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侠客傻逼官

作者:良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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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门在那你自己请



      萧陌风拱手道:"在下萧陌风,看来狻猊已经被两位收拾了,在下赶上了下半场,幸好各位都平安无事。"

      上官无忧表面很淡定微笑客套话,内心小崩溃,上官门主一向是风度得体衣冠端庄,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江南梅萧公子本人就是这样披头散发,肩膀手臂肌肤露在外面,下摆也被烧到脱线,这是众人中最像人样了,不过在外人面前衣衫不整还是非常难以启齿。

      上官无忧微微侧身,他平常不会做出双手抱胸这种展现抗拒防卫意味的动作,毕竟周旋在各重大集会场合,这种动作显得很无礼,上官门主一向知书达礼,最不能无礼,此时不得不抱臂站著,胸口一片雪白肌肤被风吹的凉飕飕。

      柳问麒把上衫碎片拍掉,其余沐云山庄弟子有的连靴子都没了,光着脚丫子依旧站的笔直很八风不动很带感。

      那精悍身姿的青年把长剑系在腰间,平常在营区看惯男子露来露去,看那上官门主黑发柔顺,肌肤雪白无暇,眼眸泛起水雾,唇色绛红,侧身站在柳问麒身后,双手抱在胸口,渭水河边夜晚起风,对方衣料残破却有一种风中柳絮我见犹怜的姿态。

      青年脱下天青外掛,伸臂递到上官无忧面前道:"姑娘妳穿上吧!不然要著凉的。"

      沐云山庄的弟子面无表情,子霆露出一种震惊的表情,手吃力地抬起剑,子雪先轻声按下,对上他眼睛摇摇头。

      立生门门生见怪不怪的露出期待看戏的笑容,撑起□□的身子,眼光发亮的射向青年跟柳问麒。

      柳问麒脸色复杂一瞬,虽然浑身无力还是靠著杀意握住麒麟剑柄,在场的人都能感受明显的杀意,平常柳问麒面罩寒霜时,有点智商的都会生人回避,或是在少爷出手前先把自己敲晕装死,当众对上官门主调情,这分明是对柳少爷赤裸裸的挑衅哪!

      柳少爷周边温度骤降,青年一点都不怕柳问麒一样,看到他手握着麒麟剑,有点期待道:"这就是麒麟剑?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来比试比试。"

      上官无忧接过外衫,披在肩头,黑发垂落胸前,一手按住柳问麒左手道:"多谢这位小兄弟了,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青年似乎对于太过客气的问法不太明白,转头看看萧陌风,眼神尽是询问之意,萧陌风弯腰拱手道:"这位是小将军,不好意思他初回京师,冲撞到上官门主,实在抱歉。"

      只有镇北军自己的官兵才会称大将军小将军,外人一向都是聂将军、贺小将军这么叫,萧陌风用了贺忘笙习惯的听法,柳问麒眼神轻蔑的直视贺忘笙,看到对方颈子露出狼牙,五官深邃,腰间配剑的确刻著镇北二字,道:"萧公子什么时后加入镇北军了?哼,这位便是聂远将军的那个养子?好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语气很怪异,让人听到觉得处处都是讽刺跟不满,隐含更多是贬低,上官无忧连忙接下去道:"柳少爷的意思是久仰大名,贺小将军声名远播,镇北军威名无人不晓,这真是多谢萧公子二位帮忙,如果不赶时间我们可以顺路一道回镇上。"

      萧陌风才刚帮贺忘笙道完歉,范青就气喘吁吁地从城门口外赶上,一手扶著马儿阿照,见到一群衣衫不整的年轻人或坐或躺,连沐云山庄大少爷柳问麒都没穿上衫,一旁黑发飘落在眼眉的姑娘,身量才到柳问麒下巴,正按著柳问麒的手低声说话,侧脸十分明媚好看,嘴角琴著笑容,手臂细瘦白皙,范青哈了一声走到贺忘笙旁对上官无忧道:"这姑娘倒真是好看,在下范青,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立生门门生露出欢快的表情,内心啪啪啪拍手叫好,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沐云山庄的弟子默默移动步伐,子雪拉着子霆带着众人往后退十八呎。

      范青奇道:"你们干嘛退这么远?我后面有什么吗?"

