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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巫妖桔梗
原来是认识的人，欧先生，和他的一个朋友。
一个订做衣服的人类，是欧先生的常客。这个人类是不会知道，请他喝酒的会是个老妖怪。
酒吧里的宠物很有意思，不只是会翻眼珠子，还会在桌子上卖萌翻滚。引得这个人类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哭了起来。
“唉，谢谢你啊，老欧！”
站在吧台旁边，看到这一切的陈落，不禁有些奇怪。
陈落作为酒吧的工作人员之一，为欧先生同那位正在哭泣的男人上了冰水。
欧先生看着陈落利落地离开，撇了下嘴。
“小气鬼！”
老黄猫在桌子上又打了几个滚，那个人抹了下眼泪，才收住了哭声。
“我这么大年纪，就这么一个闺女，说不见就不见，我……”
哭泣的先生大概四十多岁，即使结婚早的化，陈落可以判断出，他家闺女大概只有20出头的样子。
“失踪了……”
陈落自言自语的，不由地想到那个被挂在诺拉格城堡门上的笼子，不知道这会不会被老古先生折磨。
“小米，会不会是那只蝙蝠？”
藏米这会完全不理解老黄猫的眼神，走到了陈落跟前。
“是也不是！”
陈落盯着藏米，藏米好像对于陈落刚才在厨房的态度有些耿耿于怀。
“不告诉你！”
中世纪的女佣人突然来了脾气，陈落把眼神看向了桔梗所在的位置。
桔梗假装没看见，端起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小口。
酒保先生刚调的新酒，又是女士酒，不知道为什么酒保先生这么酷爱为女士着想。
陈落去厨房了一趟，又走到了藏米的旁边。
“这是专门为小米烤的蛋糕，尝尝看！”
“哼！”
“好小米，你就说说看！”
“怪不得黄哥哥说你好奇心重，果然不是个省心的！”
“小米！”
“他姓杜，他女儿被妖怪吃了！”
这会陈落却觉得把蝙蝠妖“顺风耳”交给老古先生，实在太便宜它了。
“‘顺风耳’已经交出去了！”
“哟，不是你该操心的，哼！”
陈落正要端走手里的蛋糕，却被藏米抢走了。藏米学坏了，陈落的眼神落在了老黄猫身上，正在被那个眼睛发红的杜先生蹂躏。
笑一阵
哭一阵
一直到半夜，酒吧里来来去去不少人，都对杜先生的事表示了同情。甚至有人愿意帮助到警察局去疏通关系，杜先生还一一表示了感谢。
杜先生的情绪最后也算慢慢安稳了下来，对着陈落竖了个大拇指。
“你的食物里有很深的人类感情，谢谢！”
陈落不明白杜先生那句话的意思，低着头打扫一地的黄毛。老黄猫脑袋上的毛掉了一大片，陈落有些不忍多看。
看一回笑一回的话，肯定会惹得老黄猫发脾气。陈落只有偷偷地笑，而藏米却一直笑个不停。
“哈哈……，欧先生不摸你屁股啦！”
“去，胡说什么呢！”
“黄哥哥，我可都知道呢！”
“小米，好小米！”
老黄猫对着小米的脸是一阵舔，猫科类动物表达亲密的表现，但是陈落看着鼠妖藏米很享受。
“哟，黄哥哥，要不然我恢复老鼠吧！”
“好呀！”
一只老黄猫，和一个白老鼠，没羞没臊的舔啊舔，舔啊舔……
陈落准备上去休息了，今天睡得有些晚，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起不来!
