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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第七十四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我跟在Tom身后出了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门前的石兽见有人出来便启动了旋转楼梯，我小心地贴着Tom站上去，说实话，自从他们开始了巫师混战，还都没这么近的挨着他站过呢，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反正怪怪的。
下到了三楼，Tom门上的美杜莎见是自家主子到来，忙谄媚地扭开门，顺带夸了句Tom今天气色好，这明目张胆的谎话差点把我逗乐了，难道这男人打着闪电的眼神和拧着乌云的眉毛也能算是好气色？！
进了办公室，Tom的家养小精灵马上现身，点了壁炉，奉上茶水，我被指定坐到他的大办公桌前，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到这个位置上，平时我可都是趴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看来犯案也有犯案的好。
茶水竟然我也有份儿，受宠若惊之余，我又有些忍不住联想，这算不算砍头前的那份好待遇。
“Evans小姐，你这次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真是生财有道，似乎要刮目相看才行。”Tom阴沉着脸色靠在高背椅上，手中摆弄着我的小药瓶。
“这……都和Voldemort教授您的帮助分不开。”也不知道Tom吃不吃这个，先拍马屁总没错。
Tom闻言果然轻笑一声，伸手取了桌上红茶喝了口，“Evans小姐过谦了，我这个院长可没有借着张报纸发财的好头脑，Evans小姐可是Slytherin院这么多年来，第一位把生意做到了全校的学生。”
“也是同学们给面子……”感觉他话说得皮笑肉不笑，我便打起十二万分小心地开始胡扯。
“哦？~~~是么~~~”刚说半句，就听Tom又用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略略上挑的‘哦’字开头，我马上意识到他要动怒，忙一脸惭愧地低下头，不再吹捧和申辩，生怕一下拍到马腿上。
“这事儿除了你，还有谁是同党？”Tom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敲着办公桌问道。
“没别人了，就我自己。”我咽咽唾沫，硬着头皮撒谎，反正现在自己已经落网了，可别再牵出Severus才好。
“呵呵，一个魔药学考试勉强及格的二年纪学生也能熬出这么复杂的魔药，我是该说Slytherin学院藏龙卧虎，还是该说Evans小姐爱撒谎的毛病又犯了？”Tom语调越发的轻柔，可叩击桌面的声音却越发重起来，嗒嗒嗒嗒的，像敲在我心头一样。
“真的只是一个人。”我说完，便把自己僵在座位上不再言语，为了不牵连小蝙蝠进来，铁了心死撑到底。可伴随着叩击声，Tom身上散发的威压更盛，压得我后背麻麻的，心头跳跳的，头越来越低，身子越来越往后，很不能缩到椅子里才好，后来心中忍不住暗恨这颗该死的土豆，干嘛用魔压欺负人。
等了一会儿，我们都没说话，我继续乖乖缩在椅子上，眼前的茶水也不敢伸手拿，Tom慢慢撤了他给我的压力，我这才多少缓了点儿气儿出来。
“Evans小姐既然打算一个人把过错都扛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自己呢？”Tom喝光了红茶，轻轻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稍稍从椅子里探身过来看着我问道，语气温柔得我全身汗毛就戒备起来。
“要不……抄书怎么样？”我嘘口气，心中虽是万分不愿，但也硬着头皮给自己量刑。
“呵呵，”Tom闻言又是一阵轻笑，“Evans小姐抄书需要一个校对才行，不然会不小心丢下很多段落在书上，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陪着你一起受罚。”
怒！听听，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抄书是罚他一样，第一学年罚了我一整本时，他怎么不这么说？！不过我可不敢跳起来，脸上当然还得陪着笑。
“要不通知家长吧，我爸爸脾气特别不好，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肯定往死里打我。”我又给他斟酌了个处罚方法，同时在心里狠狠地表扬了一下自己的机智。
“写给家长的信嘛，我会准备的，至于Evans先生对你的体罚，我想Evans小姐就不要过于期待了。”Tom依旧对我的建议不置可否，但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也不知是笑我还是笑我的建议。
“要不您说怎样都行，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是没什么好办法了，总不能建议Tom直接打死我吧。
“原来我是打算开除你的，Evans小姐。”Tom突然收敛了眼中的笑意，冷冷淡淡的说。
这话吓出了我一身冷汗，我闻言连忙抬头看向对面的Tom，心脏跟着他的话语怦怦跳，“Voldemort教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虽然触犯了不少校规，但也没严重到被开除的地步啊？！”
“这当然不是个玩笑，Evans小姐。”Tom收回敲击桌面的左手，向后坐直了身子，“如果只是熬制非法魔药，本来算不上什么大事儿，最多按触犯校规处置，可非常不幸的是，Evans小姐你用未经许可魔药获利，这就触犯了《魔药贩卖法》。”
咣当！#%￥%…#%&#**）（&，
我这就犯法啦？！没想到买个野药有这么严重的后果，Tom的一番话，立时把我轰在当场。
