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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楼起她,几个闪身消失在夜空里。
把她放在树前,重新将熄灭的火点燃,马匹认出他呼哧呼哧几声,他上前拍拍它的头:“乖”!
涅槃回过神时惊喜的看着他:“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任务顺利吗?有没有受伤?” 然后想了想低头喃喃:“是不是主上觉得我没用,才叫你来的?也是!刚刚要不是你,我就……”。
他在她旁边坐下,拍拍她的头:“昨日,顺利,没有,有用……是担心,乖”!
涅槃看看马又看看自己,看看马,又看看自己,啧!
涅槃看着月色下的他,银色的面具遮住他的整张脸,只露出眼睛,似汪洋大海,一眼便可吸入其中,记忆中,他从没有摘下过面具,唯有这双冷冽的眸子……。
他掀开她的纱帽,放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放入她手中。
她嗅了嗅赶紧打开:“唔……,还以为只能吃馒头,牛肉干好吃……”。
他眼睛弯了弯,拍拍她的头,又把腰间的小葫芦取下来拧开,递给她。
“李子酒!”咕噜两大口:“啧!想不到荒郊野外也能这般享受,你也吃”。
他说:“吃了,看你吃”!
她边吃边问:“刚刚你也看到那些……”。
他掏出帕子擦擦她嘴角,又轻折收回:“没事”!
她了然:“你不跟我一起吗”?
点头:“江南会合,我会找到你的”。
她吃完递给他白布和葫芦,他把白布放入火中,又把葫芦系在腰间,一切做得行如流水般自然。
“落,你知不知道你好像…老妈子…”。
重重的拍拍她的头:“睡吧,我在”。
多年的默契,她也不矫情,看着他嗯了一声,靠着大树缓缓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下意识往旁边石头摸了摸,嗯!还有余温,刚走不久,她站起身活动肩膀,露宿一晚身体都麻了。
“呼哧呼哧……”
她轻拍烈马的脑袋:“我知道了” !
咕噜咕噜车轮子靠近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驾着马车驶过来,她瞥了眼,莫不关心的从马背上取下包袱,掏了掏,银子乒乒乓乓的碰撞发出声响,摸出一个白布包,取了两个馒头出来,喂给烈马一个,把包袱放回烈马背后,一边牵马,一边啃馒头。
“吁…”本就离得不远的马车停下来,中年男子冲她喊:“姑娘,秋天的晨露寒,这离下一个城镇还很远,我家茶棚就在前面,不介意的话喝茶去去寒” !
涅槃牵着烈马靠近他,还没等她回答,烈马又哼哧哼哧几声,她一巴掌拍了拍烈马的屁股,轻声怒骂:“就你最馋,还要赶路你喝什么茶”?
骂完又对着中年男子道:“那打扰了” !
男子骚骚头驾一声,边赶马车边问道:“姑娘哪里人”?
涅槃啃着馒头不动声色道:“漠北” 。
暗自瞄一眼她身上的剑:“看姑娘是习武之人,姑娘此番是来”?
“略懂,此番来寻亲,出门在外防身” 。
男子甩了甩衣袖,又看向她:“是该谨慎,姑娘可别小瞧,这方圆荒僻得很,许多命案就在这里,这附近乱葬岗七零八落的,乱得很”!
涅槃看他一眼,点头:“多谢提醒”!
男子笑了笑,便自顾自的赶马车。
刚到茶棚,就传出焦急的女声,“哎哟!,死相你可回来了,货呢……这人谁啊”?
男子示意这女人旁边有客人呢,你注意点,又指了指身后的带棚马车,女人瞥他一眼,男子尴尬的对着涅槃道:“拙妻见笑了,姑娘这里坐,我去烧壶好茶。”又皱眉对着女人:“还不快把马车赶到后院去”?
女人哼一声,吊儿郎当的牵着马车走了。
涅槃自顾自的把马栅在一旁,对着桌子坐下,黑纱完全遮住她的脸,在风中微微飘动。
男子在厨房煮茶,透过窗子看她仍旧一动不动的坐那,端起煮好的一壶茶至她面前:“姑娘慢用,这茶是今早儿上山打回来的,可新鲜着”!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从壶里倒了半杯,茶的醇香飘散而来,晃了晃杯中的茶水,待整个杯子变烫时,倒在地上,又倒了满杯茶,绕过黑纱,放在唇边轻抿一口,又是一大口,轻赞:“好茶”!
