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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墓中相遇
二月红在张府门外跪求佛爷赐药，而佛爷狠下心来，命人紧闭大门，含泪不理，不闻不问大雨中跪地的二月红。
陶娇娇回到长沙后看到的就这么出苦情戏。
......
陶娇娇扭头就走，顺手拉走了张日山。
“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啊？”陶娇娇心觉好笑，半月不见，张日山变成了苦瓜脸。
张日山既喜又悲，高兴的是大小姐平安的回来了，难过的是大哥张逸山又走了。
而且，这次的离开好像是很久都见不到面了。
张日山闷闷不乐：”不是，我只是在想逸山大哥。“
陶娇娇恍然：“哦，你是舍不得他啊？”随即又笑道：“这个好说，你实在想他了，我明日就派人也把你送走，你跟着你大哥我最是放心。”
都是张家的孩子，本家和外家一样的亲。把张日山交给张逸山，陶娇娇一百个放心。
张日山倒是先急了：“不是，我不是想走。我不走，我要在这陪着大小姐和佛爷。大小姐说了，不会不要我的。”
见张日山认真了，都急红了眼，陶娇娇只得赶紧哄着：“好好好，不走就不走。你想留下来，就留下吧。跟着张启山也不差，他对你也是当亲弟弟一般的。”
“不是佛爷，我还要跟着大小姐。”张日山小声的抗议。
“嘿，你倒是贪心，鱼和熊掌都想要。”陶娇娇好气，有心逗他：“哪有这么美得事，你一个人一个心，想跟两个人，怎么你还能分身啊。我可是给你说，我霸道得很，跟着我的人，必须忠于我一个人，身心都得是我的。没得商量。”
张日山脸一红，听陶娇娇的话莫名的听出另一个意思。嗫嚅半天，轻声细语不清楚：“那，那，我可以努力一下，让自己都是属于大小姐的。”
“啥？”陶娇娇真的没听清，所以真不是逗着张日山玩。“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大声点啊！”
张日山白净的小脸本来就粉红一片，这么一被陶娇娇吆喝，面红耳赤，烧的更加厉害了。也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陶娇娇纳了闷了，这怎么还红上脸了。可她心里有事，也顾不得细想张日山的异常。招手让张日山走近，然后取出自己从北平带回来的药材。
“把这个吃了。”陶娇娇从盒子里取出一枚药，喂在张日山的嘴边。张日山不明，但他相信大小姐，所以乖巧的张嘴就着陶娇娇的手将药吃了。
额！好苦！
张日山满嘴苦味，见陶娇娇瞪着他，也不敢吐。
“我知道苦，可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乖，忍一忍就好了。”陶娇娇语气温柔，像是哄着小孩一样哄着张日山吃药。
好不容易把药咽下，张日山端起陶娇娇给他备好的水大口的喝着。等苦味渐渐淡了，张日山才疑惑的问道：“我没有病啊，为什么让我吃药。”
陶娇娇掩着嘴笑：“对呀，你没有病啊，为什么要听话的吃药啊？”
“......”张日山委屈，大小姐还是这么喜欢捉弄他。“可是，那是大小姐让我吃的。”
所以，我才不会拒绝的。
陶娇娇知道，抬手摸摸张日山的脸，哄道：“我知道你乖啊，所以最是疼你了。给你吃的药啊，是麒麟竭。它能使你的血液更加的纯正，以后你会知道它的用处的。”
又是以后！
张日山郁闷，所有他不明白的事情他们都不解释，本家人是如此，大小姐也是如此。说是以后会告诉他，可以后是什么时候？
陶娇娇笑而不语，她知道张日山心里想什么，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只能以后说。起码，现在不是坦白的最好时间。
“我听佛爷说，大小姐去北平就是为了两味药材？“张日山问。
“对。”确实是有这个原因。
“那一味药材给我吃了，所以说大小姐是为了我去北平的吗？”张日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好像可以这么解释。
得到陶娇娇的肯定，张日山突然心花怒放，止不住开心的笑。
陶娇娇忍不住掐掐张日山的脸颊，笑道：”笑什么呢，这么开心？笑得都开花了。“
张日山抿着嘴继续乐：“没有，我就是见大小姐回来了，我开心。”
“我也开心啊！”陶娇娇想到了一件事，便笑问：“我听说啊，你调皮的去点了人家的房子？玩火啊！”
“哎？”张日山一怔，然后心虚：“嗯，我那是计谋。”
陶娇娇只是笑，也不再多问什么。
“逸山教你的东西都学的怎么样了？我可是会抽查的哦！”
张逸山的本事就是陶娇娇一手教出来的，让他来教张日山，妥妥的没问题。
“都学会了。逸山哥很严格，他教了很多，我都学下来了。”张日山道。
“那就好。墓里的东西，我知道的比逸山多，但是逸山实践的比我多。所以，让他来教你更加实用。”陶娇娇有心逗张日山：“这下不会再说头发活了吧？”
提到往事，张日山一囧，干笑两声：”那个，哈哈，绝对不会犯蠢了。“
那就好。
陶娇娇知道张启山不会放弃寻找矿山里的秘密，那么张日山必定也会跟着一起去。
矿山啊，陶娇娇最近一直有心去调查矿山的事。如今，也该她亲自走一趟了。
*
“别动。这里到处都是机关，稍有不慎你就会死。”
陶娇娇抓着张启山拿着铲子的手，阻止他随意的到处乱敲打。
张启山最震惊于他又一次神奇的遇到了陶娇娇，不过显然这次的情绪很平稳，已经可以淡定了。
