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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来
蛇立与贺呈分手的第二天,S市就来了个史上最强台风,凌晨开始断断续续的开始刮着大风下着暴雨。
大半夜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大风,蛇立简直后悔死了,晚一天再甩了贺呈不好吗?为什么要挑这么个日子?没人陪着根本不敢睡啊。
卧室里有一扇落地窗,离床不过两米的距离,蛇立老觉着不安全,想着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去了客厅抱着被子一人窝在沙发上。
可是特么的阳台与客厅之间也是一扇巨大的推拉窗,蛇立十分怨愤,然后裹着小毯子去了小书房。
房间小,窗户小,简直完美。
睡不着的蛇立一直在刷手机,等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忘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他没屯粮。
他跟贺呈分手完全是个突发性事件,贺呈前几天一直在外出差,两人面都没见按理说也不会闹出分手这种时候大动作,但前天蛇立半夜醒了突然就抓着手机拨通了贺呈的电话,糟糕的是,接电话的并不是贺呈。
贺呈原本的行程就是计划昨天中午到家的,按这个计划前天应该不会闹太晚才是。
电话接通后,蛇立的瞌睡虫全跑光了,这特么细声细气的声音,怎么可能是贺呈?
“喂?”
对面的人还在疑问。
之前想要恶作剧的心态一下转变成捉奸,蛇立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你是谁?贺呈呢?”
“贺总呀?”对方声音一下变的轻快又暧昧,然后接下来便是一句怎么也不嫌老气的台词,“贺总在洗澡啊,不如待会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呵呵,凌晨两点,贺呈在洗澡,接电话的可到底是个小妖精——贺呈凌晨两点跟歌小妖精共处一室,蛇立得出这么个结论早就气的可七窍升天了,这特么的还要什么说明?
“不用,可以代我转达祝福,再见蛇立冷冷的挂了电话。
接着手机便被摔在了墙上
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恋爱同居才三年,贺呈就开始打野食了,再一细想贺呈高频率的出差,蛇立觉着也许很早贺呈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是自己好骗罢了,可到底还是对贺呈有些信任和期待,蛇立抱着这应该是个误会的想法,爬出被窝捡起手机组装完了不顾生命危险给莫关山打了电话。
第一个没接,蛇立面无表情的打了第二个,嘟嘟嘟声结束后依旧没接,他又接着打了第三个。
这个电话被接的很快,但接电话的人不是莫关山,蛇立一早也知道肯定是贺天。
“你最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贺天声音压的很低,蛇立从电话里听见摸摸索索的声音,应该是贺天怕吵醒莫关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怎么打击报复”
贺天一贯作风如此,打他两认识到后来蛇立拿下他哥贺呈,他们从未和平相处过,更别提蛇立还老爱缠着莫关山了。
“你给贺呈打个电话”
“毛病吧你,大半夜给我哥打什么电话”
“我特么叫你打你就打!”
“你…”,还未吼完,蛇立便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被挂断的声音,想着刚才似乎是开门的声音,蛇立估摸着应该是莫关山醒了,便也没着急再回拨过去。
莫关山果然是醒了,翻了几个身怎么也摸不到人,模模糊糊的莫关山坐起了身,然后依稀看着走廊上透进来的光,想着大半夜的贺天怎么起来了,莫关山便赤着脚直接开了门,一边睡眼惺忪的不耐烦道,“大半夜的还接什么电话?”
贺天听到门开的声音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向来不喜欢莫关山与蛇立过多接触,但无奈收效甚微,接着看见人打着赤脚,这表情就更不好看了,“怎么不穿鞋?”
“起来没看见你人,就出来找你了”莫关山被灯光刺的眯了眯眼睛,眼神一定便落在贺天手上的手机上,“你拿我手机干嘛?”
想到贺天之前那变态的占有欲,莫关山心情也不愉悦了,“谁给我的电话?”
“毛毛,我…”
“谁?”
“蛇立”贺天见人真不开心了,也没多做纠缠,将手机递了过去,然后抱起人往卧室走,“蛇立这个神经病,大半夜的叫我给我哥打电话”
“嗯?”
“不是,叫你”
“说什么事了么?”
“没”贺天小心的抬头看了眼莫关山,还想着再打个小报告,就见莫关山眉头紧皱,“算了,我自己打回去问,你别老这样”
“我…”
莫关山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贺天这后半句的委屈也就被禁在了心里,我特么的不就是吃个醋么?
“喂,蛇立,找我什么事?”这几年莫关山与蛇立都被贺家兄弟管的严,作息时间好的不是一星半点的,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想你给贺呈打个电话”声音有点闷,“他出差了”
“要问什么?”
