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不是大猪蹄子！

　　登场人物：
　　老四：没有姓名的某某某
　　宋大哥：宋仲基
　　赵常在：赵又廷
　　娘子（皇后）：胡歌
　　刘太医：刘诗诗
　　霍兄弟：霍建华
　　小雨：周冬雨
　　纯儿：马思纯

　　来来来，唠嗑了这么久的回忆，该回到现实了。

　　我坐在宴会的高台上，娘子因病不在，今日换成了赵常在作为我身边人，母后及梁太妃在我左侧，而老四和宋大哥则是坐在我的右下侧。于是我借着和赵常在说话的机会，频频向老四那边看去。

　　赵常在侧过脸，对我说：“皇上，你不必如此。”

　　“嗯？”糟了，干坏事别人看出来了？

　　“皇上很在意那位宋公子吗？我听闻皇上少年时期曾在陈国求学，想来和宋公子也是有一些交情吧，若是皇上觉得不方便，臣妾可以代劳，替皇上约一约这位宋公子。”

　　“咳咳……不用了，爱妃多心了。”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还有赵常在，你真的不用自称臣妾来表示你的不高兴的。

　　赵常在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皇上，你们俩之间的事是骗不了我的。

　　唉，苍天呐，大地啊，天地良心。当时年少，正值春心荡漾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晃了神而已，现在我已经走回了正道了！赵常在，请看我正直又坚定的眼神！

　　赵常在并没有接收到我的信号，并给了我一个白眼。

　　嘶——看来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好吧好吧，既然都被人看出来了，那我干脆就光明正大地看好了吧！

　　虽然我确实很注意宋大哥，但不是他们眼中的那种女人看男人的爱慕之情好吗，我只是疑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为何再次出现了。

　　自从那次我在大皇子府中好好地耍了一次威风之后，稍微拿回了一点作为客人应有的待遇，可也只不过是一点点而已。那些人虽然没有主动招惹我，平日里也没有再叫我去当个宫女斟茶递水什么的了，但背地里的小动作不少。那时候老四已经在三皇子和大皇子中间周旋，可到底人微言轻，有的时候即便看到我被那些女人当面欺负了，也不敢说什么。

　　而宋大哥则不同，他乃丞相之子，又是皇后的嫡亲外甥。虽说这世道里男子都是要泼出去的水，往往得不到家里人的重视，即便是娇宠，但实际掌权的却不多。宋大哥便是这世道里为数不多的能掌权的男子。那些皇子们就算再怎么横，至少还是会给宋大哥几分薄面，而宋大哥不知为何也愿意给我几分薄面，得益于这一层，我倒是有机会让人高看几眼。

　　唉，想来我这身份还真的是屁用都没有，什么都要看人家的脸色。

　　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更何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道理我还是晓得的，我就当作是上天对我的锤炼罢了。

　　宋大哥确实也是对我很好，即便没有对我做过任何逾矩的行为，可那温柔的眼神……我是不相信他对我没什么感觉的。是的，我就是这样自信，咋地呀？

　　唉，有时候还真的想他对我做点什么，可是这人就是克己守礼，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我去扑倒他？别了吧，我怕小雨她们几个我先扒了我的皮。毕竟命都要提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了，竟然还想着泡男人，还是人家丞相之子，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我是个能屈能伸的好主子，也是个懂得审时度势、顾全大局的好皇子，这点心思还是让我放在心上好了。

　　于是我就和宋大哥当上了好兄弟。啧，想想还真的有些别扭，他把我当成了好兄弟，我却……不仁义啊，不仁义！

　　后来，也不知老四给大皇子和三皇子吹了什么耳边风，反正两人之间渐渐地变得弓拔弩张，在朝堂上你来我往，打得是不可开交。就在此时，大皇子掌握了关键证据，证明丞相贪污，不仅如此，还查到三皇子也牵连其中。

　　陈皇大怒，她怎么能容许臣子比她更有钱更会享受呢？更何况，当时宫中传出风言风语，说陈皇为了一个新进宫的贵人费尽心思，常常是一掷千金，自个儿私库也被掏了不少。正好此时抄了丞相家，顺带的抄了皇后家，贬了三皇子算了，如此一来，她们名下的钱财可都能收归国……不，收入陈皇囊中了。

　　我实在没想到三皇子这么不经打，不过是两年多的时间，竟然就被击败了。当然了，老四作为三皇子的身边人自然为大皇子提供了很多关于三皇子的“罪证”了，而她自己正好可以成为一个不愿同流合污的好皇子，继而光明正大地站在大皇子的身边了。

