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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秃驴同居了?
论三喵城谁冷嘲热讽,举世无双。
猫三恨觉得,苏啖认了第一,便没有人敢认第二了。
都说鹤立鸡群,苏啖这个名声在外的狐狸精,在这座满是小猫咪的城池里过得有滋有味。
猫三恨一听便知道是闺中损友,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身后站着的正是一身紫色长裙,饶是落魄,仍是明媚非凡的狐族少女。
“哟,有了大靠山,就转脸不认姐妹我了吗?”
猫三恨听得她话里有刺,也知她心中不平,可她现在自己尚算坠在五里云内,分不出南北东西。
她还是回了一句:“温良最后带你去哪里了?”
苏啖却不曾接话,反倒是越过少女,到了男子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啧”了一声,说道:“哦~原来是这位靠山,了不得啊,猫三恨。”
猫三恨挠了挠长发,轻声说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若是因为我擅自举动,让你失了手,我给你赔不是……”
她回想起那时的事情来,确实有那么一丝偏执与自私。
她信不过温良,但却还是把苏啖留在了那处。
她自然是往好处想,总抱有那么一丝侥幸。可温良却是不曾遂了他的愿,而且事件变化,早已超出了三人的想象。
苏啖牵过猫三恨,扭过头对一旁,一言不发的男子说道:“聂宰承,且借你的小猫一用。”也不管男子答不答应,拉着小猫拐进了一处小巷内。
猫三恨小声说道:“好了,是我不对,我现在在阴司工作,总能找到机会……”
苏啖却将笑容一收,抱着手臂说:“那么你是搞定自己的户籍了?”
猫三恨一皱眉,支支吾吾地说:“那倒……还没有……”
狐族少女摆弄了一下长发,没好气地说道:“姐妹一场,我知你秉性,说不生气是假的,但到了这个境地,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说着,她狠狠地戳了戳少女的脑门,“你怎么这般没出息,在阴司权势最大的人手底下当差,却连个户籍都搞不定!你丢人啊!死丫头!”
猫三恨连连叫疼,抱着自己的头,偷偷看着正在气头上的闺蜜。
“我的事儿,你不用挂心,温良这人有一说一,到底给我指了一条路,”苏啖背对着猫三恨低声说道。
她的语气有几分出神。
“我要去阴山碰碰运气,也许有哪个大师普度众生,看我修行不易,便给我在阴山谋份差事,总好过在三喵城里,孤苦伶仃。”
女子的语气之中没了往日的嬉笑怒骂,却多了一分感伤。
“毕竟,在这里也是知交零落,你也离开这里之后,许是连说话的人都没了罢?”
她苦笑了两声,旋即又颇为明媚的回过身。
“不过,你可要加油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捣鼓了两下,取出了几个朱红色的锦囊。
“喏,拿着。”说着她一把将锦囊抛给了猫儿。
“这是我当年纵横人间,降服天底下的男人,招揽裙下之臣的秘籍,如今姐姐我将要去青丝伴古佛啦,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用得上,便一并传授给你了,好好替我收拾一下那个聂宰承!”
她握着小拳头,对着猫三恨挥了挥,咬牙切齿的样子。
许是都发泄完了,她大大地舒了口气,她说道:“那我该走了,三个锦囊,搞定男人的一百零八式,我看你天赋异禀,传你绝世秘籍,可莫要辜负了姐姐的一片期待!”
她对着猫三恨扮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在呆立的猫三恨的目送下,消失在了尽头。
……
“宰承大人,你嘱咐的事情已经办妥,阎罗大人也批准了下来。”
猫三恨与聂怀素回到阴司已是半天之后,摇头晃脑的猫三恨不时打量着森罗殿内的一切,好似一切都显得陌生而有趣。
冷不丁地一个女声响起,她匆匆忙忙地回过头,看到阿高正正正经经地汇报着事情。
而聂怀素听到阎罗二字,面色明显一动,似是对这个名字的主人颇为头大。
“阎罗大人……她还有交代什么吗?”男人试探性地问道。
阿高勉力憋着笑,她汇报道:“阎罗大人说,既然是贴身护卫,那便安置在舍心居罢!说着还指定了房间,阎罗大人看上去颇为开心,应是好事一桩!”
聂怀素的眉头越发深缩,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且随我过去,我将她行李安顿整齐,便去找阎罗大人问好。”
说着,他提起小猫的行李,与阿高边走边说了起来。
阿高笑着说道:“阎罗大人安排完此事,便先行访友去了,还让宰承你对阴司之事多多担待!”
