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花灯会后兆
离花灯会仅仅只剩下三天,白子惜日日夜夜睡不安稳,一来是因为自己回神界的事情,自己一旦回了神界,这边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二来也就是鹿洛,他这个徒儿说来也人小鬼大,性子也越来越像高冰绝,十分闹腾,怕自己回去后这个徒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第三也便是高冰绝。放下所有不说,高冰绝一定会一路杀来神界把自己带回去,毕竟是仙侣。
头疼,真是头疼。
白子惜咬牙想,无力的躺在床上。
元夕恭敬的在门外道:“先生,殿下要元夕带先生去用膳”。
白子惜翻了翻白眼,一脸作死的表情道:“不去,没胃口”。
“这...”元夕在门口渡了渡道:“今个还来了一个女上神一起用膳,这位上神平时也爱来鬼界,对着殿下尽是...”。
“我去!”白子惜立马穿上高冰绝让人留给他的衣服,胡乱将自己的头发束起,也来不及带束冠,拉着元夕就是一个御剑,直接冲去了皇城殿的内侧。
小垃圾,居然敢抢我的男人。
果然,老远就看见那名作死的女上神掐媚的朝高冰绝放电,手还不安稳的朝他的胳膊摸去,突然高冰绝起身,白子惜一个剑没御好,直接朝高冰绝撞去,结果撞了个满怀。
“哎哟”。
白子惜伸出手摸了摸屁股才发现自己没事,他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被高冰绝抱住,而且抱得死死地。
他老脸一红道:“你放开我,我自己有脚,能走”。
高冰绝轻笑道:“不放,御剑飞行都出错,走路摔着了怎么办,我心疼”,顺便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白子惜嘟嘴,使劲挣脱他的怀抱道:“有人在还敢这么放肆,小心我咬你”。
“别闹”高冰绝抓紧了他的手,直接抱着他坐在了椅子,懒懒道:“元夕,拿汤药来”。
白子惜一愣,盯着元夕拿来的药罐子咽了咽道:“什么汤药?”。
“绣娘说你身子弱,给你准备的补药,趁热喝”高冰绝接过汤药,钥了一芍,放置嘴边吹了吹再给白子惜,嬉笑道:“来,甜的,我特地让他们给你放了白糖”。
白子惜乖巧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喝起来。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便忘记了石化的女上神,女上神也很机智,她从两个人发出的光便知道是仙侣,只不过这个身穿白衣的人再漂亮,也应该是个男人吧?
自己应该没有看错,那喉结在喝汤药的时候上下滚动着...
女上神犹豫一会,问道:“这姑娘?是殿下的夫人?”。
“姑娘?”
闻声,白子惜差点一口汤药喷到高冰绝脸上。
高冰绝面不改色的回道:“嗯,我夫人”。
女上神尬笑道:“呃,哈哈。殿下的夫人真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就是有些别致...”。
“多谢‘姐姐’夸奖,子惜不敢当”白子惜郁闷的放下药罐子,吐了吐舌头,虽然放了糖但是还是不好喝,高冰绝朝一边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们连忙上来将药罐端了下去。
高冰绝细心的给他擦了擦嘴,要是平常,高冰绝直接将他嘴角亲吻干净。
高冰绝问道:“你来鬼界做什么,神使要你带话?”。
“也不是,就是让我们在鬼界外布置阵法,问鬼王同不同意”。
白子惜好奇道:“什么阵法”。
“呃,一种神界的结界,保护鬼界用的,鬼王放心,是好的”
高冰绝抱起白子惜,瞥了女上神一眼道:“随你们,只要不涉及我鬼界就行,没什么事情就走吧”。
眼神好像在说你打扰到我们了。女上神意会到,连忙点了点头,离开了。
白子惜被抱到床上,他伸出手点了点高冰绝的唇角道:“想不到你竟然答应的这么快,那位女上神也无疑是吓了一跳”。
高冰绝委屈道:“谁让他们这么烦,不就是个花灯会,又不是什么不同,历来的花灯会都没见他们这么忙过”。
“好了,不想这些了,我见你好早起,要不要再睡一会?”白子惜半坐在床上,外袍被高冰绝粗鲁的扔在了帘子外,单薄的里衣顺着肩膀滑落,光滑雪白的肌肤显现出来,高冰绝忍不住低下头亲吻他的肩膀。
“好,就睡一会...”