      只见一道霹雳金光刺向范青,原地被轰出一个三尺深的大坑。

      上官无忧撑着太阳穴摇头,尘土散去,柳问麒麒麟剑被贺忘笙的镇北剑架住,柳问麒灵力第一个恢复,虽然手脚仍是沉重,不过柳少爷靠著丧心病狂的杀气,一脚"麟趾振振"踹中贺忘笙腹部。

      贺忘笙感到浑身一阵剧痛,左手一个仰拳往上挥空,迅速向后跳开。

      柳问麒森森道:"萧公子,本少爷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这样消遣人很有趣吗?"

      贺忘笙一剑挑向对方左肩,柳问麒收起右膝,萧陌风扇柄先一步按下贺忘笙镇北剑端,沉声道:"忘笙!不得对柳少爷无礼!"

      柳问麒冷笑一声,道:"管好你的狗,萧公子奉劝你少跟这种武官混一起,自降格调。"

      范青暗自冷汗直流,心道自己太蠢竟然冒犯到赫赫有名的柳少爷,连忙把贺忘笙往身后拉道:"实在抱歉,在下无意冒犯,还请柳少爷大人有大量千万別在意。"

      想着你在意我只好放将军上了。

      柳问麒手背被上官无忧按著,没继续发难,看都懒得看他。

      周奉与抱着琴走下来,上官无忧拱手道:"周先生请问你的琴音出了什么状况?为何会让狻猊显像并如此愤怒呢?"

      周奉与叹气道:"我的故事很悲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说来话长。"

      柳问麒未著上衫,感觉自己很难看,要不是周奉与越错越要弹,邪火也不会变这么大,衣服也不会烧光,便道:"周奉与,你最好长话短说,兴许本少爷还会饶你一条狗命。"

      周奉与见对方杀气腾腾,跟上官无忧温和的方式全然不同,立刻语速飞快道:"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一直希望能再提高琴艺,想要用琴音感化妖怪,减少杀戮,所以四处游走,想帮忙降妖除魔,可惜每个妖怪听到我的琴音只是更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琴音进入到另一个进界,就是可以增加对方的妖力,结果就变成这样了,我很努力想要修正,现在还没突破就是了。"

      不,你一直都没突破,你完全只是弹得太可怕让对方生气而已。

      立生门的门生有志一同的想。

      随后上官无忧便吩咐阿惊把周奉与带出城去安顿。

      萧陌风拱手道:"诸位若要进城,目前只剩渭水客栈有房间了。"

      上官无忧道:"水底还有不少尸首要打捞上岸,我会再多派人手过来协助认尸,萧公子请。"

      一群人到客栈已经饿到两眼冒金星,掌柜跟小二看到一群衣不蔽体的年轻人,奇怪道:"没有单间房了,剩通铺,你们是来……开轰趴?"

      磅!

      柜台被劈成两半,康哗啦啦一堆纸本书册往中间裂缝掉落,柳少爷的剑尖插在掌柜耳边道:"现在有房间了吗?"

      掌柜吓到失智,颤抖道:"有有有……有的……大爷要什么小的马上送上楼去。
      “

      柳少爷摸出腰带里面一碇金子丟在地上,压着耐心道:"等什么?带路啊!"

      萧陌风看到喜鹊已经回客栈,道:"今天沐云山庄的人跟立生门都来了,喜鹊你一间,范青跟小贺同我一间,这边晚餐只有大锅菜,小贺晚上跟其他人一起在一楼吃晚饭吧!"

      喜鹊低声跟萧陌风说几句话,萧陌风没表示什么,晚饭时萧陌风、喜鹊、范青、上官无忧及柳问麒一桌开在二楼,立生门在渭水城附近的门生很快送来新的装备,大家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立生门生跟沐云山庄弟子二十余人佔了一楼全部的位置,贺忘笙今年十七岁,在镇北军最小的士兵都有二十岁,镇北军是西北第一道防线,不收新兵,里面都是有实战经验或是参与不少演练过的官兵,贺忘笙加入时十二岁,范青那时候十八岁却活像个八十的老妈子成天念念念,聂远觉得除了枪下出英雄,直接上场打跟吼吼叫叫才是教育,贺忘笙身边始终没有同年纪的官兵,萧陌风见眼下不少十七八岁的门生,正好让贺忘笙跟他们一起吃饭,也不至於坐在楼上跟"上官姑娘"一桌也太尴尬。

