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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涩
纤凝慌得心跳加速。
师父应该在用神识控剑,没注意她刚才无意的冒犯。
剑稳稳地落在一株粗壮低矮,没有叶子的树下。
贺楠辞轻松地跳在地上,顺手把纤凝抱了下来。
仔细观察纤凝的神色,试探着说:“想吐就吐,我不笑话你!”
纤凝也没客气,抱着树吐了一顿,贺楠辞递过一个精致的白玉瓶。
纤凝喝了一大口,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完诧异地问:“怎么是酒?”
贺楠辞边拍后背边说:“喝呀,等我给你炒俩菜呢?我用灵力给你温的。”
“这是极地,冷。”
面前的矮木头倒是和书上的图片差不多,可罗刹虺蛇什么鬼?
贺楠辞组织了一下语言,硬着头皮问:“你知道龙吗?”
纤凝点头。
贺楠辞继续讲:“仙界的龙分几种,以龙身开启灵智,修得人身的龙,住各大仙州,或者统领四海水族。”
“他们自称龙族,其实都归为仙族。”
“还有远古神龙后裔,追随大能们,开辟这块仙州,生来为人身,为天君血脉,被尊为神龙,属神族,很稀少。”
“再有是龙身,但是没开启灵智,居深渊大泽,蛮荒海域,为仙族所捕猎,驯化,灵宠一类,属于高级兽类。”
这个是常识,纤凝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明白跟眼前这个奇怪的树,有什么关系。
贺楠辞,脸红了又红,便秘似的继续说:“龙性最淫,和犀牛生囚牛,和豺狼生睚眦……”
见纤凝还是一脸我知道,贺楠辞狠了狠心,继续解释:“龙和各族雌性的……都行!”
“就比如罗刹鸟!”
纤凝吃惊:“和鸟也行?”
贺楠辞点了点头,指着树枝上一串长长的透明状蛋形物说:“鸟是生蛋的。”
“虺蛇其实就是龙的一种。”
“所以它也好……”
贺楠辞实在说不出口,纤凝瞧师父脸红透了,也笑出来:“你脸红什么?龙圈儿真乱!”
贺楠辞低着头,讷讷道:“龙也有洁身自好的,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的龙。”
贺楠辞用灵力折断那截挂满透明蛋的树枝说:“罗刹鸟和虺,在这……约会,然后就地把卵产在这,就是罗刹虺蛇枝。”
“很稀有的,我飞半天才找到。”
“你收到乾坤袋里,慢慢研究去吧!”
这么名贵的灵药,就像烫手似的。
贺楠辞塞到纤凝手里,不住地搓手,肉眼可见的紧张。
纤凝可遇上活的了,举着看个不停。
贺楠辞催促:“装乾坤袋里吧,没什么可看的。”
极地风寒。
鹅毛大的雪花飘落。
纤凝打了个喷嚏。
贺楠辞慌忙脱下大氅,把纤凝裹住,抱起来举到紫云雷霆剑上,一路御剑送纤凝回书院。
或许是喝了点酒,纤凝这次晕的轻了些。
路上想起新得的灵药,和师父说:“我还以为是植物呢,我租了一片灵田,好久没打理了。”
“还想着这回有空去种珍惜灵植。”
“没想到是龙和罗刹鸟生的。”
贺楠辞依旧把头贴在纤凝脸颊附近,等着她无意中回头和他说话,趁机再偷一口。
这回纤凝背对着他,根本就不回头。
纤凝脑洞大开:“那仙族的龙,也能和各族女修生出奇奇怪怪的吗?”
贺楠辞囧道:“仙族和普通的修士一样,生出来多少带有母族的特征。”
“神龙族只能生出神龙来。”
“幼年时,都是顶着龙角的小娃娃,很可爱。”
纤凝羡慕了一脸:“上哪去看龙族小崽子呢?”
贺楠辞厚了脸皮提议:“要不你自己生一个?”
纤凝感慨:“我们妖族,没那么多讲究,可好歹不勉强是底线。”
“总不能为了个龙族小崽子,去四海劫人家龙族的色吧?”
贺楠辞的眼睛瞬间瞪圆。
纤凝上辈子追他,该不会只为了生个龙子吧?
要不然,怎么分的如此决绝?
好在纤凝酒品还行。
喝多了,和师父吹一会儿牛,就在贺楠辞的怀里睡着了。
快到书院的时候,贺楠辞照旧遮掩了紫阳雷霆剑的光芒。
抱着纤凝悄悄落到院里。
纤凝院中鱼塘,一只白鹤正在捕鱼。
一个女修守着白鹤偷吃,看到个陌生男人,抱着一身酒气,睡着的纤凝露出得意的笑。
她的灵宠需要捕鱼,求了管事仙尊许久,想要这个有鱼塘的住处。
管事仙尊都不许,说已经定出去了。
她一定要把这个好住处弄到手!
贺楠辞把纤凝抱进屋,盖好被子,警告那女修:“非请而入,是为贼也!请你立刻离开!不要再来了。”
那女修也不是善茬,扯嗓子大喊:“抓采花贼!有外男深夜潜入女弟子住处偷情!”
