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为聘

作者:绯樱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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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糖的小孩


      神界内,白子惜好不容易才将神界复原,耗费了大量的灵力,他将逸禾安顿好之后走到神界门前发出一束烟花,刹那间众神归位。

      神界再次变得亮堂热闹起来,陆思源极不负责的将神界全丢在了白子惜的身上,白子惜无奈的再次穿上了神君的堂服,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倾世。

      “你们有事可以跟我说,每天还是像以往一样需要上早朝,不可怠慢,人界有供奉神尊尊位,每日参佛拜佛,不管人数多少有求于自己的务必完成,除开那些有被伦理道德的事情不可为,都明白否?”白子惜坐在高堂之上,如坐针毛一般。

      众神道:“明白”。

      “没事的话都下去吧,卿然留下”。

      “是”。

      “白将军”卿然朝他一拜。

      “别,其他人可以拜我,你不能”白子惜从座位上起身,一闪来到卿然的身边道:“凤惜如何了,她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白将军多虑了,凤惜并没有生将军的气”卿然轻笑道:“白将军若是真想凤惜,就不应该躲着她”。

      白子惜朝他微拜道:“我知道,过几天我再去看她,还请卿然照顾好凤惜才是”。

      “那是自然”

      “其实子惜有一事很疑惑,希望卿然能给我个答复”白子惜想起在鬼界的时候,高冰绝说的那句话,或许卿然将军在这神界也是有留恋之人,只不过这人是谁白子惜不知道但却很想知道。

      “子惜尽管问,我若知道的必定回答”

      “卿然在神界待着的时间自然是比子惜久,子惜想知道卿然在神界是否有留恋之人,虽然这个问题很冒昧但是...”

      卿然道:“有,白诚然”。

      “那他...”白子惜郁闷了,白诚然是自己师父的仙侣,跟这位武神又有何关系。

      自打自己飞升的时候便听说过,卿然住的是文神殿,想必这文神殿是白诚然的空殿,又是为何让卿然心甘情愿的守着这空殿将近三千年。

      卿然有意撇开话题,深思道:“这次弑神并不简单,那黑衣少年名叫阿赢,是文曲的心上人,只是文曲与云墨飞升,阿赢还是普通人,文曲便与阿赢断绝了来往,也是云墨的缘故。你知道,云墨对文曲的心思绝不亚于只是兄弟。只要文曲还在的一天,云墨就绝不会让自己的弟弟被别人抢走,千方百计之下,阿赢入魔了,他杀光了挡住他的神将们,只为了见文曲一面”。

      白子惜:“...”。

      现在想想,高冰绝和这位阿赢还是有区别的,高冰绝比较稳重,自然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白子惜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卿然道:“文曲是文神,阿赢便不敢杀文神,因为他怕错杀了文曲。但子惜就真的认为阿赢死了就完了吗”

      “卿然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人搞鬼?还是...”白子惜想不透卿然的话,感觉话里有话,字面意思是阿赢只是一个被操控者,阿赢原本只是个普通人,为何会成鬼也是有原因的。

      按照卿然的意思是一定是有人让他变成这样的,目的是什么?扰乱神界?那岂不是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了?好不容易再次将神界凤凰涅槃,却被他打乱了计划。

      卿然微笑道:“也就是字面意思了,卿然先告退了”。

      想不懂,也不想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全都自己一个人抗便是了,谁怕谁。

      白子惜仔细思索了一番,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的武神殿,此时的武神殿内好似有人,白子惜好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看见一红衣少女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打扮着,突然听到开门声,红衣少女惊恐的转过脸看着他。

      “凤...凤惜?”白子惜被她的妆容逗笑了,画的是什么鬼神的妆,脸上那两坨红晕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呀,我,我是来看...不对,我很生气”凤惜假装鼓着腮帮子道:“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白子惜无奈道:“好,别闹小别扭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只要让你消气,什么都行”。