白子惜无奈的摇头抱住了他,熟练的将他衣服褪去,两人一同睡在了床上。
待耳边呼吸声渐响,白子惜睁开眼睛,他轻轻拿开高冰绝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走下床捡起外袍披上,推开了门。
门外的元夕听到声音,朝他望去。
元夕一脸疑惑的叫道:“先生?”。
只见他面颊微红,头发凌乱的垂落在肩膀上,里衣虽然整理但是十分松垮,就算外袍披着也能看出,更何况还穿着睡裤以及光着脚丫。
白子惜轻声关上门道:“元夕,你应该知道我的事了吧,你不是冰绝,你比他聪敏细心得多”。
“自然是知道,先生真的打算离开殿下去神界么”。
元夕是知道,因为好几次他都误打误撞的听到了白子惜与神使的私会密探,这得多亏了高冰绝让他保护白子惜才知道的。
但是他真的十分聪明,没有立马告诉高冰绝,而是藏着,这也是白子惜放心元夕并且看好元夕的理由。
“有你在他身边我很放心,你说的没错,我不想离开他,但是你明白的,青城他做事大大咧咧而且爱恨分明,我不放心他,如果我不去神界,鬼界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神使与鬼王的力量相冲,所以我想回神界,拿回我的东西。还有一件事,我怕我离开他会上神界来找我,所以我想拜托你的就是让他不要来找我,你可能做到?”。
元夕咬牙,低头抱拳道:“元夕...做不到”。
白子惜低头看着他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因为除了我之外,只有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就算是绣娘也抵不上你”。
“先生何时离开?”
“花灯会,晚”
“知道了”元夕叹息道:“先生真不打算花灯会陪殿下久一些么”。
“不必了,越久越不舍”白子惜拉了拉外袍,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了许多,他望着远处的鬼城,眼里透露出的不是留念而是坚定。
元夕:“...”
白子惜回头看了一眼元夕道:“不要让我失望”。
元夕道:“元夕以命相抵,谨记先生话语,守殿下,护殿下,为殿下战死是我的荣耀”。
“好,我记着了”白子惜伸出手将怀里的一枚银色戒指递给他“这是讯息戒指,作用少许灵力便可把想说的话传达给对方,这戒指我给你了,日后好方便使用”。
“明白”元夕接过戒指,戴在手上,谁知戒指刚戴好便消失了。
白子惜解释道:“它会自动隐藏,也是方便”。
“明白了,先生进屋吧,外边凉”
“嗯”。
屋内,白子惜已经没有想睡的欲望,他坐在床榻上用手将高冰绝前沿的垂落的长发拨开到两边,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抱歉,你愿意等我回来吗”
...
就当你愿意了。
花灯会如期举行,白子惜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意外的觉得原来鬼界的人是真的多,大街小巷都在门前挂着灯笼,鬼城像是一片被红光笼罩着,出奇的好看。
白子惜可以将鬼界的花灯会与神界的新年相提并论,护城河边更是盛景,河道上均是河灯无数,还有些在一边放着花灯,什么形状的花灯都有。
“要放吗,我陪你过去”他们站在皇城上看着下面鬼民,高冰绝手中拉着白子惜点燃的花灯,一脸满足。
“罢了,放放花灯就好了”白子惜确实没什么心情去放什么河灯,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神使对他说的话。
子惜,不是我一定要你回来,只是现在的神界乱了,有一个武神陨落了,你要知道武神陨落是什么意思。
武神陨落,子惜自然是知道,因为他曾经便是武神,武神都是最强的习武之人,能让武神陨落只有两个情况,一是战死,二是意外身亡。
显然这次神使说的是是意外身亡,也就是有人在杀神。
在这种节骨眼下必须有新武神顶替着,可武神都是由人界的人贡献多少而选择飞升或是不飞升,但是意外的那些该飞升的人竟然都意外死亡,并且有的人不愿意飞升。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不得不朝前武神白子惜递出橄榄枝。
不远处,神使与几个神将站在桥索上,看着缓缓飞向天的花灯。
其中一个神将抱怨道:“这些花灯还没飞多高就要掉了”。
另一个神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当是寄托的一种形式了,也没人希望自己心中的人真的知道或是看到”。
“会知道的。别看鬼界的人,他们有些人的亲戚是我们神界的人”神使看着云朵后,一些神将们手中拿着花灯默默叹息。
...
