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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钢铁侠看向美国队长，一向自持稳重的大兵此时此刻看起来颇为狼狈恍惚，脸上的表情也忽晴忽阴，整个一陷入情网而不可自拔的模样，散发着莫名的酸腐臭味。
托尼觉得他仿佛隐约明白了什么。
但为了鉴定这一点，钢铁侠保持不吭声的状态，大步的朝他们打斗没有被波及到的角落走去，伸手一掏，就把刚刚被他打趴下来的破破烂烂的冬日战士拉了出来。
棕色长发凌乱的遮盖着脸上的黑色面罩，但美国队长一眼就能认出他。
巴基。
美国队长心里一沉，手指尖都跟着攥紧发白起来。
一直注意他的钢铁侠微微挑起眉头，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这个刚刚凭自己的意志力从洗脑控制中挣脱出来的人形兵器——九头蛇的手下，难道……和队长有着极其复杂曲折的相爱相杀的关系？
“卡……特……”濒死状态的巴基如此呢喃。
声音进入在场两个超级英雄的耳朵里。
这个名字不是史蒂夫的老情人的吗？钢铁侠古怪的眨眨眼。
这个冬日战士还在继续说着梦话，“史……蒂夫……”
所以，到底哪个才是他的情人？托尼低下头，把这个男人的面罩取了下来，很快巴基微带冷漠沧桑的面孔就暴露了出来。
确实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钢铁侠微微蹙眉。
看到巴基的史蒂夫的眼眶一热，颇为心酸的想到他也还是自相认后第一次看到好友的脸，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一言不发的将巴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们认识？”
对上美国队长复杂难辨的眼神，钢铁侠恍然的捂住额头，难道是不小心揍了美国队长的老相好？或者是……更加复杂一点的关系？
钢铁侠却是面色诡异，脑海里不由脑补出了一副世纪三角夺爱的传奇故事，信息量太大了。
“咳咳，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队长？”托尼试探性的询问，不过他也清楚像史蒂夫这样的闷骚老古董是肯定什么也不会跟他说的，“你们是不是认识？我听说过你们那一批超级战士好像留存下来的不只你一个，难道他也是？”
美国队长一向不善于表达内心，是个曲折迂回的家伙。
果然，史蒂夫表情复杂的看向了托尼，一句话也没有说。
——美国队长要是会剖析内心，那可能绿巨人都能拿着冰淇林对着他们温和微笑了。
钢铁侠出奇的感受到一种啼笑皆非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可能见证了一出老男人的爱恨交加的故事，并体贴的想要帮助美国队长一把，不然卡特女士这样的年纪，怕是等不到这两个男人分出胜负了。
“托尼。”美国队长欲言又止。
“先回去。”托尼忍住自己差点发出来的嘲讽的笑声，他可怜的瞧着美国队长，同情的说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
美国队长：“……”
——
“你们听懂了吗？”
那边的对话没头没脑，让复仇者联盟基地里的小伙伴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彼得，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紧张地看向娜塔莎，“凯伦说刚刚斯塔克先生和队长打起来了！”
“现在不是没事了。”娜塔莎简短的总结，她见惯了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起冲突的场面，故而神色平淡的建议：“等他们回来估计还需要一会，要不要我帮你们点杯喝的？对了，看部电影怎么样？最近有部不错的电影。”
顾秋：“……”复仇者联盟的业余娱乐原来是坐在一起看电影吗
复仇者联盟基地的休息室。
柔软宽阔的沙发、冰镇爽口的饮料、精美香甜的点心，一切应有尽有，包括微暗的灯光，让这里的景象都笼上一层滤镜。
但顾秋和彼得可都是逃课出来的，看着娜塔莎挑选的喜剧电影，端着小呆端上来的水果盘，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
学霸也就算了。
学渣着实有些瑟瑟发抖。
电影里的角色们嘻嘻哈哈，顾秋的心情却七上八下，‘她’无意识的勾动手指，若有若无的白色光芒明了又灭。
这让在他身体里蜷缩沉睡的摩斯拉悄悄的睁开了脑袋上的一只眼睛，巨兽们对于召唤师的心情都是能第一时间感知到的，这本身就是互通有往的联系。
“摩斯拉还在你身体里吗？”娜塔莎突然开口。
摩斯拉？小蜘蛛的耳朵动了动，好奇的看了过来。
顾秋松了口气，这个话题可以多聊一些信息，“它是个非常喜欢和平的好姑娘，在很多年前与人类很亲近，还帮助过人类部落的人免遭其他凶猛野兽的骚扰，平日的爱好就是睡觉，而且热爱大自然，最喜欢在热带雨林里生活，而且它还可以净化污染，唤醒自然……”
“关于这点我已经见识到了。”
