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侠客傻逼官

作者:良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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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塞上约


      七月十五燕口关外人来人往,骆驼商队跟中原的商人混乱的用各地方言大声嚷嚷,城牆上的岗哨跟探头下去高声喊道:“行人先走,喂!往后退,就是你,还有那队带狗的,大车先掉头,往后,阿彪!你过去引导快点!”

      “行人在前,骑士下马!喂你下马,用牵马的,大车调转往后退!”

      “行人往前走,骑士到我右手边,大车往后,退、退、退!好!”

      穿着镇北军军服的卫兵站在城门口,带队官阿德站在木梯上扯着嗓子大喊:“所有人!把通关文件拿在右手举起来!对,举起来,我们确认完直接放行,不要退!不要挤!后面那个!说的就是你!”

      几个匈奴装扮的旅人大声吆喝,指着自己后面的马车,他们里面还有中原女子抱着孩子,所有要赶在秋节回家的人们不分胡汉,上千个商队旅人堵塞在城门口,卫兵忙的焦头烂额,只听见人群中音量不大不小,用匈奴话道:“行人请往前,骑士牵马靠右边,马车先在原地不要动,把通关文件拿在右手举高!”

      接着又用不同地方的方言说一遍,有些偏远地区的人们中原话听说不流利,听到家乡话就知道要照着做了,大家纷纷拿出通关文件举起,带队官阿德连忙道:“好,一个一个来,到前面盖完官防就可以入关了!”

      人群中出声的那女子恬静文雅,气质清丽,旁边站着高大俊逸的黑衫男子,阿德等到他们靠近时才惊喜的大喊:“木神医!槐爷?你们回家吗?怎么不早说我让人给你们先入关阿还排什么队?”

      后面的旅人听到大声抱怨道:“喂!怎么这样啊!”

      卫兵板着脸道:“闭嘴,不许闹!”

      木归云温和道:“就算我是镇北军的医官,还是要照规定来比较好,不然对其他人不公平。”

      槐安背着包袱,一手护住木归云怕人群挤着她,对阿德道:“文件没问题我们可以走了吗?”

      阿德盖上官防,把文件还给他道:“两位路上小心啊!”

      木归云微笑道:“多谢,辛苦了。”

      槐安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牵着木归云道:“走吧!”

      两人骑上马,一路往东北老林村去。

      路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倒也闲情,风光明媚,鸟语花香,重新回到热闹的城镇,看到商店跟听着熟悉的官话,槐安心情舒畅,带着木归云到处闲逛,牵着她找新鲜,首饰店中木归云带着一根金钗,老板笑咪咪道:“夫人真是太好看了,难怪我昨晚夜观星象发现少了一颗星呢!”

      木归云连忙道:“我不是....”

      她想辩解的嗓音被一阵呼啸的马车声盖过。

      槐安站在木归云身后,弯腰看着铜镜里面两人倒影,明知故问道:“这跟星象有什么关系啊?”

      木归云不解其意的取下金钗,老板油条油条道:“昨晚发现天空中少了仙女星,原来是仙女下凡来了,这个与夫人真是般配,喔不,是金钗配夫人才对!”

      木归云淡淡一笑,将金钗放回去,槐安揽着她肩膀,耳鬓厮磨,倒影出一对有情人,木归云轻声说道:“我平时的首饰俭朴,不习惯这些金钗珍珠,这些是富贵人家在戴着的,别花这些钱了。”

      槐安抿唇笑了笑,道:“好,不过偶尔看看还是不错的。”

      因为打扰别人做生意,临走前槐安还是偷偷塞给老板小费,夜晚两人投宿客栈,槐安睡在木归云隔壁房间,烛灯照亮他脸庞,手指间转着一根木钗,就像寻常农妇在戴着的那种,没有任何雕花纹路,堇堇是一根打磨光滑的木钗。

      客房不大,槐安想起临走时贺忘笙从操演的行军路线返营,一手捧着羊奶喝,笑道:“归云姐每年秋节都会回老家,你是不是要跟她一道走?”

