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同人—两心知

作者:司徒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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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桃花酿一成,旭凤亲自护送锦觅回了花界。心中虽然有万千不舍,但一想到万塞节,可以当众表明心意,求得天帝赐婚,旭凤就开心得不能自已。
      低头看向手中才酿成的桃花酿,满是喜悦的双眼渐渐沉静。右手一挥,桃花酿瞬间进入储物空间。旭凤双手一展,满眼坚定的向凤仪宫飞去…
      旭凤刚到凤仪宫门口,就从守宫仙娥口中得知,天后去了栖梧宫。心下一急,顾不得掌事女官碧彤的连声呼唤,双脚一点,全速飞行…
      双手推开寝宫的殿门,便迎上了一双威严锐利的凤目。面色不变的旭凤,沉稳上前,抱拳向天后躬身行礼。
      五内翻腾,天后看着面前从容不迫的旭凤,心中的不满快要压抑不住,变成怒火喷涌而出。闭了闭眼,在心中不断劝导自己,这是自己千辛万苦求得的孩子,不管他有多任性,多让自己失望,都不能将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
      天后慢慢平静,睁眼看向仍在施礼旭凤,威严开口:“旭凤,你执掌五方天将已有上千年的时光,该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有多么重要!之前,你为了保护魔族大意被擒,已是不该!如今,怎可为了讨好一小小玄仙,便公然触犯天规,大闹蟠桃园?”
      旭凤站直身体,直视天后,正色答道:“母神!孩儿知道,你为了孩儿付出良多!可是母神,你为何不问问孩儿到底想要什么?”
      旭凤抗争的双眼,坦然无畏的神情,彻底激怒了天后。忍无可忍,天后一掌拍在桌面上,怒声斥道:“本座告诉你,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本座都可以无条件给你,除了锦觅!”
      面对怒火上扬,尽数释放威仪的天后,旭凤未像从前一般让步,反而驱身上前,手抚心房,直言脱口:“可孩儿只想要锦觅!”
      “住口!”天后拍案而起,怒视着旭凤,张口继续:“本座告诉你!你可以要的,可以娶的,只有穗禾!若是你顽固不化,本座就将锦觅打入毗娑牢狱!”
      “母神!”旭凤不敢置信的呼喊。他不明白为何事事以自己为先的母亲,如此抗拒自己的感情,甚至不问因由的就要关押自己心爱的人。心伤不已!心痛不已!旭凤还未恢复的身体,开始剧烈疼痛。不想让步,更不想让面前的母亲看出,旭凤笔直的站在原地,决绝出口:“母神!若你将锦觅打入毗娑牢狱,孩儿立即到九霄云殿坦陈一切,绝不让锦觅多等半刻!”
      “你!”天后抬手指着旭凤,眼睛里满是伤怀,她怎么也想不到旭凤为了锦觅不仅顶撞自己,还压上所有胁迫自己让步。从未有过的心悸从内往外翻涌而出,身体痉挛,躬身坐下。喘息,用力喘息,耳边传来旭凤担忧的呼唤,双拳慢慢握紧,目眦尽裂。再抬头,冷硬强势透体而出:“来人!”飞羽卫鱼贯而出。天后看着旭凤冷硬下令:“看紧栖梧宫!没有本座懿旨,不准放任何仙神进入!”飞羽卫抱拳领命,守卫在了栖梧宫各处。
      失望的看了眼旭凤,天后抬脚便想离开栖梧宫。又是担忧又是焦急的旭凤,一把拉住天后,望着她黯然的双眼,就想张口说明,却被天后一下拂开。天后面向旭凤,把埋藏心底的话尽数说出:“旭凤,你真当锦觅爱你?她若爱你,怎会让洛霖站在润玉一边?她只是在迷惑你,让你沉迷情欲,不能自拔!”抬手制止想要辩解的旭凤,继续说道:“你真觉得润玉对你兄弟情深?呵!他若真的如此,怎会在你身受重伤时对你出手?又怎会在你伤病时,接受另外一半天将的指挥权,令出北天门?”
      天后一句又一句的质疑,没有让旭凤动摇本分。直到听到润玉未受谣言伤害,接掌半数天将的消息,旭凤心中的伤痛才少了几许,笔直的身躯柔和了几分。天后虽然心中大恸不已,却时时关注着旭凤的状态。一看旭凤柔和了几分,便以为自己说动了他。心下一软,路过旭凤身边时,柔声劝道:“旭凤,清醒一点儿!好好看清自己的处境,莫要被虚情假意迷惑了!”说完,天后踏出旭凤的寝宫,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日,疼痛感完全退去的旭凤,抬脚走出寝宫,他要去璇玑宫祝贺润玉,为润玉庆生。刚到门口,两名飞羽卫挡在了他的面前。眼中威严骤起,旭凤正色斥道:“让开!”两名飞羽卫挡在旭凤前面,将天后下的懿令重复了一遍。旭凤眉眼一挑,背手说道:“母神是让你们看好栖梧宫,不让仙神进入,可没命你们禁足本殿!”话音未落,皇家威仪尽放。
      压力骤增的飞羽卫,迟疑再三,却没有让路。旭凤一眼便看出两人的犹疑,挥袖挑开两人,大踏步的走出栖梧宫,向璇玑宫飞去…
      润玉坐在中庭的常青松下,盯着手中的红玉宝石看了一会儿,双手一握,思绪万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来是想让天枢进天机阁查清鼠仙的来历,禁止他一切不利旭凤的举动,护住生母。不想,鼠仙的过往没有查到,却找到了花神逝去的真相。
      要不要告诉旭凤,在心中无数次循环、犹豫。说,旭凤能否接受先花神逝去的真相。不说,先花神永远拦在旭凤前面,深陷情网的旭凤,过得了一次生死劫,如何过得去第二次。两难的抉择让润玉眉头紧锁,站起身抬头看向身旁的常青松。
      脚步声传来,润玉耳朵一动,仔细聆听。虽然轻盈,却有些许差异,来人身上有伤。将红玉宝石收进储物带,放松面庞,转身看向来人。眉头上挑,诧异唤道:“旭凤?”旭凤开心的提高手中的桃花酿,加快脚步走近润玉。松开的眉头再次蹙紧,眼睛显出赤裸裸的不赞同:“旭凤,你没吃九转金丹?”