“没什么,就看看打的通吗?”
“行,我这就让贺天打”
莫关山没挂断电话,对着贺天小声吩咐,“给你哥打电话”
“凭什么啊?”虽然嘴里老不乐意,但手却很快,电话才响了三声就被接起了,贺天一边诧异一边说话,“哥,还没睡?”
“你找贺总呀?贺总在洗澡啊”仍然是之前那个声音。”
贺天立刻警觉起来,“你谁?怎么拿着我哥的电话”
“我呀,不告诉你~”
莫关山对这一转变也是讶异,贺天这头已经挂了电话,正打算宽慰宽慰蛇立的时候,蛇立那头也说了话,“行了,我知道了,你们接着睡吧,打扰了”
声音里可听见的悲凉。
“蛇立,肯定…”肯定是个误会,话没说完,莫关山发现蛇立已经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莫关山皱了皱眉,“这怎么回事?你哥不会出轨吧?”
贺天表情也挺严肃,不过怎么都没法想是贺呈出轨,“我哥不是这种人,明天他就出差回来了,先睡吧”
“你没听见蛇立那声音,都快哭出来了”莫关山怎么可能睡的下,“不行,我过去看看他去”
贺天按住准备穿衣服的人,“别闹,先睡觉”
“睡不着”依蛇立的脾气,就算莫关山过去了他也不会开门,莫关山是看着蛇立这几年如何追到贺呈的,要是贺呈真那什么,莫关山叹了口气,“也许是命吧”
“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胡话,睡不着就抱着我,哪来那么多时间操心别人”贺天将莫关山往被窝里塞,“再说了,我哥就不是那种人,蛇立他不过是没信心罢了”
是了,蛇立那些年撒泼打滚的好容易贺呈应了声好的时候自己反而倒不大敢相信了,这磕磕碰碰小心翼翼平静的过了三年,蛇立觉着以后也就这样的时候,乍一发生这事,蛇立心里头的那点不安完全给引发出来了,一边想着果然如此,一边又自虐的不敢相信,想等着贺呈回来给自己一个交代,又想要不要趁人还没回来,偷偷溜走好独自舔伤。
爱人太辛苦又太难受了,可蛇立他还是想爱贺呈。
关了手机,时间已到三点,既然睡不着了蛇立干脆去厨房把冰箱里的材料全给抱了出来,做个饭给贺呈接风好了。
贺呈这次出差也是心累,时间久每天都只能在电话里看看小孩不说,本来昨天都熬到最后关头了,但偏偏就在昨天那个酒会上,贺呈作为远来客被围着灌酒,加上他人想着第二天就能见到蛇立了,心里一高兴喝i的也爽快了,喝爽快了也就爽快了吧,偏偏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也不知是哪个胆肥的敢偷摸他手机。
丢了的是自己的私人手机,贺呈赶着回去,便先让助理把电话补办了顺便买了新手机,然后叮嘱人把这事处理干净了再回S市,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蛇立会在半夜给他打电话,而捡了手机的那位在看见来电显示宝贝儿和弟弟的时候,便心血来潮的说了句暧昧的话。
贺呈到家时没听见动静,换了鞋叫蛇立没听到回应,一路过去看见餐桌上满满一桌菜,心中更是讶然,虽说两人也有半个月没见了,但也不至于要做十来个菜吧?
何况,蛇立根本就不会做饭,平时在家都是贺呈做,蛇立打个下手。
他早上出发赶得急,没给蛇立发消息,下飞机时倒是立刻就给人打电话了,按蛇立之前的作风应该是要来机场接他的,他可不愿人等久了,但蛇立手机关机了,接连打了几个都没通,贺呈心里不免着急,飞奔着赶回家结果又是一桌子黑暗料理等着他,贺呈实在不知蛇立在搞什么鬼。
上楼轻声推开卧室的门,贺呈便看见被窝里明显鼓着个人,看见人了心里那点担心也就消失了干净,失笑的将被子拉开,“怎么还在睡?这都中午了”
迎接他的是蛇立的后背,无声无息。
“宝贝儿?宝宝?立立?…”昵称叫了一大堆,床上那团一点动静也没有,贺呈怕人不会是生病了吧赶紧强硬的将人翻了过来。
“怎么了?不舒服?”
哪成想蛇立眼睛红红的一副哭过的样子,这更加让贺呈难受了,“怎么了这是?”
