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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在后
一个月后,我摸着白胡子,从后门进了铸剑山庄。
悬丝诊脉我是不会,不过隔着一层纱帘和绢帕,也能把帘后人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位小姐不是生病,乃是中毒啊。”我一脸高深莫测,“敢问小姐,是否遍身红斑,还有溃烂之兆?不疼不痒,但是又每日增多?”
纱帘后一声啜泣。
旁边的丫鬟一脸激动:“神医说的对啊!您看我家小姐这,这毒,可怎么治?”
我抬眼一瞧,正是当日给我送秋波和银票的小丫鬟。
看穿着打扮,显然是钟神秀身边的大丫鬟。
唉,你们铸剑山庄的人,怎么这么不务正业呢?不过也好,这样将来垮了,靠演技也能混口饭吃。
我装神弄鬼一通,先收了一千两银票,才逸逸然开了药方:“去吧,先喝三天,稳住毒气。”
药方立竿见影,于是我又收到了小丫鬟的银票:“还请先生务必尽心。”
上门女婿也想来见我,被我拒了。
本神医脾气古怪,岂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在铸剑山庄转来转去,我终于摸进了传说中的铸剑房,看到了最中央巨大无比的剑炉。
数十个青壮轮流看护,剑炉内炭火熊熊,悬着一块巨大的长条状的黑色物体,似铁非铁,似石非石。
隐约能看到上面残缺的纹路,构成了“沧冥”二字。
原来如此。
我返回住处,天亮后按时去给钟神秀把脉,高深莫测了一会儿后,让她屏退左右,深沉道:“老夫琢磨数日,却始终无法解开这毒,只摸出了一点头绪。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姐可是先前得罪了什么人?”
钟神秀遭罪多日,心中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道:“日前招亲,不成想得罪了千金一叶,虽然他人跑了,但这毒,十有八九就是他下的。”
我沉吟半晌,继续深沉道:“那这事就不好办了。老夫早年行走江湖,受过那叶抠门的恩惠,现下怕是不能再为小姐效力了。”
钟神秀道:“不知神医有何条件?只要我铸剑山庄有的,一定双手奉上!”
又收了三千两银票后,我摸着胡子,小声道:“江湖传闻,那千金一叶也是师出有门,乃是早年间樟山老人的弟子。”
“樟山老人早已驾鹤仙去,但这千金一叶,据说还有个师兄。”
钟神秀呼吸都屏住了:“他那师兄,现在何处?”
我摸摸胡子,又收了五百两,这才神神秘秘地道:“他这个师兄不怎么露面,老夫也很多年没听过他的消息了,只是据说一手剑法很出众,名字好像叫傅昭。”
钟神秀浑身僵硬如浸冰雪,连神医都忘了相送。
她的新婚丈夫,就叫傅昭。
凭着一手好剑法,在擂台上半月不倒,威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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