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白月光(穿书)

作者:暮见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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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祝惜回到思澜院刚躺到床上暖热被窝,就听春雪说:“姑娘,殿下让人请来大夫给您诊病,正在外头候着呢。”

      “大夫?快快请进来。”看不出来昭王殿下还怪好心的,只要能帮她解决痛经的烦恼,昭王殿下就是最可爱的人。

      留着山羊胡的大夫看起来很靠谱,刘大夫放上脉枕,祝惜伸出手,手背和手腕的肌肤颜色还有明显差异,刘大夫伸出手指放在她手腕上,仔细诊脉。

      “姑娘这是宫寒体虚之症,需要多加调理,老夫开一个方子,姑娘按时服用,三月之内保管药到病除。”刘大夫信誓旦旦道。

      祝惜是似信非信道:“我在家中请过数个大夫诊脉,都不曾痊愈,大夫当真有法子给我治好?”

      刘大夫很和气,听她这么说也不生气,捋着山羊胡道:“旁人老夫不敢保证,但姑娘的病症,老夫确有把握。”

      “多谢大夫。”祝惜简直感激不尽,如果老大夫能给她治好这痛经,别说老大夫,她连李冀昶都一起谢了!

      老大夫提笔挥墨,写下一个长长的方子,交代冬雪和他一起去抓药,祝惜蜷缩在床上等方子回来。

      她神色痛苦秋月无能为力,只能陪在她身边安慰道:“姑娘且等等,冬雪应当很快就能回来。”

      祝惜摇摇头,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和电视剧里要生产的古代妇女似的,整个人虚弱无力,就等着一碗救命的汤药就能活过来。

      冬雪脚程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抓来三副药,搬来小火炉架上熬药的砂锅,在院中生火熬药,很快思澜院内充斥着浓浓的中药味,祝惜半梦半醒之间闻到中药味竟然觉得很舒服,只是当那一碗浓浓的药汁端到面漆那要她喝时,她彻底没了胃口。

      “姑娘还是趁热喝吧,要不然药就凉了。”冬雪准备耐心劝导。

      祝惜只是犹豫片刻,就端起这碗药一饮而尽,闭着眼睛喝完将药碗还给冬雪:“给我一颗蜜枣。”

      秋月连忙喂她吃下一颗,看祝惜蹙紧的眉头因此松开,觉得好笑,姑娘这么大了还和小孩儿一样,怪有趣的。冬雪也是笑,姑娘不惹事她们伺候起来更省心,不用操心别的,安安稳稳拿月钱就好。

      祝惜喝过汤药,又在床上躺半天,后来当真觉得小腹处暖洋洋的,真不知道这刘大夫的方子有何神奇之处,她原本不指望能治好的,因为她并不打算生个孩子来缓解疼痛。

      “姑娘,可觉得好些了?”

      “有效果,辛苦冬雪明日继续给我熬药。”

      冬雪哎了一声答应:“姑娘客气了。”

      两人似乎真的因为她有病愈的希望而高兴,祝惜心里温暖,对待她们两个也亲近了一些,日常吃不完的瓜果供应都会分给两人尝尝鲜。

      等到月事干净,祝惜特地到正院跟李冀昶道谢,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到正院来,但李冀昶可能并没有时间见她,正院里还跪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祝惜看见这一幕就打算悄悄离开,免得打扰昭王殿下取乐。

      “殿下,就收下我们吧。”

      “求求殿下收留我们。”

      祝惜只听到两位柔弱女子这么喊着,她抽了抽嘴角,转身要走,没想到却碰见李冀昶和罗管家从外面回来,李冀昶拥着厚重斗篷,瞧见她站在正院内,惊讶问道:“祝姑娘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事?”

      既然见到,当面道谢更好,祝惜福身道:“我是来谢殿下救治之恩,多谢殿下让罗管家为我请大夫。”

      “祝姑娘不必客气,这是本王分内之事,咳咳……”李冀昶仿佛犯了咳嗽,耳朵发红,他为何要说祝惜的月事痛是他分内之事,口误。

      祝惜不明所以,以为他是真的病了,顺道关心一句:“冬日寒冷,殿下保重身体才好,祝惜并无别的事,先告辞了。”

      李冀昶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他看到祝惜逐渐白皙的脸颊,心里莫名一动,原来那个邋遢女子变成美人儿竟然是这样的么?