      “真的?那帮本姑奶奶化妆”凤惜将手上的妆盒递给白子惜,白子惜宠溺的亲吻了她的额头。

      “怎么今天想要化了”白子惜用灵息将她脸上乱七八糟的妆容划去,动起手亲自为她上妆。

      凤惜玩弄着发梢道:“我听说人间的姑娘都喜欢,说是会变的更好看”。

      白子惜一愣道:“怎么会,我家凤惜长得多好看”。

      “那你呢,我比得过你吗”凤惜停下手,看着铜镜里印着着自己与白子惜道:“千年前都道是白家有一美娇娘,倾国倾城却红颜祸水。”

      白子惜摇摇头道:“正如你们说的,如果我是女儿身那该多好,那样我是不是就可以跟自己的心上人白头偕老,也不必受这般永生不老不死之苦,你以为都是我想的吗”

      “这千年来我看着你慢慢的长大,你总是这样一边顾忌别人的眼光以及脸色,不得不放弃别人对你的喜欢,也不敢承认自己喜欢殿下这件事,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何必呢”凤惜叹了口气道:“你好生歇息,我先出去了”。

      凤惜转身化成一缕红光离开,留下了一把碎暖放在了白子惜身边,白子惜伸出手摸了摸碎暖,解下衣袍躺在床上。

      也许睡一觉大概就轻松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白子惜睁开眼睛,发现四周都是茫茫大雾笼罩,他往前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不敢再多走几步。

      突然一阵风将大雾吹散,只见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桃园亭内下棋子。

      那人虽没看见白子惜,却问道:“既然来了,不妨陪我下棋?”。

      “子惜不怎会下棋,还请见谅”白子惜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笑道:“舅姥爷别来无恙”。

      “还行”白诚然微笑的拿起手中的棋碗,将一枚黑色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白子惜虽不懂棋局,但是他这么下就等于给了自己一条死路。

      他不解问道:“舅姥爷这个棋下是死局”。

      白诚然道:“可如果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么下了能反悔吗?”。

      白子惜道:“当然不行,下棋也是有规则的”。

      “那便是了,如果我走错了一步,那就步步皆错。可我还真的走错了”白诚然起身,一把掀翻了棋盘,棋子点点落在了白子惜的身上,白子惜一愣连忙起身,一脸错愕的看着白诚然。

      “子惜,来,坐过来”白诚然走到桃花林内,站在一棵桃花树前坐下。

      白子惜也跟上去。

      白诚然道:“你觉得这世间万物公平吗”

      被白诚然这么一问,白子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必在意,其实我本身也不太明白,若说公平那为何神佛渡了众生渡不了自己”

      “舅姥爷可是怨了我”白子惜一愣,脑海里出现的是师父摸着他的小脑袋道:‘子惜,因果是有轮回的,不过子惜放心,在我这里你很安全’。

      千年前那几道天雷,他心知肚明,是师父和舅姥爷替他抗过去的,凭着他自身是无法撑住。

      “早就气消了,思源他执意保你,我也不能见死不救”白诚然不知从哪拿出一壶酒,喝了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多桃花花瓣随风落下,白诚然有些微醉,抬起他那双仿佛带着水星子的眼睛看着他道:“你在他身边的这几千年才是我所妒忌的事情,我多想陪着他,一直一直就这样下去”。

      “子惜啊子惜,你能不能把你这条命还给我”。

      “...”。

      白子惜沉默了,陆思源是说过,一命偿一命,天雷也没想让他活着,只不过死的人恰巧是白诚然。

      ‘师父,既然杀人偿命,那杀神呢?’

      ‘杀神啊,那是永生永世的无□□回之劫难’

      “舅姥爷,你拿去吧”白子惜也不再犹豫,既然是要自己的命那便拿去,反正自己在这世间也没什么留恋的。

      “你是,他是,他也是。为何只要涉及到你的事情他却犹如琴断弦一般,为什么都是你”。

      白子惜否认道:“并不是这样,师父他,从来都是对你上心,或许你见到他一切都能明白”。

      “用我的身体吧,去见他,告诉他你所想要的,你所喜欢的,你所珍惜的”白子惜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来吧,我是你的”。