“你不该有那么多的好奇心的！”
第二天早上陈落是被酒保先生拧醒的，需要有人做早餐，酒保先生大早上没有看到陈落。
“不要多问！”
“叭！”
酒保先生很不客气地关上了陈落左胸口的小门，陈落自从做了非人类，居然也会觉得疲惫。
“没有成为真正的妖怪！”
陈落不由地想起酒保先生同他再三提到的，今天又是个全新的一天。
“要出去吗？”
桔梗这个时候正在楼下坐着，陈落两步并一步，一下就跳到了桔梗的跟前。
“早餐！”
酒保先生大声提醒着陈落，陈落一下又闪到厨房去了。
“不省心！”
酒保先生摇了摇头，又看向桔梗。
“一会要去哪里？”
“东寒寺！”
“他能有什么线索？”
“比我知道的要多！”
“你要小心！”
“嗯！”
陈落作为厨房男，做事很利索，甚至酒保先生也对他点了点头。
“去吧，用你的身躯挡住邪恶！”
“我还不是妖怪呢！”
“迟早都是！”
对于酒保先生的调侃，陈落很无奈，愉快地跟在桔梗后面走了。
藏米抱着头秃的老黄猫，也在后面跟着。不是陈落不想帮忙，实在是看见老黄猫的光头就想笑。
“笑吧，笑吧！”
老黄猫自认为是个优质的男人，如今却有了猫生唯一的缺点。若不是藏米死抱着老黄猫，他才不会跟着来。
就因为老黄猫的扭扭捏捏，桔梗早就进古寺很长时间了，藏米还在拽着老黄猫。
“老猫不去，我不进去……，喵喵喵……”
老黄猫这一辈子最威风的大概就这会了，死抓着门框就是不进去。
“我先进去了！”
陈落很理解一个爱面子的男人的想法，但却不能理解老黄猫的做法。
“老猫我是个不倒的男人……”
陈落听着老黄猫悲怆的喊叫声，进到了古寺里面去了。
东寒古寺，方丈名曰东寒。
不知情的人类，只以为东寒方丈以寺为名，对他是满满的爱，用钱表示的爱。
知道原委的老黄猫，像是同方丈东寒这颗老树妖很熟悉，总也冷哼一声。
“不要脸的老东西，为了让寺院改名，没少给人类世界的有关部门捐钱！”
陈落知道老黄猫不愿意被熟人笑话，才是死也不进东寒寺的。
寺院方丈的居所还是很好找的，只要是活动的光头和尚都知道。
“前面右拐，有个小院子，就是那里了！”
不愧为古寺，确实是亭台石板，一步一阶，陈落很快就走到了方丈东寒的小院子。刚走到院子里面，就听到右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很大的声音。
“哎呀呀，老衲办不到哇，办不到！”
“哎呀，有客人来了，您稍等会！”
一个长得有点像法海的老和尚，一下就冲到了陈落的跟前。
“施主，你找谁？”
“找……”
“找我的！”
桔梗的声音从方丈的会客室里传了出来，灰色僧衣的老和尚，显然愣了一下。
“不对不对，施主你的面相不对啊！”
“怎么？”
“你明明是个已死之人，怎么会活生生站在老衲跟前呢！”
陈落翻了个白眼，绕过东寒方丈，进会客室去了。
“老秃驴只会看相！”
曾经老黄猫说过的话，陈落这会越发觉得老黄猫同老和尚的关系不一般。
“施主你的面相怎么看都不对，施主你……”
“那些灵魂在哪里？”
桔梗打断了东寒老和尚的话，甚至桔梗的眼神同样是冷冷地。
“老衲真的不……”
“不知道就烧了你的本体！”
“噫，你…….”
东寒寺方丈抖了下手指，咧着嘴，脸上肌肉拧扭了几下。
“桔梗大人，您也得给我条活路啊！”
“无辜死去的人类，他们的灵魂在哪里？”
“这，这，这……”
“人类灵魂的归处在幽冥！”
桔梗的威胁是有用的，东寒老和尚最后说了实话。
刚才，桔梗从腰包里掏出一张符，白色的符纸上面有红色的流线，陈落看着有点眼熟。
“住手，住手！”
陈落看着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东寒老树妖，已经是满头大汗！
“桔梗大人，我说，老衲说实话！”
东寒看着有个七八十岁的样子，白胡子飘在胸前，步伐却敏捷，一下子拦在了桔梗的前面。老和尚双手伸开，眼睛一直盯着桔梗手里的爆焰符。
“人类灵魂的锁居之处在人类的地方！”
桔梗又晃了晃手里的符咒，东寒老和尚才把桔梗想要听的一一讲了出来。
陈落跟在桔梗身后，心里面对于妖怪的另一面，又有了新的认知。
“这个老和尚真滑头！”
“他是个消息贩子！”
妖怪的工作，又一次刷新了陈落的妖怪观。
人类的世界的规则，同妖怪的完全不同。虽然现今世界妖怪同人类是在同一片的天空之下，但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人类是有规则约束的世界，妖怪的规则只是潜在的而已！”
老黄猫这会又正常了，恢复了平时的老男人的睿智，为陈落又讲着妖怪的事情。
再次站到这间房门之前，陈落却还觉得有些恍惚！
“上次居然没有察觉？”
“处理得太干净了，连桔梗都骗过了！”
应该说，就是专门为了骗桔梗的。
鼠妖“包打听”，居然活着！
正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面，悠闲地看着电视！
“妖怪的狡猾比人类更甚！”
陈落不得不感叹这些妖怪，竟对于动物的技能运用得是如此的娴熟。
“大概可以视作为狡兔三窟？”
老黄猫不太确定地斜了下脑袋，眼睛却看着桔梗。
“为什么还要回来？”
桔梗站在门口位置，太阳的光华洒在她的背上，把她直立的身影倒印在了门里的地上。
“我不死，‘千里眼’就得死！”
陈落还在为鼠妖“包打听”赞叹，心想不愧为是个汉子。
“汉子？哪来的汉子？愚蠢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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