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的审神者

作者:小山重叠金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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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的事件。


      “醒了!烛台切先生醒了!”爱染国俊惊喜的声音和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样,充满活力,他绕着本丸跑了一圈,将惊喜的声音带到本丸的每一个角落。

      “大将,烛台切先生醒了!”爱染紧急刹车,但王铮出现的太突然了,最后还是扑到了王峥的腿上,然后差点被硬邦邦的大腿弹出去,多亏王峥及时出手揽住爱染的背。兴奋的爱染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拉着王峥的裤腿,昂着脖子通报这一好消息,双眼亮晶晶的,生生笑出了后槽牙。

      “好,我知道了,能和我详细说一下吗?”王峥弯着腰把爱染扶直了,揽着他的小肩膀一起往烛台切的宿舍走去。

      爱染人小腿短,即使王峥放慢了脚步,他还是得蹦跶着才跟得上王峥的步伐,但爱染一点也不介意,他仿佛有使不完的劲,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事情的详细经过。

      “今天轮到宗三先生照顾烛台切先生,我和小夜也有去帮忙,就在我们给烛台切先生翻身的时候,他突然就醒了!大将,我跟你说,宗三先生在给烛台切先生翻身前,都好好地,等到我们给宗三先生按摩完了背部,再把他翻过来平躺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了!”

      “当时吓了我们一跳呢,就在我们眼前,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然后直勾勾看着我们,就像这样,”爱染勾起两只手指在自己的眼前比划,木着脸努力还原烛台切当时的表情“后来还是宗三先生在烛台切先生眼前晃了晃手,看到烛台切先生的眼珠能跟着转动,我们才确定烛台切先生是真的醒了!”

      “然后你就来报信了?”王峥和蔼地接话。

      爱染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道:“我跑的比较快嘛。”

      “辛苦了。”王峥笑着伸出大手在爱染的头顶揉搓一顿,然后敲开了烛台切宿舍的门。

      开门的是宗三左文字,他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看见王峥后微微点了点头,把门敞开了。而这会,屋内已经坐了好些人了,把宽敞的宿舍填得拥挤了不少。

      “都来了啊,动作倒是挺快的。”王峥一边坐下一边道。

      “我拦不住他们,”宗三颦着眉头,目光幽幽扫过众人道,“病人需要静养,你们却偏偏挤过来。”

      “没有没有,我们可安静了!”说着鹤丸做了一个拉上嘴的动作,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显得无辜又可怜。

      端正跪坐的山伏国广咔咔笑了几声道:“小僧和正国兄只是想来看看我们的新同事,能见到烛台切殿下还好好活着,小僧便安心了!”

      他的话引得一众付丧神侧目,而说话人不为所动,山伏国广低头看向躺着的烛台切,恰好与其目光对视,山伏国广意味深长地道:“筋骨发肤的磨砺是在打磨灵魂使其坚韧,如今烛台切殿下的灵魂已然超脱了生的意义。”说这话时,山伏神色庄严而又慈悲,后脑勺仿佛散发着佛光,让人不敢直视。

      但山伏的奇特状态并没有影响到烛台切,只见烛台切缓缓眨了一下眼皮,似是在回应山伏国广的话语。这番眼神交流外人还真融入不进去。

      良久,王峥坐直了身体看着烛台切道:“既然你醒了,一些情况你应该了解。你已经回到了刀剑世界,现在正在我的本丸修养,从此,你就是我的本丸中的一员了。我是王铮,以后大家互相指教吧。”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眼下烛台切能做的就只有眨眼了。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仿佛破了洞的筛子,哪哪都漏风。就像山伏国广说的那样,能活着就万幸了,至于现在自己身在何处,总归不会比自己经历过的更糟糕了。更何况还有人照顾自己。

      想到照顾,烛台切的目光就忍不住往最角落里飘去,那里坐着的是大俱利伽罗,这振打刀沉默的几乎与房屋的阴影融为一体。烛台切很想做点什么,说点什么,但很快他就泄气了。只能动动眼球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烛台切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是把所有同事认识了一遍后就精力不济了,大家自然也不好多待,纷纷起身告辞。宗三左文字送大家离开后,自己留了下来,小夜和爱染照旧陪着他。

      说到做看护工作,本丸不同的付丧神都有不同的风格,宗三的风格就是细致耐心,照顾病人就是全心全意照顾,一整天不干别的。他甚至自带了被褥,方便夜里看护病人。

      轮到宗三他们照顾的时候,烛台切就会舒适很多。但毕竟看护他的工作是轮流来做,因此烛台切在本丸的生活质量很是波动,他每次都是在期待又畏惧复杂情绪中迎来新的一天。但烛台切还是有盼头的,他现阶段最大的盼头就是,那天会轮到大俱利伽罗来照顾他呢?