      槐安那时候觉得回中原一趟探听消息也好,便跟着木归云一起回老家,而木归云的家乡正好在老林村隔壁村庄,那村口种了两排桑树,所以大家都叫那“桑榆村”
      -

      “这是天意吧,我总有一天必须回去的。”

      槐安看着木钗,想到夜幕中被追杀的命悬一隙的恐惧、冰冷刀锋、雪白的剑刃、各种乱七八糟叫不出名字的暗器跟剧毒、无尽梦魇中拚命逃命的极速心跳。

      啪!

      他一个走神,竟然不小心将木钗弄断了!

      这么多年在外逃命的岁月,他仍像是当年在宫中一样,俊美如画中仙,恣意如水中月。

      太后以前最喜欢拿各种不同的贵族女子画像给他挑选,曾经还听说自己抓周的事物全被太后换成女子图像,连幼时这么重大之事都被荼毒,槐安不禁心疼自己。

      风流债是与生俱来,桃花劫是太后使然!

      一个人的童年造就未来人生,就是因为槐安幼时抓了一堆女子图画,才变成如今不可控制的风流。

      这锅肯定是那个爱牵红线的太后!

      拇指指甲□□的木屑刺在肉里,槐安伸手将它拔出来,却无任何感觉。

      咚咚咚。

      一阵平稳的敲门声,只敲了三下就止息了。

      槐安听到这么不急不徐的敲法,站起身开门,外面没人,走廊上是木归云的背影。

      “怎么了?我还没睡下呢!”

      木归云匆忙转身道:“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我这就回去。”

      槐安摆摆手示意她进来,木归云坐在桌前有些迟疑,槐安支着腿,笑道:“怎么样,要不我们拿几覃好酒到小船上赏月如何?”

      木归云似乎欲言又止,一脸犹豫,槐安起身握着她的手腕,就到楼下提两谭酒一路沿着河岸,夜晚江面一片漆黑,小船上仍有歌女弹奏琵琶唱曲子,几个公子哥群聚在画船上大声笑闹,隔着栏杆看到几个橘红点点在黑暗中晃动。

      槐安带着木归云上了小船,里面船家摆放酒菜道:“游江还是靠岸?”

      槐安倒了一大碗酒道:“游一圈摆!”

      小船滑过觥筹交错的画舫,几个姑娘倚着栏杆对槐安挥手笑闹,木归云靠在边上看这天上月晕而风,岸边杨柳垂条,晚风拂面,青丝散落额前。

      画舫上一个粉秀俏丽的姑娘侧头看着槐安,一个世家公子走出来搂著她小蛮腰醉着胡乱笑道:“元香来,哥哥给你嗝!给你看着好东西!别人要看都没有的,嗝!来,我只给你看......”

      从上往下看借着楼角的挂灯视线清晰些,从下往上却逆光看的一片漆黑模糊,槐安架着黑靴醉眼爽朗笑着,眼能在黑暗中视物欣赏那些歌女们,木归云夹着花生,缓慢嚼着。

      槐安一下喝了半坛酒,仍是灵台清明,大碗散发浓厚的酒香,他语气调笑道:“归云,你看那大船上的公子们玩的真是欢快,一点烦忧都没有。”

      北疆的军营生活艰辛苦难,贺忘笙批星戴月,枕戈待旦随时面对敌军的袭扰攻击跟强劲的北风冰雪,仍总是露出笑容的对月豪叫,满足着那里得来不易的食物跟被褥。

      边境的生活跟中原简直像两个世界,这里的夜夜笙歌人们为了美女一掷千金,用牛肉擦靴子,拿葡萄美酒洗指尖,碎珊瑚丢珍珠杀小妾斗富,比谁更奢靡荒诞家财万贯。

      画船上的歌女佳人们对槐安格格娇笑,更衬托出旁边的公子哥们越发俗不可耐!

      元香重新走到栏杆边上,一团团夜香木随船摆动,旁边嬉笑的姐妹们对槐安邀请道:“这位爷,一个人夜游多无趣,要不上来我们陪你谈心吃酒,岂不快哉?”

