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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巫妖桔梗
陈落不太理解桔梗的做法，为什么仍要一辆一辆公交找。
“是要找什么线索吗？”
“找到他当时坐的那辆车，就会知道他下一步去了哪里！”
“有没有可能飞走了？”
“千里眼”既然是蝙蝠妖，肯定是会飞的。
这些是陈落的想法，但事实上要比他想得更加复杂。
“现在还不能判断，会不会还另外有个凶手！”
老黄猫一句一句同陈落对答，把桔梗的行为都一一解释给他听。
“桔梗是想查清楚，最终有几个凶手！”
“那个老树妖，问到了没？”
陈落还没有来得及见到那个成千上万年的老树妖，因为那天晚上已经过了寺院对外开放的时候了。
“他只会看相，不会寻路！”
“唉，那我们还要坐多少趟公交啊！”
“你去问桔梗啊，呕！”
老黄猫又有点晕车，说几句话，忍不住就恶心。
白老鼠藏米像是过瘾一样，出门前又化成了小老鼠，坐在了陈落肩膀上。
“你不担心会被拿去开刀做实验吗？”
“哟呵，我倒是希望，正好可以打入敌人内部！”
陈言不想再和藏米这个幻想家说什么，一会一个想法。
“找不到委托人，凶手也没有线索！”
陈落也意识到了难处，忍不住说了一句，
“钱还真不好赚啊！”
“嗯，桔梗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得习惯！”
“是啊，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陈落心里有些惆怅，猫头鹰“千里眼”不见踪影，现在连蝙蝠妖“顺风耳”都摸不着影子。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啊？”
陈落没觉得说了什么，却得了老黄猫的夸赞。
“你的人类的脑子还是有用的，竟然也知道蝙蝠妖会掉皮！”
“小纸人用不上？”
“蝙蝠妖哪来的灵魂！”
在妖怪的世界当中，有一类妖怪是没有灵魂的。
举例，蝙蝠妖。
昼伏夜出，想要找到它们的踪迹非常难！
森林深处的巢穴，里面住着无数的蝙蝠群，只有极少的才能成为妖怪。
“有天赋的妖怪并不多见！”
陈落低头看了一眼很得意的老黄猫，很想打击他一下。
“小米说，你以往是被各种事务摧残着！”
“嘁，她懂什么，一只小老鼠而已！”
白老鼠小米坐在陈落的肩膀上不作声，陈落知道她装死是因为怕被去切片。
大概这两天陈落跟着桔梗一直坐着几个线路的车，公交车上来来往往的也都是常走这条线路的人类，见了几次奇怪的男人把老鼠当祖宗，也都见怪不怪的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刚才刚上车的一对男女青年，其中一个年轻姑娘，突然对同她一起的男人说起了这样的话。
今天的桔梗也有些不对劲，居然是同陈落一样，坐在了最后面。
不只是陈落对那个要哭出来的姑娘好奇，甚至是桔梗都睁开了眼睛。
大概也只有桔梗是一路闭着眼睛养神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陈落，也有些好奇。
“啊哟，除妖师大人的鼻子很灵的！”
陈落当然知道桔梗的本事，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个哭诉着不分手的姑娘，被她的那个男朋友扔在了地上。陈落看得明了，确实是被扔在了公交车的地板上。
桔梗要比陈落的身影还要快，几乎是陈落一晃神的时间，桔梗的一只手抓在了那个男青年的手腕上。
“抓到你了！”
陈落跟在桔梗后面下了车，一起回到了酒吧“夜归人”时候，还有些缓不神来。
“桔梗是怎么知道就是他呢，我完全看不出来！”
那个对女孩子极其没有耐心的男青年，同小酒保是完全不同的人。不管是人的音色、相貎、行为，或是来自于人类的第六感，都没觉得这个猥琐的货色是个妖怪。
蝙蝠妖怪“顺风耳”大概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被这么轻易就找到了。自从杀了鼠妖“包打听”，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轻易结束的。
“你不是说他掉皮么，可他不承认啊！”
老黄猫转了两下眼珠子，忽然眼睛一亮。
“原来有着人类的脑子很有用的！”
这件事情要从半年前讲起，最近有很多年轻姑娘无故失踪，警察也没有想到办法。新闻里播报的姑娘们的照片，都是20出头最好的恋爱年纪。
陈落从来没有把这样的新闻真当一回事，确实是真实发生了。
“能怎么样，被他吃了呗！”
“不是说有妖怪和人类的规则吗？”
“所以被抓了啊！”