      晚饭时间,宗三给烛台切喂了营养餐后,才带着小夜和爱染离开烛台切的宿舍,去食堂吃饭。饭前审神者又开起了会。这次会议的主题,就是新来的付丧神烛台切光忠。

      王峥手指交叉,胳膊肘支在桌面上,他严肃道:“烛台切的情况很特殊,我记得我和你么说过,无论在哪个世界系,无论是主世界还是小世界,非法的时空穿梭都是禁忌。这里的非法指的是在世界法则的允许范围之外进行的穿越。烛台切的经历俨然触碰了这条红线。”

      “大家都了解过烛台切在异世界的经历,他几乎在任何一个世界都不得善终,说到底这是有原因的,原因和他本身的特性有关。因为这个特性,他不断穿越各个世界,有迅速被世界排斥,因为他是非法的流亡者,任何世界都认为他是一个必须要消灭的异物。他能活下来就是奇迹本身了,更意想不到的是,他还能活着回到了他的本源世界。

      “不过,我要说的不是烛台切的经历有多么传奇,我是要告诫你们,没事千万不要招惹烛台切,他现在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但即使是他痊愈了,也不要试图引动他的情绪,更不能让他离开本丸的范围一步,连时空转换器都必须禁止他的靠近。

      “他自己就是一个人形时空穿梭机了,还是极不稳定的那种,情绪波动过于剧烈都会造成意外情况发生。我不想那天早上起来,就发现我的员工不见了,还得我亲自去别的世界把人捞回来,我们又不是活在快穿小说里!”

      王铮拍着桌子说完最后一句话,目光严厉地扫过众付丧神,尤其关照了那几位不消停的。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警告,付丧神们都没能迅速领会精神,反倒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药研代表大家发问了:“大将,烛台切先生和时空穿梭有什么关系?”

      王峥就知道他们会问,他仔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有句俗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意思是万事都是有原因的。当年那场暴动波及到的付丧神要么死了,要么幸存,只有烛台切成了时空穿梭者,主意,这根本不是偶然。

      “烛台切身上有着什么特质导致他意外穿越现在已不得而知,但之后的无数次穿越经历显然造就了他惯性穿越的特殊体质,他的身上缠绕着无数世界的因果线,就像是一堆石头里唯一的金属块,极其容易被时空乱流这块‘磁铁’吸引。这次他能回到本源世界是万幸,但下次再被动穿越,他还有这份幸运吗?

      “时政拿烛台切是没有丝毫办法的,时政本身最大的依仗就是时空穿梭,而以时政为主体的刀剑世界更是一个时空约束力极低的世界,就这么大剌剌得把烛台切放在这个刀剑世界,可能他还没意外穿越,就把刀剑世界搅的天翻地覆了。

      “他极易受到时空乱流影响的体质,让他成为了一台大功率信号干扰器,影响范围非常广,甚至会导致时政的时空技术失灵,他刚回到刀剑世界的时候,就让好几位付丧神和审神者时空坐标出错,甚至引发了一阵小规模的恐慌。所以时政只能选择把他送走,送到能屏蔽他的干扰信号的地方。”

      药研敏锐地发现了重点:“您意思是我们的本丸可以屏蔽掉烛台切先生的对于时空的特殊干扰?”

      王铮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但也不全是,我们的本丸位置比较特殊,周围再无其他空间坐标,因此烛台切的能带来的影响十分有限,但最主要的还是,本丸有我在。”

      王铮吹起自己来都不带害臊的:“你们啊,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対我来说,毁灭掉整个刀剑世界,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不过我只是来度长假的,对毁灭没有什么兴趣。”

      药研敷衍地点了点头,依然专注于自己的问题:“那烛台切先生现在安全了吗?”