      “是啊!上来听小曲,今晚的酒都由赵公子买单呢!”

      “好酒醉人,何必形单影单独自行舟江面?来跟朋友们喝酒击股才欢畅快活啊!”

      “一个人多没意思哈!来吧爷,让我陪你解闷。”

      小船挨着画舫前行飘动,縠纹零散了船上人们彩衣蝶影,传出铮铮琴音。

      木归云眼观鼻鼻观心的夹花生,筷子中间花生孤单的悬在空中,她始终不理会外面的喧闹。

      也没有要救槐安的样子。

      槐安灌完剩下的酒,将空坛放在桌下,走出去笑道:“小姐姐个个沈鱼落雁,难怪我今天出门抬头看不到一只大雁,乘舟也不见一条鱼游过,盛情难却啊!我真的很想上去跟你们喝酒谈心呢!”

      元香从里边走出来,遣退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东北虎槐爷,怎么?听闻槐爷生平最爱好酒,其次爱美人,我站在这里都能闻到你船坞里面的酒香,我这的酒不必点芳楼差,有没有兴趣来拼酒?”

      他听到拼酒,吞咽唾沫整个就馋了,笑道:“我也很想上去,可我腿不听话。”

      元香奇道:“喔?你的腿怎么不听话了?”

      槐安道:“我的腿只想站在这个小船上,走不了。”

      元香笑了笑,对后方招招手,旁边一个随从递上短箭,她唰的就往槐安腿上刺去!

      木归云总算抬眼看向外面,她坐在乌蓬内,周遭除了船灯一片漆黑,她见槐安漫不经心黑袖挥动,指尖夹着一根短箭头,想着既然他可以应对,自己也不想多管閑事。

      元香道:“看来不只你的腿不听话,你的手也不听话了。”

      槐安拇指一弹,一点闪光唰的钉在船桅上,道:“虽然手脚不听话,不过还是口渴的很,好元香,能否将几坛酒丢过来,我看着美人喝酒游江,也是美事。”

      元香道:“我很好奇,一个人在江心没有了立足点,会不会乖乖游到最近的岸上?”

      她身后的随从已点燃四五个火炬,等着一声命下烧了对方的船。

      槐安假装思考一下,道:“肯定不会,因为你的火烧不了我的船。”

      元香道:“是吗?我一向很有实践精神,要不来证实一下有没有可能?”

      木归云不想自己的小船真的被烧成灰烬紧张的不断向槐安使眼色,风还在呼呼吹。

      槐安道:“元香,这样吧!你给我两坛酒,我陪你实践精神一下,你觉得如何?”

      元香觉得太可笑,这种匡人方法简直毫无根据,要是没了小船槐安难不成还从这里游回岸上?

      木归云是北方人可不会泅泳,心里七上八下,用眼神示意他表示:“你怎么说话的?她要是烧船我们怎么办?”

      槐安一手负背对她摇了摇,指着自己,又比出没问题的手势。

      木归云注意着江面火光晃动。

      元香身旁的仆从丢了两坛酒,槐安一手一个抄住,闻了闻道:“真不错!花香醇厚!”

      元香道:“你要是继续拿着酒坛,只会死的更快。”

      槐安叹口气:“有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槐安就是醉死火海也不枉此生!”

      木归云微微蹙眉。

      火炬往小船上扔去,大抵烧的很快,上面都是酒跟木头,所有的易燃物烧起来总是让人赏心悦目,人就是有种喜欢破坏跟焚毁东西的渴望,对方越惨越爽。

      轰!

      火炬像是打在无形的屏障上,没有点燃船头,反而怪异的炸出炫亮灿烂的烟花,黑暗被点缀的缤纷夺目!

      元香震惊道:“怎么......?”

      木归云忍不住走出来抬头,天空上鲜红、果绿、紫烟、白银、粉球七八种火光形成花瓣盛开互相交错,形成如梦似幻的色彩!

