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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听着裴安的话,悦月有种意料之中,又有点意想不到的感觉。
她多少猜测到裴安对自己的意思,但是她没想到裴安能说到这个份上,这么直白地把自己的感情袒露给她。
她知道表达自己,把自己的心摊开给别人看,是不容易的,尤其是这样一份沉甸甸的感情。
她拒绝过不少人,拒绝别人不容易,但是也没有那么难,然而此时此刻,面对裴安,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口。
有一首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她怕爱情走的时候也会像龙卷风一样快。
也许保持现在的关系,他们可以一辈子做好朋友,但是如果踏出那一步,刚开始热脸的时候肯定会很开心很幸福,见到对方,眼睛都会冒星星吧。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当情侣之间的多巴胺消失的时候,爱的感觉就会随之消失。
这时候就会争吵,冷战,撕破脸皮,然后决绝地选择这辈子再也不相见,她不希望这样子,她害怕看见那个厌烦自己的裴安。
看见悦月的迟疑,裴安慌了,他的脑海被“她要拒绝我”这个想法占据着,难过、伤心在一瞬间就侵袭了他,他慌不择路,只好紧紧地握住悦月的手,求她。
“悦月,不要拒绝我,我求你,不要拒绝我!”
很久之前,久到裴安自己都忘记了,上一次求人是什么时候了。
父亲刚去世,他被工地老板赶出工棚,失去家的时候,他没有求人;刚踏入社会被拖欠工资好几个月,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他也没有求人;他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低下头去求人的。
他曾经以为求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他也不喜欢别人因为他的示弱而予以帮助,他觉得自己如果这样做,跟乞丐没什么两样。
可是现在,他却希望自己的哀求,能打动悦月,让她回心转意。
裴安惊慌失措的表情直击悦月的心脏,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无助的裴安,那个因为父亲的死,独自在工地流连,到处寻求帮助的孩子,估计就是这样苦苦哀求别人的。
她以为裴安的感情,只是一时兴起,毕竟两个人重逢之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
此时此刻,看着裴安充满泪水的眼眶,她认为自己错了,他很认真,比她想象地认真程度,深很多。
都说男生受不了女孩的眼泪,她倒觉得,男生的眼泪也特别打动人,如果不是把自己放在心尖上,又怎么会担心害怕自己的拒绝吧。
她见过很多男生,见一个爱一个,随随便便地就能喜欢上一个人,告白的话,也是轻易就能说出口。
追求你的时候,他能做到24小时,随传随到,坚持大概几天,他会在向你告白,如果这时候女孩子还不答应,他们就会火了。
质问你,他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接受他。
这种男生的喜欢是自私的,他们的付出,他们的种种行为,不过是为了感动自己而已,根本没有站在女生角度想。
但是裴安和他们的的确确是不同的,他让悦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这种被别人需要的感觉打动了她。
悦月是一个母性比较强的人,她有一种怜爱人的本能,而裴安把她身上这股本能激发地淋漓尽致。
悦月,突然站了起来,裴安还没反应过来,悦月就已经走到他身边,把他轻轻地抱在怀里。
裴安还没反应过来,头就已经靠在了悦月的肚子上,他感受到悦月正在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他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香气。
抱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两个人靠地还不够近,裴安伸出双手环抱着悦月的腰,将她紧紧地所在双臂之间,头也从肚子挪到了悦月的胸部。
裴安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悦月发现两人已经腰成为了其他顾客的“奇葩”了,于是急忙推开裴安,想要坐回原位。
裴安怎么舍得放弃悦月难得的亲昵,自然是不肯让她离开的,不仅重新把她拉回了怀里,这会还要让她坐在他腿上,再让他一次抱个够。
这样的姿势让悦月羞红了脸,根本都没有勇气看别人了,只能乖乖地坐在裴安的腿上,用小拳拳捶他的胸。
“裴安,你干嘛,快放我下来,很多人在看呢!”
悦月的声音本来就软软糯糯地,平时说话也不大声,这反抗听在裴安耳朵里,成了挑逗,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身下涌,肾上腺素一下飙升了,火速买了单,把悦月带到了自己车里。
接到张朗电话的时候,悦月几乎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了,裴安一直在用力地吻她,那阵仗,仿佛是要把自己体内的氧气全部吸走。
吻着吻着,还把手伸进毛衣里,摸自己的胸,悦月哪里有经历过这些,根本不是裴安的对手,想反抗根本行不通,他一只手就能把自己两只手锁在身后了。
好不容易才求得他暂时松开嘴,让她接个电话,但是胸前的手像是长在了她身上一样,怎么也弄不出来。
“楚悦月你在干嘛,这么久都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在偷情啊?”还没等悦月出声,那边的张朗就已经喳喳叫了。
裴安看见是张朗的电话时,强硬地要求悦月必须开扩音,这时听见张朗的一番话,他怒火中烧,握着悦月那地儿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气,弄得悦月闷哼了一声。
这里的动静,电话那头的张朗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悦月和裴安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
他误以为,裴安对悦月用强。
一直以来,裴安就给他一种变态兮兮的感觉,他真的相信这个人失去理智是很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越想越觉得不妙的张朗,在电话那边威胁着说要报警。
听见张朗说要报警,悦月顾不及身上的痛,急急忙忙把事情长话短说,看她着急的模样,好像生怕自己说慢了,或者哪里说不清楚了,裴安就真的要坐牢了。
裴安的怒气在悦月喊疼的时候,就消了一大半,他更痛恨自己不分轻重伤害了悦月;在听见悦月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想着,张朗是悦月的过去,这件事情,早就应该翻篇了,所以要约张朗出来好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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