      祝惜脚步轻快的离开,李冀昶却还要处置两名跪在院中风姿绰约的丫环,这凛冽寒风里两人竟然穿着单薄衣衫跪在地上,当真豁的出去。

      “罗管家,这两人是谁送来的?”

      “是洛州巡抚陈大人送来的,他说这两人均是良家女子,身家清白,特地寻来为殿下解忧。”

      “解忧?”李冀昶嗤笑,陈永安这是给他添忧还差不多,明知道他府中没有妾侍还要送来两个女子,手都想伸到他后院来?当真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来捏去!

      罗管家垂着头不敢擅自说什么,但心底很是奇怪,殿下对祝姑娘那么和善,他还以为殿下这冰山性子改了,没想到还是那个德行,陈大人这次拍马屁可真真儿给拍到马蹄子上了!

      “殿下,这两人要如何处置?”

      李冀昶思索片刻,直接送回去斥责陈大人一顿是不行的,那样他才在封地营造出来的和善名声顷刻之间就会化为乌有,说不定还会有人传什么流言,他懒得应付,却也不想留两人在府中吃白食,朗声道:“等到明年出春上送她们去农庄种地去,昭王府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府中最大的闲人祝姑娘不是才从眼前走过?罗管家腹诽着还要按照李冀昶吩咐处置,将两位姑娘送到后院一处小厢房安置,等到开春以一个主子厌烦的名义送出去,两边都不会得罪。

      祝惜听闻两个姑娘被安排的住处,深深明白昭王殿下是如何懂得物尽其用,她们连李冀昶的真容都没见过就被打发到此处,连伺候的丫环都没有,冬雪和秋月轮流去厨房给她取饭都能碰见两人相伴去厨房,日后她若是失去利用价值,下场肯定不如这两人。

      不过,李冀昶对美人不假辞色,后院没有王妃姬妾,难道是暗恋未来太后?

      原著里这位反派大佬出场已经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楚国有个传闻,摄政王爱慕当朝太后多年,一直没娶妻就是希望太后下嫁于他,但是原著没有强调传闻的真实性,重点描述李冀昶位高权重,可以肖想太后。

      现在看来传闻有一定的真实性,摄政王和太后真是永不掉色的西皮!

      *

      入冬后祝惜渐渐变白,有肌肤底子在那里,加上好吃好喝很容易就能养回来,偶尔出门,下人看她的眼神也大不相同,祝惜暗暗警醒,在昭王府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不过很快昭王开始他的行动,兑现当初所说,给祝惜重新弄出来一个身份。

      昭王府出了一场刺杀,府中祝姑娘舍命为昭王挡剑,昭王感念祝姑娘救命之恩,特向当朝皇帝请旨,给祝姑娘换来一个封号,封为容湘郡主。

      祝惜‘受伤’后安安稳稳躺在思澜院内,那场刺杀她根本没有出现,只是提前在院里装病不外出,连两个丫环都没见着面,刺杀那日她隐约听到前院有刀剑相撞的异动,连刺杀之人的头发丝都没见着,但李冀昶依然将这件事给办成了!她不由感慨李冀昶即便是韬光养晦,手中权力依旧惊人,非皇室中人哪里能轻易弄来封号,除非是对朝廷做了大大的好事。

      李冀昶同她说明缘由时,淡淡然强调一点:“祝姑娘对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认姑娘为义妹,封为郡主再合适不过。”

      当然,这个义妹只是口头上的,毕竟李冀昶的亲爹是已经辞世的先帝,真要认个闺女在他名下,不大合适。不过,皇帝最后还是应允,只说义妹之名只需私下称呼,也算全了李冀昶的感激之情。

      祝惜当然知道李冀昶为何要认她做义妹,日后两人关系牢牢绑在一起,她和亲去了晋国,也要和昭王绑在一条船上。

      但,祝惜什么都反驳不了,只能任凭他做主罢。

      圣旨送到时,李冀昶带着祝惜去接旨,一同到来的还有楚国皇帝给李冀昶的赏赐,相比之下给祝惜的赏赐相当寒酸。

      即便如此,赏赐的金银财宝也只是让祝惜过过眼瘾,而后就给锁到小库房保护起来,这只是听着好听,其实就是不让她接触钱财。李冀昶真的是个小气鬼,对封地官员送来的两个姑娘吝啬,好歹还给人家月钱能够度日,而她只能守着锦衣玉食,暗暗藏好身上的银票,好在秋月冬雪贴心,用不着拿钱收买就能踏实做事。

