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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放肆
‘这样吧，我知道，一定是林夕又在学校里欺负你了是不是，我罚她关一个月的禁闭，哪都不许去，这样你能满意吗？’
“你关她？你关她有什么用，有本事直接把她那张惹是生非的嘴缝上啊，这样也许我心情一好，就自动从你们眼前消失。”
魏清一直靠在墙角，虽然离得够远了，但不该听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入了耳。
她无心窥探别人的隐私，但这样的大晚上把学妹一个人丢在人来人往的酒吧门口，也不是她的作风。
季原说完那句话就一把把手机甩在一边，屏幕上的通话界面保持了两秒暗了下去。
她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手上还拿着一瓶刚才随手在桌子上抓的酒，看也没看度数，仰着脖子嘴对瓶口就直往喉咙里灌。瓶子里的液体有大半都漏在了衣领上，顺着贴身的里衬往下渗透。
皮肤上沾染的液体被风吹过之后是微微的冰凉，可季原的身体却滚烫滚烫的，像是有一把火在她喉咙里使劲的烧，烧的她就算再使劲也喊不出声来。
魏清站在远处，看见季原眯缝着眼睛依靠白墙慢慢滑坐到地上，把头埋进膝弯里，细长的后脖被散乱的碎发盖住。
哭了？
魏清还记得自己曾在学校撞见过一次，季原回怼那些造谣同学的模样，称得上是十分有攻击力。
就这样脸上永远不缺少自信骄傲四个字的人，也会因为一通电话，露出如此疲软的一面。
南方冬天的晚上，刮起的风又潮又冷，那股寒意似是要顺着你骨头缝钻进脑壳的刺骨，要是放任这人这么一直坐在这，绝对是要感冒的。
就在魏清等不住要上去拉人起来的时候，季原自己倒先有了动作。
“呕……呕……我！”
好在季原虽然人喝的醉醺醺的，但基本的理智还在，离呕吐物出嘴那一刻，她用惊人的反应能力，快速分开了双腿，才没让那坨东西沾到身上。
吐了一轮之后，季原才发觉脑袋涨涨的。
“起得来吗？”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魏清从上往下俯视着季原，在看到她脸上除了有些泛红之外并没有想象中的泪痕，倒是松了口气。
“起来吧。”两手放到季原的腋下，将人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
“好。”
还挺乖的。
魏清歪过头去看她的脸，眼睑紧闭睫毛轻垂，显然这人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意识。
放弃了喊醒季原，让她自己走路的想法，魏清拖着人往车的方向走。
她都不需要纠结是带季原去酒店凑一宿，还是贴心的讲人带回自己家暂住，手摸上方向盘往左一打，车子就驶了出去。
季原住的地方她知道。
魏清没有小区的门禁卡，本来是进不去的，但因为值班的保安认得季原的脸，所以给两人放了行。
魏清扶着半梦半醒的季原往里走，一路上虽然季原不吵也不闹，但却一点力气也舍得使，等到魏清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才觉得手臂发酸。
“送你这一趟，倒比我打场比赛消耗还大。”
魏清揉了揉手腕，帮季原脱下沾满酒液的外套和里衬，只留了一件贴身的衣服。
眯着眼的季原像觉得冷了，一个侧身钻到了被子里，魏清叹了口气，放弃打算帮她脱鞋的想法。
环顾四周，卧室里的装饰很少，除了必要的桌椅之外，再没有其他。
这倒把放置在房间角落的三脚架衬得明显起来。
三角架上是一副未完成的油画，接着灯光魏清勉强能看清画了些什么。
其实就算看清了，也难以描述，季原的画风一向……很狂。
而且她画的抽象画，写意不写实。
只是画架右下角的字样，让魏清有些在意。
青羊画室，很眼熟。
刚低头分辨出来这几个字，脖子后面突然摸上来一只手，搭住她的肩膀。
“大美人，大美人！你为什么不给我微信号码啊！我长得不好看吗！”
醉言醉语。
魏清一个字都没想多听，控制住季原胡乱摸索的手，将人压回床上。
靠近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让她皱起了眉头，不料季原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说是睁开，其实就是眯缝的比刚才大了一点而已。
就这点缝这会儿还湿漉漉范点泪光，“大美人，连你也讨厌我吗？”
魏清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没来由的心生一股无力感，又有点想笑。
等季原清醒之后，记起来自己这幅模样，估计是想捶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大美人，你说，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没有。”衣角被死死拽住，魏清只得哄小孩似的说了一句。
没想到这人趁着酒劲反而变本加厉的要求道：“你要是不讨厌我，那你就亲我一口。”
趁人之危？
魏清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亲亲……”
“你先松手。”
这话一出，人不止没有松手，反而还两只手一起上，抓的更紧了。
季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其实差不多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就恢复了点清醒。
在意识到身旁扶着自己的人是魏清之后，便顺势接着演下去，她就不信了，世上会有这么多柳下惠。只要魏清没表现出对自己特别排除的样子，她就借酒发疯不撒手了。
然而就在她开始思考要不要尝试着露个肩膀什么的加深点诱惑力的时候，对方先有了动作。
额前的碎发被一只手抚到脑后，视线里魏清那张宇宙无敌超级对自己胃口的脸逐渐放大，季原发觉此时自己的耳边已经失去了对其他杂音的收集能力，只听得见魏清动作时，衣物摩挲的声音。
魏清唇不如她的手指那般冰冷，而是略带暖意的触感，如蜻蜓点水一般在自己额头上轻触一下，在季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撤开。
天？她还真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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