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的审神者

　　时之政府商业部遇到了一个难题，这个难题是被通信管理局的同僚们带过来的，而通信管理局又是从下辖时政电信公司那里得到的反馈。时政电信公司某天突然收到一个来自审神者的申请报告，在接到这个申请时，他们也很是无措。

　　作为一个隶属官方的庞大通信企业，捧着铁饭碗，背靠大树，咸鱼日久，工作千篇一律，自建成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问题。

　　电信公司迅速组织了一众中高层领导开研讨会，最终还是把锅甩到了自己的直接管理部门头上去了。公司的总负责人上报通信管理局，还特地用上了加急通道。于是一纸报告立刻落在了通信管理局副局长的案头。

　　副局长拿到报告那么一看，脸色瞬间微妙，他发觉这个问题他也拿不准，于是带着报告到隔壁办公室找到了自己的老上级。

　　通信管理局就是个闲的冒泡的清水衙门，日常工作是监督管理刀剑世界的通信工作，建成这几十年，只在部门初建，强制普及电话到户工程忙了一次，十几年前配合时政改革做部门根治性整改又忙了一回。拢共也就这么两回。

　　老局长是从创建初期就在的老人，到如今也快要到退休的年纪了，日常就是沙发报纸健身球，保温杯里泡枸杞，上班点卯，下班提早，安安生生等待退休。见到自家老部下慌慌张张冲进来，还嫌弃人家不端庄部稳重，等到那张轻飘飘的报告搁在自己眼前后，老局长瞪圆了眼睛，其失态比之老部下，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老局长擦了擦自己的老花镜，再戴上的时候神色已经不一样了，副局长恍惚之中还以为见到了动荡的十多年前，或者更早，杀伐果断定下通信管理局根基的年轻时的老局长。

　　头发花□□神矍铄的老人拿着那一纸报告，起身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寻摸，最后从文件柜最底层的位置抽出一沓已经装订齐整，略有泛黄的纸张。纸张没有保存的很好，纸质都变脆了，摸上去全是细碎的灰末。

　　老局长小心揭开最上一张空白的封皮，把这本册子递给自己的老部下，他万分感慨地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实现我的这个设想了啊。命运真是奇妙。”

　　副局长低头一看，清晰的标题白纸黑字地印在上头：《关于建立建成刀剑世界健全互联网络的建议》。

　　副局长带着老局长紧急整理出来的报告材料去商业部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老局长指名他去商业部，直到看到了商业部部长噌的一下亮起来的眼睛，副局长恍然大悟。那是一种什么眼神？是发现创收项目的眼神！

　　“这个材料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商业部部长尽管激动但也尽量语气和缓地问。

　　副局长是个通透人，见对面这般反应，他的态度反倒稳了，他慢条斯理地说：“原始资料是时政
　　电信公司送上来的，起因是一位特殊审神者的一份申请，这位审神者的申请电信公司没有权限处理，就送到我们部门了。”

　　商业部部长连连点头：“这个申请确实太超出范围了，别说电信公司，就连你们通信管理局也做不了主，这是个大提案啊。”话毕就陷入了思考。

　　副局长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坐着喝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在等商业部部长的一句准话。

　　果然没出副局长所料，商业部部长一拍桌子：“好，这个事情我先和你领导碰一下头，等定出一个章程来，立刻往上汇报。”

　　王铮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送到通信公司的报告，半个月后就有了回复，这在时政的办公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迅速。回复的结果是这样的：兹拟定AK48本丸为《时之政府网络管理条例（实行版）》实验单位。

　　基本就是同意了王铮的要求，做一档面向刀剑世界的网络直播赛事。所谓先搭台子后唱戏，明面上是办个娱乐赛，实际上是要把一整个互联网络盘活。

　　王铮申请书上的申请理由十分“真诚”。他这么写到。

　　为构建和谐本文，在满足本文员工的生活需要之余，审神者应不遗余力满足员工的精神文化需要。但由于时政设施不健全，本丸员工迫切希望举办的，面向全刀剑世界的娱乐性赛事无法举办，本丸的审神者思之又思，觉得应该尽力为自己的员工争取权益，特地向有关部门申请渠道，以办成AK48本丸第一届付丧神杯健美先生大赛。

　　经手了王铮申请的药研对自家审神者清奇程度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并对这项理由不充分，措辞不严谨的申请能否通过，报以深刻的怀疑。

　　哪想上头坐着的领导脑回路就真和王铮搭上线了呢？本以为十有八九不能过的申请，还奇葩的给过了。从邮递员狐之助手里接过锃亮的铜制授权书，和通红的经营许可证书，药研腿下打飘往回走。