　　可怜的三皇子，死之前都不知道是谁害了她，哪像我这么仁慈，还记得去告诉大皇姐、三皇姐一声，让她们死也死得清楚。

　　宋大哥作为丞相家的人，还是皇后家的外甥，自然是在劫难逃。

　　我应该是这宫里最后一个知道宋大哥被处死的人了吧。若不是那些宫女聊天的时候说漏嘴，我恐怕还不知道，那个像春光明媚一样的男子再也不会给我带一些当季的鲜花，再也不会劝我少吃药了。

　　那天夜里，我让纯儿给我准备了一个火盆，把所有宋大哥送给我的东西全都烧了。既然人都不在了，我也不想留着他的东西徒增伤心。

　　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纯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寒风中，蹲着一个泪流满面的我，和一个同样伤心的老四。

　　当时我还未曾对老四起任何疑心，在我心中，她还是那个常常教导我分析这后宫中的种种人和事的好姐姐，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明明是我救了她，为何后来她还成为教导我的人。她教我要防人，防着所有人，但独独没有教我还要防着她。

　　老四轻轻地把我拉入怀中，轻拍我的后背，安慰道，“别难过了，生死有命，表哥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可是……为什么你不救救他？你和他明明也是那么要好的呀——你是他最要好的妹妹，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她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一味地向我道歉。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皇室的斗争向来都是流血开始，以流血结束。以血祭血，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可是宋大哥……他是无辜的吧！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对不起——”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只知道老四的衣襟热了又凉，凉了又热。我不是个爱哭的人，也不是个轻易示弱的人，可是那晚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为宋大哥、为不知前途的我，也为我一直不知道另一面的老四而感到悲伤。

　　老四感觉到怀里的我哭得差不多了，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像现在这样为我哭吗？”

　　我愣了一下，有些迟疑“会。”吧。今晚之前，我会很肯定地回答她，可是今晚，我不敢肯定了，我不知道那些宫女说的到底有几分真的，有几分假的，又有几分是别人想要我知道的。我突然觉得，老四又给我生动地上了一堂课，虽然这课不是我想上的，但我还是学得不错了。

　　也好在怀疑的种子早早种下了，一切早已有迹可循，所以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倒是没有太惊讶，不过是脱口而出一句“原来如此”，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当事实来临的时候也可以平静面对了。

　　所以，后来老四做了任何事，我都不至于太过惊讶了，她生性凉薄，除了想不到的，哪有她做不到的。

　　等我回宫也经历了夺嫡之争时，我才明白她那样做其实无可厚非，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原谅她对我做的一切。

　　因此，她来黄国，我真是不得不防，哪怕我放心不下霍兄弟，我也依旧坚持由他“护送”老四。

　　国宴之后，我还真有些微醺了，一时沉浸往事太久，忍不住就贪杯了。

　　我摒下所有服侍的人，自个儿拿着长剑在园中挥舞，果然是许久不练，倒是生疏多了。不过出些汗，倒也可以散散酒气。

　　“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是突兀。

　　我转过头看向身后，老四裹着一身夜行服，靠着树边，一脸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我长剑未收，直接向她刺了过去。

　　老四似乎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挡下我的剑锋。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猛地向我反攻而来。

　　她的身形快如闪电，每次下手都是专攻我的死穴，让我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对付她。即便我手持长剑，也不过是堪堪跟抵住她的攻击，根本无法主动出击。

　　我越打越急，一个不留神，就被她钻了空子，钳住了手腕，她再一用力，我手中的剑就应声坠地了。

　　果然是养尊处优久了，连这点苦头都吃不来了……

　　老四圈着我肩膀，幽幽地问：“小五这是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见到我的样子啊！”

　　我扒拉着她的手，“放开我！”

　　没想到老四还跟我扭上了，“不放！”语气里还有淡淡的撒娇味，“小五，这几年我可是很想你啊，你呢？”

　　“呵，想啊，想你作孽这么多，什么时候能死！”

　　老四又紧紧了手臂，凑在我的耳边道：“小五，你这话可真让人伤心啊……”

　　我叹了一口气，“老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珍重的人不多，可每一个都是真心相待，毫无保留。可是你呢？不过你还是给我上了一门很生动的课，无论何时都不要把自己的真情实感流露出来，不然受伤的，只会是知道。”