      王铮看肯定了药研的疑惑:“只要他不离开本丸,基本不会有什么事。”

      “那光仔岂不是太可怜了?连万屋都去不了吗?”这回仔细旁听了会议的鹤丸忍不住发出感叹。

      “万屋但是什么地方?那是刀剑世界时空壁垒最薄弱的地方,就像个筛子一样,进进出出毫不受限,烛台切当然去不得。”王铮连连摇头。

      鹤丸听了,就更可怜烛台切了。

      本来来了一位特殊的烛台切后,王铮就给立着时空转换的花坛套上了一个罩子,按王铮本人的说法是阵法。这个罩子寻常的看不见的,但只要有东西接触到它,就会短暂的显出轮廓来。这罩子还能自动识别付丧神,当天不轮到出阵或者远征的付丧神是无法穿透这个罩子接触到里面时空转器的。

      这已经是王铮第无数次显现出自己非凡的能力了,付丧神们却已经习以为常了。比起审神者的生神奇,他们更感兴趣的是,烛台切光忠的身体状况。

      本丸家庭医生药研在给烛台切检查身体,整个本丸的人都在围观。药研给了烛台切一个握力球,烛台切很配合地听从药研的话,进行上肢握力实验。早在两个星期前,他就可以稍微坐起来了,现在更是可以不依靠外力坐直身体了。

      烛台切用尽力气去捏掌心柔韧的小球,但小球的变形程度不大,烛台切松开手时露出了歉意的笑:“抱歉,只能是这样了。”他的声音十分虚弱,甚至带着沙哑,但此时的他已经比刚来本丸时好了太多太多了。

      药研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接回握力球,把自己杂七杂八的体检工具都收了起来:“这没什么,”药研道,“您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快了,不必太过着急。”

      烛台切大概是坐累了,缓缓靠回了轮椅背上:“要我我没记错的话,付丧神受伤后只要进行手入就可以迅速恢复了吧?”

      药研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只是您的情况比较特殊,您没有自己的刀剑本体,手入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烛台切的语气还是轻松的:“原来还要本体啊,我都记不清了。”说完他就笑了笑。

      药研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好合上医药箱告辞了。围成一圈的付丧神也渐渐散去,唯省鹤丸还要大俱利。大俱利伽罗抢在鹤丸之前推着轮椅往前走。

      “你的本体是怎么回事?”大俱利问。

      “是啊,我们一直都没见到你的刀剑本体,那个,方便和我们透露一下吗?”鹤丸也追问。

      烛台切软着身体窝在轮椅里,很平静地道:“听说过人剑合一吗?”

      “什么意思?”鹤丸追问。

      “我即是剑,剑既是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草木竹石,皆可为剑。又如何能说,我没有剑呢?”

      见鹤丸和大俱利都在发愣,烛台切笑着摇头,他抬手,在两刃的目光下拔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烛台切右手食指和中指捏着发丝轻轻捻动,随后手腕一甩,下一个瞬间,不远处地面上的一颗鹅卵石碎成了三瓣。

      烛台切转了转手腕:“这幅身体虽然不经用了,但自保足以。多过了这么多辈子,总要学会点什么。”

      一阵寂静后,鹤丸用手把下巴托了回去,大俱利瞪圆了眼睛半晌回不来神,只听烛台切在哪唠叨着他的经历。

      “时间太久了,我已忘了本体碎在了哪个世界里,但那又如何呢?毕竟我还活着。后来我甚至完全遗忘了我曾是个付丧神,也无心去想自己是谁,但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辗转无数世界,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但却又不甘愿就这么死去,煎熬着到了现在,我也不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烛台切扭过脖子去看身后的大俱利:“我记得在很久以前,我还是一个完整的付丧神的时候,我和另一个你关系十分亲密,但是他在我之前走了。能再次回到这个世界,看到你,我感到无比幸运。”

      大俱利推着轮椅的手松了又紧,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应烛台切的话,但是烛台切丝毫不介意,他兴致勃勃地说。

      “我忘了很多事情,只有关于你的记忆才是清晰的,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亲近,觉得我们合该在一起,那么以后一起住如何?分给我的屋子是双人间,不如你就搬过来吧。我一见你,便觉得开心,有你在我身边,说不定我能好的更快一些。”

      大俱利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闭嘴!”他呵道。

      烛台切了没有听话,他道:“你不喜欢我多话?那我便不说话。但若是那天不喜欢我无趣,我可以逗你开心。你喜欢安静,我知道。但是有我在你身边,你必然不会寂寞。考虑一下我的请求如何?”