      后来祝惜仔细一想,可能明面上秋月冬雪都比她富裕……

      “姑娘,咱们是要叫你郡主娘娘还是姑娘呢?”冬雪只觉得不可思议,祝惜从客居昭王府,一跃变成容湘郡主,这是常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荣耀。

      祝惜喝一口热茶暖暖心塞,摆摆手道:“还是叫我姑娘罢,我听着习惯。”

      这个郡主封号跟闹着玩似的。

      圣旨到来第二日,李冀昶又请祝惜到正院去,说是出门看一看皇帝赏赐给她的宅院,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祝惜裹得严严实实和他出门,两人一前一后乘轿,宅院就在离昭王府不远的地方,是皇帝给钱,昭王出力置办的。

      下轿时护卫提醒到:“祝姑娘,到了,请下轿罢。”

      李冀昶从轿子里钻出来听到这么一句,蹙眉道:“日后要称呼郡主,不得冒犯!”

      护卫即刻跪下请罪,祝惜看过李冀昶的脸色,勉强做出一副尊贵模样:“起来吧。”

      “多谢郡主宽宥。”

      李冀昶站在阶前等待祝惜一起进去,大门口的青石板台阶气派严肃,祝惜踏上台阶观察这宅子,处处都是新的,像是新落成的宅院,也不知道李冀昶什么时候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她还以为是因为无奈而改成这个法子,是不是从见到她开始李冀昶就打定这主意?那他拿到的晋国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祝惜统统不得而知。

      她跟随李冀昶走到内院,看各处院落,院子自然是崭新又漂亮的,他四处看过蹙眉道:“这宅院虽好,只是一应伺候的下人都要挑选、调/教,没个三两月怕是做不成,何况妹妹身上还有伤,依本王看,妹妹还是暂时住在昭王府的好,等到明年开春再贺你乔迁之喜。”

      “都听殿下的。”她身上的伤都是假装,连秋月和冬雪都觉得异常,但没敢问出口。

      李冀昶含笑,剑眉星目好看的过分,他微微凑近,低声道:“叫兄长就好。”

      祝惜从善如流:“兄长。”

      “日后有兄长护着你,不会再叫你颠沛流离了。”李冀昶朗声承诺。

      未来的摄政王咋还是个戏精呢?祝惜在心里翻个白眼,面上做出感动神色:“多谢兄长。”

      他给她编造的身世是李冀昶麾下将军的独生女儿,母亲早逝父亲战死,族人遍寻不着,暂时客居昭王府内。

      李冀昶很满意她的乖巧,带她在宅子里转一圈,而后才做出担忧祝惜伤势的神情,疼惜道:“怪本王一时忘记妹妹身上有伤,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府吧。”

      放风时间结束,祝惜坐到轿子里才敢叹一口气,随后悄悄顺着轿帘缝隙看一看外面的景物。

      洛州不穷不富,和一般的州府没什么区别,但李冀昶是先帝最小的儿子,自小饱受疼爱,先帝甚至一度想将其立为太子,可当今皇帝做太子时又没犯过什么错,没有废弃的理由,他只好给儿子选个看起来不起眼,实则依山靠水四通八达的洛州作为封地,让儿子有好处拿还不招人嫉恨。

      他们走到一处停了下来,祝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仍旧老老实实在轿子里坐着,等候轿子再次抬起来,谁知道冬雪掀开轿帘给她送来一包零嘴。

      她很兴奋的说:“郡主,这是殿下交代奴婢给您买来的,您快尝尝,这家糖葫芦最好吃啦!”