　　“……”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是吧，让我这偌大的后宫这么多年都安安静静的少了许多争斗。”

　　她终于松开对我的禁锢，“当年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因为知道那件事，所以才不顾一切想要离开陈国的。现在知道了，倒是觉得……还是蒙在鼓里的好，好歹让我抱有最后一丝幻想，让我觉得你不是因为恨我才走的。”

　　我愤怒地转过身看着她，“你让我怎么能不恨你！我这么信任你，喝了一年多你给的药方，你说那是强身健体，疏通气血的，我竟然信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什么狗屁强身健体、疏通气血，去你的，你让我一个绝育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阴损到，每一个和我发生关系的人一样的断子绝孙！”

　　那日我在宫中听到那两个宫女闲聊时，除了说到宋大哥的死，也说到了我的药方上面去，虽然她们也是语焉不详，不过是隐晦地提了几句这方子很是奇怪。

　　可娘子他们不过是懂得一些治疗外伤的技术，并非专业的大夫，更何况我找到刘太医给我看这个药方的时候，她也提到这药方明面上看起来确实是没有太多的问题的，有毒的、相冲的几味药也是要长年累月喝下来才会起作用。

　　呵，想来宋大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吧，不然他为何常说让我少吃点药。不过那时我没有多注意，毕竟那个药方的药吃了确实也是让人觉得体力充沛、生龙活虎。再加上出于对老四的信任，我自然不疑有他。所以越是信任，在得知欺骗后，我越是愤怒。那时候她在宫中的势力渐长，我没有办法对她做些什么，只好早日离开罢了。

　　这么多年下来，我不敢扩充后宫，一来是出自对娘子的忠诚，二来则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生儿育女。我不能让人发现这个秘密，更不愿那些男子进宫守寡，更是怕他们被我身上的毒给沾染了，哪怕是有机会出宫，也没法找到一户好人家。干脆一了百了，都不要进宫好了，既省得清净，也能为我搏个贤名。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多骂几句脏话，所谓高高在上的皇帝又有个屁用，身上担子重就算了，还不能随心所欲，当来不过是找罪受的。

　　老四突然欺身过来，捏住我的下巴，低沉道：“那些男人有什么好的？他们粗俗无知，还自以为是，哪有我们女人懂女人？”

　　“你……你想说什么？”

　　“小五，我当年，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的，做我身边唯一的一个人。”

　　我冷笑，心中曾经的怪异感今日也得到了证实，“你疯了？”

　　“要是我疯了，那也是为你而疯的。”她的语气有些激动，“小五，你真的……半点也没有看出我的心思吗？”

　　“我不想知道。”

　　“小五，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过你的。我的第一次，是在八岁，是三个我父皇身边的老人了，而唆使他们去干这件事的是皇后。他原本以为我会死的，可没想到，我还是活了下来，并且活得越来越好了——八岁之前，我希望有个人能够保护我，八岁之后，我知道只有靠自己才能保护自己，我学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是我却遇见了你。你或许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我想让你知道，你是灰色黯淡的人生里唯一的一束光。所以，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我对你的心是热的，对你的情也是真的……”

　　“可你还是选择伤害了我。”

　　老四沉默了一下，“不，我只是想让你能够更好地留在我身边。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第三人，我更不希望你还惦记着谁。我原本是想着，待我成就大业之时，我要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妻子，我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甚至于，我不介意你还有一个娘子，也不介意你多纳几个男人，可是……孩子不能有。”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有病吧？我体会不到你说的情和爱，我只看到你的自私自利和扭曲。”

　　“爱情不就是那么盲目和疯狂的吗？小五，我小时候想要做的事，现在一件件的做得差不多了，可就剩你了，你是我计划中的意外。”

　　我冷眼看着她，“所以呢，你想干嘛？”我趁她不备，猛地拉开她掐住我下巴的手，我想我的下巴该是鲜红一片了。

　　“你说我想干嘛？”

　　我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过欺压民女、霸王硬上弓的画面。都怪小六整天看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子又没放好，害得我也拿来看，容易胡思乱想。

　　老四速度飞快，哪怕我离她有两步之远，她还是一把抱住了我腰，我还没从腰上的触感反应过来，这个死女人猛地亲了一口我的嘴角——就松开了？

　　等等，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涨红着脸盯着她看。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我立马摇头，比拨浪鼓摇头的速度还要快。内心一群问号走过。

　　“小五，我刚刚说的是真的。”

