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为聘

作者:绯樱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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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惜初相遇


      ‘长命锁织缠今往’

      ‘白玉封存双人魂’

      ‘红线牵制良人心’

      ‘缠缠绵绵无所终’

      陆思源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搭在白子惜的肩上道:“你可明白?”。

      白子惜摇摇头道:“不是很明白”。

      陆思源取过白子惜手中的白玉道:“这白玉是白诚然放在你身上的东西,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但是也一定有他的道理。这白玉里面也一定藏了什么东西,今后派的上用场”。

      白子惜点点头道:“师父,昨日鹿洛说她见到了白无暇”。

      陆思源蹙眉道:“两千年前你睡在地窖的冰棺,你体内其中之一的魂魄因白诚然传给你的灵力过于强大而被强制顶了出来,而那个魂魄便再也回不去,并且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自称为‘白无暇’”。

      白子惜咬牙道:“它现在成为了人人口中的妖道,我没有看见过他,根本抓不到”。

      陆思源道:“它估计故意躲着你又或者它就在你身边,鹿洛说她看见了白无暇,这就代表白无暇至少没有走远,届时你们会见面的,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将它请回来”。

      白子惜眯着眼道:“不,我不会让它活着,它杀害了那么多人,我要亲自除了它”。

      陆思源摇摇头道:“子惜,你太感情用事,到最后会毁了你自己的”。

      白子惜紧紧握住拳头,无论如何,一定要亲手除了白无暇,然后将高冰绝带回来。

      他回想起了五岁的那个时候...

      “你在做什么?”

      白子惜微微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六岁的高冰绝好奇的站在了他的前边。

      他停下手中的小铲子,朝高冰绝一拜,道:“殿下,臣在埋一样东西”。

      虽是只有五岁,可那心性却宛如十五岁的少年。

      高冰绝挑眉道:“埋的是什么”。

      白子惜微微上扬嘴角道:“殿下不妨猜一猜”。

      白子惜埋的是十分小巧的盒子,盒子不大,刚好一个五岁孩童两个手掌般大小,如同羽毛一般的重量。

      高冰绝依旧没有想要靠近他的意思,也更没有要跪下捡起那个小木盒,他瞥了一眼道:“没兴趣,你若是想让我知道,又何须要我猜,你自然会与我说”。

      ‘我?’他终于在自己面前不称自己为本宫了。

      白子惜道:“这几日殿下对‘我’可真算是好生照顾啊”。

      他着重将‘我’字念的深重。

      高冰绝微微红的耳根道:“本宫只不过是刚从父皇母后那边回来,一时顺口,忘了改罢了”。

      白子惜微微一笑道:“殿下以为,臣会信,那臣便信了”。

      高冰绝鼓着腮帮子指着他道:“好你个嘉愿,打趣本宫,本宫不想跟你玩了”。

      而后他又道:“盒子里放的是什么”。

      白子惜道:“是信,是我给殿下的信”。

      高冰绝微微一愣道:“你若是有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何要写信,还埋在土里”。

      白子惜摇摇头:“这是给以后的殿下看的”。

      高冰绝蹲下,仔细拍干净盒子上的灰尘道:“嘉愿,我们来定个日期吧,把他打开的日期,我也写封信放在里面”。

      白子惜点点头:“好”。

      当初约定的是十年,但还未过十年便发生了那等事情,他曾回去过,将那盒子挖了起来。可盒子里却没有他留下的信封,只有高冰绝给他的一封封信。

      他怀疑过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高冰绝没有在约定的期限内拿走信封,第二种他没有死,而是跟他一样在第十年的期限内回去了拿走。

      如果说高冰绝没有死,大概就知道他回去过了,那为什么高冰绝不来找自己?

      陆思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切皆有定数,为师允许你出山,但是你要答应为师一件事”。