男子一旁骄傲的笑着:“姑娘有所不知,这茶入秋时我不摘,秋末时精心护着,快入冬时方可采,介于秋冬只间,梢芽新长,滋味醇厚,香气浓烈,可不比漠北差”。
涅槃微微一笑,语气柔和:“自然不差,掌柜的,怕是这煮茶的水也不简单罢” ?
男子微微惊讶,两手轻击赞道:“姑娘行家呀!这煮茶之水乃晨时露水,夜时寒霜,既能提味,也能留香” 。
她放下茶杯,轻抿嘴唇勾起一笑:“掌柜的真是谦虚,怕是还有什么功效” ?
男子后退一步,洋装不懂:“姑娘什么意思”?
语气转而凌冽:“不仅能提味留香,也能遮过毒药的气味麻痹味觉,掌柜的你说是不是?不知这么一杯值多少” ?
“自然值你一条命!” 她身后传来女人一阵不削,一边说一边走到男子旁边,暗怒:“老是带些什么回来,这女人来头不小你也是敢”!
男子吐一把口水,跟之前判若两人,不削道:“谁知道这娘们懂这么多,管她的,反正她着了我的毒,我的毒还从没失败过”!
涅槃不耐烦,手从袖中伸出,一方帕子露出,略有湿迹,还范着茶香。
男子看了也不恼,挑眉笑道:“也不指望你喝下毒,你以为我会没留后手”?
她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轻挑眉:“你是说来时你挥袖时散毒?如果除此之外还有招,那我不知” 。
“你你你……到底是谁” ?
他旁边的女人不耐烦,怒骂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放什么屁?老娘也是服了,跟你这蠢货一起执行任务,我X你……好好的!你带什么人回来?”
“闭嘴你个泼妇!老子要不是看她银子多,老子会打这个主意?老子吃多了没事干?这什么时候了还跟老子吵?还不快杀了这娘们”!
两人吵是吵了,又默契如一的同时对涅槃放出杀招,她一个侧身,右手抽出剑挑过两人的武器,抛在地上,两人气急败坏,随即又是一掌袭向她,一个翻身到两人身后,剑放在颈上,脚踢向两人膝盖,噗通!纷纷跪下。
瞄了眼空中,午时该赶路了,耽误太久了,把剑又靠近两人脖子问:“抓来的人在哪” ?
男子跪在地上抖,惊愕道:“你…你…怎么会知道?哼!你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女人旁边踢了他一脚,似不解气又无可奈何,骂道:“X 你丫的!你傻啊!老娘早就不想做这丧尽天良的事,要不是用毒药威胁老娘,老娘会帮他丫的个屁!叫你特么的个走狗监视老娘”!
又对着涅槃道:“姑娘江湖侠气!这白家四处暗地掠女童,我这毒就是那白三少下的,呸!他丫的衣冠禽兽,骗老娘感情就算了,还威胁老娘,老娘这茶棚开得好好的,变成贼窝” !
男子气得发抖,指着他骂道:“你…你…你这臭娘们!惹怒白家,小心白家追杀你!”
“呸你丫的!毒死也是死,追杀也是死,现在也是死,老娘死之前做件有意义的事怎么着?你丫的管老娘”?
男子气急:“你…你…”。
女人哼不理他,自顾的对涅槃道:“后院第一间屋子,关着两个昏迷的女童,解药在这货身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涅槃把刀架在男人脖子上,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个琉璃瓶,抖出一个药丸弹入她嘴里,女人发出呜的一声吞下去,瞥了她一眼:“把人带出来”!
女人抚着喉咙,踉跄的往后院走。
男人惧怕的捂住嘴,涅槃一脚踢上他胸口,他吃痛的张嘴呻吟,药丸弹入他嘴里,男人瞪着她:“你…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
她看他一眼,事不关己般说道:“毒药,穿肠烂肚”。
男子恐惧的抖成筛子,支支吾吾道:“你这个…这个毒妇”!
“过奖”。
不一会,两个女童躺在她们面前,女人踢了他一脚:“解药”。
男人哼一声:“休想,我死也不会给你们” !
涅槃也不急,像是看一个将死之人一般看着他,语气略带嗜血:“忘了告诉你,这改良过的穿肠烂肚能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肚子一天天烂掉,如果你想自杀,抱歉!死之前会加快毒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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