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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我悄悄跟您说,他~不~行~
谢缺心里又气又无力,神情复杂地看了陆嘉宁一眼,问道:“湄湄可要和我回去住”
陆嘉宁顿时警觉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也带上一丝防备:“不……不用了,我在这儿住的挺好的。”
谢缺失笑:“我看起来这么可怕?”
可怕,可怕极了。
陆嘉宁费劲儿地挤出一抹假笑:“爷说笑了,您怎么会可怕呢”
谢缺居然顺了她的意,叹了口气:“好吧,那便随你,我叫两个丫鬟过来守着。何泰……我会处理的。”
陆嘉宁点了点头:“谢谢爷。”
谢缺起身,准备要走,刚要迈出门槛,脚下却一顿,转过身来,看向房中的女子,柔声道:“明天就是第七天了,我一天都不在府里,晚上我会让郑元安送你回春月楼。爷允你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会满足你。”
陆嘉宁微微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在昏暗的光照里模糊的侧影,这人怎么突然发善心了?
谢缺见她迟迟没有回答,扬了扬眉:“既然没有,那就算……”
“等等!”陆嘉宁连忙打断他的话,“有有有!”
这等好事,不要白不要啊!
“就是……爷您突然提出来,一时间我实在想不到。”陆嘉宁讪讪地笑了笑。
谢缺微怔:“我以为你会想要赎身。”
陆嘉宁暗道不好,干笑了两声:“春月楼的妈妈对我挺照顾的,再说,我一个青楼女子,就算被赎了身,回到家中父母又岂能再像从前一般待我,若是家里再有难处,也免不了……”
谢缺难得陷入了沉默:“好吧,如果你以后想到了,可以来谢府找我。”
陆嘉宁笑了笑:“多谢爷!”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谢缺大发了善心,早膳丰盛无比,旁边丫鬟美婢伺候着,让陆嘉宁感觉受宠若惊。
一个叫秋云的丫鬟道:“姑娘别拘谨,爷说了,最后一天一定要好好伺候您,这些都是爷一早吩咐厨房做的。”
“还说,让我们这些奴婢一定要将您伺候得开开心心,您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行。”
陆嘉宁轻轻扬了扬隽秀的眉头,怎么着都可以?
“我想出去逛逛也可以吗?”陆嘉宁小声地问道。
“行啊,爷说了,银子管够!”秋云笑眯眯地道。
陆嘉宁顿时喜上眉梢,最后这天,就让她好好宰他一笔吧!
吃完了饭,陆嘉宁就出了府,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气势。
云城很热闹,陆嘉宁轻车熟路地拐进一条全是云城有名商铺的登云街。
先进了一间古董铺子,这家店里货物真假参半,好几个月前她跟着秦捕头来过,查出了不少假古董,也看到一些真货。
见是一位身上绫罗绸缎的富贵小姐,里头的掌柜的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姑娘想看看什么?小店里什么都有!”
陆嘉宁佯装轻慢地左右看了看:“掌柜的,有什么上好的瓷器没有,家里碎了个花瓶,想添一只。”
“有,有,您跟我来。”掌柜的走到一个货架旁边,指着一只青花对陆嘉宁道:“这只,开国皇帝在世时有名的匠人烧的,您瞧这瓶身,这花纹,绝无仅有!”
陆嘉宁心中轻嗤:这只之前来的时候就见过了,妥妥的假货,查走了一只居然又冒出来一只,还长得一模一样。
陆嘉宁摇了摇头:“这花纹烧的也太不细致了,还有其他的吗?”
连看了几只,都是要价昂贵的假货,或者没到那么高的价钱。陆嘉宁看到角落里有一只白瓷,指了指,朝掌柜的道:“看看那只吧。”
掌柜一愣,从角落里把瓷瓶搬了出来,抹了把汗:“姑娘眼光不错啊。”
是不错,赶明儿来你们店里突击,一查一个准儿。
“就这个吧,多少钱?”陆嘉宁慢悠悠地问道。
“五百两银子。”掌柜道。
陆嘉宁抱着胳膊:“五百两,掌柜的当我小姑娘家不识货吗?二百两。”
“这!”掌柜的肉痛,心道遇见了识货的行家,万一再是个家里有背景的,小小的古董店可惹不起,“三百两!”
“两百五十两,不能再让了。”陆嘉宁抬着下巴道。
到底是谁让啊,掌柜的欲哭无泪地道:“行吧。”
秋云交了钱,让后面的丫鬟小心抱着瓷瓶。微微讶异地看向陆嘉宁。
从古董店里出来,陆嘉宁又随意逛了若干间铺子,最后进了一间药店。
秋云有些疑惑,来药店干什么?
