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延禧攻略] 天帝陛下的土味情话

　　璎珞这几日都在想月下仙人说的话，即使自诩金刚心，她也万分心疼几千年前天帝饱受情劫之苦，如今孤独寂寞地守着六界。

　　这天璎珞跟着邝露学烹茶，见邝露细心为陛下准备茶点的样子，便问道：“邝露姐姐，陛下真的很喜欢水神吗？”

　　邝露握着茶壶的手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和悲苦，答道：“陛下专情水神一人，这是整个六界都知道的事情。”

　　璎珞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陛下曾经为了水神发动了天魔大战，当然是极喜欢的……只是我原来不懂真的能那么爱一个人吗？几千年前的那场天魔大战，我原以为陛下有自己的考量，如今看来也许真的只是为了水神……”

　　邝露听了璎珞的话放下茶壶，有些生气地说：“不了解陛下的人总是说陛下对水神的爱不纯粹，但邝露陪陛下一路走来，知道陛下对水神的爱至纯至深。若是不爱，怎么会为了她连半条命都舍了！”因为愤慨，邝露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啊？半条命是怎么回事？”璎珞惊讶问道。

　　邝露方才激动，如今心里大叫不好。陛下没了一半的天命仙寿乃是天界机密，也只有她和水神知道。然而如今说漏了嘴，没办法只能将当年天帝动用禁术血灵子，损耗一半天命仙寿救水神的事告诉了璎珞。并嘱咐璎珞不要告诉他人，以免别有用心的人知道。

　　璎珞听了大为震动，她听身边人说的多了便知道天帝深爱水神，但爱到如此地步她还是没有想到。

　　可是这水神有什么好的？到底是有多绝情的人才能辜负陛下的一番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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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璎珞跑去省经阁翻书了，可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本梦陀经，想是因为记载了太多禁术，被封存了起来。思及此，璎珞决定去翻那些封存的禁 书，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梦陀经，倒还是让她找到了几本记载各种禁术的书。璎珞想反正都是禁术，说不定有别的方法能把陛下那损耗的仙寿给补回来，便一个个研究了起来。

　　这天璎珞正抱着本记载土系禁术的书看得津津有味，冷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在看什么？”

　　吓得璎珞转过身，看是天帝，立马将书藏于身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陛下，您今天来这么早啊……”

　　润玉明显没吃她这套，璎珞紧张地补充道：“那个……月下仙人给了我一些话本，内容不堪入目，不要污了陛下的眼。”

　　润玉看着她没说话，直接走到她面前，伸手到她背后便要拿那本书，璎珞开始还挣扎了下，但见天帝的气场少见地冷了下来，只好放弃，松了手。

　　润玉拿过书看了眼，抬头看向璎珞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璎珞何时喜欢研究这些奇门禁术？”

　　璎珞尴尬地笑了笑，“只是偶尔翻到便随意看看。”

　　润玉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这些书都是被封存的，若不是特意寻找必是无法偶尔翻到。”

　　璎珞深吸一口气，终是大着胆子说道：“陛下要我说实话吗？”

　　润玉：“但说无妨。”

　　璎珞：“陛下觉得如何定义禁术？”

　　润玉看着璎珞，眼神中充满探究，仿佛来了兴趣，问：“你认为呢？”

　　璎珞答道：“无非两种，一种是能弑神的高阶法术，然而是人为定义的禁术。比如说先天帝与先天后均修炼火系法术，火系最高等级的法术便是琉璃净火，然而即使琉璃净火有弑神的强大威力，但从未被列为禁术，相反，先天后和当年的火神以此为傲。同样等级的水系最高法术灭日冰凌却长期被列为禁术，直到陛下登基。此中缘由不外乎便是五行之中，水克火，火系掌权时当然会忌惮自己的天敌。而陛下是水系法术大宗师，必是不怕火也无需忌惮水的，然而土克水，所以这土系最高法术星沉地动还未解禁。”

　　璎珞说到最后一句，润玉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那另一种呢？”

　　璎珞心虚地不敢看他，低着头说：“另一种是便是利用法术进行交换，没有牺牲便没有获得，想要得到什么便得付出同等的代价，所以这类法术对自身损耗极大，甚至能牺牲自己去逆天改命。此等禁术当然是修行之人需要远离的，但若施术之人是心甘情愿不惧反噬，也可说从心之所行方为正道。”

　　润玉突然开口：“若心之所为既是正道，岂不是心中想要什么，便可不顾法度，为所欲为？璎珞可是这般想的？”

　　璎珞小声解释道：“我自是不会伤害别人。”

　　润玉：“那可会伤害自己？”

　　璎珞抬头看向润玉，鼓起勇气反问：“陛下可会因心之所向一己私欲而伤害自己？”

