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幸]我的幼驯染太松懈了!

作者:官官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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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确诊病情也不要松懈!


      幸村在一片黑暗里看见了一双金色的猫眼。
      不久前,他曾经在学校的屋顶庭园遇到一只娇小的黑猫。
      细声地哀叫着,听得让人止不住地心疼,幸村放下了手里的花洒,脱下手套,把这小动物抱在怀里。看上去也不过几个月的样子,四肢却有些畸形,仿佛是先天残疾而被母亲抛弃了一样,浑身瘦得没有几两肉。
      “可怜的孩子……”他从部室抱来医务箱给小猫清洗了有些血迹的伤口,那之后时不时会在照顾植物的时候看见这孩子,乖巧地窝在他脚边。
      学校里也有几只野猫,幸村曾经看见过有些女孩子聚到一起去看它们,健康的身体和漂亮的毛发,很会讨巧的天性,也没有这个小家伙那样不吉的颜色。仿佛被群体放逐了一样的个体,却能够在这个屋顶独自享受阳光和花香,幸村也说不出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
      他从来没有给这只小猫起过名字,却在几次仁王来屋顶偷懒的时候听到他叫它“小雪”。
      那时候自己问他,为什么要起这样矛盾的名字,仁王那家伙却有点茫然地愣了愣。
      “说不出来,但是感觉它哪里和你有点像。”
      幸村注视着眼前这双金瞳。黑暗中,它们闪着幽深的光。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那双眸子把他锁在了这里,一动也不能动。
      “……过来。”
      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一个渐渐让他恢复了意识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呼唤着。
      “醒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在正上方,他嗅到了久违的消毒水气味,四肢发软,手背上是正在输液的针头。他的身体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渐渐恢复触感的双腿上搭着一只别人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脚踝。
      高大的少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幸村和他四目相对,不知为何,两个人都发不出来声音。
      “我,怎么了?”
      从未有过的无力让幸村有些不安,他慢慢想起来之前的种种,就算是感冒没好也不应该会晕倒。
      “…医生正在检查,我通知了伯父伯母,伯父正在四小接由衣回家,伯母刚刚出去打电话了。”真田沉沉地望着他,“你在车站晕倒后我们叫了急救车,这里是离得最近的神奈川第三医院,已经做了急救诊断,医生并没有发现问题,刚才抽了血正在检验,等你醒了就通知护士。”
      他顿了顿,还是传达了之前医生说的话,“如果还是查不出病因,恐怕你要预约更高一级的综合医院做全套检查才行。”
      幸村愣住了。
      他以为只是一个小问题,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一时间头脑发胀,不能理解现状。等待全套检查的意思是,自己最近的那些小病,都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热吗?他呆呆地僵硬着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病房的门被敲了两下。温和的妇人看见少年清醒,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精市!”她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快步向前走到床边,幸村注意到,刚刚说话时都没有动作的那只好友的手,悄不做声地松开了他的脚腕。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担心地皱了皱眉,伸手摸摸幸村的额头,“也没有发热也没有感冒,医生也没有说为什么会晕倒,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不,我也不清楚,身上现在除了没有力气,其他都和刚睡醒一样。”幸村想了想晕倒之前的异样,看了看松口气的母亲,没有说出口。
      如果一定要讲,告诉医生也比直接说给妈妈要好。女人正在床头柜子上整理东西,幸村和站起身的真田对视一眼,都移开了目光。
      通知了医生幸村醒来,不多时,病房里就站了几个陌生的面孔。真田帮助他抬高了床头方便坐起来谈话,而几个人也从医生口中得知了不太好的消息。尽管从真田那里了解到了幸村这几个月的接连生病,但是仅仅是感冒和劳累并不会产生这些让医生们疑惑的现象。他们当中有一个从事脑神经研究的医生,但是本身这家医院的等级就不足以进行更多的检测,因此他们推荐幸村预约了一家脑科很出名的病院,对于这个少年来说,或许尽早检查治疗会更有好处。
      幸村有些沉默地看着母亲和医生们道谢,脸上挂着温和平静的表情,他的冷静让众人都渐渐放下心来,毕竟目前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好消息,能够沉着面对的话,大家也会更加心安。
      幸村输液结束后,身上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重新换好校服外套,把自己的网球包背在身后。父亲和妹妹已经回到家,这边结束也可以回家等待预约检查时间的通知。虽然母亲和真田看上去都有点担心的样子,但幸村的确没有任何不适。他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自己正在生病的感觉,甚至连之前晕倒前的异样都消失不见。
      他真的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吗?