高冰绝捏着未点亮的花灯问道:“嘉愿,你还记得你以前叫我什么”。
“呃...太子殿下?”白子惜面对高冰绝的问题一头雾水,他不知道为什么高冰绝会突然问。
“还有”
白子惜低下头笑了笑道:“青城啊”。
高冰绝:“嗯”。
白子惜:“青城...”。
高冰绝:“嗯?”。
白子惜:“如果有一天我食言了,离开你了”。
高冰绝笑:“那一定是假的”。
“嗯,假的”白子惜看着天边微微泛白的光,朝元夕瞄了一眼。
元夕走上前低声道:“殿下,绣娘说有事找您”。
“知道了”
“你现在过去吧,我在这等你”白子惜拉住了高冰绝的手,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一个手链道:“十叶银,护身符,我将它分为了两半,一半在我手上戴着,另一半你好生戴着,不许摘下来”。
“好”高冰绝乖巧的戴上,举起手在白子惜面前晃了晃。
“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以后要听绣娘的话,毕竟她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元夕的话也得听...”。
高冰绝蹙眉道:“我知道,我知道,等我去绣娘那回来我们再细说如何?现在听你说这些好似咱俩要分开一般”。
“嗯,去吧...”白子惜咽了咽,那句对不起始终没有说出口。
“等我”高冰绝随着元夕离开了,白子惜咬了咬指甲盖,带上面具,直接将束发的发冠留下,黝黑的长发垂落在肩上,他一跃直接来到神使的身边,神将们尊敬的朝他抱拳福身。
神将们异口同声道:“白将军”。
白子惜朝他们说道:“嗯,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这花灯也就这样没什么好看的了”。
他们乖巧的离开了鬼界,毕竟是前世白子惜亲自提点上去的武将,也是听白子惜的话。
神使笑道:“这么久了,他们还是听你的话”。
白子惜调侃道:“我的人,不听话的话我也就不会重用了,再说,神使用他们也不是很顺手了吗,我不在的千年来,我在神界的东西早就被神使用的一干二净了吧”。
“自然,在我这里,子惜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神使指了指自己的心“只是没有想到,他下手这么快,有些不甘心”。
“我和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遵守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了”白子惜戴着全脸的白色面具,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嗯,你不再待一会吗,你离开后可是很少有机会回这鬼界了”。
白子惜拉住了神使的衣袖道:“不了,我怕再待一会,那家伙就会发现什么了,到时候也是麻烦,我可不喜欢你对他出手,走吧”。
“白嘉愿”突然白子惜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高冰绝气喘吁吁的站在他的身后,眼睛里充满了红丝。
猩红色眼眸看得人直发颤,眼泪从眼角滑落,像极了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可怜孩子,他喊道:“你要是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走吧”。
白子惜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对着神使道,手紧紧的拉住了神使的衣袖。
高冰绝走上前拉住他后背衣袍,低下头道:“我说真的...”。
“就当我们不相识吧,青城”。
白子惜将他抓紧自己的手拨开,神使趁机带着白子惜离开了鬼界。
高冰绝望着两点一闪而出的白光怒吼道:“我恨你,我恨你白嘉愿,永远都别想让我原谅你...”
“别想...”
