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与花千骨

作者: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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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极生恨


      段芊芊走后,米尚书一家因料理段丞相夫妇的丧事几日几夜未合眼,稍得闲暇便告辞回家休息。
      林灵忙着照顾断臂的段小公子。
      小凡与白千稍得空闲。
      “千儿,我们已在大理耽误了数月啦,这桩事什么时候才完结啊,我干爹还等着人鱼之泪救命呢。”小凡揪着白千诉苦。
      “拖这么久都没事,你干爹的身子硬朗着呢。”白千心里有数。
      “你成天费心费力的计划真是麻烦,依我说不如给法王和国王下毒药死他们干脆利落一了百了。”小凡建议。
      “咱们扶持公主登上九五之尊统治大理万民,一定要光明正大。用偷鸡摸狗的手段如何令民心信服?“白千道:“世子有名份占了天时,法王有势力占了地利,公主身为女子天时地利都不占,她最大的力量便是民心了。”
      小凡嘴角一瞥:“民心所向有屁用!我干爹说世人眼里都只认实力,谁拳头硬打人狠谁就说了算。”
      白千笑道:“你先安静下来听我说罢,你咋咋呼呼沉不住气,好处没到嘴就被别人当强盗防着了。公主虽得万民拥护却是虚名,要上位还得有实实在在的力量才行,与她气味相投的段叔叔他们治国有术,谋权斗狠却非所长,而政斗上位主君身边定要有几个长于权术的谋臣才能成事。”拍拍东方凡肩膀笑道:“只能辛苦异朽阁多多出力了。”
      小凡眼珠一转:“女王将来找的王夫肯定不是我,她立国教肯定也不会供奉本阁,好处我得不到一分,凭什么拖着全阁为她出力?你们这帮神仙受大理香火供奉不少,正是你们为大理民众主持公道出头露面的机会。”
      白千叹道:“仙界不得插手人间王朝兴亡,此乃天规,就算玉帝也必须遵守,我想出手助苍生,却是有心无力。”
      小凡一咧嘴:“别找借口啦,你当我没去过瑶池沒见过神仙打架?你们仙界好话说绝便宜占尽,当面笑嘻嘻背后摸刀子。看你小小年纪已精于权斗之术,定是那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吞了你,表面却装出和气友善的险恶环境中熏导出来的!”
      他左推右推,白千知这小子是在借机要价,俊脸一板:“小凡,你到底救不救大理百姓?”
      小凡鼻孔里哼哼:“你不用拿百姓来要挟,我本来就是个坏人,没好处的事我才不做。”
      白千道:“好,我没有你这样是非不分自私自利的结义兄弟。”转身便走,小凡本图个口舌之快,想不到他说翻脸便翻脸,少年人火气旺,遂赌气道:“少了你成天唠叨,老子正好落个清净。”
      白千又掷来一句:“以后也不准你见我师妹。”此语正中小凡命门,一把扯住白千衣袖:“木头脸,做事不可太绝,咱们坐下慢慢商量。”
      白千软硬兼施,终于逼小凡同意借用异朽阁在大理分阁供芊芊公主驱使。
      两人商定完毕,小凡眨眨眼:“木头脸,我有句话问你,难得你肯尽心为别人办事。你给我老实回答,你是不是喜欢段芊芊?”
      白千拍地给他背上一巴掌:“办正事你不动脑子,心思尽往歪里想。”
      小凡道:“到底是我歪还是你立身不正?你跟段芊芊背地里亲也亲了……”
      门外传来一物坠地之音。
      白千喝道:“谁?”
      一个小小的身子悄无声息般从门后绕出。
      她一身素净打扮施粉不施,更显小脸苍白可怕。
      “你今天就随清风道长去清风观么?”白千见她手里紧揪着一个蓝布包裹。
      段星点头,手上关节因用力发白。
      “掌门师叔祖找徒儿谈过了要我今天就走,徒儿前来向师父辞行。”她声如蚊蝇。
      “你放心去吧,清风道长是尊上好友,他会好好照顾你的。”他知道自己这两句安慰是多么虚伪无力,多么于事无补。终究还是将星儿送走了,他对不起她,对不起段叔叔,希望段叔叔夫妇在天之灵能体谅他的无奈。
      “星儿的心愿不过给师父为奴为婢,师父办不到。但是芊芊姐姐要整个大理江山,师父便劳心费神替她出谋划策,徒儿羡慕芊芊姐姐,师父为了芊芊姐姐的前程真是尽心尽力啊。”段星声音颤抖得象秋风中的枯叶。
      “怎么着?你不服气他对段芊芊好?”小凡还记着林灵上次给段星诊病被她打伤的旧事,有事没事总爱拿话刺她。
      段星垂头:“徒儿……不敢。”
      小凡虎着脸道:“现在你已向他辞行了,你可以走了吗?”