      柳问麒换了立生门的制服,月白劲装金芒护腕,配上麒麟剑倒是玉树临风,上官无忧脚伤也包好了,一个圆桌佈好菜,喜鹊跟范青分別坐在萧陌风两侧,柳问麒右侧是上官无忧,左侧是空位放着麒麟剑。

      这个位置安排得很巧妙,柳问麒是右手剑,所以他右边一定要坐上官无忧,喜鹊很坚持要待在萧陌风旁边保护他,喜鹊便坐在萧陌风左边,范青在萧陌风右侧,范青右边是麒麟剑,只要柳少爷準备拿剑,左手不是惯用手怎么说一定会迟一分,至少范青可以争取一点活命机会。

      喜鹊先帮忙倒好酒,上官无忧举起酒杯道:"今日能在渭水城与萧公子、范先生及喜鹊姑娘共同力抗狻猊,是本门荣幸,我先干为敬。"

      喜鹊想:"这个上官真是会客套,我明明在客栈等萧公子,范青也没做什么,说的好像我们从头打到尾一样。"

      大伙拿起酒杯一口喝尽。

      萧陌风道:"不瞒上官门主说,在下此行正是要寻找一件事物,不过听江湖朋友说到此处狻猊杀人才赶来协助处理,其实我本欲前往西川。"

      柳问麒道:"萧公子去西川做什么?那里潮湿落后,听说还有不少南蛮危险的紧。"

      范青道:"在下会一些简单的医术跟制作防地虺蚊蚋的药水,柳少爷倒是不用太担心。"

      柳问麒道:"是吗?范先生在镇北军不是军师参谋官?还兼医官?镇北军五年前两狼之战打得可精彩,京师不少文官都说聂将军跟贺小将军一个守一个攻,配合的天衣无缝,是史上最优秀的两位将军,可惜聂将军马革裹尸,没能返京受封。"

      范青想着:"也没什么好受封的,小将军从头到尾领了下级军官的赏赐,连官服的玉带都送人了,史上最优秀不敢说,但肯定是史上最穷的将军。"

      上官无忧道:"这一带神蠍教横行,萧公子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萧陌风道:"没有,虽说外界传闻神蠍教邪术厉害,不过我却从无亲眼所见,最近听说一个有趣的传闻。"

      上官无忧道:"愿闻其详。"

      萧陌风道:"几年前贵派客前卿洛一凡,传闻是神蠍教创始人,除了他至今还无能画出血肉轮转阵,召唤人面赤尾蠍,而洛一凡生前虽然创造了血肉轮转阵,此阵威力强大,神蠍巨大凶狠万夫莫敌,定期食饲主的血肉灵力,不过洛一凡这个创始人懂得召唤,却收不回去,这个阵的破绽至今无人知晓。"

      柳问麒跟上官无忧对望一眼,范青低头吃几口白菜豆腐,思忖:"来了,萧陌风这家伙在鬼扯了,对神蠍教这么了解还没亲眼看过,他为什么要说出自己的猜测?是了,萧陌风是不是想问问上官是否知道一些线索,就算一点情报也好,能破解血肉轮转阵的方法。"

      喜鹊给空杯满上,上官无忧双眼中透露一丝臆测。

      一楼的气氛比二楼热络不少。

      "小贺将军,你真得一个带三千骑兵打仗啊?军帐真的很多人一起睡觉吗?空间不会变得很小?"

      "帮我夹豆干!等等等!我不要菜,不要夹茄子给我!"(д)

      "小贺将军你这么年轻,镇北军里面都是大叔会服你吗?这是什么啊?好酷啊?什么材质?是什么灵气法宝吗?

      "哇!今天晚餐是猪肺汤耶!看起来很恶心要不要喝?谁先来一碗?"