      一团银光进入了白子惜的身体里,白子惜缓缓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是黑暗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自己是一团蓝色的光点,随处飘荡着,四处碰壁。

      这就是师父说的虚无状态么,在灵魂找不到宿主的时候就会跟孤魂野鬼一般,四处游荡,此时应该尽快去地狱,否则无□□回。

      白子惜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大概是害怕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白诚然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令人熟悉的武神殿,只是低下头想了想,起身掀开了被褥,走到梳妆台前,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从未如此认真的打量过白子惜的面容,这张脸要比暮雨的好看,可惜是个男儿身。

      “醒了?”凤惜从外边走了进来,笑嘻嘻的来到白诚然的身边道:“刚卿然传话说,陆思源想见你来着,说是几年不回阴山,他老想你了”。

      “凤惜?”白诚然抬头看了看她,浅浅笑道:“你是凤惜”。

      “我是呀?怎么了?”凤惜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莫非是睡傻了?

      “没,卿然跟我一同去阴山吗”白诚然将桌上的粉盒打开,拿起粉扑沾上一点,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打粉。

      “去”的呀,凤惜惊呆了,她第一次看到白子惜给自己化。

      “怎么了”。

      “凤惜第一次见你化,下意识以为见到了诚然”凤惜微笑道:“每次要去见陆思源的时候他都会化好妆,虽然最后都没见到陆思源”。

      白诚然问道:“师父为什么不见他?”。

      凤惜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帮白子惜束发道:“其实也不是不愿见他,只是白诚然不知道,神界有一个规矩,是初代定下的,身为最高统治者也便是神君,是不允许有七情六欲,必须要有仁德仁慈大爱之心,这便是不愿见他的原因了吧”。

      白诚然挑眉道:“就因为这个?”

      凤惜笑道:“要不然呢,子惜以为以前的像现在一样这么懒散吗,以前可是管的老严了”。

      白诚然故意套凤惜的话道:“凤惜还知道些什么,我想听听”。

      “好啊,那你不要说出去”凤惜乖巧的坐在白子惜的身边,挽着脸看着白诚然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在桃树林里一起种下了一个桃树种子,高一点的叫陆思源,矮一点的叫白诚然...”

      还没等那棵树长大,他们便分开了,白诚然在山脚下无意之中与凤惜签订了契约,一个凡人有一个神兽,在仙界传开,于是神君便亲自提点诚然上了神界,当上了文神。

      神君并没有让白诚然去御神池,白诚然想了思源十二年,可他却不能下去。

      终于有一天,凡间又飞升了一位武神,那便是陆思源,年仅十六做了皇城的大将军,二十便在人间有传颂‘常胜将军’,二十四岁便飞升成神。

      然而思源飞升的第一天,接他的不是神君而是白诚然,只是朝他一拜,转身便离开去了御神池,白诚然破坏了规矩,没有让他进去。

      这种爱恨情仇,凤惜是看不明白的。

      凤惜唉声叹气道:“唉,后来,陆思源去了神位,做了个小仙,落居在阴山,白诚然每次去阴山都一样被拒之门外”。

      白诚然起身整理了下衣冠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好嘞,卿然在外面也应该等久了吧”

      卿然在仙门站了很久,两旁守着仙门的武神都忍不住问道:“卿然将军这是在做甚?”。

      “等你们神君,去阴山”卿然蹙眉,转身便看到白诚然从不远处漫步走过来。

      老远便能闻到一股胭脂香味。

      卿然一愣,连忙将凤惜一把抓到身边仔细的闻了闻,发现不是凤惜身上的味道。

      “你干什么呀”凤惜白了他一眼,化成小麻雀的模样钻进了他的怀里,心满意足的挠了挠身上的羽毛。

      卿然犹豫的喊道:“白...白子惜?”。

      白诚然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卿然,不是说去阴山么,还立在这里做甚?”。

      卿然揉了揉鼻子道:“你是不是涂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白诚然轻笑道:“我瞧见凤惜也化了,胭脂,你要么”。

