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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柱(2-3/4)
“没酒了呀,”喜兵卫打断她的话,说:“这次烫得稍微热一些再给我拿来。”
佳弥起身离去了。
“如此说来,他曾遭遇过很伤心的事情呢。”他在嘴里低声自言自语:“也许他也不只是一个刁钻刻薄的老头,不光只是这样,嗯,也许不是这样的。”然后隔了一会儿,他又喃喃自语:“那就睁开眼睛,得重新把他看清楚了。”
不喜欢看医生的人如果得了重感冒,他会一边打着喷嚏、咳嗽、发烧,但却还是会很顽固地绝不肯请医生、吃药。然后,等他终于忍耐不住了开始吃药,有时不可思议的,这人马上就能感到病情变轻松了,这是因为他已经到了快病愈的时候,所以即使不吃药,吃点米糠酱大概也能得到相同的结果。次永喜兵卫因为快忍不住了,就向表兄石泽金之助发泄了自己的不满,这也差不多是同样的事情,也就是说他快到了这状态转变的时期,而且,这还不仅单单如此,好像还起到了双重的效果。好像就是有了这样的结果。
在雪之井喝过酒的大约十天后,在城堡中的长廊里,喜兵卫被石泽金之助喊住。
“那之后情况如何?”石泽问:“你能忍耐下去吗?”
“嗯,”喜兵卫的视线有些闪烁着,他含含糊糊地说:“嗯,大概还行吧。”然后,冒出一句话说:“那老人好像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石泽惊讶地眯细了眼睛,喜兵卫转过脸,避开他的视线,快步离去了。那是正月下旬的事情,但到了二月份后不久,喜兵卫被请去石泽家吃晚饭。因为他与和泉须美的婚礼日期快到了,所以有些需要事先商量的事情。喜兵卫很少见的,非常愉快地喝醉了。可随后他又突然,突然低垂着头,轻声自语:“他是个可怜的人啊。”
他说的话很简单,但却像是从心底里透露出来似的,感情非常深厚的语气,石泽不由地转过头,看向他。于是,马上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是谁。
“哎,石泽,”喜兵卫抬起头来,说:“你还记得在江户公馆时,有一个名叫时冈八郎兵卫的足轻【注5:足轻】吗?”
“我不记得了。”
“圭嫂,”喜兵卫喊向石泽的妻子,“请再给我来些酒吧。”
圭子看向丈夫的脸。石泽点了点头,圭子站起身离去。
“那个叫时冈的足轻,”喜兵卫继续说:“他是一个已经大约有六十岁的老人,家里有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儿子夫妇,因为家里很贫穷,好像还在做一份什么兼职。”
“你怎么一会儿花木匠,一会儿足轻,还真认得不少稀奇古怪的人呢。”
“那老人年轻的时候,”喜兵卫不管他的话,继续说:“在他刚结婚后没多久,就撞上了他自己的妻子和他同伴足轻的通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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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5:足轻=身份地位最低的武士,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