      沐云山庄的弟子穿着立生们送来的衣服,坐在东侧很冷静的吃饭,西侧的立生门门生站起来夹菜,通常是夹自己要吃的菜配饭吃完,要再夹,众人看贺忘笙拿着碗先夹了一堆菜跟肉,一开始想坐在楼梯阶上,见众人都坐在一个矮凳上,学着坐上去吃饭。

      子霆哀伤地看着碗里面的水煮茄子,其他师兄默默移开自己的碗,子雪正在念阿伤道:"你別乱帮別人夹菜。"

      阿伤自己碗里全都是炸鸡屁股肉跟满满的猪脚,笑咪咪(σ)σ)道:"挑食会长不高喔!"

      贺忘笙见状把碗凑过去道:"你不要吃给我。"

      子霆感激万分的把五块茄子夹到贺忘笙碗里,然后抱着自己的碗满脸警惕的吃饭。

      立生门的人对于贺忘笙很好奇,沐云山庄的吃饭轻声细语,立生门倒酒吵闹,欢腾不休,几个门生围着贺忘笙问东问西,对于什么北疆阿前线很好奇。

      阿伤用筷子指著贺忘笙的狼牙问道:"这什么法宝?看起来不是玉质也不矿石,像是一种动物牙齿,是通灵法器吗?还是方向引魂气?"

      贺忘笙道:"他只是狼牙而已,就只是一个狼牙。"

      立生门生奇怪道:"他没有任何功用吗?带牙齿干吗?"

      沐云山庄的人很淡定的喝汤,夹着猪肺小口吃,内心很好奇的听着他们对话。

      贺忘笙在镇北军前两个月是跟聂远一样军帐,后来他被范青领走,那时候他刚骑马绕营区勘察地形回来。

      主帅帐中,两边军旗间一张矮桌,塌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下巴留着胡渣,一头黑发用发带随意绑著,人高马大,左肩斜披着虎纹氅,眉宇肃杀之气退去,桌上乱七八糟的卷宗墨汁,酒杯跟铠甲在桌下,擦剑布跟练习纸扑满床铺上,地上靴子轻甲腰带推作一起,烛台上挂着头盔,蜡滴在盔顶,地上不知道是干净还是脏的衣服散落,几盘没洗的铁盘丟在角落,上面还残留羊骨跟小切刀,长弓跟脱落的木架倒在一落,箭囊跌在一起。

      一名十八岁书生样的青年一身布衣,拿着卷宗指著不知道要站哪里得乱七八糟地面,一柄短刀在旁边小桌上,几支毛笔跟军图落在桌下。

      "聂远!你说我昨天给你看的行军路线图不见!这是什么?,你放箱子上面干什么?床舖乱成这样也不整整,忘笙今天搬过来跟我睡,你看看这是什么?匕首!匕首跟吃剩的食物放一起?难怪伙房都说盘子不够用,你吃完就叫侍从兵顺便拿出去呀!一直放这里是要生苍蝇吗?"

      范青忍无可忍这种可怕的生活习惯。

      "忘笙跟我有什么不好?这还要用不要丟……”

      “你床舖放写过的练习纸干吗?你不要自己行为偏差还要带坏忘笙,忘笙今天搬过来跟我睡,现在立刻马上!"

      贺忘笙站在帐门边一手臂弯夹着头盔,一手执著马鞭,帐篷内范青插腰站在东侧,聂远摊手翘脚坐在塌上道:"你老是大惊小怪,不过衣服一个月没洗而已,薰香薰薰还不是一样能穿,那盘子也没很脏不用洗直接装就好,现在我很忙。"然后一手转著笔杆,连装忙都懒。

      范青两手指拎起地上的头盔衬巾道:"我就没看过你空閒洗过自己的衣服,马鞭也放床舖上,你会不会哪天被自己的马刀切断脖子?"

      聂远切了一声,假装看明日的操课时序表完全不想理他,范青对贺忘笙道:"你今天给我搬过来,不然我就直接回京师。"

      聂远一听站起身来道:"你敢!"

