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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衅
依着这一世对顾月婉的了解,林慕认为她下一刻就要流出泪来,所以林慕提前做好了准备,连如何哄她的说辞都想好了。
可谁知待走近了,顾月婉的眉头却渐渐舒展,虽然明显是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但到底还是笑着开了口。
“夫君,七月初三便要出发,不知此行月婉可否陪你去?”
林慕本打算顾月婉一哭,他就指天发誓自己一定注意身体,再带着吴卫随身照顾一定不会出问题。可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面前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会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前往赣南。
“赣南县虽不远,但此行不是游玩,一路上都要紧赶慢赶,实在是不方便……”
话没说完,便被月婉打断。
“夫君是嫌月婉累赘?”
林慕为难,“那倒也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不肯带我一同前往?夫君不是还说要带月婉到处走走么,连一个小小的赣南县都不愿意带着我,更遑论以后呢!”
林慕虽知道她在无理强辩三分,但还是对这样的又娇又任性的顾月婉束手无策。
“你啊!这不是叫我为难么!”
林慕嘴上虽责怪,面容却舒展着。他牵起月婉的手刚要往别院去,吴卫却突然跑过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只见林慕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氲出一阵怒气。
“他这手段倒是耍得很有花头。”林慕向吴卫安排道:“给钱大少爷送上一面锦旗,恭维他体恤灾民,乐善好施。”
“是,少爷。”
林慕扬了扬手,直接拉着月婉回了书房。
书桌上已摆好了银耳百合莲子羹,不冷不热正好入口。
林慕拿汤匙吃了一勺,汤汁粘糯有胶,甘甜适中。
“味道如何?”月婉关切地询问。
林慕放下汤匙,竟闭口不答。月婉有些慌,只好又问了一遍。
林慕便舀起一勺汤汁递到她唇边道:“你尝尝。”
月婉不明就里,以为是没煮好,赶紧张口品尝。可品了好一会儿都没尝出什么不对劲儿的。
“夫君?”
林慕低低地“嗯”了一声,又给她盛了一勺,“再尝尝。”
月婉只好又出了一口,可依旧没品出怪异来。她面露忧色,一双眼睛询问似的盯着林慕瞧。
林慕终于笑出声来,道:“味道很好,只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吃。”
原来竟是这样。月婉赧颜,垂下了头不敢再去看林慕眼中的浓情。
“坐下吧,刚才站了那许久,不累么?”
闻言,月婉乖顺地坐在书桌旁边的小凳上。
林慕沉默了片刻,复又开口道:“钱颂良已经命令钱家在赣南县附近的粮铺率先开仓放粮,洛阳城里钱家的粮车也已经率先启程了。道台大人方才专程叫钱颂良过去,夸奖钱大公子心系灾民,赈灾有功。”
“那咱们的粮车和人怎么办?要提前出发么?”月婉不免忧心起来,毕竟立功这事儿,自然是越早越好。
林慕摇摇头,细细给月婉分析道:“无妨。他行动再快,眼下也只能得个口头的恩赏。后续各家赈灾的粮食物品都要运到,也就不显得他们多么出挑了。倒是我们派出的那些家丁和佃户,若是做得好,确实能给赈灾处帮上大忙。”
“那后天我们的队伍便要出发,夫君,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今日之事,你也都看到了。虽说李冬被揪了出来,但到底那些佃户不比林家的家丁,组织起来较为涣散。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尽快将他们拧成一股绳,届时听凭赈灾处的差遣。”
这是个难题,谁都知道散落的木棍儿好拾,但散落的人心却再难聚拢。月婉不由得也皱紧了眉头。
忽地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先前听说将帅出征,皇帝都会将他们的妻儿留在京城。那若是他们将那些佃户的家人照料起来……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她也不瞒林慕,直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了。只不过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若是我们这么做,当然不能像皇帝那样单纯为了牵制将帅行动,而是要好好照顾佃户们的家人,免去他们的后顾之忧。”
