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折原临也的小公主

　　美女如花。慧女如酒。

　　*

　　「想知道无头骑士？」他支颐展颜，「为什么？剧组没说想要报道关于无头骑士的吧？」「我自己想知道，报酬想要多少都行。」「嗨呀，怎么说呢……」临也从头打量面前这位面容俏丽的女孩，「和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做生意，我还是头一次。」「和这么老的大叔在这里磨叽，我也是第一次。」

　　「而且还这么毒舌又傲气……」他笑得愈加深，「不过我不讨厌就是了。」

　　「不做是吧？那交涉失败，我走了。」「也不用这么急性子吧，江之岛小姐长这么漂亮，我想多看两眼。」
　　「戳瞎。」

　　「？」奇怪，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又有模特这么光彩的背景，按理来说会很喜欢这种奉承的话。

　　临也皱起眉头：「那算什么？傲娇？」

　　话音刚落，对面的女孩竟真的丢了两把小刀过来，并且直冲他的双眼，纵是临也也吓了一下。
　　——折原临也这辈子真正被谁吓到过，恐怕也只有江之岛盾子一个人做到。

　　他赶紧侧身躲过。
　　小刀刺进背后的白墙，快到能看见残影的样子。但也只是很简单地掠过。
　　深入竟有七八分，可想她的力道。如果真的进入了他的眼内，怕是要整个脑袋都被刺穿。

　　「我说过的吧。」盾子似乎早就猜到会被躲过，因此只是很无所谓地撩了一下头发，斜着眼看向他。
　　——「戳瞎。」

　　*

　　「临也……」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轻轻梦呓，伸出手抓住了正想离开的临也，「你去池袋见了那个叫田中的人吗？」

　　他叹了一口气，但是盾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对那个组织这么在意了？」
　　「嗯……因为你也是一员吧，我看出来了。」她睁开眼。很慢很慢那种。浅蓝的眼眸渐渐张开，像一点点亮起来的蓝天。

　　「临也你想做什么？我也突然觉得很好玩了。」「散播绝望？」「反正你的目标是BOSS，我是里面的成员，冲突不大吧？」她咧开嘴笑了出来，目光竟是那样清澈又纯粹，渲染出的光辉像阳光散在绿水中跳跃的光点斑驳绰约，再夺目不过。
　　——「我超级超级兴奋，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能用最干净的目光与最单纯的神态，说着最惊悚的话语。难道她做一切黑幕时内心只是为了信仰的绝望，没有任何杂念吗。
　　如果不杀人也能绝望，那她会不杀人？如果爱也会绝望，那么她应该也会竭尽全力地去爱着什么？

　　奇怪，他想那么多干什么。

　　「盾子，我们来聊天吧。」他也坐在了床上，靠在她身边。「哈？别跳话题好不好？」「现在我不想说什么DOLLARS。」「那你想和我说什么？想来玩一下处刑或者论破吗？」「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喜欢洗面奶。」

　　砰。

　　「……」不就是开个玩笑么。临也哭笑不得地摸了下头上被她打出的那个包。
　　「还是去找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大妈吧，大叔。别妄想了。」「我才21岁。」「210岁吧。」「……」头一次听见这么犀利的吐槽。

　　「盾子酱……如果杀了我会绝望，你会杀我吗？」他忽然皱起眉笑了起来，支起下巴观察她的反应。
　　「杀了你？」「你不是天天念着让我死吗？」「嗯，杀了你只是迟早的事。」「果然嘛。」

　　绝望少女下了通牒。

　　——「但是。」她也毫不客气地露出了比他更加狂傲的笑容，「目前我是不会的。」

　　如果有谁说，笑起来的少女是天上来的天使，折原临也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江之岛盾子。

　　——「我仔细想了想，你这人脑子里面全是爱人类，似乎不会因为被我杀而绝望。而且如果我要杀了你，估计你只会在暗地里鄙视我。不是为了绝望而行动，我就不是江之岛盾子，只会让你失望并瞧不起，对吧？好巧，像你这种人杀了也不会让我绝望，只会让我幸福无比。没意思。所以我暂时不会杀你的。」