贺楠辞要是想跑,没人抓的住。
可他要是跑了,纤凝必然会受委屈。
女修这一嗓子,惊来了不少书院的师尊,仙尊。
当然也吵醒了纤凝。
纤凝穿着贺楠辞的大氅,从屋里走出来,揉揉眼睛,指着那女修问:“师父,她是谁呀?为什么在我院里?”
院里漆黑一片,贺楠辞手里没拿剑,又仅穿着单薄的浅灰色长衫。
贺楠辞同样是忘川泡了八百年,烈焰中烧了三千年,再加上好酒贪杯,心情抑郁,整个人看起来瘦削憔悴。
再不复昔年靖川的英姿飒爽。
神族不老,那是没到伤心时。
峥嵘男儿重信守诺,靖川昔年承诺了纤凝相伴相许,纤凝滞留冥界受刑多久,他就陪了多久。
而今的贺楠辞,看起看更像是个落魄书生。
碰到以貌取人的,还真不会把他当回事。
能进淬革书院的女弟子,都是家族受宠的孩子。
怎么会瞧得起贺楠辞这副打扮?
女弟子带男人回来过夜?那还了得?
时云醉大踏步过来,指着纤凝痛心地说:“能来这学习,是你们这辈子最大的机缘了。”
“你那么着急想男人,早早嫁人不好吗?”
贺楠辞一巴掌把时云醉扇墙里:“小兔崽子,你说谁呢?”
时云醉整个人都镶进墙砖里,拼命挣扎几下,掉落几块转石。
在场所有仙尊,师尊都懵逼了。
时云醉可是元婴期高手。
可贺楠辞出手就秒杀时云醉,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上前更是白给,全都往后退。
贺楠辞更气:“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上来和老子打一架都不敢吗?”
贺楠辞后悔让纤凝来这学习了,一群连点胆气都没有的东西,能教好纤凝?
有弟子点燃了火把,院里亮如白昼。
纤凝这会儿酒也醒了,怕贺楠辞把时云醉给打死。
拉着贺楠辞的衣袖小声劝:“师父,别打了。”
时云醉就着火把的光,看到是贺楠辞。
顿时停止了挣扎,乖乖镶嵌在墙里当装饰物。
时云醉认识贺楠辞,可那女修既不认识贺楠辞,也不认识时云醉。
瞧着贺楠辞衣着普通,纤凝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女修得意地说:“捉奸捉双,拿贼拿脏,俩人大半夜搂搂抱抱让我逮个正着,你还好意思撒野?”
时云醉虚弱地吩咐声:“都是误会,散了吧,那女弟子,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别人屋里干什么?”
“赶紧下去,不得再闹!”
教课的师尊把那女修拉了出去,一院子人鸦雀无声地退出去。
就剩下墙里镶嵌的时云醉。
纤凝好心把他往外拽。
稀里哗啦拽出几块砖,那货纹丝不动。
贺楠辞那个不靠谱的,坐在院子石桌上,扬脖喝起了酒。
纤凝急道:“帮忙呀,怎么还喝上了?”
贺楠辞一脸无赖样:“给你用灵力温的,你剩这点儿不喝等凉了岂不浪费?”
时云醉看明白了,贺楠辞那个万年老光棍,这是动心了。
要不然谁能逮着他?
贺楠辞本意就是提醒时云醉,纤凝有主,少给他添堵。
把酒喝完了,才拉过纤凝,让她躲自己身后。
“咣”一声!
贺楠辞一脚把时云醉,踹到墙外去了。
纤凝现在信了,师父是真不靠谱。
贺楠辞冲纤凝笑笑说:“快回去睡吧,我劝劝时云醉,一会儿让他帮你把墙修上,明晚我还来接你玩去。”
时云醉不用劝,唯恐法术堆砌的不结实,还用了点石成金的术法。
院墙间隙都给点成了金砖。
修好墙,时云醉抓紧送瘟神。
让弟子拿了几坛好酒,不解的问:“您这大驾,怎么有空光临这儿?”
贺楠辞一脸理所当然:“我家小姑奶奶闹着要来这学习,真不知道跟你们能学出什么鸟玩意?”
“人要是在你这出了差错,嗯?”
贺楠辞就给他嗯了一个,踩上紫云雷霆剑走了。
时云醉懵了。
贺宗主赖以成名的九天魔火剑呢?
这把剑看着比那魔火剑更配他第一剑修的身份。
一想到贺疯子那声嗯,时云醉浑身疼。
纤凝出去疯玩了半宿,又喝了点酒,睡得倒是踏实。
只是天明时,回忆起昨夜的梦,脸红耳赤。
许是无意亲了贺楠辞一下,纤凝清晰地梦到自己和一个男人拥吻。
俩人如痴如醉,缠绵不休。
忽明忽暗的火光下,纤凝看清了那男人的脸。
相貌更接近乌皓月,丰神俊朗,意气风发。
可气息竟跟师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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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贺楠辞:都看好了,这是我的人,谁敢打她主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