僧人说道:“她有说去哪里吗?”
金甲女神说道:“不曾,多半是去碣石山了,此去月余,应在此数。”
僧人又问道:“那阎君安在?”
“阎君尚在屋内,已是有半年不曾出门了。”谈到另一位地府主宰,阿高神色也有点不自然。
聂怀素迟疑了一会儿说:“明日,我带小猫去觐见阎君。”
言谈之间,三人已是拐进了一连片的屋舍内。
这里的走道光线极暗,就连地板都被踩得“吱嘎吱嘎”地乱响。
在这个鬼怪横行的阴司之中,这里居然透着一丝丝的令人恐;惧的气息,猫三恨下意识地抓紧了一旁阿高的手臂。
阿高连忙回过头看了一眼她说:“不妨事,这里便是舍心居了,因为居住之人稀少,又兼之阎罗大人酷爱恶作剧,方位动向时常变换,来修缮的工人被捉弄了,便不愿再来,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样。”
猫三恨听到“恶作剧”,没来由地想到自己的女主人来,说起来,那也是个“恶趣味”满满的人物。
逢年过节,给她穿戴小衣服不说,还喜欢各种作弄男主人。
这位阎罗大人……大概也是这般的人物吧。
想到这里,猫三恨打了个寒颤,觉得空气都冷了三分,她赶忙开口说道:“那这里住的是谁人?阿高姐姐。”
“我。”一个有几分清冷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啊?”
“宰承住在此处,已有多年了,其余的……”阿高点着嘴唇思忖了片刻,“好像也没有别人住在这里了,到地方了。”
阿高指着两道相邻的大门,“就是这里。”
猫三恨觉得这道大门怪眼熟的说:“你们阴司这般客气,一入住,还给两间屋子吗?我也没有那么多东西……”
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起:“隔壁那间是我的。”
说着,他已是推开其中一间屋子,将满手的行李放了进去。
阿高笑着说:“那我便不在这里妨碍你们了,两间屋子有几分相近,你们出入注意安全,别搞个乌龙了。”
她留下一连串,如银铃般的笑声,消失在了走道尽头。
“进去吧。”男人轻声说道。
猫三恨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一步迈入屋舍。
可男人却跟在身后也要进来。
猫三恨连忙将大门一把拦住,大声说道:“不用,你不要进来,东西我自己会收拾的!不劳烦您费心了!”
男人一愣,说道:“你在猫仕屋的屋子我也……”他话音未落,只听大门一声巨响。
死死合在了一处,给他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猫三恨在屋里喘了口气。
门外传来男人的声响:“你自行收拾,明日早上随我去见阎君。”
猫三恨没有应答,门外男人的脚步声细碎,像是在徘徊。
良久,一声言语又传了进来:“明日便要托你保护于我,余下的日子里,谢你搀扶了,暂且养精蓄锐罢。”
言语之间,倒是诚恳。
她竖起耳朵来想要再听听后续,可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啪嗒”一声躺倒在了床上。
“男人,还真是捉摸不透呢。”猫三恨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床铺上。
对于聂怀素,她仍是有几分惴惴,在她小小的脑瓜子里,她和他素昧平生。他高高在上,听那几个滑头说来。来头委实不小。
又是什么菩萨的小弟子,又是什么阴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权者。
而自己……
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有几分功夫的武者罢了。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拳脚功夫逊高手一筹。
性情泼辣,真要说优点,只剩下一张尚算看得过去的脸与仗义冲动的性子了罢?
她思前想后,仍是没个头绪。
不由得又抱着脑袋,躺在床上滚来滚去。
忽然,她叫了一声:“他该不是想要我给他打白工,以后再把我一脚踹开罢?”
若不是这样,他为什么不肯给自己落实户籍?
说到待遇也是挤牙膏一般推三堵四?
这都是这个贼和尚的阴谋算计?给点甜头,再叫你卖命?
猫三恨皱着眉头,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一拍大腿,说道:“我就知道这些和尚没几个好人,没想到这秃头这么阴损……还枉费了他那一副好皮囊……”
可怎么办呢?
猫三恨一时之间,又犯了难。
现在自己落在别人的地盘上,对手可以为所欲为,她却只能被动挨打!
她看着凌乱的屋舍,叹了口气,说道:“先收拾收拾吧,既来之则安之……”她万般无奈地站起身来,下床的时候,一弯腰。
几个红彤彤的东西,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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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撸了猫磕了火锅,要是能再涨收藏就更快乐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