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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
待安歌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安歌迷迷糊糊发现自己正在二楼的卧室。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最终还是放弃了,昨晚,两人都放纵了。
她努力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脑袋压在手臂上,手臂压在枕头上。床头贴着玻璃窗,她伸手拉开窗帘,外面是一片山林,雀鸟啼鸣,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渗出一缕缕阳光。
安歌有些疲惫地趴在那看着山景,回忆着昨夜的事,方才想起昨晚折腾到了下半夜,她体力不济是卓越抱着她回到卧室,帮她洗的澡,也不知道现在他人去哪了?
她又记得卓越昨晚的表白,心里甜津津如嗜蜜一般,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偷笑。
“你笑什么?”
卓越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他端着杯柠檬水,放在床头柜,坐在床边靠在玻璃上。安歌没有答话,眼里含笑,挪了过去,半个身子趴在他腿上。
卓越把水杯递给她,安歌早就渴了接过来就喝,也不管动作舒不舒服。安歌喝得有些急,呛到了。卓越忙接过杯子,抽了纸巾,帮她擦水。
“你急什么?慢点才好。”
“渴~”
安歌的声音有些沙哑,依旧趴在他腿上,背对着他,只是微微调整了姿势,更舒服地趴着。卓越细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抚摸着她的后背,背上红痕斑驳与莹白的肌肤相对,更为明显。卓越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脑袋,说:
“还难受吗?”
安歌点点头,又往卓越怀里蹭了蹭。
“对不起~”卓越吻着她头发:“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阿姨早上过来收拾屋子,煮了粥,还在砂锅煨着。”
安歌摇摇头,说:
“不喜欢在床上吃饭,我也不想起床。”
安歌翻个身,看着卓越,一脸坏笑,抓着卓越的手啃了起来。卓越由着她,安静地笑了。安歌闹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卓越搂着她,守着她……
风动绿波起,波起林鸟飞......
下午一点,安歌才起床,卓越的腿又僵又麻。
“麻了吧,你应该早点叫醒我的。”安歌有些心疼,帮他揉了揉腿。
“没事,你好些了吗?”
安歌点头。
“洗一洗,下去吃些东西!”
“好。”
安歌洗漱完,换身衣服就下楼去。阿姨中午过来做了饭,放在了保温箱里暖着。卓越已经摆好餐具等她。
安歌坐下,卓越盛了碗藜粥递给她。安歌半日没吃饭,昨夜又累,眼下胃口大好,喝了一大碗粥,又把半盘石笋煨肉片和一碟炒石耳吃的精光。卓越早上吃过饭,只吃了一碗米饭,喝了一碗汤,简单吃了点菜就饱了。
“下午想干嘛?出去走走还是在家待着?”卓越擦了擦嘴,对她说。
他一大早就看到郑烨昨晚给他一堆骚话,又是祝他生日快乐,又是让他珍惜良辰美景,好好享乐,还大言不惭放了他三天假。卓越没好气,一个副总厚着脸皮给他放假,真是辛苦他了。
“不出去了,在家里休息一天,明天在出去逛逛?”安歌吃饱喝足,伸伸懒腰。
“可以,那你想做点什么?总不能干坐着。”
“画画吧,我在储藏室看到了颜料和圆木块,我们画木板画玩。”
“好。”
两人喝完咖啡,稍作休息,就去储藏室找东西。
两人坐在院子的亭子里,把工具铺开,讨论画画的题材,安歌觉得早起窗外的森林格外好看又容易落笔,便决定画这个。卓越思索了很久,心中有了决定,也开始调色动笔。安歌好奇他画什么,他神神秘秘不给看。
“哼,迟早都能看到。”安歌怒气冲冲地回到位子。卓越笑了也不与她计较。
两人埋头画着,安歌的林木比较简单用时不长便完成了。她又挑了了一个有个狭长豁口的圆木片,灵机一动,画了一条张着大嘴的鳄鱼,她看着鳄鱼觉得自己画得还挺可爱,自鸣得意起来。
这头卓越也放下画笔,安歌立刻凑了过去,一看便笑得神采飞扬顾盼神飞,一脸骄傲地说:
“咦~想画我就直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原来卓越画得是安歌的半身侧颜小像,背景是森林和瀑布,木片不大,布景落笔不易,可他画得精巧,惟妙惟肖。
安歌上来就抢,卓越慌忙阻止:
“别动,油彩还没干?”
