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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因着前世学武的原因,她的听力极好,远远便听见了廊下有婆子碎嘴,“可怜哟,不知又是哪个院的丫鬟,又要被白白糟蹋了。”
“谁叫人家是少爷,哪是我们管得着的,万一运气好便抬作小妾走运了呢。”
有一婆子说着便欲走,却被另一婆子推攘了一把,“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吧,谁不知道夫人为了少爷能娶个好亲,如今连明面上的通房丫头都不给个名分,更别说这随意玩玩了。”
“那倒真是可怜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听说若是扰了少爷好事,隔天就要被卖出府去。”
婆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白曦言却是听得分明。少爷?难道就是她那不学无术,长相肥腻的纨绔大哥白钟书?
耳畔,女子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哭腔,满是绝望,白曦言却是越听越耳熟。
这个声音…
白曦言下意识便朝那边靠拢,入目处,一个肥头大耳眼睛小得似绿豆的油腻男子正将一个柔弱女子压在假山上,手上扯衣服的动作不止。
白曦言却是在看见那女子的面容后,身子微颤,倒退一步,眼神怔怔。
那是,春朝…
“小姐,如果不是你懦弱无能,不管不问,让我被欺辱也无处可诉,如果不是你,春朝不会走到这一步,春朝恨你,春朝恨你…”
女子凄厉控诉的声音声声在耳,话落后撞柱而死的满脸血痕,死不瞑目的模样历历在目。
下一秒,白曦言不知哪里起的愤怒,握紧拳头,大跨步上前,一把将那男子拉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间,一拳便揍到了他的脸上。
男子吃痛退后两步,似没反应过来般,怔愣一瞬,在看见来人是白曦言时,怒声喝到,“白曦言你吃了豹子胆了?敢打老子?”
说话间脸上肥肉乱颤,恶心至极。
谁知白曦言在触及他的衣襟时,整个眼眸瞬间一缩,顿时煞红,尽是嗜血,也没听得他说什么,捏紧拳头便是再次直直打了上去。
那衣襟,那花纹,分明是秋辞死时紧紧攥在手里的绢布纹路,当年,此缎是她亲赏给太傅的。
想到此处,白曦言胸口似闷着一口气,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晃影直直便再朝他脸而去。一拳不够,再上一拳,直直将那人踢到假山上才直直罢休。
而那肥猪依旧不讨扰,撑着便欲站起身来,摸了摸唇角,一双小眼睛尽是狠光,威胁开口,“贱人,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呆会连你一起上。”
说着整个人都朝白曦言扑了上去,而一旁才回过神来的春朝,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直直操起地下的花盆便对着白钟书背上砸了下去。
白钟书脸似疼痛的扭曲成了一团,本就小的眼睛越发眯成了一条线,转头直直便是恶瞪着春朝,春朝似被吓到了,手上一抖,花盆落地,哐当作响。
而白曦言却是趁此时一个闪身到了他的跟前,狠狠扭上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向后一搬,一脚便直直朝他后退蹬去,白钟书吃痛一声跪在地上,肥胖的身躯砸起一阵尘土,直直入了他的口,而他却仍是丑眉倒竖,恶声喝道,“你这个野种,贱人,放开老子,不然老子让你好看。”
下一秒,白曦言手上的力道更是加了加,直直将他脖子向后一勒,“你说谁是野种?”
“哦哦…啊~疼”
白钟书一阵嚎叫,脸上呈现猪肝色,扭曲难堪,却仍是不松口的喝道,“我娘说了,你就是你娘在外面跟别人生的野种,你最好识相的快点放了老子,老子高兴兴许还能把你和你那丫鬟一起纳了,否则,你就等着被我娘扫地出门吧。”
白曦言有一瞬间的震惊,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转瞬在听见他的后话后,又想到秋儿临死前的那番模样,心中怒气腾涌,手一扭,便将他掀倒在地,直直便踩向了他的□□,脚下力度狠绝,丝毫不手软。
叫他色心不死,叫他害死秋辞。叫他染指春朝,白曦言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饶是脚下人大声呼喊,疼得嗷嗷直叫,她也没有停下。
远处,过路的仆役仍然是远远绕开,只道是今日他们少爷玩得有点开。
身后春朝却是缓过神来,连忙拉住了白曦言,神色慌张,“小姐,使不得,小姐,他是大少爷,我们快走,我们快走,不然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白曦言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倒是退下了脚去,地上的人连忙连滚带爬的翻身起来,奔着肥墩墩的肉捂着下面便朝远处嚎叫奔去。
“小姐,我们快走,小姐。”
春朝似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拉着白曦言的手便欲要走,白曦言却是看着她的模样一阵回不过神来。
前世,春朝便是因为被糟蹋,所以才一直受制于白婉心,才会背叛她,才会替白婉心监视她的吗?