      旭凤将桃花酿摆在润玉身旁的石桌上,落座点头。温润的嗓音露出浓浓的不满:“为何不吃?”
      抬手示意润玉坐下,旭凤开怀说道:“哥,我没有什么大碍了!何必浪费那颗灵丹妙药!”
      “胡说!九转金丹对你大有裨益,服了它,你才能顺利渡过天劫,完成凤凰涅槃,成为真正的火灵神君!”润玉蹙眉看着毫不在意的旭凤,心中的焦虑冉冉而起。快速调正心态,不能让旭凤看出心中不同以往的担忧,润玉继续说道:“把九转金丹拿出来,我看着你吃!”
      旭凤抬眼看着润玉,直言问道:“哥,你为什么不吃?你既然知道九转金丹的益处,为什么不想想自己,把它吃了?”不等润玉开口,旭凤抢着说道:“哥,你已经被天道锁定,大罗金仙最后一次生死劫说来就来!这种时候,为何想的是我,而不是你自己!”
      错愕不已,润玉哑声问道:“旭凤,你怎么知道的?”
      “哥,还记得师尊和你的谈话吗?那时我虽然不能动弹,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润玉一听,回忆起在栖梧宫的过往。“那时一心想要照顾旭凤,半刻未歇,昼夜轮转。不想,一言一行都被火德天尊看在眼里。天尊一向看重后辈,最不满后辈不爱惜自己。一确定自己的状态,便脱口道破,将自己送出栖梧宫。”
      知道自己辩驳不了,润玉仍旧不赞同旭凤不吃九转金丹的行为。旭凤端正坐姿,将他的想法告知了润玉,并告诉润玉洛霖已经同意他和锦觅在一起的事实。蹙紧的眉头悄然松开,浅笑露在脸上,心中坚定了不告知先花神的事,温润说道:“旭凤,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哥祝你们琴瑟和谐,相伴白头!”
      开心的点了下头,将桃花酿挪到润玉身前,笑着说道:“哥,生辰快乐!”润玉眉眼上扬,颔首收下了旭凤的祝福,他知道旭凤为何为自己提前庆生。“万赛节是天宫大事,即便有仙神知道自己的生辰,也不会有人专门为自己办生辰。一来自己只是普通仙神,不到众仙庆生的高度;二来自己虽不是天后所出,却寄在天后名下,避讳身世已成天宫不成文的约定。”
      早已将一切看得通透的润玉,分外珍惜的拿起其中一个瓷壶,打开瓶塞,闻了一下。熟悉的幽香,让润玉的笑意僵在唇边。再闻了一下,双眼深邃的看向旭凤:“你去蟠桃园,摘了母树的花瓣!”
      旭凤肯定点头,刚想劝润玉尝上一尝。润玉一改往日风姿,怒声斥道:“旭凤,你太任性了!”说完,站起身便想飞往蟠桃园,将这件事尽快抹平。
      伸手一把抓住润玉,旭凤生气问道:“哥!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解旭凤问话的润玉,转身看了过去。旭凤迎着润玉深邃的双眼,说出了所有:“哥!若是救助幼童,降下甘露是罪的话,那我便罪加一等!不管怎样,我永远支持哥!要承担我们一起承担,要受罚我们一起受罚!如果哥觉得这样做是任性的话,那我便任性到底!”
      润玉深邃的眼眸逐渐清澈,伸手拉住旭凤,温柔一笑。旭凤握紧兄长的手,笑如艳阳。眼前之人不管经历了多少战斗和伤痛,仍然和儿时一般纯良赤子,心无城府。“旭凤如朝阳一般的你,阴暗和谋算终会远离!可是常伴黑夜的我,注定摆不脱它们的尾随!旭凤,我会将一切黑暗遮住,让光永远与你携行!”…
      与润玉会心对坐的旭凤,侧头瞟过花坛。雪白的幽昙与不知名的红花交相辉映,使得花坛分外耀眼。“何时哥开始喜欢如此艳丽的花卉?”眼中疑惑愈深。润玉看着疑惑不解的旭凤,温润问道:“怎么了?”
      指着花坛里的红花,旭凤直言恳求:“哥,你既然有了喜欢的花卉,可否将幽昙花给我!”
      润玉一愣,虽然不知道旭凤为何有此要求,但仍然点头答应了他。以为润玉放下了过往,旭凤开心的站起身,告诉润玉他明天会让了听和飞絮移走幽昙。并请润玉告知注意事项,他想把幽昙照顾的更好,好让锦觅来天宫后也可以看到红白相间的美景。
      旭凤一走,润玉展颜释疑,走到幽昙旁边,轻轻抚摸,柔声说道:“原来旭凤要你,是为了锦觅!你在我这儿确实也不合适,太清冷了!旭凤宫中有红艳的凤凰花,与你甚配,你会习惯的!”说罢,润玉放下手,看了看再次变化的两生果和苦乐花,转身朝蟠桃园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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