元夕抿嘴轻声叫道:“殿下...”。
高冰绝一把揪住元夕的衣领怒喝道:“你是不是知道...所以和他一起来骗我,还联合绣娘一起...你知道我对你们有多失望吗,我最爱的人和我最亲近的人联起手来骗我”。
“殿下...先生他”。
高冰绝失落的推开元夕,一个人走到河道旁,将怀里的河灯拿出。
记忆里,绣娘将河灯交到他手上,笑道:‘殿下,这花灯是我亲手做的,你跟嘉愿一起去放吧’。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放了,高冰绝笑着笑着,眼泪又忍不住的落下。
他用火息点燃河灯,轻轻将它放到水里,耳边传来人们嬉闹的声音,突然又给自己添了那么几许凄凉。
元夕站在不远处无奈的叹息。
“你,真不打算去解释什么吗,我以为你会同他说”神使静静的站在白子惜身边,看着独自一个人放河灯的高冰绝道:“他身上散发的蓝色的气息越来越淡了”
“没意义,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白子惜站在云端朝下看去,神使说的没错,高冰绝身上散发的蓝色气息越来越淡了,一旦完全消失,那么也就代表着两人之间再无瓜葛。
白子惜冷漠道:“走吧,处理事情去,现在神界的神将陨落的有些可怕,在这么下去神界就真的要完了”。
神使点了点头道:“嗯,我带你去见文曲,他有记载这些事情,平日里都是他打点的,包括你的事情”
白子惜一愣道:“我的什么事情?”。
“无暇你还记得?文曲调查武将陨落的事情的时候,查到你的身上”神使抿嘴道:“于是我让他把你的事情放一边,因为我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
白子惜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在这几年间,白无瑕已经没有再跑出来过了。于是白子惜默认为白无瑕已经死了。
他摸了摸鼻梁道:“无暇的那件事我很抱歉,我那段时候神识受损,无暇是我创造出来的祸端,若他犯下了什么错误,我承担,绝不退缩”。
“不必了,你受过苦头了,跟我回武神殿,换衣服,然后去找文曲”
“知道了”
武神殿是白子惜住了千年的地方,如今依旧如此,每个装饰都没变过,只是这床怎么变大了?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看错了还是什么,走进一看,确实有双人床这么大。
“咳咳,你走了之后,我让人换的,我睡的”神使轻咳道:“你不会介意吧,那我叫人重新搬来新的?”。
白子惜无奈笑道:“无碍,挺好的,就算换新的床,逸禾你也会和以前一样霸占的吧,又有什么区别呢”。
逸禾也就是神使惊讶道:“哎呀,只有子惜懂我,你终于叫我名字啦,我以为你都忘记我的名字啦”。
“...”。
会忘记才是假的吧...
白子惜看着逸禾身上越发深蓝色的灵息,无奈道:“你身上蓝色灵息都快传到殿外了,收起来吧,让人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再说了这蓝色灵息只有碰到你才会控制不住跑出来的,而且把我弄成这样的是你,有你的味道,好闻”逸禾贴近白子惜,轻轻在他额上亲了亲道:“我就是喜欢你,有的时候我想公报私仇杀了高冰绝,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白子惜推开逸禾问道:“所以你才让我接下任务,去剿灭万鬼山的鬼王?”。
逸禾不可否认道: “对,可惜我算错了”。
白子惜咬紧牙关,说的话几乎是牙缝里蹦出来道:“不要脸”。
逸禾笑了笑道:“子惜,你不要忘了,我们才是仙侣,他不配,而我今后就是这神界的神君”。
“...”。
白子惜头疼,一提到仙侣他就心口难受。
第一次飞升上来的时候恰逢神界的桃花会,他稀里糊涂的被灌了不知道多少桃花酒。
醒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白子惜不想承认,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
逸禾身为神使,也自然是为了大局着想,将自己身上散发的蓝光藏起来。
但那个时候两个人见面确实有些尴尬,毕竟都是男人。