      明明只是晕倒,或许是太累了有点低血糖,也有可能是成长期的营养不良,这样的事检查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吧?
      他这么想着,却在自家妈妈脸上看到了掩饰很好的担心。虽然只是一点点猜测,但是他对于之前的那些症状还是有点隐隐的不安。即使再自欺欺人,他也知道作为一个运动员,四肢时不时发麻刺痛无力甚至突然晕倒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个真实得让他抗拒的梦里,金色的猫瞳还清楚地映在脑海。
      他第一次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是多么可怕的事。

      秋末冬初的十一月,空气里夹着有些寒意的海风。幸村在晕倒后被网球部众人禁止了日常训练,当天在场的几个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出现在球场边。他们和真田一起护送幸村上救护车之后就被要求立刻回家,因此后来从真田那里得知检查不出结果后都更加不安。
      如果说得出是什么病,他们都不会觉得怎么可怕,但是听说要去东京的一所病院做全套检查,他们才开始担心,自家一直强得被说成怪物的部长,原来也是比他们还要年纪小,会需要照顾的孩子。
      这个事实终于让他们的面色日渐沉重起来。
      幸村预约到的检查时间是十一月初第一个周六。他原本坚持不让父母陪同自己一个人去,但是虽然幸村爸爸没有说服他让家人跟随,但是却强迫幸村带上了一大早就出现在幸村家客厅的真田。
      “妈妈知道你要强,不想让家人担心,也不愿意影响爸爸的工作,但是精市,你不要拒绝家人的陪伴,这也是我们为你分担的一种方式。”幸村妈妈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笑着拍了拍站在门口的真田的肩,“弦一郎就像我们家的孩子一样,至少,让他陪你一起,好不好?”
      幸村抿了抿嘴,他半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那么好看的笑容,“好,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不用太担心了,妈妈。”
      他和家人告别,抱了抱自家一脸不开心的妹妹,和真田出门走到附近的电车站。
      “为什么非要跟过来?”幸村沉着脸看向好友,“你不是应该在部里监督训练吗?”
      “现在是学期末,我们一向都会恢复普通训练强度,有莲二看着就够了。”真田毫不妥协地回答,“目前最让人操心的是谁,你也该有些意识了。”
      幸村侧目凝视他,“我说过这只是个普通的检查,你不相信我吗?”
      “比起从来没有告诉我身体状况的你,我更相信医院的机器。”真田看着缓缓停下的电车,拉住幸村的手腕上车走到空位坐下。自始至终都挣脱不开那只铁腕的幸村,皱着眉瞪了一眼好友。
      “你怎么回事?”他甩开束缚自己的手,面色不虞地看着身边把自己拉着的人。“这是把我当成什么玻璃瓶来照顾吗真田,你知道我很讨厌这样。”
      从小时候认识开始,最初自己生病的时候,真田因为表现的太小心谨慎而被自己训过好几次,眼看着这一次那个神经质的真田再次出现,幸村心里的火就渐渐燃了起来,甚至都没注意到他对好友的称呼。
      真田眸中一道阴影闪过,沉默地坐在一边不做回应。幸村现在情绪不好,如果自己也发火和他争吵,两个人都冷静不下来。他只是抱着手臂看着站名电子屏,任由幸村慢慢平静下来。
      两个人到站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他们沉默着一言不发,走到病院大门的时候才重新对话。
      “我去拜访预约的医生,你帮我拿好东西就行了。”
      真田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路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幸村进去的时候他站在走廊里靠着墙壁,眼神放空地望着不远处的几个检查室,脑海里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5岁的时候,幸村还并不是那么霸气的小孩子,正处于讨厌医院害怕打针的年龄。有一次因为发烧请假没来俱乐部,真田跟着幸村妈妈去医院看完幸村的时候,自己躲在门口看着那男孩因为输液的针头扎进皮肤而瘪着嘴眼角含泪。
      那是真田第一次和幸村一样,从心里产生了同样的对医院的反感。
      他不想看见幸村难受,更不想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可是现在,耳边隐隐听到房间里幸村和医生的对话,鼻间全是幸村最讨厌的气味,真田的心理渐渐充满了一种无力感。
      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他以为幸村已经拥有了最完美的身体,再也不会为了生病而哭泣。
      幸村跟着医生走出办公室,真田也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却被他的手臂拦住了。
      “在这里等我吧,弦一郎,接下来的检查我自己去就行了。”幸村笑了笑,把自己的网球包递给他,“可能时间会有些久,你有事的话也可以先走。”
      “不,没有事,我会在这里的休息室等你的。”真田仔细观察着幸村的表情,没有看到一丝为难,“你要做哪些项目告诉我吧,有事的话也知道去哪里找你。”
      幸村犹豫了一下,他身边的医生笑了笑安慰他,“幸村君,这份单子也有所有的项目,让你的朋友安心也好,就交给他来办手续吧,怎么样?”男人手中递过来一个文件袋,真田接下,对他行了礼托付他照顾幸村,就目视着他们离开。
      他去办理费用手续的时候,看到那位护士同情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安。
      “请问,这些项目有什么不妥吗?”
