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非善类

　　第二天阿染揉着眼悠悠转醒时就对上眼底泛着青黑的巴卫的脸。
　　“巴卫？”阿染的手抚上巴卫的脸，轻轻摩挲。
　　巴卫就在这样熟悉又温柔的触碰里闭上眼睛，一夜没有睡意的他在这触碰里睡着了。
　　阿染往前挪了挪，额头贴着巴卫的，手里一下下抚摸他的头发。
　　阿染在巴卫睡沉后才起床，为巴卫盖了被子，放轻脚步走出房间就听见了隔壁虎彻和鬼切在聊天。
　　“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自然神！”
　　“是啊好幸福！”
　　“我要为自然神准备最美味的早餐！”
　　“我为自然神准备最美味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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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染倚着墙壁，决定不出面打断他们的对话。只笑着转身，去了院子。
　　今天太阳极好，算是春光明媚了。
　　桃园奈奈生在院子给花草修剪枝丫。
　　挺可爱啊，这女孩子。阿染心想。
　　“早，奈奈生。”阿染先朝女孩打招呼。
　　“早上好主神大人！”虽然经过一晚上的认识交流，但桃园奈奈生还有点拘谨。
　　阿染拿起地上的另一把剪刀站到她旁边，和她一起修剪。
　　“你喜欢植物吗？”阿染承认她在没话找话，好让桃园奈奈生放松下来。
　　桃园奈奈生果然接了话头，点着头说：“喜欢。”她的神情慢慢变柔软说道：“它们很可爱，是不会离开我的存在。”
　　阿染听着心里也很舒服，对桃园奈奈生的好感上升了些。
　　“您应该很爱它们吧？”桃园奈奈生用钦佩的目光看着阿染，手下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停下来。
　　“没有人比我更爱它们。”阿染抚摸手下的花朵，小花在她手中微微摇动，好像有点害羞。
　　“嗳，叫我阿染就好，敬称也算了。”
　　“……”桃园奈奈生还有点慌乱，但最后还是改了口，“阿染。”叫完松了口气，脸上红了红。
　　“嗯。”阿染笑眯眯。
　　微风轻抚中，阿染对着桃园奈奈生讲着植物的习性和小故事，两人说笑，气氛很好。桃园奈奈生问，阿染就慷慨地答复。
　　这一个早上两个人便亲近的没了距离。可能两个志同道合的女人都这样？
　　“主神大人，奈奈生，早餐准备好了！”虎彻和鬼切跑到两人身前，虎彻两手抱在胸前邀功道：“我已经为主神大人准备好蛋包饭了！”鬼切也跟着说：“我为主神大人准备了糕点！”
　　阿染笑着摸摸他们俩的脑袋，“谢谢你们，辛苦了。”
　　“走吧奈奈生。”
　　阿染牵着桃园奈奈生的手往屋里走。
　　虎彻和鬼切充满幸福感的声音在她们身后越来越小。
　　阿染和桃园奈奈生洗了手准备好要吃饭了，桃园奈奈生突然放下碗筷，起身对阿染说：“我去叫一下巴卫。”
　　阿染点点头。
　　没过一会儿，桃园奈奈生又自己回来了。
　　阿染歪头看向她身后，空空如也：“怎么了？”
　　桃园奈奈生有点伤脑筋，抿嘴坐下：“不想起。”
　　“竟然变得这么赖床了？”阿染喝了口汤继续道，“以前也没这样子。”
　　桃园奈奈生一听有故事，往嘴里塞一口饭就把筷子放下，连忙正襟危坐，期待地看着阿染，就差没在脸上写“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阿染轻笑一声，也放下筷子，给她讲起巴卫以前的事情。
　　*
　　巴卫在下午起了。
　　他揉着头出了房门就见阿染和桃园奈奈生坐在院子里喝着下午茶。
　　阿染先看见他，朝他摇摇手。
　　桃园奈奈生扭头笑着叫了他一声：“巴卫。”
　　巴卫嘴角上扬，慢慢走过去，坐在阿染对面。
　　“睡得好吗？”阿染替他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还好。”巴卫抬眼看着阿染的眉眼，心里就塌陷了一块。
　　“那就是睡得很好的意思。”桃园奈奈生毫不留情地揭穿巴卫的掩饰，往嘴里丢了一块糕点。
　　巴卫冷冷地朝她扔了一把眼刀。
　　桃园奈奈生朝他翻白眼。