      白子惜点点头道:“师父请讲”。

      陆思源抬起头看着看着他道:“无论什么时候,都务必保持清醒的头脑,万不可感情用事,一有什么事情,立马识海通知我,能否做到”。

      白子惜道:“徒儿能做到”。

      陆思源点点头道:“去吧,出山试炼”。

      白子惜朝陆思源一拜,转身离开。

      阴山比以往不太一样,安静的有些可怕。

      白子惜蹙眉喊道:“鹿洛”。

      丝毫没人回应,他咬紧牙关,当初自己就不能让元儿去天辰学院学习,鹿洛没人照顾又喜欢到处乱跑。

      方圆百里外都没有鹿洛的灵息,这孩子大概偷跑出了阴山。

      蓟城的西海,青山绿水十分寂静与幽美。海面风平浪静恰似一个睡着的美人,安静的不像话。

      海岸上没有人的影子倒也显得悲凉。西海的深处,不知谁下了结界,谁也进不去。

      此时的鹿洛御剑在结界外,那把发着红色光的便是红昭剑,红昭剑上绑着的是当年鹿洛拜师时,白子惜赐予的宫铃,叮当的响。

      该怎么进去呢?鹿洛伸出手甩开了垂落在耳尖的碎发,咬了咬右手食指的指甲盖,神情严肃,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如果硬闯,虽可以进结界,但自己也会被发现,太鲁莽。但好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了。

      咦,那是船家?

      鹿洛看到一只小船飘荡在结界外,眼看就要进去了,鹿洛悄咪咪的落在一边的岸上朝船家招手。

      鹿洛喊道:“船家,能否载我一程”。

      船家缓缓将船停靠过去,弄了弄蓑衣和斗笠,笑的十分憨厚。

      船家道:“丫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上来吧”。

      鹿洛笑了笑,走了上去,待扶稳了船才安心坐下道:“船家要去哪,打鱼么”。

      船家:“是啊,我们这些渔民就这样,哈哈”

      只见船缓缓靠近结界,鹿洛的心咯噔一下,奇怪的是居然过去了,难道这个结界对平民百姓无用?

      但是如果这里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会连累到这些人的,还是尽快把这些人送出去才行。

      船家问道:“丫头要去哪啊”

      鹿洛环绕四周,发现在前方山脉上,灵力充足,仔细想了想她指了指前方的山脉。

      鹿洛道:“船家,我是个修行之人,前方的山脉适合我,送我到那就好了”。

      船家微笑道:“好嘞”。

      不一会儿,鹿洛便下了船,挥手告别了船家,一个人苦恼的蹲在岸上的一颗大树下。

      该怎么找呢,听师父曾经说过,这座山里面有个千年的老怪物,只要夺取老怪物的内丹,就能快速突破了。

      要不先引气一番,反正这里灵气这么充足,要是自己的灵气足够多的话,给师父渡气也是可以的。

      思来想去鹿洛摆好剑阵,轻轻将红昭剑放到自己身边,闭上眼睛冥思。

      不一会儿,气息开始稳定,那些绿色的灵气点缓缓朝鹿洛飘来,被鹿洛吸收。

      仅仅只是一柱香的时间,耳边便传来‘嘶嘶’的声音,她还是不动如山。

      突然四周灵光闪现,剑阵被触发,无数只剑纷纷落下,鹿洛拿起红昭剑一跃而上,稳稳的站在了树顶,往发出声响的方向看去。

      乖乖,是蛇,那种巨型的双头蛇,至少有三米来高,简直就是个怪物,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怪物出现,基因变种?

      只见双头蛇身上已经出现不少的血痕,估计是硬破了剑阵的原因,但这双头蛇竟然还有力气爬起来,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鹿洛汗颜,这蛇应该就是师父说的老怪物了,看它的身长应该有五千年之久。

      且吐着信子,似乎是一定要跟她过不去了,那就杀了。

      她拿起剑一闪而过,想刺中蛇的七寸,但蛇很聪明,每次都灵活的躲过了。

      不行,在这么下去,就算这里灵气再充足,也要速战速决才行。

      于是鹿洛朝它更加猛烈的攻击过去,一个暴击两个暴击的猛打。

      开玩笑,自己好歹是白子惜的首席徒弟,这弱鸡的怪物算什么。

      突然眼前的蛇似乎有些疲惫,趁敌人疲惫之时偷袭,是个好机会,最后一击。

      鹿洛拿起剑,结印,灵光聚集在红昭剑上,红昭剑泛着红光直接朝双头蛇的七寸飞去。

      那一瞬间,蛇血四渐,突然蛇尾甩来,鹿洛来不及躲开,直接被拍进了水里,扑通一声,鹿洛便掉落水中。

      完蛋了,我不会游泳啊。

      鹿洛憋着气,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水渐渐将自己淹没。

      我还不能死,师父还在等着我,救救我,谁都好。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鹿洛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衣角,张开了嘴好像在叫他的名字,随后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

      宫殿内,高冰绝头疼的看着白无暇抱进来的那个女孩。

      白无暇无奈的耸耸肩道:“你这么看着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掉下来了,就想过去看看,就顺手带进来了,不然她就要死了”。

      高冰绝闭着眼睛不耐烦道:“等她醒了,带她走”。

      白无暇眯着眼笑道:“好,殿下辛苦了”

      “...”