蛇立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贺呈,明明十个小时前还在跟别人独处一室,这会子竟一副关心的样子,蛇立心中暗叹,果然道行高。
“我昨晚给你打了电话”
“电话?”贺呈印象中并没接到过蛇立的电话。
蛇立再次提醒,“半夜打的,不是你接的”
“昨天有个酒会,喝多了手机给人摸走了,早上刚买了个新的”贺呈掏出刚买到新手机递给蛇立,“宝宝真是对不起,你昨天找我什么事?”
蛇立冷笑一声,也不回答,贺呈参加到酒会是什么档次,怎么会有人有这个胆顺手机,顺的还恰巧是他的私人手机。
“声音挺好听的”蛇立拽开贺呈握着的手,翻身起了床,“昨天挺高兴吧?”
“不是,手机真给人顺走了”
“贺呈你有意思没!”蛇立突然发火,提高了音量,“不就是偷个腥,敢做就特么的要敢认”
贺呈原本那期待兴奋到心情一下被击了个粉碎,“你不信我?”声音冷的跟之前向换了一个人。
“你特么要我怎么信?啊?啊?”蛇立惨笑着开始吼叫,“从一开始就是,我说你怎么突然就答应我了,原来也是学的跟其他人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几年过的挺舒心吧?啊?贺总,在外头没少交流吧,也真难为你一次次到不敢带着我出去,原来藏着这么多呢,我倒真没发现…”
蛇立像是被打开缺口的闸门,肚里到话都不需要打草稿便说的滔滔不绝,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离谱。
“贺呈,分手吧,忒没意思了”
贺呈一直听着蛇立说,每听一句眉头就更紧一分,到最后听着人说分手,火气一下上来了,“爱分分”
蛇立像是没想到贺呈答应的这么爽快,嘴巴还张着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只比着手,最后好容易挤出个好,然后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贺呈觉得自己紧赶回来简直像哥笑话,沉默到看着蛇立收拾行李,两人斗气般不肯先说一句话,贺呈终究没扛住这股难言的安静,摔了门出去了。
蛇立听到摔门声吼也是一下泄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不知手自己还是贺呈得衣服,整个人呆的很,虽然之前存了这心思,可到底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贺呈这下真答应了,蛇立痛苦之余又生出点果然如此的意味。
想着以后估计是没法再回这了,蛇立倒不急着走了,冷静下来先找了家政把自己那套搁置已久的房子打扫了,然后好好去泡了个澡,出来后又去贺呈行李箱里找了件衣服,抱着睡了一觉。
反正贺呈一时半会倒也回不来。
蛇立醒的时候已经到六点了,他是被饿醒的,从半夜到现在也没吃点东西,这会子饿的着实有些难受,想起之前自己发疯似的把冰箱里的东西清了个空做成了菜,虽知道肯定不好吃但现在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
吃完他还要接着收拾东西走呢,总不能等着贺呈赶他吧?
味同嚼蜡般吃完晚饭,蛇立随便上楼收拾了些,拉着行李箱准备走,开了门正碰上回来的贺呈。
贺呈刚从贺天那回来,听了莫关山说了昨晚的事,又听自己弟弟告诫自己,“哥,蛇立害怕呢”
他脑子也是乱的很,害怕?害怕个鬼啊害怕?三年也不够让你安心的,一边觉着蛇立作天作地,一边又开始自我反省,直到进门看见拖着行李箱的蛇立。
“就这么点?剩下的我可不会给你送过去”原本挽留的话脱口便打了个弯,他还是介意蛇立不相信他。
“不劳你费心,直接扔了便好”蛇立对贺呈也没好脸色,好聚好散?他们两不存在的,都不算什么好开始,哪有什么好结局。
贺呈一口气哽在喉间,脸色也不好看,特么的就这小豹子害怕?就特么让他害怕去吧。
“慢走不送”
蛇立咯噔咯噔,抬头挺胸,如同走台步般,赏了贺呈一个背影。
贺呈从一开口便后悔了,但见小豹子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头也不带回一个的,心里就气的不行,先冷他几天,迟早让他乖乖的自己回来。
于是摔了门图个眼不见为净。
蛇立听见这摔门声顿了下步子迈的更快了,不仅没挽留,关个门而已,声音都这么大,这不就是催着自己走吗?