　　润玉没想到她会这般问，一向清冷的眸中似乎有暗潮涌动，半晌才道：“我是天帝，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如今只会为六界苍生考虑。”

　　见璎珞半天没吭气，润玉声音也温和了下来：“璎珞，禁术虽也有你说的一些好处，但大多伤人伤己。能力越大，责任便也越大。然而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也许权利越大的时候便会忘记自己的责任，监守自盗。所以要时刻动心忍性，自律自省。璎珞，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且最勤奋的孩子，定能听懂我的话吧？”

　　璎珞似懂非懂：“陛下的意思是不让我看这些？”

　　润玉把手中的书还给了她，淡淡道：“书写出来，便是给人看的，看书之人心性不同，结果自然不同。你想看倒也无妨，只是需知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凡事三思而行。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如今你还修为不够，强行修炼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答应我，看书可以，但是不准练。”

　　“知道了，陛下。”璎珞没想到陛下对奇门禁术倒是宽容，不过也是，若真是完全被禁了，那肯定不会被她找到。璎珞想起看过的天帝在天魔大战后写下的罪己诏，有条罪名便是修炼禁术。真想看看那时候的天帝陛下是什么样子，肯定跟现在大不相同。

　　不过璎珞还想为润玉找回那一半天命仙寿，看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可行的方法，她有些想问润玉那本梦陀经在何处，可犹豫了半天也没敢开口，想想还是以后再说，自己继续修炼，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璎珞正在心里琢磨，润玉突然开口说道：“璎珞，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璎珞愣了愣，回忆了半晌便回道：“陛下说过，你感受到了大荒的灵力波动。”

　　润玉：“此乃其一。我虽很久不曾布星，但还是时常夜观天象。北斗七星，所谓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既有北斗，便有南斗六星遥相呼应。有一日飞星入南斗，南斗主星天府闪耀，然后我便在大荒寻到了你。”润玉说着偏头微笑看着她，轻声说：“我想，你有可能是我的克星。”

　　璎珞吓得眼睛睁得老大，反应过来后立马解释：“陛下，璎珞绝对不可能是你的克星。若真是，陛下在大荒遇到我的时候怎么不直接杀了我以绝后患？还有，你明知道土克水，为什么不直接不管我，还教我修行土系法术？”璎珞说到这里声音放低，问：“陛下，你难道还会怕我吗？”

　　璎珞一连串问题让润玉失笑：“怕？那是没有的。我与你开玩笑，不必当真，也许是我错了。”

　　璎珞正色道：“陛下，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润玉莞尔：“不必，你还小，该是我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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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璎珞经常向邝露打听天帝，水神还有当年火神的故事，邝露天天被她缠着没法，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她。有一天聊到璇玑宫的昙花，原来昙花种子是当年水神送给天帝的，可后来天魔大战天帝和魔尊失手打死水神后，璇玑宫的昙花也都消散了。即使后来水神在人间复活，天帝跟她也没什么往来，天界也再没有昙花，还是像原来一样变出些假花假草装点一二。

　　璎珞听了这个故事觉得很伤感，又想起看过的昙花的传说，昙花爱上了韦陀上神，集聚整整一年的精气只为绽放一瞬间，昙花一现，只为韦陀。可惜韦陀早已忘却前尘潜心修道，无法有情。

　　璎珞叹道：“在陛下的故事里，昙花是他，韦陀亦是他。”

　　邝露听了她的话沉默良久，她已经默默陪伴天帝几千年，也许她就像那昙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回应了。

　　璎珞突然一拍桌子：“天界可以种花呀！都是神仙们太懒了，有水有土就能种些花花草草啊。我们首先得要来些种子，然后我来种就好，等昙花开了我就搬去璇玑宫让陛下来赏花。陛下天天除了处理政务，也就看看书，会很无聊的。”

　　邝露：“昙花种子？那是花界才有的，你莫要异想天开，陛下如今也不会想看到昙花。”

　　“为什么？听邝露姐姐说陛下以前的事情，陛下肯定是喜欢赏花的，只是几千年来无人陪她赏罢了。他虽然不说，但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其实非常孤单，我们要想办法让陛下开心才对。”

　　邝露反对道：“天魔大战前，陛下曾经去花界寻当时的未婚妻水神仙上，与花界诸位芳主闹得很不愉快，还打伤长芳主，封印了花界。即使如今天界与花界和解，相安无事，但陛下除了必要的公务，基本不会踏足花界。”

　　原来的陛下跟现在的陛下是一个人吗？璎珞听到这里心中嘀咕。不过她还是一脸无所谓：“陛下不去，我去不就行了。不管怎么样，花界隶属天界，陛下想要什么，他们必须得给啊。我就为陛下讨些种子而已，不打紧的。”

　　璎珞打定主意便起身，瞬间化作一道黄色光影，飞去了花界。邝露还待阻止，璎珞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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