      白无暇抱着鹿洛直径的走到床边放下。好心的给她盖好被子,拉下床帘。

      鹿洛仅仅蹙着眉头,要是自己被困在这里,那会出事的。师父会担心的,要赶紧回去才是。

      她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仔细看着四周,自己应该是被救了。

      她起身推开门,吓了一跳立马将门关上,太可怕了,这外面全是水,难不成自己被住在水下的某个生物给救了?

      思来想去之下,她一把踹开门,拿着红昭剑头也不回的往水的中心飞去。

      她落在了一个豪华的宫殿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于是乎她就对上了高冰绝那冷冰冰的眼睛。

      高冰绝起身来到鹿洛身边,看见了鹿洛腰间的红昭剑,这把剑,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靠,好恐怖。

      鹿洛心里打颤,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高冰绝眼睛一眯道:“你是...”。

      鹿洛一咯噔,能住在这个地方的绝不是普通人,也绝不会是修仙之人,这四周被水浸泡,而且散发着浑浊的气息,除了鬼气,她想不到任何东西。

      这个时候鹿洛咽了咽道:“我...我就是一只小鬼,路上迷路了,不小心碰上了岸上的一条大怪物,然后被大怪物拍进了水里...”

      高冰绝挑眉道:“小鬼?那你的师父岂不是大鬼了?”。

      鹿洛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师父”。

      高冰绝轻咳一声道:“你身上的灵力还不错,不像是某个孤魂的小鬼,倒像是有个师父教的那样”。

      鹿洛红着脸道:“我师父不是鬼”。

      高冰绝转过身,朝她挥了挥手道:“醒过来了就走吧”。

      鹿洛道:“那个...你是不是认识我师父”。

      高冰绝走到桌前坐下,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鹿洛道:“有缘见过几次,你师父是我见过的,这世间最美好的人”。

      鹿洛点点头道:“我师父,三界无人能比,世界上最好的师父”。

      高冰绝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摆的画像道:“好生照顾他,回去吧”。

      鹿洛朝他一拜,离开了宫殿。

      白无暇悄然出现在高冰绝身后,低下头咬了咬他的耳垂道:“就这么放走了真的好吗,据我所知,她好像是白子惜的心头肉,亲传的弟子”。

      “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徒弟,所以就更不能留着她”高冰绝伸出手他揭开白无暇的面具,仔细的看着他的脸,思绪有些飘远,道:“他的一切我都无权干涉,也不能动,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

      “殿下,那边又传来闹事的消息了”白无暇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远处的...”

      高冰绝的眼眸瞬间化为红色星子,怒吼道:“找死”。

      宫殿瞬间一震。

      房内,两只高冷鬼安静的守在房内看着鹿洛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鹿洛好奇的问:“他真的放我走了?”。

      高冷鬼:“殿下说放你走”。

      “这不简单啊”鹿洛犹豫的看了看,算了,我现在留在这里,师父也会担心,还不如尽早回去,好与师父说今天的事情。

      一道光一闪,他们安全的到达了阴山,高冷鬼也消失了。

      “师父!”鹿洛连忙跑上楼打开门,也没有一个人,他把整个阴山都看了一边丝毫没有发现白子惜的影子。

      好恶心的味道,白子惜咬牙,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自己刚一出山,去寻找鹿洛的途中,莫名其妙就被人绑了,要是被传出去,让师父听见,就太丢脸了。

      眼前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就算没有眼睛,他也是可以靠着灵力来分辨的,但绑他来的那个人似乎早就预料过,直接将他的灵力封印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若他不用大脑思考的话,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乱葬岗。

      现在的他是一点也感应不到任何东西了。

      一个长的怀丑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坐在白骨堆上的少年道:“老大,抓这个人好轻松啊,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啊”。

      白子惜蹙眉,他们抓我做什么。

      少年起身走到白子惜身边对着他们道:“你们先下去”。

      少年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安静的坐到白子惜身边,白子惜原本的不安似乎有些松懈。

      白子惜试探道:“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什么好处”。

      少年轻笑道:“我为什么抓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抓了你,他就会来看我了”。

      白子惜疑惑道:“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在这里没有熟人,也不可能有人为了我来”。

      等等,难不成他说的是鹿洛?他要抓鹿洛。

      糟糕,徒弟有危险。

      “不,你小看了他,他毕竟是喜欢你的”少年蹙眉,突然伸出手捏住了白子惜的下巴:“果然长得像狐狸精,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做甚”。

      “...”。

      白子惜咬牙,这个人在说什么。

      少年突然冷哼道:“哼,来了”。

      谁来了?