      祝惜似信非信接过来,咬了一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酸酸甜甜的口感确实开胃,她拿着糖葫芦慢慢咬着吃,抽空看一眼黄纸袋里的东西,有蜜饯果干,都是姑娘家爱吃的甜食,她虽然不是零食爱好者,但这么久没吃过,突然吃到一口收获满满幸福感。

      那一串糖葫芦,直到回到府门前,祝惜才吃掉一半,下轿后她握着糖葫芦拜别李冀昶回思澜院,走回去时总觉得刚才李冀昶看着她要笑不笑,是拿糖葫芦的造型太搞笑吗?

      “冬雪,方才殿下笑了么?”

      冬雪摇头:“奴婢哪敢看呀。”

      倒也是,祝惜不再去想李冀昶如何,而是专心致志拉着秋月和冬雪消灭这袋零嘴,这之后李冀昶都会交代海棠时不时给思澜院送来一些小东西,海棠总是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祝惜不会故意接近,而是按照礼数请她帮忙向李冀昶道谢。

      半月后,来洛州传旨的太监冒着严寒赶回京城,和皇帝李翊焕禀报此事经过。

      楚国皇帝李翊焕听后剑眉紧皱,似信非信:“昭王还真是全心全意为那女子请封,他会那么好心?”

      李冀昶心机深不可测,又把控封地洛州,手握洛州军政大权,李翊焕奈何不得,大家表面上一派兄弟和气,其实心里恨的牙痒痒。

      太监深知皇帝心思,但不敢表明,只说:“那日奴才提议让容湘郡主看一看陛下赏赐的宅院,昭王殿下一起去了,容湘郡主脸色苍白有伤未愈,殿下对郡主十分爱护。”

      “呵,他倒是有闲情逸致,那女子的身世打探清楚了?”

      “确如昭王殿下所说,是他麾下祝校尉的独生女儿,身世可怜。”

      李翊焕颔首,弹弹龙袍上的灰尘淡淡道:“既然是恩人就该好生相待,等到年底昭王回京,让他将这容湘郡主一起带来,朕倒想看看他要耍什么把戏。”

      “是。”

      传旨太监行过礼,悄悄退出殿外,李翊焕身边的大太监突然绷着脸小心翼翼来报:“陛下,皇后娘娘请您到未央宫去,说是大皇子生了急症,想见您。”

      大皇子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李翊焕没有片刻犹豫,立刻起身前去未央宫,中间遇到宠妃柳氏的步撵都未做停留。

      妩媚妖娆的柳妃冒着严寒来给陛下送温暖,没想到被彻底忽略,她忍着怒气纳闷:“陛下这是去何处呢?”

      “说是大皇子病了。”

      柳妃蹙起眉头酸溜溜道:“陛下待皇后真是好呢,大皇子可真真是个好用的金招牌。”

      宫女不敢附和,柳妃咳嗽一声:“停在这里做什么,想要冻死本宫?”

      “奴婢知罪,娘娘勿怪。”

      步撵又重新抬起来,柳妃裹紧斗篷回头看一眼未央宫的方向,嗤笑一声,贵为皇后还要拿一个三岁稚儿来夺宠,真是不给这些嫔妃留活路!

      未央宫内

      六宫之主罗静言暗自垂泪,大皇子缩在小床上脸色蜡黄,李翊焕看过心疼不已,皇后到底是他的结发妻子,虽然现在两人关系不和,为了孩子还是要宽慰她两句:“皇后莫哭,太医怎么说?”

      罗静言向来冷静自持,此刻浑身发软靠在李翊焕身上,抓着他的衣袖悲戚问道:“太医诊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陛下,大皇子他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太医诊不出什么病?”

      李翊焕眉头紧蹙,将太医叫来一一问过,他们确实无法诊治,他立刻吩咐:“贴皇榜!谁要是能治好大皇子的病,朕有重赏!”

      皇榜贴出去不到七日,突然从洛州来了一队人马,自报家门道:“刘大夫是昭王殿下请来的神医,进京来为大皇子医治。”

      帝后连忙将人请进宫给大皇子诊治,不出两天,脸色蜡黄日渐虚弱的大皇子竟然清醒过来,能吃能睡,好不活泼!

      李翊焕盯着那山羊胡老大夫,眉头紧蹙,李冀昶怎么那么大能耐,什么人都能找到,比他这个皇帝还厉害?他与李冀昶相差不到三岁,宫中曾有传言皇后是先帝给李冀昶相看的王妃,难道李冀昶还记挂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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