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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孕妇从床上转醒，生下婴儿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大脑有些当机，却还是在下一秒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肚子。
是平的！？
她快速坐起身，立刻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却扯到肚子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顾安然听到动静，收起笑容，快速转身，看到痛苦捂住肚子的女人，赶忙冲上前想要扶她坐好，却被推开。
“你把我的宝宝怎么样了？”
女人本就没什么力气，却还是尽力避免顾安然地触碰，用力撑直身子，带有威慑力的目光紧紧盯着顾安然，带着几分“凶狠”的大声质问。
“阿姨。”顾安然有些无措的绞着手指，让开身子示意保温箱的方向：“宝宝没事，就在那里，我可以扶您去看。”
女人听了，长呼一口气，整个身子终于恢复到放松的状态，眼眶多了丝泪光，嘴里喃喃自语。
“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目光瞥到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顾安然，尽量放柔语气，多了一丝歉意。
“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激动。”
“没事没事。”顾安然连忙摆手：“是我不小心。”
沉吟了一会，又低着头，补上一句：“医生说婴儿因为早产，体质可能会弱，阿姨您也需要休息，我先在这照顾着吧。”
病房里一片寂静，就在顾安然以为女人不会回答了时，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
“好。”
事后，顾安然回想起这件事，仍然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对顾向南说。
“从她一开始的目光，我毫不怀疑如果孩子出了事，她不会让我好过。”
顾向南笑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些，轻吻她的发丝。
“这不怪她。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保护自己最亲密的人。正义与感情之间的抉择，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公平。”
“我就做不到，正义和你之间，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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