两人都在气头上,惯着自己怎么恶心怎么想对方,倒也没闹的太难看。
贺呈进了屋便发现之前满桌的菜被倒了个干净,干净到连盘子都在堆在垃圾桶里,怕是家里的垃圾桶都被蛇立拿到厨房了,本还想着塞两口菜的贺呈实在是无语,在看见空空如也的冰箱后更是被气笑了。
这特么就是个活宝啊。
没蛇立在家又没饭吃,贺呈揣了车钥匙出了门,刚打开电台便听见里面说明天有超强台风,建议大家在家紧闭门窗,不要随意外出,又听着说超市快被洗劫一空,想了想那空着的冰箱、贺呈将车开去了超市。
超市里果然人很多,他惯常去的是一家进口超市,平时的人哪有今天这么多,推着车一路挑挑拣拣拿了许多,到付钱的时候又发现买了一堆蛇立爱吃的零食,贺呈冷着脸看着收银员一个一个扫着,盯的收银员最后都有些紧张,“先生,若是恁不需要这么多可以放在这里”
贺呈愣了愣,“不用,都要的”
自然是要的,等人回来了。
拎着几大袋的贺呈回了家还十分好心情的烧了几个菜,等坐下来吃饭时又发现自己非常自觉的拿了两副碗筷。
贺呈盯着自己的手,心想,你可真是不争气。
如同游尸般终于晃到了睡觉的时间,躺进自己固定的位置向旁边刚伸出手,贺呈就顿住了,然后用另一只手将这只不争气的手抓了回来,结果顺带抓回来一件衬衫。
贺呈只看了几眼,便确定这是自己带去出差的那件,被放在蛇立枕头边。
贺呈扔了衬衫一把拍在自己额头上,MD,这个磨人的妖精,这还怎么睡?
贺呈孤枕难眠,心里愤懑又不舍得不想蛇立、这一想就想到了大半夜,才睡下不久就听着风吹玻璃雨打窗的声音,然后便想到了之前说的那个台风。
这是来了?
家里每天有家政过来,窗户倒不用担心,贺呈转了个身发现空着的枕头,脑袋一下清明,那小豹子怕不是要怕死。
每回下个大雨就借机一直赖在贺呈身上,再来个台风能整晚都抱着不撒手,贺呈一边感叹这甜蜜的苦恼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掏出手机刷了下新闻,竟然都是在说这个台风,红色预警早就挂了出来,下午便会正式登陆,贺呈一时之间没了动作,然后忽然爬起来开始穿衣服,这要放那小豹子过一天,不得哭出来啊。
走下楼的时候又想起昨晚上超市的盛况,将厨房的东西重新整出来,顺带将昨天买的零食拎上,贺呈想趁着现在风雨还不大,赶紧去到小豹子身边。
台风还未登陆,外边的风圈便已开始影响S市,蛇立昨天白天睡太多,心里头又不舒坦,本来早上那会都有睡意了,结果硬生生被这台风给惊着了,然后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蛇立开了APP发现外卖跟快递都停了,捂着饿瘪了的肚子,蛇立是真的很后悔。
他这人惜命的紧,现在外头风雨其实也还好,肯定是有些店开了门的,但他不想去,又灌了一瓶水,蛇立窝在懒人沙发里有点昏昏欲睡。
这样也好,睡着了自然也就不饿了。
但很快模糊中蛇立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门,一下急过一下,蛇立挪着出了小书房,觉着这外头的人根本是在砸门。
这种天气,会是谁呢?
不等他出声询问,蛇立便听到了要是开门的声音,那就是贺呈了,除了他,没人有蛇立这的钥匙,可是,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蛇立站在沙发那盯着门口还没回过神来,门被打开了,贺呈刚才急得很忘了掏钥匙,敲门又没人开心里更着急了,门一开见人好好的站在那,就是有点傻,心里又那点紧张化成了笑,“听见了也不开门?”
蛇立张了张嘴想问你过来干嘛,话没说出口,就听着贺呈变换鞋边表扬他,“警醒点是好事”
蛇立这小区没地下停车场,贺呈下了车跑到电梯那全身都湿透了,蛇立见着了又忘了他们已经分手了,“怎么湿成这个样子?先去洗个澡吧”
话一出口,蛇立就后悔了,贺呈则是笑的满足,“你给我找衣服来”
然后进了浴室。
自打蛇立与贺呈在一起后,蛇立这房子他们平时很少来,蛇立蹲在衣柜前翻着以前的衣服,心里却是嫌弃自己嫌弃的紧,真是一点原则都没了。
翻来翻去没翻到什么衣服,蛇立只好拿了件自己的睡袍扔进去。
然后便是发呆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浴室的门。
衣服果然小了,贺呈穿着睡袍胸膛要裸不裸的,小腿完全露在外面,毛茸茸的乍一看怪异的很,再一看蛇立便觉得想念的紧,毕竟半个多月没见了,蛇立不自然的别过头,语气恨恨的又不自觉带了点撒娇,“你过来干嘛”
“看你被吓死没,听说这个是风王”
“莫名其妙”蛇立嘟嚷了声,“洗了澡就走吧”
他可没忘他们已经分手了。
蛇立刚说完话阳台的窗户便被风吹的呼啦呼啦响,蛇立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身体下意识的往贺呈方向靠拢,然后就反应过来贺呈刚说的风王是什么意思了。
他自己早上也刷了新闻,本来都快熬着睡了,被贺呈吵醒了,脑袋还没转过来,清醒了又觉后怕,视频里看着车啊人啊都被吹飞了,贺呈怎么就敢开着车出门,“你不要命了,这种天气还出门!”