　　阿染感觉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笑了。
　　巴卫能找到桃园奈奈生，挺好的。
　　“现在有夜市吗？”阿染问了一句，“我想逛逛了。”
　　“有的，后天就有，阿染我们去吧。”桃园奈奈生又吃一块糕点，说话都有点不太清晰。
　　巴卫没出声，陷在从前的回忆里。
　　阿染喝口茶，答应了：“好。”
　　“你们都在这里啊，太好了。”
　　御影来了就坐在阿染旁边，端起巴卫面前还没喝的茶一饮而尽。
　　“怎么了吗？”桃园奈奈生问道。
　　“明天起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好好学习工作，可别偷懒。”御影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阿染说：“阿染你再待几天？”
　　阿染为他添茶，点点头：“嗯。”
　　“那好，”御影又抿了一口茶，“奈奈生正好可以跟你学习学习。”把剩下的茶喝完，御影起身离开，脚步匆匆忙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只有桃园奈奈生一个人和他说了再见。
　　巴卫静静喝了自己倒的两杯茶水，全程只在听到阿染要“再待几天”时抬眼看向阿染，攥紧杯子的手都松了几分。
　　内心里甚至可以听到欢呼的声音，可他没在面上表现出分毫。
　　下午茶时间过去，阿染提出要上镇上看看。
　　桃园奈奈生答应了，带阿染四处走走。
　　“我就不去了，你们注意安全。”巴卫站起身，拿上空了的碟子走了。
　　“过分哦，集体活动都这么不给面子的吗。”桃园奈奈生小声嘀咕，阿染听了，看她一眼，捂着嘴笑。
　　“巴卫他有点怕集市，”阿染托腮说道：“以前我带他去逛夜市，人流把我们冲散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都在发抖。”
　　“巴卫什么事做起来都很让人放心，”阿染叹了口气，“当时我就在想，这么乖的小狐狸，一定是我做太多好事，所以才把他送到我身边来的。”
　　趴在桌子上的桃园奈奈生听着，眼睛弯了弯，“巴卫啊，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嗯。”阿染转眼看向桃园奈奈生，目光柔和道：“奈奈生。”
　　“唔？”桃园奈奈生抬头，一眼就望进了阿染柔和的眼波里，她的脸颊红了红。
　　“请你，好好对巴卫。”阿染对着她目光真诚，“好好对他。”
　　桃园奈奈生被她的认真感染，直起身郑重点头答应：“嗯！”
　　阿染抱起她的手，笑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
　　阿染拉开门进屋就发现巴卫坐在榻榻米上，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阿染坐到他对面，学着他的动作，托着腮。
　　“没什么。”巴卫回神，不太自然地说道。
　　阿染没揭穿他，耸耸肩。然后仔细看着对面的巴卫。
　　眼睛变细变长了，脸颊的婴儿肥不见了，下巴也冒出尖形，整个人从小孩蜕变成成熟的男人，散发着特别的魅力。
　　巴卫被阿染直白的眼光看的有点心慌，抬手遮住那双眼睛，心里稳了稳才说：“别这么看我。”
　　“害羞做什么？好久没见了，不让我好好看看吗？”阿染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握在手里，从脸上拿下来。
　　巴卫任她握着手，睫毛颤动：“好久了，好久没见了……”
　　“我知道你是神明，不会在这里停留，不会留恋任何人，不会被凡事所困，”巴卫额头向前移，和阿染的额头相贴，“能不能，让你的记忆多在我心里留一些？你的身影在我脑海停一会儿？”
　　他用鼻尖蹭蹭她的，声音低沉恳求道：“求你了。”
　　阿染睫毛微敛：“对不起。”
　　巴卫努力稳住身体，弯着嘴角掩饰心里的抽痛：“记得，我爱过你。”
　　阿染这次没说话，只抱住他。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几滴水润很快浸湿在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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