      “小凡哥哥,我想单独和师父呆一会儿,可以么?”
      段星眼泪汪汪。
      白千终究不忍“小凡,你先回避,我有话跟星儿说。”
      “这是师父收我为徒后我给你做的第一顿早饭,白玉糕。”段星自包袱中取出一块洁白如玉状如梅花的小巧糕点,颤微微的捧在手中,好似捧着她的心“徒儿此去清风观修行,再见师父不知何年何月,师父对徒儿的照顾,徒儿无以为报,离别在前,奉上亲手做的糕点,请师父品尝,就算师徒一场的情份。”段星泣不成声。
      “你过去要静下心来好生修行,如能修成仙身,你我将来有机会再聚。”白千心想,等掌门师叔对星儿的成见少些再借机进言,总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徒儿记住了。”段星道:“徒儿的心意,师父一定要品尝。”将白玉糕高高举到白千眼前。
      白千笑道“你怎么当师父和横霜一样贪吃?”他感慨段星对自己依恋深情,不疑有它,将糕点放入口中。
      香甜的白玉糕刚一入口,糕内一物闪电般滑入白千腹中。
      白子画正在段丞相房中打坐运功,瞬间心神大乱。
      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异朽阁内,沉睡不醒的花千骨亦然眼角垂下数滴清泪。
      “星儿,这……这糕点有古怪?”他居然还没怀疑到他最宠的徒儿身上。
      “师父别怕,你服下的是上古神物。”段星冷静得可怕。
      “什么神物?”白千强压惊骇。
      “此物名叫情蛊,乃是上古女神眼神炼化而成,有情人服下延年益寿,负心人服下肠穿肚烂。”段星悠悠道。
      “你给我下蛊?”白千不敢置信。
      他那么相信她!
      枉他那么相信她!
      段星很镇定,她终于向师父下蛊了。
      也许她应该听鬼婆的话,早些下手。
      她忽然痛恨自己好笨好蠢!段芊芊,那个虚伪阴险的女人,她将她当亲姐姐,将所有心事都对她托盘而出,她却背着自己勾搭上自己最爱的人。
      怪不得师父忽然变了主意要赶她走,因为不愿她在这里妨碍两人成双成对。
      怪不得掌门师叔祖不准她再见师父,原来早看上了一国公主的荣华富贵。
      师父和公主相好的事,小凡知道,林灵、米氏一家应该也知道,只是瞒着她一人。
      她没有爹娘,没有祖父母,身中毒蛊,命在旦夕,而她最爱的师父,就此拱手送给段芊芊,不,她不甘心!
      现在谁也分不开我和师父了,掌门师叔祖不能,段芊芊也不能。
      段星唇角漾起笑意。
      一股劲风向段星头顶袭来,
      白千将掌力凝在她头顶不发:“你快将解药拿出来。”
      段星合上眼睛面露笑容:“药石难解。”
      服下情蛊的一对情侣同雌雄二蛊合于一体。
      如果他一掌拍死了她和雌蛊,
      雄蛊必将带着他一同殉情。
      不要紧,就算一同死了,他们还有第二世,第三世的牵缠纠葛。
      她不怕死。
      只要能拖着他一起死!
      黄泉路上,她不寂寞。
      “住手。”一声断呼止住白千。
      白子画匆匆赶来。
      “尊上,她给弟子服了情蛊。”白千急道,他身体虽无异状,但他的神识已感应到平静中潜伏的极大凶险。
      “星儿,我知道你是小孩子一时冲动,你快将解药拿出,我不会罚你。不然酿成大祸你后悔都来不及了。”白子画并不知情蛊的厉害,他看白千神色如常想是毒性不强,稍稍放心。
      “情蛊无药可解。”段星诡异一笑:“如果你们非要解药,我就是那唯一的解药。”
      “星儿,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没必要采用这般过激手段。”白子画劝说她。
      段星盯着地面,许久,才咬着牙道:“我要嫁给师父。”
      “不行,我不同意。”白千脱口而出。
      “你师父有他的理想和抱负,他这辈子都不能娶妻成家,你不能强人所难。”白子画试图让这个偏激的小女孩听从劝告拿出解药。
      段星哈哈大笑:“好一个强人所难!他当真不能娶妻?他只是不能娶一个孤女罢了,你们都盼他娶公主当驸马!”仰头大呼“我好恨你们,我求过你们无数次让我陪在师父身边,你们就是不肯。你们贪恋段芊芊的富贵权力,瞧不起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爷爷奶奶死了没人给我作主。我就自己争取幸福,我走到这一步,全是被你们逼的。”
      她竟是这样的人!
      她的懦弱胆小都是装的!
      柔弱的外表下藏着魔鬼般的内心!