娜塔莎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来，分享给顾秋看：“摩斯拉所经过的地方植物出现了快速生长的情况。尤其是在这里，托尼想要废弃的工厂。那一次之后，一夜之间就冒出了许许多多的植物，甚至有快要灭绝的种类，在这个季节都绽放出了花苞。”
她似笑非笑的开了个玩笑，“生物丰富性极强，差点被托尼改建植物园了，他说光收门票都能赚一大笔钱。”
照片上，钢铁混凝的建筑物覆盖一层郁郁葱葱的绿意，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朵。
都是可爱的摩斯拉的功劳，顾秋忍不住安利起来，“对啊，对啊，它们都有恢复地球自然生态的能力呢！”
在旁边听着的蜘蛛侠微微张大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你们谈论的是之前出现在纽约郊区的那个百米高大的怪……是叫魔斯拉吗？我只是看到了新闻上的照片，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太厉害了。”
“是的。”娜塔莎淡笑：“漫长的历史总会诞生许多奇妙的存在，就好像你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她能控制那些东西。对了，我们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蜘蛛咽了口唾沫，没想到顾秋的来历这么复杂。
“其实你们叫我召唤师就可以，至于名字……”顾秋抿了下唇，脑子里飞速的编了一个名字。
但还没等‘她’说出来，对面的黑寡妇却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微眯着眼凑过来，声音有种特别的味道，“通过你的眼神，我猜你接下来要随便找个名字骗我，对吗？”
“这个……的确不太方便说。”她的吐息都快喷到脸上了，顾秋立刻闹了个大红脸。
“噢。”娜塔莎慢吞吞的回去坐好，很有耐心的看了顾秋一眼，意味深长的问：“那先继续之前的话题吧。摩斯拉它们的存在就好像地球的一种免疫系统，在针对破坏地球的地方，进行毁灭重启，你想表达的，就是这种机制吗？”
顾秋含蓄的点点头，这的确是本质核心。
“那么人类呢？”
娜塔莎问：“对于地球来说，人类属于破坏者，还是保护者，这一点恐怕很难界定。虽然你一直说摩斯拉亲近人类，不会伤害它们。那么其他有可能苏醒的巨兽，是否会伤害到人类社会？造成巨大破坏？”
顾秋飞快的扫了眼听到这个话题有些懵的彼得，然后‘她’眨眨眼，以娜塔莎颇为惊讶的镇定和成熟，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个界定的确是一条可以跨越的线，但是巨兽和人类对地球是一样的，存在即合理，他们不是互相抵消的对立面，我只希望人类能明白这一点……”
是个需要反复斟酌鉴别的话题。
彼得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就问：“你们是在讨论巨兽的危险性吗？”
“不。”顾秋做出浅显易懂的解释，“我们在讨论，能不能在控制巨兽危险性的前提下，适应它们的存在。”反正总归是要逐渐适应了呀，想那么多干嘛，巨兽是打不死的，这个问题人类会很快认识到的。
彼得恍然大悟，神奇的领会到了顾秋所表达意思下的另一层含义，“可是，看它们的样子，应该存在很久了吧。”
小蜘蛛皱着鼻子，啰啰嗦嗦的分析起来：“我特别喜欢生物学老师的一句话，食物链是一个环，也许我们……”
这个话题暂时以彼得的自我探讨告了一个段落，但这一次，顾秋隐约感觉到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对于巨兽的问题应该是处于一个很敏感的状态，可能是害怕它们的不可控与危险性。
毕竟，不像他们还可以选择接受《索科利亚法案》的约束，而巨兽的行为是他们无法约束，也无法控制的。
对于控制欲极强的复仇者联盟或者神盾局或者全人类来说，恐怕都难以接受。
顾秋微微抿唇，心里却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感到了不少的压力，电影里的人们是怎么接受哥斯拉的？得让人类知道，他们是站在同样一个地球的立场上。
同一个地球，同一个村啊，大家都是老乡，应该一致对外才对！
这时，落地窗传来了声音。
三人抬头看去。
只见盔甲上痕迹斑驳的钢铁侠叩响了玻璃，掀开面具，大咧咧的在小呆大开门后，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站到顾秋面前的时候，他身上的武装也解的差不多了。
“嗨。”托尼挺直着腰身，露出他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深邃的大眼睛弯起一个弧度，笑眯眯打了招呼，“欢迎来到复仇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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