      “那我请你闭嘴如何?”大俱利冷酷地说。

      烛台切笑的开心:“怎么办,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越是不说话,我越是觉得应该逗你说话。”

      “你只是太久才回家,过于兴奋了。”

      “对,回家是让我兴奋,但这个家里有你在,也是我兴奋的原因之一。”

      大俱利哼了一声:“要是在这里的大俱利伽罗,不是我,岂不也会这样甜言蜜语?”

      “假设是不成立的,我面前的小伽罗只有你。”

      烛台切和大俱利你来我往,有说有笑,暧昧的言语铺天盖地。形单影只的鹤丸一脸懵逼地跟在一旁,越发可怜又无助,他发现他根本融入不了那两位的氛围中去。鹤丸又跟了两步,还是默默溜走了。

      溜走的鹤丸径直去找了王铮。他从果盘里捡了一颗红彤彤的油桃,泄愤似的一口咬下去,嘎嘣脆的油桃甜度挺高,鹤丸吃了一个还想吃,不知不觉就把王铮的果盘吃空了。

      忙着文书工作的王铮抽空看了一眼鹤丸,他哭笑不得:“你不是来我这吃桃的吧?”

      鹤丸回神,看了眼手里吃了一大半的油桃,又看看空了的果盘,有的那么点不好意思,他果断把果肉吃干净,扔了果核抹了嘴,当做无事发生过。

      “说吧,”王铮放下笔,“什么事让你躲到我这来了?”

      鹤丸扣了扣指缝,有些抱怨地反驳:“我不是躲!我只是看不过去!那个光仔是来本丸谈恋爱的吗?瞅瞅伽罗酱都被忽悠成什么样子了。满嘴的甜言蜜语,奇奇怪怪的来路。身上连本体都没有,还说自己是什么人剑合一,是,看上去是挺厉害的,但把主意打到伽罗酱身上是什么意思嘛!”

      王铮听到这就明白了,鹤丸这是心态不平衡呢,王铮道:“都是成年刃了,你管那么宽干什么?谈不谈恋爱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更何况也不见得就是谈恋爱呀。你呀,不要一提到关系好,就想到恋爱,哪有那么多恋爱好谈呢?快回去快回去,别妨碍我工作。”

      “真不是在谈恋爱?”鹤丸探究地问。

      “是不是我哪知道呢?你自己去问呀!”王铮挥手驱赶鹤丸,神色很不耐烦。

      最后鹤丸怏怏不乐地回了自宿舍,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良久,鹤丸突然从地上弹起来,咚地一下坐在了电脑前。

      “没什么烦恼是一把游戏解决不了的,有,那就再来一把!”

      显示屏屏保上的黑色的粗体字映入眼帘,鹤丸瞬间被激活,兴致勃勃地戴上耳机,点开吃鸡。

      鹤丸的设备给力,网速带劲,操作还犀利,两局单排轻松吃鸡。热身结束后,鹤丸的手感上来了,精神也亢奋了,他转了转手腕,决定提高点难度,于是进了野生队伍打四排。

      雨林地图,物资丰富,可苟可伏,刺激刚枪。等待上飞机的鹤丸舔了舔嘴唇,豪气地喊:“大家莫慌,老司机带你躺鸡!”

