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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
一个一旦暴露会让千手和宇智波两边的二当家同时震怒发狂的事实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偶尔会在一起喝酒。
其实仔细想一下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千手和宇智波两家的驻地本就相距不远，要不然也不能有二人小时候那一段孽缘。
附近可供忍者们消遣的城镇本就不多，千手柱间是常年流连赌场的人，宇智波斑也不是滴酒不沾的苦行僧，这样一来两人偶尔碰上也就难免了。
当然，一开始在千手柱间的热情相邀下，宇智波斑也是十分警惕的，毕竟对他来说童年那段情谊早在他打开写轮眼时就已经下定决心斩断了，现在两人不过是分属两个敌对家族的陌生忍者而已——理论上来说。
结果千手柱间这人也真是神奇，战斗时对他狠下杀手毫不留情，战场外就热情友好恳切真诚，二者之间切换自如彷如精神分裂。
这让本来没打算理他的宇智波斑反而被激起了“难道论起公私分明这种事我会输给他吗？”的好胜心。
一来二去，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结盟这种话，宇智波斑听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他像往常一样淡淡地“嗤”了一声：“等我打败了你，砍下你的头颅，宇智波和千手自然就会停战了。”
千手柱间哀叹：“这可不行啊，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宇智波斑看了他一眼：“或者反过来，如果能死在你手上，倒也不算很难看。”
“那也不行的。”千手柱间诚恳地说，“那样的话，宇智波一族内追随你的人必将发起对千手无尽的袭击，旧的仇恨制造新的仇恨，和平永远不会到来。”
宇智波斑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最近提起结盟的事似乎频繁了很多，在心急什么？”
“因为我想结婚啦。”千手柱间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酒，脸上露出了令宇智波斑觉得牙酸的笑容，“玉绪、就是我喜欢的女人，她只能呆在那片森林里，现在千手家住得那么远，我没办法每次都去看她，她一个人会害怕的。”
必须申明的是，宇智波斑真不是个八卦的人。
但是爱好八卦这件事简直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尤其是亦敌亦友的千手柱间，作为世间少有的能被他看得上眼的人，想起传言中此人那匪夷所思的桃色绯闻，即使是宇智波斑也不能免俗地要打探一二。
于是他便端着一脸的狂霸酷拽，不动声色地探问道：“只能呆在森林里？怎么，是什么山精野怪吗？”
千手柱间叹气：“哪里，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不过有时候我觉得她如果真是就好了，最少自由自在，不用被局限在那么小的地方。”
且不说千手柱间对现代社会的人类不借助交通工具时的活动范围有多大的误解，宇智波斑听了这答案就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神打量这位多年老友，他怕自己误会，还要确认一下：“局限在那么小的地方？”
“嗯，我在森林里给玉绪做了个结界，”千手柱间比划了一下，“防止猛兽什么的接近她，或者她自己到处乱走遇到危险。”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就算说得再怎么清新脱俗，也掩盖不了他把一个女人关到荒无人烟的森林里的事实。
即使是宇智波斑这样的陈年直男癌，也认为：“既然想结婚，这样对待自己未来的妻子不太好吧？”
千手柱间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虽然玉绪总说没关系，但我也觉得自己做得实在不够好——所以等我们结盟以后一定要搬到离森林近一点的地方。”
宇智波斑实在忍不住：“就算那女人是你抢来的，让她公开住在千手族地又怎么样呢？难道她丈夫还敢把她抢回去吗？我可以给你承诺，如果这种任务委托到宇智波头上，我不会接的。因为这种事就急着结盟，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这段话实在槽点太多，千手柱间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起，他张了张嘴，冒出来一句：“玉绪没有丈夫。”
他跟宇智波斑对视片刻，又补充：“也不是我抢来的。”
这就很尴尬了。宇智波斑轻咳了两声：“所以，你并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劫持了哪个大名家的妾，又把人家关在森林里不让别人看见？”
千手柱间一脸懵逼：“什么？”
“没什么，只是不可靠的流言罢了。”宇智波斑说，“你有事没事总往森林里跑，这件事传得我都听说了。虽然声称自己有心上人，可是包括千手一族的人在内，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谁，所以才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吧。”
千手柱间想了想：“不对，扉间几年前见过玉绪一次的。”
宇智波斑嗤笑了一声：“几年间就他一个人见过？这就难怪了。”
“哎，斑你别乱打岔，”千手柱间说，“我们在说结盟的事，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梦想了吗？”
“……没忘，”宇智波斑端起手里的酒盏一饮而尽，“但是那种天真的话我不会再说了。”
这一天晚些时候，千手柱间又收到了森林中幻术陷阱发出的信号，千秋玉绪来了。
这时候距离上一次两人见面才十几天，千手先回了一趟家，告诉千手扉间自己要出去，让他保持警戒别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实验室里，这才足底生风一般向着森林中跑去。
等他赶到的时候，千秋玉绪已经睡着了。
千手柱间随意用水遁冲了个凉水澡，洗去酒气和汗味，换上放在这里的睡衣，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把她抱进怀里，虽然他动作很轻，但千秋玉绪还是醒了。
“你回来啦。”她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千手柱间“嗯”了一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并不说话，过了片刻，千秋玉绪又揉揉眼睛坐起来，问他：“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吗？”
千手柱间跟着坐了起来，听她这样问，点点头，又俯身把她团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沉默了好久才说：“玉绪，你说人为什么会放弃曾经的梦想呢？”
千秋玉绪想了想：“因为觉得实现不了吧？”
她举例：“我小时候很想当数学家的，所以高中超级努力地学习，大学去学了数学，然后越是努力学习越能感受到自己跟其他人的差距。那时候我就知道以我的智商使用数学还行，研究数学是没戏了。所以后来大学时候自学了python，毕业去敲代码了。”
“要是别人问我说‘你想当数学家’吗？那我肯定回答说‘没这回事’，当然不是我真的忘了，而是……”她摊了摊手，“没有意义啊，说出来不过是更认清了自己的无能为力罢了。”
虽然很多词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千手柱间明白她的意思，他若有所思：“所以，首先要让斑相信我们的梦想是有可能实现的……”
千秋玉绪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有点惊讶：“诶？玉绪也知道宇智波吗？”
当然知道啊！千秋玉绪心想，关于宇智波，她知道得比千手柱间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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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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