安歌悻悻坐下,故意刁难:
“你画人像都不看我,瞎画。”
“心中有你,眉目清晰,何愁不能落笔。傻。”
安歌立马笑逐颜开,忍都忍不住,嘴上却不饶人:
“你才傻,人还看不够吗?看什么小像!”
卓越不与她辩驳,认真仔细的放好画片,又挑了一个木片。
“时间还早,再画几个吧,可以穿好了,放在阁楼挂着。”
安歌听了连连点头,日落西山,两人才忙完。帮佣阿姨过来收拾中午的餐具,做了晚饭才离开。两人心中挂着事草草用完饭拿着画好的圆木片就上了阁楼,卓越又在储物间扒拉出小电钻和折叠梯,安歌把没用完的鲜花和羽毛,还有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铃铛和以前捡的石头都拿了出来。
沿着玻璃嵌合处埋细麻线,打结织网,卓越在上面挂,安歌在下面递,做起来不难,但也费了两个多小时,等俩人忙完,也已经精疲力尽了,瘫在地毯上休息。
窗户未闭,夜风吹拂,头顶上挂着的木牌,风铃随风而动,叮铃作响,两人相视而笑。
“越,它真丑,跟房子一点也不搭。”安歌眼眸澄澈,笑着说。
“是呀,真丑,我们这么辛苦做了这么丑的东西。”卓越也笑了,深吸一口气,缓缓说。
说罢,两人四目相对,傻笑了起来。
爱,使人幼稚,让人忘忧。
安歌翻身压着卓越,撒娇:
“越,我累了,不想动,你抱我去泡澡吧。”
“好~”
窗台点着蜡烛放着红酒,宽大的三角浴缸里满是泡泡,安歌靠在卓越怀里举杯品着红酒,一脸餮足。安歌放下酒杯,坐了起来,拉着卓越跟他讲着明天想做的事情。卓越看着她眉飞色舞,顾盼生辉,脸上沾了泡泡也浑然不觉,于是伸手托着她的下巴,帮她把泡沫擦掉。
他的眼里含着柔情,神情专注,仿佛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手上的动作温柔,细细摩挲着安歌的脸颊。安歌看着他,忍不住抱着他。
安歌有一口没一口咬着卓越右肩,这是她的习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心就轻轻咬,生气就重重地咬,从肩咬到锁骨咬到喉结再咬右肩,后来顾及卓越的形象,她就很少咬喉结和锁骨了,专注地啃肩头。久而久之,卓越的肩上也留下不深不浅的咬痕,他也不理,安歌咬他,他就将她抱得更紧。
“你这是什么坏毛病?”他虽如此说,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安歌仰头看着他,眼波流转,说:
“因为你很可口呀!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吃起来。”
卓越低头浅笑,耳朵微微有些红,声音有些沙哑:
“别闹,待会儿吃亏的还是你。不是累了吗?”
“轻点,也不是不可以……”
水花激荡,爱潮翻涌……
安歌受到蛊惑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她便发现了。她会看着卓越发呆,她痴迷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甚者他的身体。这样诡异的感觉让她惶恐不安,后来她慢慢的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因为男色太过诱人,没错,只因为卓越过分好看,只是因为他过分优秀了。
安歌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不然卓越也不会以那种称不上磊落的手段得到她。可她从未放弃任何机会反抗,就算是逆境她也要化险为夷,求得生机。在卓越面前,她最大的筹码就是她自己。
于是,她引诱他,欲擒故纵,起初的几年她疏远他并不亲近他,大学她放弃出国选择北京既是因为心系安家也是为了跟他保持距离,有多少深情蹉跎于时间,更何况他们。
在聚少离多的前六年里,她通过一切手段了解卓越,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她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改变。卓越回国后两人迅速订婚同居,她便是世间最温柔的女人,她渗透到卓越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她见证了他的成功,知道他的抱负,她也知道了他不为人知失意与悲伤。她用美貌和柔情征服了他,成为了他唯一的女人。她再也不必担心卓越会威胁她,她安全了。
可时间久了,她也不知道她对他的好是真情还是假意。也许,这不重要,毕竟如今这般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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