      “逼你害你的人中,也包括我?所以你给我下蛊?”白千的眼神开始变得比冰还冷,杀意涌动,对于反叛师门的人,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我爷爷走前托付你的事情?你做到了吗?你对得起我爷爷奶奶?”段星一改往日畏惧怯弱:“我一家人本来好好在大理过活,你们唆使爷爷与法王争斗以致他和奶奶命丧法王之手,你们为他们做过什么?他们死得何其冤枉!”
      一刹那白千脑海中浮现许多往事,温柔的段夫人,慈爱的段叔叔,他们给了他家的温暖,这份亲情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
      白千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你走吧。”
      “你放我走?”他的态度在段星意料之外,她一直认为他会求她解蛊,会骗她解药,甚至一怒之下要她的命。
      “我识人不明引狼入室应有此劫,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师父,情蛊一雄一雌不可分离,否则雄蛊噬心之痛可是苦不堪言。”段星警告。
      “一物降一物,我不信情蛊在世间没有克星。”白千对这个徒弟心灰意冷。
      段星发出一声怪笑“好吧,徒儿听从师父的吩咐,徒儿不会走远,徒儿就住在离段府附近的来福客栈,师父想见徒儿,随时便可叫我回来。”摇摇晃晃向外走去。
      见她走得没影,白子画对犹自出神的白千道:“千儿,趁毒性未发,事不宜迟,让我与清风道长为你行功驱毒”他与白千来到室内,唤来清风道长,关上房门,令白千盘膝坐好,两人运起仙力直达白千七经八脉,白子画与清风老道修习千年仙力纯厚无比,莫说人世毒药,就算是卜元鼎中炼出的至毒也能驱出体外。白子画仙力直入白千体内之时,他忽然一怔,他为人驱毒治伤不止一回,再毒的毒药也是死物,只消他找到毒素所在,便可运功将其驱出,而白千体内的毒物的却是一个极其灵活敏捷的小虫子,在他强大仙力冲击之下那虫子在白千游走闪避,白子画怕伤了白千,是以小心翼翼,饶是如此,不断增强的仙力激起情蛊的野性,蛊虫在白千体内张口乱咬。内脏被咬之痛远胜肌肤之伤,白千死命咬住嘴唇忍痛一声不吭,只盼掌门师叔快些将蛊虫驱出体外。那情蛊不知为何越发狂燥,竟然钻入白千心脏部位张口大嚼,无论仙凡都经不起噬心剧痛,白千痛得汗透重衣,终于闷哼出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也失去了知觉软软倒向一旁。
      白子画心头大骇顾不上其它,仙力至处立时由驱出情蛊转为将蛊虫吸入自己体内。
      清风发现不对劲将他一掌拂开“白兄,你要将他的蛊毒渡给自己?你成心不想活了?”
      白子画道:“我有千年功力,蛊入我体应无大碍。”扶起白千使足十成仙力,如同当年救在蓝雨风手上中毒的花千骨一样,将对方体内的情蛊向自己身体渡去。然而情蛊为神界遗物,哪是仙力所能掌控,白子画拼尽全力,情蛊在白千体内生根般纹丝不动。他累得几乎虚脱,依然拿小小蛊虫无计可施。看着白千昏迷中疼得眉头紧皱的样子,他心痛如绞,奈何神界的力量远远超出他的能力之外“清风兄,我陪着千儿,你快快去叫米夫人和林灵过来。”

      清风顷刻间便带了林灵,米夫人赶来。
      米夫人见了白千眉心蛊影大叫:“金蛊!我这辈子算开了眼,竟然给我见到了金蛊。”
      林灵这些日子为解梦蛊研究过蛊术,她知金蛊为蛊中之王,听得米夫人叫嚷,救人的心都凉了一半。
      白子画求道:“求夫人救他一命。”
      米夫人断然摇头:“救不了。”
      米夫人一句救不了,听在白子画耳内有如晴天霹雳“求夫人想想办法救这孩子,需要什么我去取来。”他绝对不会放弃。
      “神仙,你有所不知,金蛊是天神的蛊虫,凡是中了金蛊的都是天神要惩罚的人,凡人的力量怎么能和天神抗衡?中了金蛊就只能认命,白公子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咱们尽量满足他,他挨不了几天了。”米夫人目现悲悯之色:“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倒霉,偏偏中了无药可解的金蛊!”
