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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清洁工说
沙龙包间里，充斥着惺惺作态的表演和虚伪的赞美声。
人们高谈阔论，对于经济、政治、时事，无不论其利弊，活像一个自由的财经沙龙。
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抚摸着昨日里，和两个孩子去玩乐时，买下的可以装有小型照片的宝石链坠。听着这一群群虚情假意之辈的对侵略者日本人的恭维和对中国的疮痍现境，言语间的鄙夷。感到阵阵心凉和悲哀。
何其悲哀
待他说完，看明楼他走到她身边，只得强打起了精神去应对他。
只见明楼也是悄悄对她说道：“我实在受不了这里的酸腐气味了，原以为文人堆里才会有臭气熏天的酸味，想不到商人堆里也开始发臭发腐了。”
她能怎么办，就只有对着明大佬笑而不语了。
“你今天也很奇怪，不是最讨厌这种聚会的吗？”明楼疑惑。
“想听真话？”
明楼点点头。
“我就是想来陪陪你。”说完，抖落了还是因为自己这话而起的一身鸡皮疙瘩。
明楼笑了，笑得很满足：“我去一趟洗手间……要不要一起去？”
笑着推了他一下，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明楼笑着起身离席，随即，低头仔细看了看她闺女给她涂的大红色的手指甲后，这才朝座上的一个貌似商人的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立刻也离席而去。
明楼站在洗漱台前洗手，他微曲着一膝，腰间皮带扣银光耀目，松松地挂着犹未系紧，嘴里哼着《蓝色多瑙河》，看上去心情不错，伸手把金丝眼镜摘下来，对镜子整理着头发。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胖乎乎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明楼知道他是在座的一名客人，但他也知道，这个客人是跟汪曼春一起来“蹭”沙龙的。
然而，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的那人，也知道时机成熟，转身从那沙发旁边小几上拿了一杯香槟，不着痕迹的就着酒液吞下了一片白色的小药片。
明楼气定神闲地回到座位上，对汪曼春报以微笑。
“怎么去了这么久？碰见熟人了吗？”她也无意于对他旁敲侧击，她不感兴趣。但，戏始终都是要唱下去的。
明楼喝了一口酒，浓且劲的酒香在齿间散发出来，满口兰馨：“我在洗手间碰到一条‘疯狗’，差点咬到我。”
伸出十根白皙的手指，仔细打量着那涂上去的丹蔲，也漫不经心的接着问着：“哦？而后呢？”
“而后啊？”明楼看了看她，“我给了他一个教训。”
她神色自若，丝毫不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恬适。也让明楼对她看不太清楚了，然而，明楼开口让她坐着别动，声音很轻，却很有力度。神色诧异却还是坐稳不动。
“汪大小姐什么时候想改行做清洁工了？”明楼低低地浅笑，并于这浅笑中生出一丝惋惜之意。
“呵呵，师哥这话说的，对于清洁工这份工作，只要能扫除前行路上的垃圾，我，也未尝不可。”
二人无言，一人静静深思着她这话的意思，一人却是因给他挖了个坑，而神情欢愉。
过了那么一分钟，才听到明楼的再次开口：“你要甄别，我不反对，至少你得派一个人来，你喊一条狗来万一咬到我怎么办？”明楼双眉一展，清瘦的面颊上沾了些红晕，大约是红酒的点染，或者是攻心的刺激作祟，“你是聪明女子，要学会识人用人收放自如，你身边得有一群得力的帮手，而不是一群只会狂吠的狗。你要明白要进攻、要开战，你得先学会维持双方的‘均势’，才会有机会获取优势。”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道：“一，不就是让你帮忙解决个想找死的人么；二，也是为了给你提个醒嘛！”
她欲开口讲话，明楼像是事先洞悉了一切，阖拢了眼皮，把耳朵伸过去，肩头斜靠着她，一副恭听佳人教诲的模样。
低头：“我错了，师哥……”
明楼笑起来，整个身子瞬间扶正，他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压在唇边，嘴角依旧挂着神秘莫测的笑意，“嘘”了一声，温情脉脉地说：“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汪芙蕖看着两人似亲昵的举动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在听到她荷花叔叔的问话时，顿时想起：哦，老天啊！这重头戏要来了，哈哈，明镜登场。
明楼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框：“曼春在向我认错呢。”
“呵呵，难得，实在难得。”汪芙蕖显得很高兴，“我们家曼春这匹小野马，从小到大也只有你明大少爷能够拉住缰绳。可惜啊……。”
“叔父！”赶紧的开口，一脸娇羞的喊住了汪芙蕖接下来的话，老天，可饶了她吧，她可高攀不起明大佬。
话音刚落，一声具有穿透性的清寒有力的声音果决地传入耳廓，冲击着耳膜：“当年要不是我反对，汪家大小姐现在已经是明家大儿媳妇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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