      木归云从来没看过如此神奇美妙的事情,惊呆了,槐安握着她手在她耳盼轻声道:“归云,生辰快乐。”

      是了,今天是她的生辰,以往忙碌照料病患,自己从来没庆生的习惯,跟平时一样忙着忙着就忘了。

      那些烟花停留在空中后,坠落在江面拖出长长的尾巴,一道道金白蓝紫红像是丝绸飘落在小船周遭,围住了他们两人,一下就飘离画舫很远很远。

      木归云不知道怎么用言语表达内心的震撼跟动容,只是与槐安相对执手,刹那间的心灵契合,让人有梦中梦,飞宫阙的错觉。

      爆破声跟闪光开出万紫千红,江面被照亮,连岸边夜归行人旅客都惊讶的纷纷抬头议论。

      这世上的奇迹只有槐安可以创造,木归云摊开掌心,一个小红花在她掌心欢愉跳跃几下,才掉入江中。

      歌舞声依旧飘荡,岸上的百姓好梦正酣,在刹那的惊心动魄后宁静的黑暗反衬出更加寂寥孤独。

      心动的情感被小船承载一路摇晃。

      对于美好与黑暗,槐安司空见惯,心里看的很开,他本不是那种纠结一堆道德礼俗与伤春悲秋之人,执着的尽头是放下,这世上本就很多事情不能两全。

      他看出木归云神色黯然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情绪。

      北疆的军队是靠皇城的重税支撑,中原的王公贵族鄙视看轻边境的百姓,百官对贺忘笙这个犬戎将军从来都不信任,他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整个镇北军都是,他们该死的时候就去死,活着就是为了□□,那些边境的百姓是最卑微低等的存在,生下来就是用来衬托其他高人一等。

      槐安很小的时候就经历王权富贵跟生杀夺取,木归云看尽沧桑跟人性,仍是不免难过道:“可是这样的繁荣是建立在北疆累累白骨与战死英魂上的。”

      槐安捧着大碗,黑靴架在船缘,他的黑衫跟夜色融成一体,像是浓墨般静谧。

      木归云始终思虑周转不停的样子,槐安道:“是不是有事情困扰你?你说与我听听,不管多困难我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他跟一般人不同,若是其他男子这么说,木归云会认为纯粹是调笑言辞,不会当一回事,而当槐安这么说的时候,你一定会很心安。

      因为你知道他绝对有足够匹配的实力撑起这个承诺。

      一个敢做敢当,有实力跟才智的男人这么说话,那肯定让人放心,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帮你顶着。

      一个人若是孤独的、努力着、奋力活着太久,当有个人能依靠总是幸福的,毕竟一个女人受苦太多,总有一天会支持不住。

      柔弱的女人与孩子总是需要一个坚强的倚靠。

      木归云低头垂眼,碗里的茶浮上叶片,影子都看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沉默半晌,她才低声道:“我这次回老家是给父母上香,你......愿意陪我一起祭拜他们吗?”

      槐安一愣,心里欢喜甜蜜,还没开口,木归云连忙道:“要是不想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你家跟我家,那个,就在隔壁村对吧!我们可以约个时辰地点碰面......”

      “我当然要去!”

      槐安笑吟吟道:“你的爹娘不就是我的爹娘吗?我当然要去。”

      最美的情话,就是一场真挚坦率的告白。

      船身轻微晃动,木归云两手放在桌下攥着裙带,深深吸一口气道:“嗯......那就.......一起回去。”

      槐安放下大碗,走到她身边坐下,木归云眼神飘向远方的渔船灯火,她感到肩膀一沉,槐安搂住她道:“放心吧!不管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再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靠在他怀中,木归云想起早逝的双亲,远离家乡师门不被师兄们看好的离开中原,置身荒凉的北疆,战火不断的军营,还有被炸断手脚的士兵,哀嚎与血腥充满她的生活,还有畏惧战场的年轻学子们需要她照顾。

      她总是必须坚强,装的久了,假装忘记软弱跟害怕,假装自己是能以一档百的战士,其实真正担忧畏惧的事情,从来没有消失。

      一事无成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在战场上任由生命流逝却束手无措的自己。

      木归云抓着他衣襟道:“我害怕到头来还是救不了任何人。”

      头顶上是槐安温柔的嗓音:“有时候上天要带走谁,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至少我们都尽力去做,从来不放弃希望,这才是生命的价值跟意义。”

      这些坚强又支持的话语敲击她心扉,从来不放弃希望,是啊,当人放弃自己时,怎么能奢求他人伸出援手呢?