“所以，你又很巧合的出现在墓里，我们又这么巧的偶遇了？”
一个月前，二月红的夫人去世。二月红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最后终于想通答应张启山陪他一起下墓。
张启山，二月红，齐铁嘴，还有副官带着一些张家的亲兵再一次去了矿山下墓。
这么巧，历史再次重演，张启山又一次莫名巧妙的在墓里见到了陶娇娇。
“如果不是知道你确实对我没有恶意，我真的会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跟踪我的。”张启山道。
“你想太多了。我说了，是巧合。更巧的是我们俩要做的事一样，所以不可避免的你总会遇到我。”陶娇娇道：“其实你应该谢谢我，你自己想想，那一次不是遇见我之后，你所有的事情完成的都非常的顺利。”
张启山仔细的回想，确实如此。
陶娇娇笑：“所以啊，你该很高兴有我的存在。我可是你们的保护神啊。”
张启山挑眉，保护神？他还会需要一个女孩子保护？
“我不需要保护。”张启山转头去看周围的情况，然后对陶娇娇嘱咐道：“接下来的路只怕会更难走，这里机关重重，你跟好我。别再莫名其妙的走丢了。”
呵呵！陶娇娇撇嘴，跟着你走才危险呢。
果然，张启山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墓室墙面上的镜片像利刃一样四处飞窜。
陶娇娇气的骂人，自己小心的躲闪着，还得照顾着已经被镜片划了不少下的张启山别死在墓穴里了。
既然是机关，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张启山身上多处受伤，又开始出现幻觉。陶娇娇扶额无奈，她得救啊。
这倒霉孩子！
“别动啊！”陶娇娇一巴掌拍到张启山的头上：“我现在给你剥离脖子上的发菌，会痛，但你忍着点啊。”
张启山知道上次他碰了发菌后是陶娇娇救的，所以听话的不动。由着陶娇娇为他救治，不过——
“不许打我的头。”打头的事只有他的父亲做过，陶娇娇突然的拍了他的头，这种长辈的既视感怎么都觉得别扭。
陶娇娇哼笑：“张家的孩子，我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你爹小时候也没能逃过，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被我拍。熊孩子，不老实就得教训。”
张启山意识恍惚，可听着陶娇娇的话还是能理解的。“胡说八道，我父亲小时候你怎么知道？张家的孩子，哼，你不是不承认我是张家的人吗？”
陶娇娇知道自己失言，便有心糊弄张启山：“对啊，我不承认啊。你生不在张家，长不在张家，不过是跟着你父亲的姓姓了张。本家没有你，外家不算你，你说，你是不是张家的人？”
趁着张启山精神集中在说话上，陶娇娇猛地拽出发菌。只是一瞬的疼痛，张启山忍着没出声，随即赶到脖子上凉凉的，便闻到淡淡的药香。
张启山面色苍白，虚弱的说：“我父亲说过，张家不要我们。但我们不可以背弃张家。”
陶娇娇颇为心酸：“你父亲太固执了。当初你祖父，也就是上一代的张家族长狠下心来断绝和你父亲的关系，其实也是为了你和你父亲好。”
“我不懂，不知道怎么对我们好。我只知道我父亲不能释怀，他对张家的感情很深。直到死，他都挂念着张家。”张启山道。
“张家多少人想离开张家，获得自由。你祖父给了你父亲自由，你父亲却不舍得和张家断绝关系。你父亲真是傻！”陶娇娇眼中含泪，她想到的是张家多少个像张启山父亲这样的傻孩子，最后直到死还在维护着张家。
“你为我父亲难过？”张启山听出了陶娇娇的哽咽。
“不，我只是为傻孩子感到难过。”陶娇娇由着眼泪掉落。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身份。”张启山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有些虚弱：“我曾经问过我的父亲，可他警告我，说有些事情是不该问的，尤其是关于你。那时候，我就好奇，你到底是谁？“
“父亲说，你是我们父子的恩人。要我发誓，用命来保护你。可是我却不知道我要用命来保护的你到底是谁？你的身份，你的一切，我都是不知道的。而且，我根本就调查不出来。你太神秘了，可你越神秘，我就越想知道。”
陶娇娇语气冷淡：“知道了又能怎样？不过是满足你的好奇心。别幼稚了，这样很无聊。”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陶娇娇起身，看了下周围，路还得走下去，墓穴还得探。
“没事了就起来走两步，你的同伴此刻不知道怎么样了，你不担心？”
听到陶娇娇提起同伴，张启山这才想起二月红和齐铁嘴，他还真的很担心。
这下，张启山真的没什么心思陪陶娇娇聊天了。
“不行，我得赶快找到他们。”说完，张启山就起身快步要走。
陶娇娇白了张启山一眼，这时候知道紧张了。不过也没吐槽什么，领着张启山离开。
“跟着我，我带着你去找他们。跟紧了，迷路了你就自己找路吧。”
张启山愣了一下，想到什么，最后老实的跟着陶娇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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