      只见远高冰绝蹙眉朝他们走了过来,白无瑕依旧站在高冰绝的身边。

      黑色的长袍随着风吹动。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白子惜身上,那眼神透露出的感情谁也看不透。

      “你...来了”。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微微颤抖的喜悦,他开心的走过去,却被那白无瑕一掌击飞。

      高冰绝看着白子惜压低了声线道:“不许碰他”。

      这声音好熟,可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过。

      白子惜努力的想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不知不觉的那男人靠近了自己。

      突然绑着自己的绳子断开,白子惜向前胡乱摸索,触碰到了那男人的手,很冰,很凉,没有体温。

      “为什么,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为什么你不让我跟着你”。

      少年似乎有些不服气,话语中带着幼稚的气息。

      高冰绝道:“文瑜,当初就不该留着你”。

      他将白子惜抱起来,白子惜一愣,但潜意识告诉他现在要离开就乖乖听话,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好人,会带着自己离开。

      突然他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被叫做文瑜的少年抽噎道:“那你杀了我啊,现在就杀了我啊,你说过会会陪着我的,你都忘了”。

      高冰绝抬起收抚摸白子惜的脸,道:“你忘记了,是在你恢复之前,现在你已经恢复了”。

      少年抱住高冰绝的腿哭道:“让我做什么都好,不要让我离开好不好,我人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求求你”。

      少年叫文瑜,千年前与高冰绝在万鬼山相遇。

      当时文瑜只是一个冤死鬼,正赶往投胎,要是错过了投胎的机会可能就永远待在这时间漂泊了。

      可惜恰巧遇到了万鬼山的屠杀之时,目睹了鬼之间的残杀,文瑜害怕的躲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万鬼山的屠杀者,高冰绝。

      他举着剑指着文瑜,文瑜颤抖的厉害,最后索性抱住了高冰绝的腿振振有词道:“不要杀我,我还要转世投胎,晚点时间就赶不上了”。

      “投胎么,投胎有什么好处,无非是再次经历一次轮回,岂不是更加痛苦”。

      高冰绝没有杀他,而是收起了剑。

      文瑜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放不下”

      高冰绝:“心上人”’。

      文瑜一愣道:“那你心上人应该也在等你”。

      高冰绝眯着眼道:“时间快到了,去轮回吧,我送送你,不然半路上被别的鬼杀了去,就不好了”。

      文瑜一愣,没有想到这个杀神居然放过自己,还要安全的带自己去轮回界白骨地。

      文瑜点点头道:“好”。

      轮回界,白骨地。这里并不是白骨丛生的地方,而且看起来还很美。

      一眼望去的血色花朵,要不是不认真看,是不会发现这些花堆里面夹杂着白骨。

      路过这白骨地,有一座门,将门打开便会看到地狱烈火,地狱烈火之上有个索桥。

      只要通过这个索桥就可以平安的到达孟婆那里,喝完一碗汤药之后牛头马面就可以带你上路了。

      白骨地是生邪念的地方,邪念太重的鬼路过这里则会饱受痛苦,直到鬼心中的邪念少了方可通过。

      地狱索桥是杂念的生产地,若有鬼不安好心将其他鬼推下去,则会互换了魂魄,让掉下去的鬼换成推他下去的鬼,也便是因果轮回之地。

      文瑜与高冰绝路过白骨地的时候,文瑜以为高冰绝会难受窒息,可偷偷瞧见他依旧淡如净水。

      终于到了孟婆身边,孟婆见到了高冰绝仅仅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高冰绝依旧彬彬有礼的朝孟婆鞠躬。

      孟婆无奈道:“殿下可是放下了?”。

      高冰绝:“并无”。

      孟婆气道:“你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等你轮回,他也应该轮回了,你们为什么不下辈子再见面,非要这样互相折磨”。