      “生命之所以可贵,其过程坚忍不屈,即使知道尽头,仍坚持活着无怨无悔。”

      槐安顺着对方的秀发,这些话以前他肯定要吐槽半天,要不是遇上木归云,惊讶着世上还有如此炫目美丽、光彩耀人、仁慈温柔的灵魂,槐安第一次发现,原来活着很好,因为可以遇上最美好的人,遇上最圆满的缘。

      木归云道:“以前离开师门,那时候把很多事情想的很美好,贯彻医德拯救苍生,直到我走上战场,发现我连重伤将死的人们都无法平抚,我必须陪伴他们对面死亡,才发现当年那个决心仁医天下的我,是这么幼稚荒谬,即使在战场上最勇敢的战士面对生离死别都是如此脆弱无力。”

      槐安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谁,可以比你更好,在我心中,你是六界唯一。”

      生命面对死亡时,不管是谁,都是平等的,都是苍白无力的。

      船过水无痕,月上柳稍头。

      晚风在江面犹如拨弦,弹奏月下的圆满跟孤独。

      槐安拍拍她背脊,道:“归云,以后我们去塞上草原,我陪你仁医天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木归云握住他手,迟疑道:“可你终究不是塞外的人,你会想念这里的一切,有一天你还是想要回来。”

      槐安道:“我前半生都是刀光血雨,勾心斗角,仇恨杀戮,每一刻都在计算他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木归云心动不已,欢喜不己,感动不已道:“好,那以后我们去塞上草原,我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槐安道:“你爹娘一定会喜欢我的,不过我可不用带你见我爹娘了,木家不嫌弃我就入赘吧!反正我穷的只剩喜欢你了!”

      木归云噗的笑出来拍拍他手臂道:“你又没正形了,净爱胡说八道!”

      小船往岸上飘去,高楼挂着橘红灯光照亮她黑白分明的双眸,透出红霞的面庞,槐安握着她手道:“不是狐说,是狗说的,我没跟你说过吗?以前我在皇宫养了一条狗,我给他穿白衣,他还会跳扇子舞喔,你信不信?嗯?你怎么这表情,我下次让他跳给你看,真的!”

      木归云起身提着裙摆,槐安搂住她腰纵身飞上岸,她笑道:“狗怎么会跳扇子舞?你倒是养成精了?”

      槐安想到什么,嘿嘿一笑,搂住她飞上屋檐,圆月照耀,天地间仿佛剩下一对有情人依偎的影子。

      木归云望着月亮,好像能穿过云层一路飞跃广寒宫,她道:“槐安,我好像对你很不了解。”

      槐安抱着她站在钟楼的顶端道:“很多人对我都不了解,可是只要你读懂我的心就够了,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互相了解。”

      木归云心中悸动又飞驰心神,似乎很快他们就能在广阔的草原上并辔而骑,槐安会带着几覃烈酒拴在马鞍上,他们会看尽红霞九州,行遍山河万里,木归云会在自己的药炉等待槐安归来。

      槐安爱喝酒爱交朋友,她也会认识五湖四海的人们,在家门外就能会听到酒碗碰撞声,槐安会跟朋友们谈论国家大事跟中原英雄,他会陪着自己在镇北军开拓的战场救助伤患,夜晚抬头就能看着银河流动,早晨被帐篷外牧羊的狗吠叫醒,这样的生活便是美好幸福。

      “以后我们去塞上草原,我陪你仁医天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木归云这辈子最美的记忆,就是当时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给予最动人心扉的约定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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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读者反应前方万马奔腾节奏飙快,要是小哥又想到啥就补上,或是想看谁的番外就留言,小哥尽力完成任务,祝大家看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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