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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八戒。”怀中美人蛾眉轻蹙,出声询问,“你看够了没有?我觉得有点恶心。”
猪八戒如梦方醒,未及放手,只听一声怒喝从天而降,“你们在做什么?”
猪八戒听到怒喝声一阵心虚,慌乱地将孙悟空推开了。
“师父,”孙悟空未觉有异,如实向唐三藏汇报,“八戒说想看我这个样子。”
“简直胡闹!”唐三藏喝了声,看看二人,“你们都给我进来!”
唐三藏明显气着了,师兄弟二人也未敢吱声,乖乖地随他进房,在他面前跪下了。
“猪八戒!”唐三藏先教训猪八戒,“我听悟空说你下凡之后,风流成性,朝秦暮楚,还道他夸大之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猪八戒猛然抬首,急忙替自己争辩,“师父,我冤枉!孙悟空!”他说完又转向孙悟空,“你怎么在师父面前说我的坏话!”
孙悟空轻哼了声,“我说错什么了?你一会跟嫦娥暧昧,一会跟卵二姐成亲,一会要娶高小姐,一会……”孙悟空停下来,撩了撩披肩长发,冲他飞个媚眼,“又喜欢我。这难道不是风流成性,朝秦暮楚?”
“孙悟空!”唐三藏吼他一声,怒目以视,“为师教训你师弟,你插什么嘴?还不快给我变回去!”
孙悟空翻翻眼皮,变回了猴子。
“等一下。”唐三藏突然叫住他,“悟空,你变回去。”
“师父,”孙悟空嘻嘻笑着,“您说话有没有准?一时一样的,叫徒弟为难。”
唐三藏根本不理会他话中的揶揄,“为师叫你变回女身。”
“我就知道,”孙悟空朝猪八戒眨眨眼睛,“师父跟师弟一样,也喜欢美人儿。”说话间,他已经从一只妖猴变成一个女娇娥。
唐三藏细细看她,沉声发问,“你的眼睛为什么红了?”
孙悟空极快地愣了一下,随后答道,“今日追打妖怪回来不见师父,才知道是自己糊涂中计害了师父,心中愧疚又担忧,止不住嚎啕大哭,故而哭红了眼。”
唐三藏沉着脸看她一阵,转向猪八戒,“八戒,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唐三藏平时谦和温柔,此刻却是声色俱厉,墨色长眸仿佛看穿一切,猪八戒心中慌乱,不由得说了实话,“师父切莫怪罪。今日大师兄为了救我,被黄风怪吹坏了眼睛。幸得黎山老母赠药,才治好了眼疾。”
“孙悟空!”唐三藏怒了,“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却信口雌黄对师父没一句实话!”
孙悟空垂着首嘟囔,“还不是嫌你啰嗦。”
“啪!”唐三藏一拍桌子,“孙悟空,非要师父罚你,你才肯听话吗?”
孙悟空陡然一个激灵,一下扑倒唐三藏脚边,将他的大腿抱住了,“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不该对师父有所隐瞒,不该对师父说谎。师父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不犯了。”
孙悟空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美眸里尽是泪花,好不楚楚可怜。
唐三藏怎会不知她害怕什么,见她苦求,止不住心软,“你放开为师的腿。”
知道不会被念紧箍咒了,孙悟空暗松一口气,乖乖地放开了唐三藏的腿,跪了回去。
一旁的猪八戒看孙悟空如此形状只觉奇怪,孙悟空看起来很害怕唐三藏的样子,可是唐三藏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孙悟空究竟怕他什么?
那厢唐三藏看定了自己的两个徒弟,开口教导,“我佛门弟子,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这五戒,是佛门四众弟子的基本戒,不论出家在家皆应遵守。今日八戒犯的是邪淫之戒,为师罚你抄写《地藏经》五百遍。悟空犯的是妄语戒,罚抄《多心经》五百遍。”
“师父,”猪八戒还未发话,就见孙悟空垮着脸哀嚎,“我今日已经看了好几遍《多心经》,可不可以换一本呀?”
那模样……还真可爱……猪八戒猛然回神,暗暗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唐三藏不理孙悟空,转向猪八戒问,“八戒,你可服气?”
猪八戒赶紧垂首下拜,“子弟愿领罚。”
唐三藏看向孙悟空。孙悟空凄凄哀哀地叹口气,“弟子也愿领罚。”
到底气消了,唐三藏将手边的僧袍递给猪八戒,“你的僧袍已经做好。你回房试试。今日你二人奔波了一日,先休息吧。明日再抄经书。”
猪八戒看了看唐三藏赶制出来的僧袍,听着唐三藏的温言嘱托,心中感动,“多谢师父。”
旁边看见气氛缓和的孙猴子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师父,我送八戒出去。”
“等等。”唐三藏将猪八戒叫住,“黎山老母赐的药可还有吗?悟空这双眼睛可还需要继续上药?”
“这……”猪八戒愣了一下,“今日见师兄眼痛难忍,我心中着急不曾多想,将那药一股脑全抹在师兄眼里了。”
“师父放心。”孙悟空见他忧心,赶紧上前解释,“我这眼睛已经好了。黎山老母的仙药可是好东西,轻易求不来。师父不用怀疑这仙药的药用。”
唐三藏看孙悟空不似说谎,只能放下心来,“如此便好。”
孙悟空拉着猪八戒走出门外。
“呼……”她拍拍胸口,大舒口气,“幸好师父没有一直在我耳旁说教,不然我的耳朵真受不了。”
猪八戒看她这个样子,根本移不开眼,“师兄,”他努力拉回心神,“你变回去吧。”
孙悟空似乎这才发现自己变了身,依言变了回来,而后交待猪八戒,“你往尽头那边挑房间吧。你睡觉鼾声太大,会吵到师父的。”
“知道了。”猪八戒应声道。前几日风餐露宿,孙悟空发现他睡觉打鼾后,每次睡觉都要将他踢到角落,不许他吵到唐三藏。
正要走,不自觉多嘴问了句,“师兄你睡哪里?”
孙猴子一脸理所当然,“我跟师父睡一间。”
“这么多房间。”猪八戒不知为何有些不高兴,“为什么非要挤着师父?”
孙悟空自负地笑笑,“我在旁边,莫说妖魔鬼怪,就是蚊虫蛇蚁都近不了师父的身,能让师父睡个好觉。”
猪八戒更加不解,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不是同我说,要给妖怪们留些机会吗?”
孙悟空白他一眼,“那是白日!夜里可不行。师父凡胎□□,若是睡不好会生病的。若生了病,耽搁行程不说,病死了我可怎么办?”
猪八戒扯了扯嘴角,“师兄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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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告:流沙河唐三藏再收徒,寡妇庄孙悟空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