      范青丟开头盔衬巾,扬起下巴插腰道:"你看我敢不敢。"

      聂远一下就没底气了,挥手道:"好好,你就爱跟我过不去,行!那休沐日忘笙要过来跟我。"

      贺忘笙就这样被范青领走,生活恶习被矫正一遍,连写字都好看不少。

      李仔是右军步兵营管理后勤粮末跟各项装备的掌事官,此时咬著草根跟蹲在草丛用线绳绑在一小段木棍上,在伙房附近的草丛设陷阱,那是一个制高点,往下就是一条溪流,延伸出去看到广阔的平原,今日是休沐,很多士兵多在营区附近的市集閒逛,少了练习阵队吆喝声跟兵器碰撞声,此时很安静。

      下风处溪流一人一骑在前方沿着溪边奔驰,接着马上的人摔下马。

      月色染在溪面上,马匹受到惊吓人立起来,穿着灰皮袄的男子站在溪里面,五十多只巨大的黑狼围住他。

      男子腹部及腿上均有受伤,站著都很吃力,黑狼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似乎等待对方体力不支倒下,男子身上没多余的武器,他已跑了百余里,此时疲惫不堪。

      黑皮黄瞳的狼王两旁几只狼逼近男子,男子被抵在石壁上,似乎无力在挣扎,闭上眼睛听到狼嚎。

      他发现没有疼痛,几只狼已倒下,眼前一个青年徒手还住狼颈,一拳重重殴在狼王头颅,狼王瞳孔冲血,浑身抽蓄几下,没哀到一声就瘫软下来。

      青年杀死狼王,一声响哨唤回男子的马匹,男子弯腰借他的刀,将狼王的右犬齿割下来,他燃起口袋拿出的药草,对天地跪拜,然后用绳子串起狼牙送给青年,并对他唸咒祈福,男子回到萨满部落告诉他的王,北方不久一颗将星会殒落,獬豸星将会转为破军镇守北方。

      后来除了犬戎军仍勇猛顽强的与镇北军抗衡,北疆成为京城最远也最坚固的壁垒。

      立生门门生一边吃西瓜一边惊奇的瞪大眼睛,沐云山庄的人也坐到离他们进一些的地方,贺忘笙说的断断续续,不过大家理解力都很好,大概知道他杀狼王,救了一个部落的巫师,巫师把狼牙当作谢礼送给他。

      "哇!好像神话一样,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感觉那个巫师观星占卜完就不想打了?"

      "一望无际的草原是长怎么?好难想像。"

      "羊肉?羊肉一股羶味能吃吗?听说吃了身上都是那味道。"

      "右军是什么意思呀?是很大的营吗?人有多少啊?平常都在干吗?"

      "难怪他不怕邪火,他是用见直接刺退那些化妖的火焰。"

      立生门七嘴八舌的乱聊著,沐云山庄的人听完故事起身準备上楼洗洗睡。

      贺忘笙见范青站在二楼走廊,对自己招招手,便上楼去。

      柳问麒跟上官无忧回寝室了,喜鹊站在桌边,萧陌风垂眼思考著什么,范青推开门看看门外及走廊,关上门道:"怎么样?我是不赞成,那个柳少爷脾气太差了真是娇生惯养难相处。"

      贺忘笙脱下外衣掛好,靴子排在门边,一脸乖巧貌地坐在床上。

      喜鹊道:"翠峰山上霸王刀盘口跟立生门重叠很久了,冲突不是一天两天,公子还是找玉玺要紧吧!我看那上官门主装高深根本搞不懂神蠍教在做什么,今天给他的情报还是让他赚到,他就在那边喝酒陪笑,真是讨厌的死矮子。"

      萧陌风道:"怎么说话的,人家至少有一米七吧?其他话本的男配有更矮的,大概吧,神蠍教其中一个据点在翠峰山的哨子坡上,我想顺路去看看那些研究,对于血肉轮转阵,神蠍教比我们更想摸清楚。"

      范青右手背拍左掌心,插腰开启军师模式道:"那你还跟他俩一路!你不知道他们是名门正派吗?要是上官突然发难怎么办?说不定是个幌子,为的就是要引出神蠍教的人来以正视听!然后把你的头掛在家里大门口,让路过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威名,我看他俩夫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长这么好看害我误会,太可耻了"

      喜鹊一点都不护航道:"怎么我就不会误会?你应该先反省自己看到漂亮姑娘就要上前骚扰的坏毛病。"

      范青道:"妳站哪边的?"