嗯,确实好像...不是这样。
白子惜蹙眉道:“好了,不说他了,你自己不是不喜欢我提他吗,你还自己每分每秒的在我耳边叨叨他”。
他脱下外袍放到床边,逸禾走上去将他里衣褪去,伸出手抚摸他身后雪白的肌肤。
突然逸禾揽住了他的腰,一口咬住白子惜的脖颈上。
白子惜一惊,吃痛的喊道:“逸禾你疯了,松口,你是属狗的吗”。
“哼”逸禾看到白子惜脖颈上的咬痕满意的放开了手道:“这算是我对你的惩罚,以后再这样,可不是咬一口就算了的,我会把你丢进仙池,除去七情六欲,然后将你永远困在我的身边,我说道做到”。
白子惜推开他,起身穿上以前武神的衣服,那是一套别出心裁的衣服,是后来逸禾亲自让人去修改的。
一半黑一半白,如同阴阳太极一般。
腰间金色玫瑰腰带做工精致到说不出的惊奇,胸前的银色吊坠以及麦穗让白子惜觉得碍事。
但毕竟是逸禾用心的也不好说什么。
许久,白子惜回过头看着逸禾道: “我现在就想去仙池,除却七情六欲,什么都不用再担心”。
逸禾一愣道:“好,我陪你去?”。
白子惜点点头道:“嗯”。
突然武神殿外,一个神将惊慌失措的推开武神殿喊道:“神使!”。
逸禾拉着白子惜的手走到文曲面前道: “文曲?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殿下来了,说是来找人...找”文曲挪了挪眼镜才看清原来逸禾身边站着的就是白子惜,他吞吞吐吐的越来越低声道:“找白将军...”的。
白子惜整理了发冠,将碎暖放回剑鞘,握着剑柄问道: “他现在在哪里”。
文曲紧张道:“就在中殿”。
白子惜淡淡一笑,越过文曲离开了武神殿。
当他来到中殿的时候,已经很多神将都围在那里,都不敢出声。
看到白子惜过来,知道事情的神将让开了一条道路,高冰绝也不闹,安静的坐在那里。
白子惜问道:“你想怎么闹”。
四周的人均看见了白子惜与高冰绝身上的颜色,互相对望,一脸诧异。
高冰绝回道:“我不会闹”。
白子惜走过去,单膝跪在高冰绝的面前,拿起高冰绝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虽是轻柔却已经足够让高冰绝心疼了,他抽回了手,眼泪在眼眶徘徊。
高冰绝放下了自己的一身骄傲,他略有些哀求的问道:“你能不能跟我回去...”。
白子惜转身道:“我要去仙池了”。
“...”。
高冰绝猛的站起,一脚将白子惜踹倒。
白子惜吃痛的摔在地上,一脸错愕的看着高冰绝。
高冰绝拿出元寒,一剑刺进白子惜的心脏,然后再将剑拔回入鞘。
“从此,一刀两断”。
高冰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神界,他身上的蓝色灵息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子惜,你没事吧”。
逸禾遣散了看戏的神将们,他将伤口已经愈合的白子惜拉起来。
“走吧,去仙池”。
白子惜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着,他突然有些害怕,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如果高冰绝真的不会再原谅自己了,那么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逸禾突然才反应到,自己身上的蓝光与白子惜身上的蓝光已经完全消失。
看来他的心真已经死绝了。
到了仙池,逸禾安静的坐在仙池外,等着白子惜出来。
白子惜褪去带着血渍的衣物,解开束发,突然才看到白色束带上绣着金丝牡丹,牡丹的中心还绣着一个小小的‘青’字。
他忍不住笑,是绣娘有心了。
突然他摸了摸束带,这束带难道是...
束带的手感就像是细软的发丝,难道是高冰绝的头发绣成的?
绣娘的手巧的很,这种不是不可能。
束发束发,那便是结发啊。
白子惜想起现在依旧放在绣娘密室里的那两套喜服。
他紧握着束带,终于还是将束带放下。
算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沉入仙池,便不愿再醒。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