“小姐…”
春朝的声音更大声的从耳畔划过,白曦言被惊醒,顾不得多想,直直便对她嘱咐道,“你先去换身衣服在院里等我,待我寻到阿娘,便去同你汇合,然后我们一起离开。”
春朝见她认真模样,怔怔的点头,在白曦言的示意下,道了句让她小心,便匆匆跑了回去。
白曦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想到前世每次出宫后,她便是一身伤痕的回来,可因前世她一心都在穆临渊身上,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她,想到前世她被她发现背叛撞柱而死的时候的心灰意冷的模样,她的心便没由来的一阵抽痛,她还有机会挽回吗?
“她前世那般对你,为何还要救她?”
身后,有一男声幽幽响起,愣神的白曦言下意识便喃喃开了口,
“因为她陪了我十年…”
从十七到二十七。
不管如何,她始终未曾真正的伤害过她。
白曦言在话出口后,猛地反应过来,瞬间转身,身体呈防御态瞪向来人,神情严肃,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心中疑窦丛生,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
男子兀自一笑,露着一颗人畜无害的小虎牙,甩开扇子便故作风流倜傥的开口道,“小爷名顾止,取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阿言可记住了?”
说着便上前两步,白曦言被他逼得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却是不小心碰到了身后花盆,身子不稳便朝后倒去,却是稳稳的落入一个清爽的怀抱,是好闻的竹叶香。
“虽然小爷很喜欢这种免费的肌肤之亲,但阿言以后还是小心着些为好,我可不想别的男人有可趁之机。”
白曦言被他调笑的语气,弄得脸颊一红,伸手直直便将他推了开去,“你究竟要作何?”
此话一出,顾止倒是可怜兮兮的瘪了瘪嘴,本就妖孽的容颜配上这可怜的小眼神,若换得别人连多看一眼心都给融化了,可惜白曦言不是别人,依旧冷眼旁观,神情淡漠。
“听说宫里下了圣旨,要白府嫡女入宫冲喜。”
他可是听闻这个消息马不停蹄便赶回来了,想来前世可就是因为这一张圣旨让白曦言嫁给了穆临渊,今世他可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白曦言闻言眸子闪了闪,果然,圣旨还是下来了吗?那这一次,白洵是不是又会让她代嫁,若是这样,那阿娘的消失绝不是偶然。
白曦言看了一眼顾止便道,“此事似乎与顾世子无关。”
说完,也不再理会顾止,大步便离开了去,现下先找到阿娘要紧。他要玩,便自己玩吧。
顾止闻言一笑,若是与他无关他用得着眼巴巴赶回来吗?
而白曦言却在迈开步子后,神经暂时松懈下来,脑中思绪万千。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现下想来,在秋辞出事之前,白钟书便因犯了混账事,被她亲自下令杖责五十,永不许入宫。那那日伤害秋辞的人究竟是谁?
想着她的拳头便不自觉的捏紧,秋辞死时满身青紫的模样在她眼前浮现,让她脑中更是如充血一般,恨不得抓住伤秋辞的人,饮其血,嗜其肉。
而白曦言还没离开花园多远,便被一众家丁给围住了,为首之人赫然是她那所谓慈眉善目的父亲,只是原本精明的眸子被怒气遮蔽,一张颧骨微缩的脸上尽是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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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白曦言(哭唧唧脸):好感动,你竟然陪了我十年( ??? ? ??? )
春朝(拒绝脸):别说了,我们只能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