      萧陌风道:"他俩都有自己的门生,不过都是小辈不足为惧,他们要是敢出手,我对上柳问麒,小贺处理上官,就算他派百人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范青道:"这里还算是立生门的地盘,要过了翠峰山才会出地界,你这样太冒险,上官不是那种会随便说话的人,柳问麒护短的要命,实在不能这样冒险,立生门御剑赶上来不用一炷香,萧公子你干嘛非要去翠峰山?"

      喜鹊道:"闻人科出关了。"

      范青愣住,哑口无言,手撑着桌边坐了下来。

      五年前闻人科是立生门的客卿,在英雄宴派上去跟萧陌风比过诗词歌赋,输了却很开心,他表示:"我已经很努力了,这样只是证明我不是当文士的料,还是当个术士好。"

      闻人科算萧陌风的朋友,个性有些忧郁,有点孤僻,长的文雅不凡,一双淡褐色的双目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常常带着兜帽,是个喜欢点根蜡烛孤独在阴暗的小房间,研究奇门八卦、观星卜算的奇异男子。

      有一次中秋英雄宴,闻人科很客气地问柳问麒能否看看他的剑,柳问麒那天上午比赛下棋赢了二十一场,心情不错,就借他麒麟剑看看,闻人科看完说:"麒麟剑可以净魄,亦可载魂。"

      柳问麒表面很平静,内心很吃惊,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麒麟剑可以载魂,当然他也从没机会试试看这个新功能,因为荒魂不是像走尸成天走来走去,或是会开口找人聚集自己,当时萧陌风也在场,就坐在柳问麒位置旁边,萧陌风知道这个人胸有千秋,心纳寰宇,可惜闻人科跟其他客卿相处并不好。

      有回集合,要对于下个月英雄宴邀请名单跟送礼诸多场宴细节做规划,派人去请闻人科来开会讨论分配场地事宜,却怎么也请不到,结果他跟门主请假,说要回老家照顾老母亲,一个月后才出现,直接出现在英雄宴上,问了自己的位置就坐下来吃吃喝喝,通常至少问一下同僚需要帮忙的事物,闻人科心脏很大,一点都没在怕,或是不当自己的事,吃完就走,门主当然不介意,其他客卿就真的受不了,对他的不满开到最大。

      上官门主还是很客气的以礼相待,闻人科理所当然的运用著立生金钱跟地盘做自己的研究,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让其他人总是看他不顺眼,认为家伙完全眼高手低,只是个混吃混喝的蠢货。

      闻人科真的很会搞研究,做人真的蛮失败,除了上官门主,对其他门生甩都不甩,对其他客卿也是沉默以待,连礼貌问候都省略,宴会上常常两眼放空的吃着食物,一般客卿都会到处敬酒,因为懂得社交的人都知晓,所谓的吃饭只是写做吃饭,读做"社交"。

      闻人科真的把吃饭当吃饭,他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纡尊降贵去跟那些客卿閒聊,甚至拿着图纸在各种集会时低头写自己的东西,真的一点都不会浪费时间,即使他对于星象、数学、偃甲等等有广泛且深入的研究,但他一人力量有限,上官门主派去的门生顶多帮忙跑腿买材料而已,对于研究帮助实在不大。

      他长得很有气质,可惜常常说一些旁人不懂的话,充满遗世独立的风格,闻人科五年前曾经目睹过神蠍教客卿事件,后来右手掌在一次跟神蠍教交锋时中蛊,被一个立生门生判断无药可解,直接将中蛊的右手掌砍下来,闻人科醒来后很生气,认为他能自己解开此蛊,却被莫名其妙地截肢,便跟那个门生说:"如果我解开此蛊,你就砍下自己的右手!"