林慕沉思片刻,道:“倒是个好办法,但还要斟酌让谁去做这件事。若是让管家陈汉负责,未免威胁意味太重,恐怕引起反感。”
说着,林慕的视线落在月婉身上。
其实月婉在提出这个提议之时,已经想过了。但当林慕真的这样认真地看着她时,她还是觉得似有千斤的重担压在肩头。
“夫君,若是你觉得我可以,那我便担此重责。只是……这次就不能陪夫君一道去赣南了。”
说到不能去赣南的事,月婉的声音越来越低,明显带着忧心和遗憾。
林慕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你是怕为夫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月婉点点头,“嗯,听闻赣南那边水患甚多,阴雨不断,万一你又淋雨着凉,害了风寒……”
“月儿放心,”林慕突然压低了声音,覆在月婉耳畔低声道:“为夫再也等不起一个月了。”
月婉被他话里的热气蒸得脸颊熏红。
是啊,本来到七月初九便满了一个月。可若是林慕初三启程,从洛阳城到赣南县紧赶慢赶一个来回也要十日左右,妥妥错过了一月之期。
“那你一定要自己小心,我等你回来。”月婉伸手,环抱住林慕的腰身,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
行程定下来后,月婉为林慕收拾起了行装,同时又安排陈氏和吴卫打点照顾佃户家属的事宜。
林慕则将接下来十余日的日常生意往来安排妥当。此外,他还专门到前院,向林尚勋详细陈明了自己的计划。林尚勋对自己儿子的行事安排极为放心,虽担忧林慕的身体,但并未阻拦。
一眨眼两日已过,七月初三一大早林家家丁佃户队伍和粮车便集结在林家正门。
林慕一身玄色衣衫,骑在高头大马上,脊背笔挺,虽有斗笠遮面却无碍俊逸洒脱。
月婉随着林尚勋站在门口为他送行。
与月婉担忧林慕一样,许多家丁、佃户的妻儿老小也集结在道路两侧,其中不少人都红了眼眶。几个年幼的孩子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哇哇大哭,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忽然打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钱家大少爷钱颂良带着几个小厮策马而来。
钱颂良身着白衫,衣角随着马蹄颠簸上下翻飞,好不风流倜傥。
“林叔父,慕贤弟!”钱颂良拱手问候,“颂良刚听说贤弟要亲自护送赈灾义旅,这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为贤弟送行。”
林慕亦拱手道谢:“劳烦颂良兄亲自跑一趟,林慕这就要出发了。”
“钱家毕竟先派了粮车过去,对路途也算有些了解。颂良专程来跟贤弟说说,这一路上定要注意安全,毕竟那边遭了水灾,不少人都往北方逃难,有些贼人趁乱行些不义之事,我钱家的粮车就被劫走了一辆,至今下落不明!”
钱颂良这一番话说得既情真意切,又义愤填膺,而且他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旁边的一些佃户亲属听到。
斗笠下,林慕浓眉紧蹙:看来这一世他是等不及了,竟然不顾脸面就这么直接上门来寻衅了!
人群中“呜呜”的哭声此起彼伏,身后的赈灾队亦是骚动不堪。
林慕正要开口说话,一抹月色身影却忽地从林尚勋身后走了出来。
竟是顾月婉。
她不顾众人诧异的神色,快步走到林慕身边,紧紧抓住马缰绳,站直身子开启了樱桃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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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基友的文《夫贫妻娇》强推哦~
顾山好不容易攒够钱,娶了个媳妇作伴。
结果却发现,娶回来的不是媳妇,是祖宗。
洗衣做饭啥都不会,还娇气又胆小。一吹风能病上好几天,说到圆房,就立马吓晕……
顾山有点后悔,这媳妇费钱还不实用。可每次看到媳妇那如花似玉的脸,又认命的继续当老婆奴。
苏婉是富商嫡女,从小锦衣玉食,娇惯着养大。
谁曾想有一天,竟被嫁到偏远山区,给一个凶男人做了老婆。
村里人说,凶男人杀过人,坐过牢,还会打女人。
苏婉很害怕,每晚做恶梦。
后来却发现,凶男人一点也不可怕,还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