      鹤丸开了变声器,透过耳机传进自己耳朵里的是一个粗豪的男中音。他说完后,队伍里寂然无声,连字都没打一个。鹤丸顿觉索然无味,于是打定主意单干,不跟队友玩了。

      跳伞的时候鹤丸随手标记了一下天堂度假村,意思意思地开麦说了一句:“跳度假村,别跳远了。”

      鹤丸跳伞的时候完美地落在了二楼的某个阳台上,但搜了一圈房后,只捡到一把P92和几个绷带。这时候鹤丸听到了客房外的脚步声,下一刻就有人破门而入,举着汤姆逊哒哒哒一通扫射,手里只有一把并没什么鬼用的P92,又没头又没甲的鹤丸被流弹击中,倒地不起。

      敌人见状兴奋地上前补枪。就只听见砰地一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敌人就这么成盒了。鹤丸扭头,看见一个只穿裤衩,装备了三级甲和二级头的爆炸头端着一把帅气的S1897,威风凌凌的站在阳台门口。

      裤衩男消除了威胁后小跑过来救起了鹤丸,又酷酷的扔了一个急救包和几个止痛药在鹤丸脚底下。鹤丸大觉尴尬,只能默不作声地恢复自己的血量,然后泄愤似的舔敌人的包。添完之后才记起来,这是队友裤衩男的战果。

      “那个,包里没什么好东西。”虽然是实话,但鹤丸说着怎么那么心虚呢?他自己都不明白了。好在裤衩男很好说话,打字示意他舔了就算了。

      鹤丸捡了敌人的装备,跟着裤衩男继续搜房,但空气这么安静实在不适合鹤丸,他忍不住问:“其他队友呢?”话音才落,屏幕上马上弹出两条队友被击杀的信息。

      “……”鹤丸尴尬死了。

      然后两人默默搜完房,躲在一个暂时安全的角落时,鹤丸看到队友文字回复他了。

      “我带我弟弟玩。”

      原来是一拖三啊,呸,什么一拖三,二拖二才对!鹤丸在心里严肃地纠正了自己的口误。然后又憋不住想说话了,鹤丸是实打实的人来疯,有人理他,他就作的有动力。

      “唉,2号,你要不开语音吧,咱们这样聊多耽误吃鸡啊!”

      裤衩男没有说话,砰的一枪击倒楼梯后的敌人。

      鹤丸补上一枪道:“我觉得喊你2号太生疏,太没用队友的亲切感了,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喊你裤衩怎么样?你就只穿一条裤衩嘛,哈哈哈!”

      裤衩男还是没有说话,他从墙后冒头,结果被远处的敌人崩了一子弹。

      “哎呀!”鹤丸惊叫,“来来来,我这有五个急救包呢,还你一个!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我崩了他给你报仇!”

      鹤丸成功击杀了敌人@¥%……#¥@#%

      “嘿,跟我狙王之王斗,还嫩点呢!怎么样,大兄弟,还能跑吗?别怕,我茬搀着你,咱们枪林弹雨也要闯过去!”

      裤衩男脚步一顿,两个字出现在了聊天栏。

      “好吵。”

      鹤丸一看,委屈巴巴地说:“你又不和我说话,这么沉闷,还不让我说话,你好无情,好无理取闹。”

      “……”裤衩男回了一排省略。

      鹤丸虽然话唠,但一点也不费,转身就点死了楼顶的一个敌人。

      “哎呀,居然伏在楼顶阴人,人家好怕怕呀!裤衩,你且在此地不要动,我去花坛边上拿医疗箱。”说这就冲出去了。

      裤衩男还真没看到草丛背后的医疗箱,于是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小心缩回台阶后,警惕四周的情况。突然一阵枪响,紧随而来的是鹤丸哇啦哇啦的惊呼。

      “哎呀哎呀哎呀,有人在突突我,怎么办啊,我要死了!”

      说着要死要死的鹤丸一蹦一蹦地从花坛回来了,带着他心心念念的医疗箱。

      “哎呀,好可怕,只剩血皮了。”鹤丸嘟囔着,给自己用了一个急救包,一卷绷带。

      这时候,已经注意到敌人位置的裤衩一拉保险栓,站起来把手雷扔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响,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击伤提示,裤衩撒丫子就跑,鹤丸紧随其后。时间已到,毒圈跟在两人身后缩小,等到毒圈停止后,鹤丸和裤擦已经扑进了茂密的草丛里,紧紧挨着毒圈的边缘。

      鹤丸吃鸡最喜欢的就是伏在圈边,一枪一个小朋友。这会天时地利人和,鹤丸和新同伴裤衩埋伏在两个位置,结束了三个敌人的性命。确定度假村里的人已经空了后,鹤丸和裤衩继续小心地往圈的深处走去。只苟如何畅快吃鸡?显然鹤丸和裤衩都明白这个道理。