      不过要是谁受伤起床发现右手莫名其妙的不见,然后你同事跟你说:"没办法,我怕你会死,只好断尾求生。"八成要给对方好脸色很难,至少还是会用另一只手啪啪给对方两个大耳刮子。

      闻人科离开立生门真的一去不复返,除了跟萧陌风断断续续联络几次,闻人科真的只在乎自己的奇门遁甲、天文星相及玄黄术数,跟於萧陌风的伸出援手十分感激不过表现出来也仅仅是点点头,他俩关系一直不错,或许是萧陌风很有义气的送偃甲材料送笔墨去接济这个可怜的朋友,或许是萧陌风暗中帮他赶走附近不少要找闻人科麻烦的术士,或许是萧陌风会做些吃食接济他的老母亲。

      他在翠峰山研究没人看得懂的东西,后来几个神蠍教的很有兴趣,甚至谦卑的跟他讨教,闻人科是个很认真的人,而当萧陌风听闻他出关时,非常高兴,这代表对于血肉轮转阵有点眉目了。

      范青自然听过此人名声,只好道:"好吧!不过你确定他能预测玉玺下落吗?至少可以算一下吧?"

      萧陌风喝口茶道:"也是可行,不过必须先支开他俩,沐云山庄是槐安的后台。"

      被一提醒,范青才喔了一声,他一直担心立生门会用与妖魔□□混在一起的名目杀了萧陌风,看来现在的确必须跟著走一趟。

      贺忘笙脱了靴子,已躺在床舖直接呼呼大睡,喜鹊先回自己寝室,萧陌风跟范青的床舖在桌子另一边,范青弯腰捡起地上的薄被道:"怎么又踢被子。"

      接着轻手轻脚的替贺忘笙盖好,萧陌风见范青捏著肩膀,走过去吹熄蜡烛,床边的范青道:"闻人科怎么知道麒麟剑可以载魂的?他连这个都知道?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萧陌风望着黑暗中的梁柱道:"或许吧!麒麟剑也找不到荒魂试试看,谁知道呢!"

      范青道:"你不是应该帮你朋友说话吗?这样质疑朋友很缺德耶!"

      萧陌风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范青道:"搞什么,也会有你不知道的事,切你不是剧透王吗?哇啊!我的头………谁这么用力撞门板啊!不知道这个隔间很烂很薄吗?妈的小声点啊!大半夜的玩什么这么激烈。"

      萧陌风淡淡道:"你最好小声点,这间隔壁是他俩。"

      范青本想抬手敲回去立刻怂了,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下巴道:"嘶隔壁不是喜鹊吗?"

      萧陌风道:"小贺那头才是喜鹊。"

      范青压低嗓音揉头顶道:"靠,撞得我头好痛!"

      柳问麒正要一掌风劲熄灭烛火,右眼死角没注意到隔板,一抬手就撞上去,骂了一声。

      上官无忧支起身子道:"很疼吗?我看看。"

      柳问麒道:"没怎样!睡你的。"

      上官无忧道:"好好,我揉揉,嗯?"

      柳问麒伸手臂过去,上官无忧给他捏捏手臂,柳问麒感觉有点痒,笑道:"你別按了,不舒服!"

      上官无忧又戳戳他腰间道:"你呀!我不想在外人面前说你,今天这样冲出来很危险耶,我们都不知道那狻猊底细,我只是测出他灵脉在土里丰沛而已,你直接往他嘴里冲要吓死我吗?"

      柳问麒道:"你脚都受伤了,其他人跟废物没两样,我不出马你早就被吃下肚了,其他废物不是变成水底沉尸就是跟智障没两样站在那装活尸,而且麒麟剑是里面灵力最强大的,就是召唤他对付狻猊也绰绰有余。"

      上官无忧道:"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我是让你不要只顾著我……顾著旁人,让自己身陷危险……"

      柳问麒将掌心覆在他唇上,道:"我可没这么弱,你別瞎担心。"

      上官无忧拉下他的手,柳问麒手掌滑到他腰间,掌心摩擦在细致的衣料上,上官无忧将头缩在他胸口,小声道:"你下次別再这么多人面前那样抱我。"

      柳问麒故意笑道:"怎么抱?不懂。"

      上官无忧咬著下唇斟酌用词,一会儿又道:"算了,当我没说。"

      这下柳问麒整个都不好了,他最烦得事之一就是说话说一半,一手捏了捏他的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別不讲完。"

      上官无忧手放在柳问麒胸前,捶了他几下又扯扯他衣襟道:"睡觉睡觉,別再说话了。"

      柳问麒莫名道:"是你先起头。"

      上官无忧挥手熄了烛火,柳问麒只好闭目不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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