      “啊,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的反应让您担心了?”护士急忙回应,“主要是有一项检查并不常见,但是并没有什么危险,请您放心。”她转过那份单子指给真田看,“像这个钆造影核磁就是普通的脑部扫描,不过脑脊液检查会让患者稍微难受一些罢了。”
      真田看着那几个给她不认识的名词,询问具体是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这些都是神经炎的检查项目,但是要用到脑脊液检查通常都是疑似颅内出血,中枢系统问题,或者因为昏迷瘫痪却原因不明而进行的特殊项目。”她扫视着少年的校服,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今天预约了检查的是你的朋友吧,他的主治医师是我们的脑神经主任,请您放心。”
      她并没有告诉这个少年,做脑脊液检查是多么痛苦的事,而要面临那些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更让她难受了。刚刚工作没多久,她还没有习惯这些患者家属的沉重心情,因此面上带出一些,却也不想因此影响这个男孩的状态。
      真田却忽然想起来自己前两天看到的描述。知道幸村可能是神经类疾病之后,他自己查询了一些概率较高的病症和检查治疗的信息,无论哪一条都清楚写着运动障碍四个字。而一扫而过的照片里有一张患者侧卧在床上,医生将长针刺进他的脊椎的图片。
      那就是脑脊液检查,仅仅用于诊断就让真田心生恐惧。
      他十几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接触到那样的医学手段,可是却没想到,今天在幸村身上,这些检查正在一一实现。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幸村不让任何人陪同的原因了,在这样狼狈的状况下,即使是家人也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吗?而全部知道这些,理解幸村的选择,让真田同行的幸村父母,是不是也很清楚自己的儿子会面对的检查?
      真田一瞬间意识到,强行跟着幸村来的自己是多么的残忍。而一路上一直在心里埋怨幸村任性的自己,又凭什么来强制对方在知道这些项目的时候,还能冷静沉着地回应自己?
      真田低着头,把身体埋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两个人的网球包在脚下挨着靠在一起,他怀里抱着幸村的风衣外套和围巾,把脸埋在那个人的衣服里,眼睛涩涩的。
      黑暗中,属于那个人的熟悉花香从衣服里钻进他的鼻子。这个味道无数次治愈过自己,而现在,它的主人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今年冬天照顾那些心爱的花草。
      真田接到护士的通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他跟着护士来到幸村所在的病房里的时候,少年正慢慢撑着床坐起来。他急忙走过去扶着幸村的胳膊,这一次并没有被甩开。
      “谢谢你,弦一郎。”那个人的手紧紧地拉住自己,用力得真田都有些吃惊。面色苍白的人皱着眉头,尽管为了预防头痛,他在检查结束被要求平躺恢复,也还是等待了很久才被允许起来。心惊胆战的检查之后,他唯有看见真田在身边才渐渐把心放回原地。
      没有人陪伴的时候,独自一人战斗是很辛苦的。
      他握着真田的手,温热的掌心源源不断地缓和了自己的冰冷。他嘴角扬起一个笑容,看着真田坐在自己身边也舒展开眉眼。
      病房的门被推开,神情严肃的医生手里拿着一沓纸走了进来。
      “啊,幸村君的朋友?正好,你在的话我就好说了。”医生在桌旁坐下,把那沓文件放在桌上,摘下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虽然我更希望你的父母能在场,不过通过检查中的表现,我想你或许更愿意自己先听到结果。”
      他注视着那个慢慢坐正放沉了脸色的少年,心里渐渐升起一丝感叹。
      “很幸运的是,根据你说描述的初期症状和脑脊液检查结果,并不是我们最担心的那个最危险的病症,不过你患的多发性神经炎的一种,和格林巴利综合征十分相似。虽然本身不危及生命,也不会很痛苦,但需要较长周期的治疗。”
      他递给起身接过文件的真田,示意两个人阅读一些可供选择的治疗方案。