      清风深知白千对白子画的重要胜过性命,他怕好友真的急得丧失理智,连忙安慰:“千儿吉人自有天相,白兄不用太过挂心。”白子画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三师弟精通杂学,我用灵台飞信让他来看看千儿的情形,兴许能想出办法。”
      在长留的笙箫默接到掌门师兄灵台飞信,得知白千出了意外,这灵台飞信的法术实施所耗功力不少,笙箫默猜是大事,急急收拾了便往大理飞行,他走前向正在养伤的摩严辞行,摩严听得徒儿有难,如何不急,闹着与三师弟一同赶往大理。两人皆是法力深厚的得道仙人,不多时便到段府。
      一见白千情形,摩严又是心疼又是气急大声嚷道:“是谁对我徒儿下此狠手?我非将他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不可。”
      小凡眼见好友受苦无能相助,同样心急如焚,见摩严大吵大闹,忍不住道:“你徒儿正在受罪,你首先考虑的不是如何为徒儿减轻痛苦,而是要撕碎了凶手为自己出气解恨,你当师父倒是当得舒坦。”
      摩严忽觉这顶撞自己的大胆少年神态举止有些眼熟,他一时想不起花千骨昔日神情,只记得星月为小凡讨要过人鱼之泪,登时气从心头起,唾道:“原来是你这臭小子,当真灾星上门,长留沾了你便没好事。”
      笙箫默耳闻身边吵闹不休,他心头烦燥,将大门一指:“要吵架的请到院子里去吵,别打搅我诊脉。”摩严念着徒儿安危方肯闭嘴。
      笙箫默神情凝重,诊了左手又换右手。
      诊完后又听白子画将段星下蛊经过讲了。
      “原来是她。”笙箫默喃喃道:“上次幻镜里见到她女扮男装跟在千儿身边,我便知她是个厉害角色,千儿聪明一世,竟然着了她的道儿。”
      这话触动摩严的心病,他一气之下直扑白子画“我早看出那丫头对千儿不怀好意,我早提醒你要防着那丫头,你当时拍着胸膛向我担保她是好人,现在你维护的好人害了千儿,说来说去都怪你识人不明,千儿若有三长两短,都是你害的。”清风听摩严出语难听怕再起风波,做好做歹将他劝出房去。
      摩严一走,房中便安静下来。
      众人都眼望笙箫默,盼他说出“有救”二字。
      笙箫默沉思半响方道 :“千儿所中之蛊叫做情蛊,此蛊虫并非凡人养殖,而是远古一位女神的眼泪所化,据说那位法力奇高的女神当年被爱人遗弃,她心中充满怨恨和思念,流下的眼泪由也化作了奇毒无比的情蛊。为避免她的女信徒与她同样遭遇,她将情蛊使用之法传了下来,此蛊雌雄一对,由女子施蛊给心爱的男子,若那男子娶了女子保证一辈子不变心,则两人恩爱百头到老,若那男子不肯娶女子或是娶后变心,雄蛊则会吸尽男子心血。”
      小凡听得咋舌不已:“被吸尽心血后结果如何?”
      笙箫默白他一眼:“废话,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林灵问:“男子死后,那施蛊的女子会如何?她害死情人,一个人活下去有意思吗?”
      笙箫默道:“女子也会被雌蛊吸尽心血而死。”叹道:“施下这蛊的人根本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米夫人喃喃道:“这样说来,情蛊竟是个同归于尽的法子,不成情侣即成仇人!那位女神行事也太偏激了些。”
      林灵道:“兴许她当时真是被人欺负惨了,觉得活下去没意思了,伤心到极点才这样做的呢。”
      东方凡道:“是是是,你总能为别人干坏事找出一大堆开脱的理由,你这温吞滥好人脾气迟早害死你!”
      林灵不跟他见气:“医者父母心,我只管医人又不管教人,只要送到我这里来求治的,我总要想法给他诊治。”
      小凡道:“治好他再来害你么?你看木头脸就是个明显的例子,他为段星做了多少事,最后落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米夫人悄悄扯扯小凡衣袖:“你不要胡说!”
      “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千儿出事!”白子画眼神坚定无比。“现在必须先找到情蛊的来源再想救人之法。”询问米夫人:“夫人可知大理还有哪些人能施放情蛊。”
      米夫人道:“情蛊乃上古神物人间难得一见,我不过是听老辈口述从没见过真物。白公子所中情蛊也是我见着的第一例。”
      白子画又问:“大理有哪些养蛊名家?”
      米夫人叹道:“蛊术曾经作为女娲神教的护教神术声名远扬,如今女娲神教没落,蛊术也随之衰落。”她想了一想,:“现存的蛊术高手,唯有那红衣鬼婆金彩珠了”
      小凡恨道:“定然是她,段星的梦蛊也是她解的。想必那时两人就勾搭上了。”一拍脑袋:“哎呦不对,白千前脚刚去黑菌林,法王便向段丞相发难,时机也赶得太巧。”
      白子画无心去想其中原委,急急催问金夫人如何找到红衣鬼婆。
      金夫人道:“上次跟着白公子入黑菌林的除了段星还有横霜,他应该还记得路。”
      白子画举目一瞧不见横霜人影,不禁生气,他送横霜来此便是盼剑灵能保护白千,想不到横霜非但不能护主,白千有危险他反倒在外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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