      虽然开局小有瑕疵,但鹤丸和裤衩兄并裤衩兄的两个躺鸡弟弟这一路都战绩斐然。一通游戏下来,鹤丸喝掉了三大杯水,对面屁都没放一个。但是鹤丸嘚吧的很开心,他用心的给队友裤衩取了一个很有代表性的名字,沉默的裤衩。于是几十把游戏打下来,裤衩的称呼从裤衩道裤衩兄,到沉默,最后变成了默默。

      为了和新认识的默默队友打游戏,鹤丸错过了晚饭,眼下夜色已深,鹤丸和裤衩打完最后一局四排,裤衩打字说,弟弟们要睡觉了,自己也得下线了。虽然意犹未尽,但鹤丸也不会强留,他动作迅速地加了裤衩的游戏好友。

      “默默,难得这么合拍,以后一起玩呀。”

      被称作默默的裤衩先是回了一排省略号,然后才回了一个好字。

      得了准信的鹤丸美滋滋:“默默什么时候上线呀?我们越双排呀。我的时间很自由,完全可以配合你哦!”

      “你不工作的嘛?”默默默默地回复。

      鹤丸发出了“娇滴滴”的笑声:“哎呀,人家家里有矿嘛,吃穿都有人服侍,哪里需要工作啦。”

      “……”又见熟悉的省略号,“下次晚饭后再玩吧,再见。”

      默默下线了,鹤丸盯着默默的回复怔了一会,然后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

      “好人呐,居然会担心我不吃晚饭,真相交个朋友。可惜了,和我不在一个世界。”鹤丸啧了一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不会有谁给鹤丸做饭了,但作为本丸最严重网瘾患者的鹤丸经验丰富,他早有准备,给自己屯了一箱泡面放在宿舍里,清汤麻辣,各色口味应有尽有。

      鹤丸去卫生间接了一壶自来水座在电热盘上,然后在泡面箱子点兵点将,里挑选今天的口味。想到今天的新朋友,鹤丸毫不犹豫地选了墨鱼猪骨汤口味的泡面。

      三分钟泡面时间结束,浓烈的香气从纸桶中喷涌而出,激得鹤丸食欲大增。他又往碗里加了一根香肠,便呼噜呼噜吃了起来。深夜12点,洗漱完毕的鹤丸在萦绕不散的泡面味里沉沉地睡去了。

      眨眼就到了第二天,睡晚了的鹤丸昏昏沉沉地跟着今天的出阵队伍去完成日课。今天一天,出阵的队伍运气都并不怎么好,换了好几个人观察路线,还是几番被带到沟里去。等大家追到王点时,都到了往常该回本丸的时间了。

      最后一个溯行军被打败,出阵队伍筋疲力竭地回到驻点,大家只想回本丸休息,但交任务领奖励的队伍有点长,他们又花了不少时间排队。好不容易可以回本文丸时,天都要黑了。

      带队的同田贯启动了时空转换器,本来是一闭眼一睁眼就到了本丸,但不知道为什么,返回过程中的大家都感受到了剧烈的震颤。时空穿梭过程中,谁都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等待时空穿梭过程的结束。

      最后队伍是被摔出来的,六个付丧神狼狈的摔成了一团……不对!怎么变成了七个?出阵部队愣在地上,看着那多出来的付丧神。

      金光闪闪的盔甲,粉紫色的长发,缠绕周身的披帛,这是蜂须贺虎彻,还是一阵极化完成的蜂须贺虎彻!

      这振陌生的蜂须贺抚着前额,迷蒙地坐了起来,他四下望去:“我这是回了本丸了吗?”

      “是谁把烛台切光忠推到时空砖器旁边的?”恰巧经过的歌仙惊慌大喊。

      “唉?我吗?”在花坛边晒太阳的烛台切光忠不明所以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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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字数终于达到了,好累啊。
    作者本人只是吃鸡云玩家,上文游戏环节都是瞎掰的。我已经极力避免出现云玩家的常识性错误了,还有错就纯属不可抗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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