      “目前国内的治疗条件,我们主要推荐初期药物和输液的搭配,发病两三周后症状会很快加重,因此在那之前,我们建议你能够入院接受观察。中后期根据病情发展会进行至少一次手术才能痊愈,这样会作用显著,且恢复效果更好。”他眼睛扫过患者信息,看了看幸村的身材,“幸村君是网球选手吧,这种神经类病症对运动影响是很大的,需要非常坚强的意志才有可能会恢复。”而且恢复程度还因人而异,医生把后半句吞回了肚子里。
      “因此,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恢复效果和速度的差别,我想,你最好还是回去和家人商量后再做决定吧。”
      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幸村拿着那一沓纸静静地读着,真田小声询问了几个事项,把解答写下来,沉默地注视着幸村。
      “我知道了,先生。”半晌,幸村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他站起来掸了掸衣角,又和医生谈了谈具体的事情后,和真田两个人与他告别道谢离开。虽然没有发现幸村表面上的异状,真田却知道这个人有多隐忍。
      一直到坐上了回神奈川的电车,快要到站时,真田才终于看到了幸村转过头看向自己。
      “今天辛苦你了,弦一郎。”他弯了弯嘴角,接过真田背上自己的网球包,“明天在学校见吧。”
      “精市!”真田不满地皱眉看着他,这个时候还在固执什么?
      “我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参加训练有什么不妥吗?”
      “不要逞强,精市。你明知道……”
      “我还站着呢,真田。”幸村沉下了脸,眼里闪着冰冷的光,“我能走能动,没有残疾。”
      “我是不会入院的,吃药可以,输液也可以,就算手术我也能接受。但是我绝对不会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样等着医生护士来给我治疗。”他扭过头看着车窗外闪过的城市街景,“说教的话就免了,你知道我不会听的。”
      真田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的侧脸,“精市,等到再晕倒一次就什么都来不及了。不要让病情严重下去!”
      “真田!”幸村厉声制止他的话,紧紧闭上了眼,“我的身体,让我自己来决定。”
      他已经停不下来了,一旦停下来,他就再也不能跑在别人的前面,再也没有勇气重新回到那条路上。
      一旦停下来,他就会,害怕握住球拍了。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金色瞳孔,像一个诅咒。
      在打了十年网球之后,他终于真正领悟了灭五感。
      却是,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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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虐吗?
    柳:虐。
    真田:明明这一章我和精市一直在秀恩爱。
    柳:对,我说的是虐狗。
    ————
    神经类疾病的诊断有一个是叫脑脊液检查,就是腰椎穿刺,主要是用来排除几个极其危险的病症的,并不是特别可怕的东西。真田不知道这些,瞎担心。
    当然很辛苦是真的,做完腰椎穿刺会伴随头晕呕吐等副作用,一般要平躺1-4个小时才能让脑脊液再生到正常数值。
    幸村是运动员,又是14岁的青少年,身体素质非常好,休息两个小时已经是多的了。
    说白了,主上这个病之所以那么残酷是因为他是网球手,一旦有问题就是职业生涯的问题,这个病对生命无碍,治好的概率也不低,只是有后遗症,对普通人来说不是什么天打雷劈的绝症。但是对于这个年龄,而且是网球部部长,要三连冠的关头,就非常残忍了。
    所以主上主要还是心理上的问题比较严重。
    ————————————————————————
    发文一个月啦!感谢读者们的留言和收藏,谢谢淡暮霭,洵真,欲将沉醉换悲凉的地雷,谢谢灌溉的亲爱的们。
    还有留言的寒鸦,艾溧锶,莹草,七七沐,光秀,风起天阑,欣欣,独寐席歌,Yuki,流年醉羽落,抓鸡党内牛满面,八月几望,容颜桃华,JaeHaNi0126,西萌,vc片,八张脸,柠檬清茶,青青子衿,铮铮子,a781006a10459,只想吃个西瓜
    这个文接下来还会一直讲述真幸两个人的故事,我们一起守护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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