“Voldemort教授，这个罪名有些大了，量刑，也有些严重了吧？！”我吃惊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连声问道，“我……我还未成年，我也就是……卖个魔药，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哼哼，我想，‘开除’这个处罚，对于触犯法律这个行为来说，算是轻微的了吧。”Tom冷笑一声打散了我的幻想。
我我我……，要是被开除了，我该怎么办？
看他不是开玩笑的意思，一时间，我根本无法消化‘开除’两个字，只觉得心乱如麻，呼吸困难，血液供应不到头部，脑袋嗡嗡乱响，什么都思考不出来，就那么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连冷汗湿透了衬衣都没感觉到。
“Evans小姐，Evans小姐……”Tom见我白着脸滴着冷汗在椅子上发呆，忙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一连唤了我数声。
听见Tom喊我，我稍微回了下神，拼命对他挤出个笑容，哆嗦着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可惜喝得太急呛到了喉咙，咳了几声后，心绪慢慢平稳了一点儿。
“Voldemort教授，我错了，我年轻幼稚不懂事儿，请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吧！”我一脸恳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发点儿慈悲心给我，虽然这个希望渺茫点儿。
Tom见我缓过来，又坐回了椅子上，“当然了，事情也不是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他又表情严肃地看着我说。
听他的话里有活动气儿，我就像捞到根救命稻草一样，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张嘴想说什么，但努了半天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热切地望着他。
“都说Slytherin的人护短，当然我也不例外，只要Evans小姐供出你的同伙，并且把非法所得都退回来，‘开除’的事情也好商量。”
供出同伙？上缴所得？这两个条件，我好像一个也做不到。这么严重的事儿我不可能把Severus牵进来，我被开除也就算了，再搭进去一个小蝙蝠那就赔大发了；‘上缴非法所得’也没啥可能，钱已经被我俩‘挥霍一空’，最多找傻爸爸帮忙还，可这一年我们真的没少捞，也不知他的小金库还剩多少，听说我们家还借了Snape家挺多钱。
看来我还是只剩被开除一条路可走。
想到这，我哭丧着脸看着Tom，用力摇了摇头，“对不起，Voldemort教授，我没钱还，你还是开除我吧。”
“这样啊，”Tom在桌后，一副为难的表情，“说实话，要是开除一个Slytherin的学生，我也觉得很为难，因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要不这样，我帮你把钱先垫上，至于你什么时候还给我……”他说到这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再说下去。
“谢谢教授，谢谢谢谢，钱我肯定很快还给你。”我吸口气，连忙表态，既然事情有一缓，就比立马枪毙强。
“当然了，我可以提供你个工作位置，圣诞和暑假你可以去工作，你觉得可以吗？”Tom又给我了个优惠条件，听得我心里无限感激。
“谢谢谢谢……”我真是除了感激就是感激，现在觉得Tom真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好吧，那就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吧。”Tom魔杖一挥，变出张羊皮纸来递到我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小字。
我看也没看，带着感激，挥笔在上面签下了我的大名，然后毕恭毕敬递回给他。
Voldemort教授看了看文件，满意地点点头收到了抽屉里，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Evans小姐，你非法熬制和贩卖魔药的事，就先这样吧，我先送你回Slytherin地下室。”说着话，他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绕到门边。
我虚软着双腿从椅子上爬起来，感觉浑身汗水都湿透了，脚下轻飘飘的没有根，晃悠着跟在他身后回到了地窖。
Slytherin公共休息室只有Severus一个人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看书，他看我们进来，忙从沙发上站起身，Tom目不斜视地四下转了一圈，又转身出去。
“Cocoa，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Severus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好，关切地问。
四下无人，我突然忍不住一头扑到他怀里，“Sev，我这次，差点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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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母亲节，向所有母亲致敬，她们是最辛劳的人。
亲爱的小朋友们，可别忘了给妈妈们祝贺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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