蛇立脸上担忧紧张的表情一下子抚平了贺呈之前心里的愤懑,向着蛇立大方伸出了手,“这不是怕你害怕,过来我抱抱”
“我可真是被你折磨坏了”
蛇立坐着不肯动,想到之前的事,眼睛又红了,偏偏又倔强的不肯让贺呈看,只别扭的别过头气汹汹道,“我们分手了,我才不给你抱”
山不就我我就山去,贺呈大步走向前,坐进沙发将人禁锢在怀里,下巴不停的在蛇立脑袋上蹭,气是叹了一口接一口,“唉,拿你怎么办才好”
沙发一陷进去蛇立便发觉了,没等挣扎整个人就被禁锢住了,再听着头顶上幽幽传来的叹息和贺呈的话,蛇立红着的眼眶终是滴出了泪,开始只是无声的流泪,等贺呈将他越抱越紧,他就越觉委屈,眼泪干脆就串成了线。
“明明你自己偷吃,说的好像我对不起你一样”抱怨完了还十分不应景的打了嗝。
贺呈将蛇立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一边帮人擦眼泪一边解释,“那晚上是真喝多了,昨天早上才发现手机不见了,着急回来见你就让助理留那边处理了”
“你打电话那边有人接了?”
蛇立其实在贺呈解释后便知这是个误会,只不过是这几年里积累的不安与害怕借着这个由头膨胀又膨胀,最后闹到这种地步。
这会贺呈再次服软,他也觉着自己有些过分了,不想让贺呈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干脆一股脑的撞进贺呈怀里,将刚才的鼻涕眼泪全都擦在贺呈胸膛上。
贺呈只僵了僵便任由他去了,大不了再洗一个澡便是。
“他说你在洗澡”
这个他贺呈自然知道是谁,心里狠戾了下又不由反问蛇立,“他说你就信了?”
这是个大问题,贺呈强硬着将怀里的脑袋摆正了,又迫着蛇立看着自己,“宝贝儿,你不相信我,这才是问题”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肚子又饿的不行,蛇立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事最后枪头倒过来对准了他,“我的错?”
“当然不是,是我的错,没能让宝贝知道我爱你爱的死心塌地”
骚话说起来贺呈一点也不觉害臊,弟弟贺天就亲自给他演示了一下如何做莫关山的癞皮狗,虽说莫关山好像挺嫌弃但眼里的笑意贺呈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哥,不是我说你,有什么好端着的,该示弱示弱,该服软服软,想要就直说,舍不得也直说,哪来这么多问题”
被小了快一轮的弟弟辅导恋爱问题,贺呈的老脸没红,心里也记得牢牢的。
“这次出差没一天我不想你的,怕你饿着了怕你睡不好又怕你不想我”贺呈不嫌弃的亲了亲蛇立额头。
贺呈从未这般对自己说过话,蛇立听着怪异的很心里又觉得甜津津的,正准备顺势反撩之时,就听着贺呈坏笑着问,“宝贝,拿我衬衫在床上干嘛呢?真人可就在这了”
干嘛干嘛,特么还能干嘛,反击的话没说出口,蛇立的肚子又唱起空城计,蛇立就势推开贺呈,恶狠狠道,“我饿了”
贺呈也不拆穿,再亲了下人脸颊,起身从之前带过来的零食袋里找了袋果蔬干递给蛇立,“先吃点垫垫,我给你下个面条”
蛇立乖乖接过,拆开袋边吃边往厨房看,外面风雨交加的,蛇立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或许,贺呈真是爱他爱的不行,不然,这么大台风怎么还不要命的来找他呢?蛇立摸到厨房,如往常般挂在贺呈背上,往贺呈嘴里塞了块果蔬干,“你真爱我爱的要死要活啊?”
贺呈忍了忍,平静的说道,“宝贝你放心,我要死要活的都要爱你”
背上的人一嘴咬在贺呈肩上,嘴里嘟嘟嚷嚷。
“放心,我爱你爱的舍不得你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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