      他来神界的时候见到的除了先神君外第二个人便是卿然了,卿然这人说不上哪里不好也说不上哪里好,反正是一个人无趣的人。

      “别别别,我可用不来那东西,整的跟姑娘一样”。

      卿然下意识的离他一米远,一同前往阴山。

      以前也是这样,每次自己要去阴山的时候都是卿然陪同的,每次化的时候卿然都在一边蹙眉不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卿然还是没有变。

      卿然见白诚然嘴角微微上扬好奇道:“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这么多年过去,卿然你一直都没变。”

      “说的好像你以前认识我似的,小屁孩”卿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本武神飞升的时候你都还不在娘胎里”。

      白诚然看着不远处的阴山,眯着眼道:“是啊,真可惜”。

      突然他发现不远处设有巨大的结界,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竟然进去了?千年来他只要一碰这结界就会被弹开,而现在自己居然可以进去了,心里一阵欢喜,脸上藏不住的微笑暴露出来。

      卿然挑眉道:“怎么?”。

      “要你管”白诚然没再搭理他,直接朝阴山快速飞去。

      卿然抿嘴,心里直嘀咕到,不愧是白家的人,见到陆思源就像狗见到肉一样,都迫不及待的跑过去。

      白子惜是这样,白诚然也是这样。

      白诚然兴奋的落在陆思源的竹屋前,他走上去打开了竹门却没看到思源,脸上的兴奋随之僵硬,他在哪?他在哪?心中喊了无数次的思源。

      “子惜?”

      突然身后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白子惜一愣,立马转过头去看他,是他。

      千年不见了,还是这般的模样。浅绿色与淡白色相间的衣裳。头上依旧束着淡墨色的发冠,那是自己送给他的,他竟一直戴着。

      “还真是子惜”思源惊讶的走过去一把将白诚然抱在怀中道:“子惜,你怎么走了这么久也不跟师父说一声,连一封信也不给,师父等你回来等的好幸苦”。

      白诚然哽咽道:“师父...”。

      “嗯”

      “我真的很想你,真的特别特别想你”白诚然抱住陆思源号啕大哭。

      千年了,终于再次与你相拥,虽然是以白子惜的身份,但是我真的好开心,思源你知不知道,倘若我能重生我绝不会选择飞升,绝对不会与凤惜定下契约,绝不会离开你。

      可我,终究不能再重生了

      白子惜的识海中传来一个声音,他轻声道:“谢谢你,白子惜,你完成了我想做的事情,再见了”.

      白子惜一愣,他伸出手,一团火焰在掌心冒出,灵力又回来了,白子惜蹙眉道:“舅姥爷,你不是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吗”。

      “大可不必,他能这么开心的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诚然说完,化成一缕蓝烟,逐渐退出了白子惜的身体,就在那一瞬间,陆思源拿出怀中的小铜炉瞬间将那一缕蓝烟收进铜炉中。

      白子惜缓过神来,呆呆看着陆思源道:“师父?”。

      陆思源抱住铜炉轻叹道:“我知道他回来了,我自己下的结界,我会不知道吗”。

      白子惜忍不住伸出手轻轻为他擦掉眼角的泪道:“师父,他因你而幸福,你开心他就开心了”。

      上古神说:人有七情六欲,七魂六魄。一旦魂飞魄散,就无法落入轮回,无法重生。可如果我硬要他回来呢。

      上古禁书里有记载,那便是献舍。

      以自己的□□为引,召唤出那个人。

      卿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自嘲道:“何苦呢,卿然”。

      卿然并没有跟在白子惜背后,而是绕道去了南斯府中,他望着南斯府中的充沛灵力,眼中闪烁着无比闪耀的光。

      白诚然还是喜欢思源,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卿然也很喜欢诚然,喜欢到一守文神殿,就是几千年。