陈落发觉老黄猫在和他玩手段，一直是鸡生蛋，蛋生鸡的绕圈子，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桔梗发现蝙蝠妖“顺风耳”的，老黄猫大概也没能讲得清楚。
“他们俩在酒窖里审问犯人呢，你不去看看？”
老黄猫很迅速地换了个话题，可是陈落早已看透了他的把戏。
“我去做什么，端茶倒水么！”
可是陈落一想到，化为妖怪的“顺风耳”，那样的臭味，他既不想下去，更不想做事后工作。
但是陈落不及想到的是，酒保先生很快就提着一个小笼子走了过来。也只用了不到半小时时间，酒保先生和桔梗就把一个罪犯搞定了。
陈落看着笼子很眼熟，扯了下嘴角。
“是你床头的那个，不错的囚禁之笼！”
陈落如果这会不是个假人的话，一定会脸红的。这个笼子上次是装着白老鼠藏米的，桔梗之前收藏的，陈落见着没用了就悄悄收了起来。
放在床头，一直被老黄猫当玩具。
“拿着吧，现在它还是归你的！”
陈落低头看着在笼子里被道符封着嘴巴的妖怪，果然是只小蝙蝠，也就巴掌那么大而已。
“它的声音能够迷惑人类，你要小心！”
陈落看了一圈，只有他是个曾经的人类，还有着一个人类的头脑。
老黄猫幸灾乐祸地冲着陈落“喵”了一声，踱着猫步走了。
“只有我一个人去？”
“是啊，不就是送一个小动物而已！”
酒保先生笑眯眯地，看着确实是在说一件好事。
“我同你去！”
桔梗站在旁边，要一起去。酒保先生在他们出门后，眼皮子还跳了一下。
“孽缘吧！”
陈落仍是跟在桔梗身后，这次出行，桔梗居然叫了的士。
“老古住在城外，有些远！”
桔梗仍是少有的解释，仍是言语少得可怜。
但这些对于陈落来说，却是满足得不得了！
城堡，城堡，城堡……
鼠妖藏米不知道多少次曾经默念着这个地方，陈落以为中世纪的欧洲才会有的建筑物，如今却出现在了现代城市当中。
这个地方虽然是近郊，却是旅游胜地。只要是假日，便会有远近不同的游客来玩。
一个欧洲电影当中的主题公园，里面有个高耸入云的城堡，陈落抻着脖子朝上面看了看。又顺着城堡周围的布置看了一下，确实很像是中世纪在丛林当中神秘的魔法城堡。
“诺格拉世界”
诺格拉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传说有很多，最常用的一个版本说他是中世纪的大魔法师，可以控制时间和时空，魔法能力超群，近乎是无所不能。
“唉，你算是有福气的了！”
陈落晃了晃手里的笼子，被桔梗的道符封住嘴巴的蝙蝠妖怪，凶狠而发红的眼睛盯着陈落。
这个地方，如若不知道是个“主题公园”的一个场景，陈落乍一来时，也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让你忘记一切烦恼的地方！”
通过长长的石板地面的通道，他们来到了黑暗魔法城堡的门口。而门口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的字还有些歪歪斜斜。
陈落不由回身看了眼周围，确实很像个世外大魔法师住的地方，如若不冲着别处看那就更像了。
“门票，你们的门票！”
城堡的守门人，老古先生，说话简洁，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人还是那个人，却总觉得又不大一样。
陈落是一路跟着桔梗进来的，压根就忘记了门票这件事。桔梗回过头看了眼陈落，眼睛又扫了眼陈落手中的笼子。
陈落近乎是秒懂，又几乎是双手齐上，恭敬地把小笼子递到了老古先生的面前。
老古先生这会更加像个中世纪的老男人了，还有个很大的深色礼帽戴在头上。抬起一只胳膊，老古先生手里拿着一根手杖，把陈落手里的小笼子挑了过来。
“小东西！”
老古先生轻抬了一下拐杖，小笼子一下子就被挂在了门旁边的钩子上。
“诺格拉”传闻中的城堡，门是很高的，陈落抬起头才看到门的上面有一圈花纹。
有一种魔法世界的代入感，陈落居然生出一种向往。
“走这边！”
老古先生大概对笼子里的“顺风耳”蝙蝠妖很满意，拉开了带有花纹的门，让桔梗和陈落进到了城堡里面。
城堡的一层是大理石地面，暗色的地面，在微弱的灯光下，还有着反光。
“走这边！”
老古先生走到左侧的一个门前，用手杖捅了下右边墙面！
他们面前是一幅很大的画，大概有两米的样子，画是欧洲的油墨画，虽然有点抽象，但陈落还是认出了上面的人。
“这是您画的？”
老古没有理会陈落的好奇心，那副勾着陈落心思的画，忽然就向上掀开了。
“上来！”
老古先生最先一步，踏了进去，桔梗也跟了上去。
只有陈落，在踏上电梯的时候，还有种不真实感。
电梯已经过了十层了，仍没有停下来，继续上升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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