　　嗯嗯，我知道，然后呢？

　　“你走了之后，我很愤怒，也很伤心，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我曾经想着，有朝一日，我要把你从黄国抢过来，关在屋子里哪也不能去……”

　　我：……你变态。

　　“后来，我遇上了他，一个很适合我的人。如果说你是我黯淡人生里的一束光，那么他就是我淌过我干涸心灵的一股暖流。你点亮了我的人生，他却拯救了我枯毁的生命。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教我如何去做一个正常的人，也让我知道怎么才是真正爱一个人。我很尊敬他，也很爱他。大约有点像你对你家娘子的那种感觉吧。是他鼓励我来找你。”

　　“所以，你这次来，到底想干什么？不要说是想跟我道歉什么的，我不会原谅你的。”

　　老四笑，“我确实该向你说声对不起。至于你原不原谅我，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只是想和过往道个别，我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有些怒了。凭什么她道歉了就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没有半点愧疚、也没有半点的羞耻，就仿佛道了歉之后，自己给自己放下了道德的枷锁，她的心是安稳了，可是我呢？她有没有想过我还没有原谅她，她怎么就能自己先原谅了自己？

　　“你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老四突然笑得狡猾，“如果你现在是个王爷的话，那么我会很愧疚的。可是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作为竞争对手，我当然不会心慈手软了。”

　　“啪——”她娘的，气死我了，忍不住就扇了过去。

　　“你真是个黑心黑肺的烂东西！”

　　老四舔了舔嘴角上的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小五，这一巴掌是算在咱们私交甚笃的情况下，我对你做错事的惩罚。日后，咱们就要路归路桥归桥地走了。”

　　“朕自然是晓得的，太子殿下！”

　　“对了，皇上，本宫在这再给皇上许一个诺吧，相信皇上会很喜欢的。”

　　“你的承诺，还值钱吗？”我有些鄙夷地看着她。

　　“在我有生之年，我绝不会允许陈国主动起兵来犯黄国，你可这可好？就当是献给咱们一去不复返的交情吧！”

　　我有些复杂地看着她，突然不敢相信她这话里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她这个人实在太反复了。

　　老四见我还愣着，干脆直接抱住我。我立马挣扎起来，下一秒，她温柔地给我顺毛，“好了好了，别动了。”

　　我竟然忍不住热了眼眶，此情此景一如多年前她安慰我的样子。可她下一秒出来的话，硬生生地打破了我蓄起的温情。

　　“你无子无女，还想撑多久，就算我不动手，还是有别人想要分一杯羹的。”

　　我立马秒懂她的意思，别人来吃我，她再去吃别人，就算不上是对我动手，也是能守住对我的诺言是吧。

　　“您可快滚吧！”

　　老四在我对她动手之前，连忙飞身跳上了屋檐，笑着对我说：“放心，日后要是真有人来打你，你尽管来向我借兵，多少我都借！”

　　“……”我不想再听她讲这种不知真假的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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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仅仅待在黄国两天就走了，一如她匆匆而来，也匆匆地走了。

　　两个月后，陈皇驾崩，老四也终于登了基，同时册封了皇后，据说那皇后曾是陈皇宫里的人。对此，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她开心就好。

　　我祝老四得偿所愿，平安快乐。嗯……顺便不要再给我添堵了。

　　然后……

　　“皇上打算将宋公子如何处置？”

　　我拍了一下脑门，哎呀，差点忘了，老四还把宋大哥留了下来，说是陈国送来给黄国和亲的。

　　原来宋大哥当年没死，老四救了他下来，后来隐姓埋名地进了大皇子的门，做了几年宠妾，再后来大皇子也倒了，宋大哥也恢复了自由之身。大约他自己也猜到了老四对他做的那些事，后来心灰意冷地想要离开陈国。

　　我不知道老四是为了补偿宋大哥，还是觉得宋大哥送来黄国还有一丝价值，又或者说她还记得我曾经对宋大哥的情谊，相信我能照顾好他。总之，硬是把人塞给了我。

　　“唉，宋大哥也是可怜，前朝那群家伙又在乱叫了。不如就封宋大哥为常在吧，想住哪，随他自己挑吧。我虽然有几分真心，但也就只能保他荣华富贵，别的什么都给不了他了。其余的还是希望娘子能多多担待些。”

　　“好。”

　　就这样，我的后宫里，又多了一个人。

　　嗯，希望他是个会打麻将的，也希望母后和刘太妃能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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