来说,只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如果她看到,男子为她流的眼泪,会不会选择原谅他。
      第一次的桃树下,他许诺过“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送给自己”可笑的是,她为了他放弃了她所有的美好。
      他带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的一生,从来没有怨过他,始终欺骗自己,“他有苦衷,总有一天他会娶自己”他许下的誓言永恒。
      只是我没有想到,在生命的最后,连维持谎言的誓言也都变了,这世间我没有了一切。爱生恨,这么多年,压在心里始终不敢做的事,终于做了,我恨他,这一生虽是带着遗憾离去,却终是没有遗憾了。
      羚淌的尸体慢慢消逝,在生命的最后,男子留下了最后的断肠泪,世间的一切再无牵挂。终是化为了一片泡沫。
      羚淌,我知道,你恨我,这一生我做的最大的错事,莫过于负你,我愿意放弃一切权利只要你能活过来。
      我带着羚淌的最后一滴泪,回到了这个让我放弃了一切的地方,我将她的眼泪注入萧氏体内,我终究是等到你了。
      这世间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你最后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与它有关的一切都不能活,它只属于你,羚淌只要我还活着,他永远属于你,我不会让任何人在伤害你了,羚淌,绝对不会,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若能早醒悟该多好,羚淌,待我等你唤世有出,终有一天,我的生命会走到尽头,那时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吗。
      羚淌,或许不会了,你不会再见我,我也不配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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