      高冰绝轻笑:“孟婆,你很清楚,他不会放过我,而我也不想放开他,在记忆上谁也不想忘记谁,更别说你的轮回界了”。

      孟婆抿嘴:“呵,也罢,那你为何还来我这,是不安心么”。

      高冰绝:“自然不是,是带人来轮回界的,就是我身边这个,既然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文瑜一听连忙拉住了高冰绝的衣袖道:“别走,我...我不想轮回了”。

      高冰绝一愣,回头看着他,只见文瑜低下头,脸上的绯霞轻而易见。

      “我能不能跟在你的身边,就算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想留下来”。

      “随你”。

      于是文瑜留了下来,守在高冰绝身边处理内事,直到那一天,他第一次见到白无暇。

      白无暇一直守在高冰绝身边,寸步不离,可谓是亲密无间。

      嫉妒感在心中无限燃烧,他开始让自己变强,疯狂的嗜取活人,有时候连鬼也不放过,成为了第二个在万鬼山走下来的万鬼之王。

      若说文瑜是万鬼之王,那高冰绝就是万鬼之祖。

      后来,他四处打听也终于知道当初孟婆和高冰绝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就是杀了高冰绝,成为仙人的白子惜。

      白无暇就是白子惜的替代品。

      高冰绝的手下的鬼将们均叫那位无暇叫白先生。

      白先生。

      “文瑜,下辈子找个好人家吧”。

      高冰绝看了一下白无瑕,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冷漠。

      一丝白光朝文瑜迅速的飞去,文瑜还没反应过来,撞上了那道白光,瞬间化成星子。

      “为什么...”。

      文瑜终究闭上了眼睛,在梦里他梦见了高冰绝拉着他的手,走在长长的白骨地之上。

      文瑜,轮回了。

      孟婆摸了摸文瑜的脑袋叹气,他喝下药汤跟着牛头马面离开了轮回界。

      你让文瑜放下,可为什么你却放不下呢,殿下。

      西海内,鬼将们个个都看起来紧张的不得了,那是因为白子惜生病了!

      高冰绝一脸不悦,像是随时都要发火似的。

      他冷静的坐在自己的寝宫内,看着一旁的白子惜因生病而睡不安稳的脸。

      汗水从额上落下,高冰绝拿起湿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

      “白先生,殿下说了,谁也不能进去”。

      鬼将们将无暇拦在寝宫外,见到白无暇要硬闯,鬼将皆跪下道:“白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

      “...”。

      白无暇看了一眼那紧紧闭着的门,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嘉愿...”。

      高冰绝手上闪着红光,给白子惜输送着灵气。

      白子惜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回忆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进入了这一道梦境,难不成这就是师父说的劫数?

      此时他正站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中央。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概九岁孩童的背影,孩童身穿这黄色的龙袍,高高束着金色发冠,还不忘绑着红色丝带。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孩童的背。

      那孩童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他道:“嘉愿,你怎么找到我的,这里明明那么多人”。

      原来是高冰绝...

      白子惜微笑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并没有说话。

      “这庙会真热闹,以后我还要玩”。

      高冰绝拿过白子惜咬过一半的糖葫芦塞进嘴里道。

      白子惜一愣。

      殿下...

      白子惜握住高冰绝的手指,拿到嘴边舔了舔道:“好,以后嘉愿都陪着殿下,还请殿下以后不要再让嘉愿好找了,不过就算殿下跑到再远,嘉愿都能一下子将殿下找到”。

      “嘉愿你真好,我喜欢你,就像我喜欢糖葫芦那样喜欢你”。

      “是,殿下。嘉愿也喜欢您,只是...”。

      只是不一样的喜欢。

      白子惜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甜,真甜。碰过糖葫芦的手好甜。

      “哈,啊”。

      白子惜似乎病的更严重了,高冰绝皱眉,加大力度的往他体内输送灵气,用灵息慢慢调整他体内的病菌。

      “冰绝...”。

      听到自己的名字,高冰绝紧张喊道:“我在”。

      “不要...不要这么做,爹爹...”。

      高冰绝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瓣,十指紧紧相扣。

      高冰绝明白他在说些什么,无非是一些外人的想法。

      当年白启与高皇传出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白子惜也自然不愿跟自己的爹爹一样在步入后尘,被天下人耻笑。

      两人虽然都作出了隐忍,但自己却在登基大典的时候娶白子惜,量谁都不会喜欢。

      “对不起”。

      一滴眼泪划过,高冰绝咬破自己的嘴唇,朝白子惜渡血。

      快好起来啊,嘉愿,你可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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