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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已经是迪克答应卡捷琳娜请求的第七天了，夜晚，作为夜翼，他每天都会依照约定经过菲欧娜旅馆，而白天，作为迪克·格雷森，他也合格的扮演着一个年轻的仰慕者。
但一切风平浪静。平静得几乎让迪克以为所谓的‘混沌分裂者’只是卡捷琳娜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了。
她依旧每天悠闲的维持着贫乏无味的生活。只在夜晚，在迪克作为夜翼经过她的旅馆时，卡捷琳娜会一反常态的招待他进来喝上一杯热茶。
直到这天，布鲁斯找上了正在夜巡的他，并且把一份资料摆在了他的面前。
“全球超自然联盟？这是什么？”
“我在这所旅馆的附近找到了一个有特殊能力的人。他自称来自这个组织，目的是彻底消灭‘异常’。哼，有意思。”
他把目光投向了皱着眉头思索的迪克。
“而他还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一些有关这的老板娘，卡捷琳娜的事情。”
但迪克依旧无法提起任何有关卡捷琳娜能力的一切，那个诅咒依然在生效。他深吸一口气，朝布鲁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回事。
他回到了菲欧娜旅馆的二楼的阳台上。时间已经很晚了，这家旅馆已经打烊了，一楼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二楼卡捷琳娜居住的房间里亮起了灯光。有轻轻的哼唱声从里边传出来。
一切都没什么异常，迪克开始想要离开了，但就像往常一样，卡捷琳娜推开了窗户。
“进来喝上一杯茶再走吧？”
她的红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身上穿着一件绿格子的连衣裙，两条细瘦的胳膊被裸露在外边。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安静又温顺的女人怎么会引人来追杀。
“在你的周围的确有些怪事，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卡捷琳娜的笑容消失了。
“你见到他们了？”
“谁？混沌分裂者？不，不是。他自称来自另一个组织。”
“……”
卡捷琳娜沉默着从窗口处走开了，带着面具的迪克顺势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我怎么晓得为什么呢？我从没伤害过任何人——你的那次不算。”
她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杯茶递给了迪克。迪克接过了，但放在了一边，并没有喝的意思。
“也许就像医生说的那样，他们全都生病了吧。”
迪克敏锐的捕捉到了卡捷琳娜话语中一个从没出现过的人。
“医生？谁是医生？”
“医生当然就是医生啦，是一个好医生，他帮人们治疗大瘟疫呢。”
“大瘟疫？哪来的大瘟疫？”
迪克简直就要被卡捷琳娜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方式搞糊涂了。但教导他的毕竟是蝙蝠侠，同样精通推理的迪克马上就想到了——这位医生也许和卡捷琳娜一样有着什么特殊能力，还有可能，他根本不是人类。
而在提起这位医生时，卡捷琳娜简直算得上是兴高采烈了。
“大家都生了病啊，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医生真是一位睿智的人，和他交谈总是能让我感觉受益匪浅。”
她又回到了窗户的前边，微风吹起了她两鬓的碎发。夜晚的布鲁克海文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醉鬼正冲着墙壁撒尿。
“你瞧，这些可怜的人。这瘟疫把他们折磨得多惨啊。不成人形，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
“我并不认为他生了什么病，我的扫描显示他很健康。”
迪克对于卡捷琳娜的神神叨叨开始感到不耐烦了。但他在大多数情况下确实是个绅士，于是他也就没有把这种不耐烦表现在脸上。
“你又不是医生，又怎么瞧得出他有没有生病呢？懒惰又贪婪，无耻又自私。这些难道不是瘟疫吗？人们染上这种病，最后变成披着人皮，谁也不认识的东西。”
“而医生，他治疗这些疾病，拔除这些疾病，帮助人们回到最开始的状态。他真是个好医生啊——虽然总是穿着过时的衣服。但在那个地方，和我一起被收容的家伙中，我和医生的交流是最多的啦。”
从卡捷琳娜口中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让迪克感到不适，这一次，他甚至不想再掩盖自己的目的了。他干脆的问了出来。
“收容？你之前被收容在哪里？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怎么逃出来的……这就要感谢那个讨厌的大蜥蜴还有那些以为我的能力是无限复生的员工们了——其实我真想把他们都杀了，因为他们总拿我做些实验，而那些实验都他/妈/的很疼。”
卡捷琳娜的脸色是少见的阴沉，但在看向迪克的时候她又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开心一些。
“至于我被收容在哪里，是在一个房间里……别这样，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但全都说出来的话就不好玩了，况且我已经透露的够多了。”
她神秘的朝迪克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种狡黠的神情来。
“而且你必须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
“小心不要被记忆删除……”
“就像这样吗？”
迪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卡捷琳娜身后掷出了带着电流的短棍。那个从屋顶上速降下来的男人就悄无声息的从二楼倒了下去。
但这男人并不是一个人，在他倒下以后，从窗户里丢进了一个滋滋作响的东西。
那是一枚催/泪/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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