      里面的饰品衣冠和他喜欢的胭脂,始终没有变过,可诚然从来都没有明白卿然的用心。

      因为卿然是个木头,不善于表达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一直陪着一直守着。

      诚然的心里却一直有着陆思源,不愿意忘记也不愿放开更不愿在心里多添那么一个人。

      “你真决定了吗”南斯犹豫的在府中用卿然的血画好了阵法。

      “嗯,找了很久,阴山的鹿神府邸的灵力最充沛,也是这禁阵启动的最好的地方”卿然闭上眼睛安心坐在阵法中心。

      “你不后悔吗,你复活了他,可他会忘记你...”南斯低下头。

      卿然嘴角上扬道:“这不就是最好的吗,我才不稀罕他记得我,我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从来都没有资格进入他的心”。

      不需要他喜欢我,我喜欢他就好就好了。

      “倘若鹿神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也会像我一样的吧”。

      卿然的话落下,阵法瞬间启动,思源怀中的铜炉散发着异样的光,刹那间,铜炉脱离怀抱,飞到半空中爆开,一缕蓝烟朝南斯府中飞去。

      陆思源愣住了,跪下来将那铜炉的碎片捡起,白子惜心疼的握住了陆思源那被铜炉碎片割伤的手。

      一缕蓝烟落在卿然的身上,温暖的好似白诚然将他拥抱,卿然笑了笑道:“你回来了,那就好了”。

      阵内有一人影落隐落现的出现在卿然的对面,那人生的好看,像一朵白净的白莲。卿然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在那一刻,他消失了,永远的消失在了这让他魂牵梦萦的人面前。

      南斯看着卿然就这样消散,变成一阵清风,心里难受的快要窒息。

      很快阵法停了下来,阵法中,一个银发少年郎安静的坐在里面,一袭白衣醒目。

      他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下配衬墨绿色的眼眸,好看至极。

      少年蹙眉,他起身看见一旁的南斯,用他那宛如铃音般的嗓音问道:“你是谁,这是哪?”。

      “这是阴山,我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走吧,出去看看,我累了,歇息去了”南斯朝他拂袖道,转身回了自个儿房间里去。

      少年走出南斯府,沿路走到了竹屋外,思源和白子惜察觉到有人,一同抬起头来。

      思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白子惜将他扶起。

      “诚...诚然?”

      “...”少年不语,他走近了思源。

      思源提高了声音问道:“你真是诚然?”。

      白诚然低下头朝他一拜道:“诚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若诚然无意打扰到仙人,还请仙人不计小人过”。

      陆思源拉住诚然的手问道:“打扰?何止是打扰,你缠着我三千多年,这账怎么算?”。

      白诚然耳根一路红到背道:“这...那诚然也不知道该怎么算了”。

      陆思源笑了笑道:“那就以身先许吧”。

      白诚然慌了。

      陆思源亲了亲他的额头。

      真好,三生有幸还能与你再续前缘,这下我可不会再松开手了。

      一旁看呆的白子惜忍不住捂住眼睛,终于蹭了师父一顿饭后,被师父赶回了神界。

      突然他感觉到了不对劲,从白诚然身边将陆思源拉过来,小声问道:“我来的时候,是跟卿然将军一同来的,可卿然将军呢?”。

      “...”思源看了看诚然,摇了摇头。

      白子惜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阴山,眼眶里闪着泪光,就差点落下。

      卿然,你怎么这么傻,太傻了。

      “卿然你这个傻子”。

      不过一年,卿然的宫殿被白子惜翻新又翻新,凤惜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欢笑,而是抱着自己的蛋壳窝在卿然的宫殿里。

      三年后,白子惜再见到凤惜的时候,凤惜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表情,一脸疲惫。

      “主人,你相信吗,上古神对我说,只要有诚心请求,心里面的那个人便会回来”。

      白子惜心疼的摸了摸凤惜的头发道:“嗯,我相信。凤惜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凤惜不出去,凤惜要等卿然回来,他说他会去凡间给我带姑娘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凤惜还要吃他给我的冰糖葫芦呢,凤惜还没吃到呢,他为什么不回来啊”她咬住下唇,可却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主人,卿然怎么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要凤惜了”。

      “主人,凤惜好想他啊,真的很想很想”。

      “对不起,凤惜”白子惜抱住凤惜,亲了亲她的发旋,眼泪滑落。白子惜的心就好像被人残忍的撕开,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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