　　果然逃不过吗。
　　是，折原临也不会被她感染绝望，他想试探她，如果她回答会杀了自己，那就太令他失望了，于是他就可以尽情嘲笑她，破坏不可一世的教主的尊严。但是，果然是不可能让他失望的啊，这个人。

　　——「你在想什么，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盾子冷笑一声，似是在警告他别把对别人的花招用在她身上。
　　「是是是，什么都逃不过公主53万的视力。」
　　「那当然！」
　　「噗。」

　　「又笑得这么丑？」盾子很不耐烦地用两根食指把他的眉头抚平，「辣眼睛啊！」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无奈地松开眉头。

　　「嗯，这样顺眼多了。」她从他裤包里拿出手机，很熟练地输入他的锁屏密码，打开后对着他照了一张相。

　　「唔噗噗，可以拿到推特上面炫耀一下。」
　　「炫耀什么？炫耀男朋友长得很好看？」
　　「滚。」
　　「我不会滚……诶等等别用脚踢啊……」

　　*

　　「江之岛小姐，上次池袋百货商场的恐怖事件是你做的吧？」
　　「嗯？」外表无害的双马尾女孩喝了一口可乐，对上他的目光，「对阿。有意见吗？」
　　「应得比我想象的还快呢……还是说，你还留有许多后手，自信到完全不怕被人发现吗？」他颇有兴趣地笑出声。

　　「。」
　　「嗯？」
　　「。」
　　「江之岛小姐？」
　　「。」
　　「……无视我啊。明星的大牌脾气？」
　　「那个，我说啊。」她终于开口，放下可乐向他走来，「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笑起来皱眉头很丑吗？大叔。」
　　「……」
　　啊？

　　*

　　「盾子酱。」情报贩子安静地躺了下来，「对我来说，你是天使来着啊。」
　　「天使？你在讲冷笑话吗？」
　　「不是。情报贩子折原临也，从不对可爱的盾子酱说谎。」
　　「你这不是讲冷笑话还是什么。」
　　「哈哈……」

　　「当然如果你说我外表像天使，我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她扬起下巴，撩了一下自己披散下的卷发。很明显，盾子对自己的美貌是十分自信的，毕竟她经常强调自己是美少女。

　　「不仅是外表。」他的手轻轻把玩着她的发尾，「不过，也只有我一个人能明白吧。」「你脑子没事吧？」「没事的。」

　　像是累了一样，靠在她旁边闭上了双眼。但是他没有睡，她是知道的，因为他对自己有警惕，怕她突然翻身杀了他。江之岛盾子心里面有数。

　　「很奇怪，为什么我这里没有香水你身上也是香的呢。」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就和要睡着了那一样，「我很喜欢哦……」

　　为什么这么说。
　　令人心安的香味。

　　——对自己的信仰爱得那么纯粹，只是为了贯彻追求，甚至随时可以付出性命，仔细想想也可以称作可爱。虽然很畸形。

　　——拥有那么出众的头脑，却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又爱折腾，完全不知道低调。还有，追求绝望时干净又纯真的眼神，令人心动。

　　折原临也正在努力算着自己找上她的理由有多少个。

　　——和他笑起来时会皱起眉头不一样，她总是笑得很大方很肆意，无论是表达开心还是恶劣还是苦恼，从她坦率的笑容中就可以完全看得出来。她既心机泛滥又纯真至极。双眼弯起来的时候两个卧蚕很可爱，眉毛也那么漂亮。
　　好像随时都很快乐的样子啊，他从未见过她何时伤心亦或气愤，是因为追求绝望使她幸福吗？那就是说，其实她每时每刻都是绝望并难过的。这么想来又会让人有点心疼呢。
　　不过她会对自己的心疼嗤之以鼻吧。

　　——还有、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举止言行、总是会做出让他又惊讶又佩服又畏惧的恐怖事件、总是会比任何人先注意到他的心情与想法。

　　没办法，因为他们很像。

　　……

　　在折原临也眼里，人类只有两种，有趣的或无趣的。

　　现在有了第三种。
　　有趣的。无趣的。江之岛盾子。

　　她不是中间也不是之外的哪种人。或许连江之岛盾子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算是什么人呢，应该早就没有答案了，因为她和他都不再追求这些。

　　——她是他的天使。
　　只有他能明白。

　　但他很希望她能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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