陆嘉宁进了药店却把她们都支开了,药店里只有一个小大夫,看着脸比自己稍大一些。
“姑娘抓药?有药方子吗?”小大夫问道。
陆嘉宁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想开什么药?什么症状?”
陆嘉宁唔了一声,难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那什么……那个不行。”
小大夫一脸不解:“什么不行?”
“那个……就是……”陆嘉宁脸色涨红,“不举!”
小大夫噎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眼陆嘉宁:“您家那位?”
陆嘉宁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别误会!”
小大夫抛给她一个意会的眼神:“等着,我去给你抓。”
陆嘉宁心里嘿了一声,这小大夫年纪不大,还挺懂哈。
不一会儿,小大夫回来,塞给她一堆药包:“早中晚各煎服一次,生冷忌口,过一个月保证生龙活虎。收您五两银子。”
陆嘉宁付了钱,出了药店,拍了拍手上的药包,就算是送给谢缺的辞别礼物吧,她心里喜滋滋地想。
秋云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丫鬟过来,朝陆嘉宁问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嘉宁摇了摇头:“没有,不是给我的。”
“那是”
她把药包塞进秋云怀里:“给您们爷的,早中晚各煎服一次,生冷忌口,要然他吃啊。”陆嘉宁不放心地叮嘱道。
“啊?”秋云摸不着头脑,“爷病了?”
“嗨,也不是,”陆嘉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就是……养生,对,是养生的方子。”
秋云噢了一声,点了点头,居然有些动容地道:“原来姑娘这么关心爷。”
陆嘉宁险些被口水呛了一下,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前面好像挺热闹的,咱们去看看吧。”陆嘉宁指着前面围了一堆人的地方。
秋云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前面人多杂乱,姑娘还是……”
“没事的,别担心,我不会乱跑的。”陆嘉宁一脸诚恳地道。
秋云被她拉着往前走,走到跟前才发现是耍杂耍的。
陆嘉宁好像一尾游鱼一样,灵活地钻进了人群中,挤到了前面,秋云在后面喊着,她也权当做没听到。
看了一会儿的猴戏,陆嘉宁钻过人群,从另一边出来,后头见完全看不见那几个丫鬟的身影,就脚底抹油地跑了。
各位姐姐们再见了。
陆嘉宁飞快地回家换上了捕快的衣裳,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衙门。
“头儿!”
秦镇正和手下部署着今晚的计划,就看见陆嘉宁飞也是地进了屋,然后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嘟咕嘟下了肚。
“丫头回来了?”他笑眯眯地道,“我看你圆润了不少,在大户人家过得挺滋润?”
陆嘉宁放下杯子,讨好地笑道:“回来了,头儿你是不知道,我在谢府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那都不是人过的日子。也就我,为了百姓出生入死,舍身取义……”
“得了,捧你一句还上天了。”秦镇撇嘴骂了一句,“姑娘家家的没个正形。”
陆嘉宁自觉接受批评,又调侃了几句,问起正事来:“头儿,今晚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我也想去。”
秦镇道:“知道,少不了你,老规矩,还是你和程栋搭档。咱们先去城南的集贤酒楼等着,隔壁的包间已经被咱们征用了,到时候守在那里。等谢缺走了以后,咱们便去抓人。然后再到升平巷,兵分三路,埋伏在几条重要的路上,到时候几面包抄,来个瓮中捉鳖。”
“为了贩卖私盐和人口的事儿,咱们县太爷好几个月没睡个好觉了,这回务必一网打尽。”
众人点了点头。
早在几个月前,云城下辖的村子里就有女童失踪的事情发生,县太爷为了这事儿焦头烂额也不是一天了。还有那贩卖私盐的事情,都是前任那个糊涂县令留下的麻烦帐,这里头要是没有勾结她都不信。
好在现在的太爷是个正直的好青年,准备在他任上把这些个糟心的事情一起拔出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将事情都交代完了,秦镇将陆嘉宁叫到一边:“你在谢府没出什么事儿吧?”
陆嘉宁摇头:“我能出什么事儿啊?”
“知道你机灵,”秦镇白了她一眼,“我是说,谢缺没对你做什么吧?”
陆嘉宁一抖:“头儿你想什么呢?我跟您悄悄说,”她捂着嘴低声道,“他~不~行。”
秦镇回味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虎躯一震,轻咳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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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缺:作者你出来,怎么的,我不行还人尽皆知了还?
我:你行你行你生龙活虎行不行?
谢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