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非善类

　　泡在热水里，浑身每一处都在因为舒服而颤栗。巴卫将鼻子泡在水面以下，看着眼前的水泡。
　　那个女人。
　　穿好新衣，把毛巾搭在肩头，任由水珠顺着发丝打湿衣领。
　　阿染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吃糕点，看见巴卫出来朝他招手，“小狐狸。”
　　巴卫已经放弃纠正这个女人。不情不愿地走到她面前。
　　阿染把他按在身侧的石凳上，拿毛巾帮他擦拭头发。
　　“听我的话又不会吃亏。”阿染慢慢擦着巴卫的一头软发说道，“跟着我只能吃美食。”
　　一双手在发丝中穿梭，巴卫心跳如鼓，双手抓皱了膝盖的衣料。眼睛瞪得老大，隐隐有水润的光泽。
　　上次有人这么对他是什么时候？
　　阿染把毛巾挂在几步外的竹竿上，走回来时顺手摸了把巴卫的软毛，坐下后托腮眯着眼看他，“考虑一下跟着我？”
　　巴卫刚抬眼，就听她接着说，“好，就这么定了。”巴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说来奇怪，和她在一起，好像再陌生的两个人都能成为多年的好友。
　　“乖一点，去捉条鱼回来，我相信你可以的。”阿染往嘴里塞了粒葡萄。
　　“……”
　　不置可否的是巴卫心里有过一丝温暖，但被阿染的一句“捉鱼”压灭。
　　他有想过离开，可一看那女人的脸就没了要走的想法。
　　于是当他将鱼带回来，那女人又让他把鱼清理干净时，他一下没抓牢让鱼“吧唧”砸在地上。
　　阿染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愿意吗？”然后走向那条翻着白肚皮的鱼，“哎，救了只白眼小狐狸，给他吃穿住让他清理鱼都不愿意。”
　　巴卫遭到巨大的良心谴责，但他不仅没感到愧疚，而且想掐死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可他忍住了，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那一丝稍纵即逝的、被温暖的感觉吧。
　　鱼最后是巴卫烤的。
　　阿染吃着烤玉米，在巴卫身边指挥他在什么时候撒盐巴，什么时候翻个面。巴卫偶尔不明白时，阿染就手把手教他做。
　　以致于巴卫继承了阿染的衣钵，厨艺了不得。
　　饭毕，巴卫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望头顶的月亮。
　　阿染洗了葡萄端过来，拿起一粒剥了皮放在他嘴边。
　　巴卫一时间不太适应她的殷勤，愣是没张嘴。
　　“吃啊。”阿染自己吃了一粒。
　　巴卫这才张口。
　　阿染笑笑也抬头看月亮，“今晚月色真美。”
　　巴卫闻声看向她，忽然扭头，脸有些发烫。
　　这女人比月色好看。
　　阿染透过月亮想起那个让她几次三番无可奈何的男人——月。
　　脸红起来还是蛮可爱的。
　　正想着，思路被小狐狸打断。
　　“你叫什么？”
　　阿染捏起一粒剥好的葡萄塞进他嘴里笑着说，“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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