　　倚在休息室大门门框上的王铮叼着一根牙签，见药研捧着沉甸甸的政府颁发的资质证明缓步走来，没待他打招呼，猿臂一伸，把药研怀里的的东西拿了过来。

　　“试行网络建设第一网点？”王铮语调平板德读着铜制授权书上阴刻的文字，“这么块就下来了？效率不错嘛。”说着还翻了翻红封皮的经营许可证。

　　“大将。”药研唤到。

　　“嗯？”王铮琢磨着手里的东西，头也不抬地应声。

　　“算了，没什么，”药研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他换了一个问题，“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王铮把重的像砖头一样的资质证明架在肩上，低着头问药研：“A站，B站，N站，喜欢哪一个？”

　　“啊？”

　　“算了，我还是去问乱吧。”

　　王铮转身就走，留药研一个在原地满脸懵逼。

　　“唉？主人的建网申请通过了？”乱藤四郎激动地扑在王铮跟前，“也就是说，我们的健美大赛直播可以做了！”

　　王铮盘腿坐在乱给的粉红色坐垫上点头：“已经可以了，不过第一步是要建立一个网络平台，你想建怎样的？”

　　乱藤四郎面露难色：“自己建立网站吗？我不会啊。”说着他希冀地看着王铮。

　　王铮笑了：“想什么呢，审神者也不是万能的啊。”

　　“那怎么办啊？”乱藤四郎瘪嘴，实在太难过了，离成功就差一步，结果拦在了临门一脚上。

　　王铮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我们可以做授权经营嘛，小乱喜欢哪个平台？”

　　乱藤四郎先是一呆，然后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甚至跳起来转了一个圈，蓬蓬的雪纺裙摆纷纷扬扬。

　　天他又穿了一套新的小裙子，雪白的短款婚纱风公主裙，还带长长头纱的那种。自打乱藤四郎能在直播上赚钱后，屯裙子的习惯就变本加厉了起来，剁手的劲头十个厚藤四郎都拦不住，甚至还要厚藤四郎倒给乱贴钱。

　　每月的工资下来，乱的钱总是最快见底的，之后他就会把目标转向他的室友，首当其冲是厚藤四郎。乱也不直接冲他借，他很迂回，先给厚藤四郎发一个商品连接，催他去看，等厚藤四郎看了吧，就说，我看这件外套、T恤、运动裤、掌机、单车、滑板鞋……可真适合你啊，我想给你买。但是好可惜啊，自己没钱了。

　　厚藤四郎一两次还会受骗，觉得这个兄弟还挺在意自己的，就开开心心给了钱。等到快递到了，发现自己的包裹才一个，乱的是一箱，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但他依然次次被乱捞走不少钱。仿佛宠溺无度的熊家长。

　　和他们共住一间的平野为了避免破财，早麻利地回了以前住的粟田口大宿舍，他心想，你们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别带上我。这种时候就算是面对前田，都会觉得他比以前可爱一万倍了。

　　王铮从不干涉付丧神的生活，工资他发下去了，怎么花就是付丧神自己的事情了，甚至偶尔看见一天一个样的乱藤四郎，他甚至觉得挺新鲜的。

　　就比如眼前打扮的跟洋娃娃似的乱藤四郎。王铮乐呵呵看这乱兴奋地转圈圈，任由他亲亲热热地凑到自己身边谄媚自己。

　　“主人，让付丧神直接接触主世界的事物，不会有不好的影响吧？”

　　王铮笑吟吟地看乱藤四郎：“在YouTube直播了这么久才想起问这个问题吗？”

　　乱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我是隐藏了身份的嘛，在我的粉丝眼里我只是乱子啦，一个喜欢漂亮衣服的小网红而已。”

　　“所以，又有谁会相信刀剑世界真实存在呢？”王铮戳了一下乱的额头。

　　主世界是拥有健全完整的世界规则的世界，在一些超自然力量占据主导地位的主世界，甚至会产生活着的世界意识。这样的世界是最高级别的世界，只有这样的世界，才能产生无数的衍生世界。

　　衍生世界又叫小世界，通常之下，小世界是依附于主世界存在的，它和主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汲取着主世界的营养而生。刀剑世界就是某个主世界的衍生小世界，依靠投射在主世界的投影汲取力量成长。

　　王铮本丸的付丧神都知道，本丸的网线就是从主世界牵来的，大家有网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查一查自己在主世界的投影是什么样的。那一段时间本丸大家最大的乐趣就是拿主世界的投影形象和现实认人物做比较，遇到奇葩的衍生创作还不忘互相取笑。

　　说实在的，二次元的纸片人虽然把大家的特征都抓的很准，但离本刃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毕竟隔着次元壁，即使大家穿着正儿八经的出阵服蹦蹦跳跳唱刀剑乱舞，主世界的人也只会大呼次元壁破了，竟然有这么逼真的COS，根本不会想太多。

　　加上王铮大手一挥，豪气地宣告：“没事，真出了什么事我给你们担着。”

　　乱藤四郎就完全没了后顾之忧了。

　　最先发动的是铺天盖地的广告，在网络世界浸淫良久的乱藤四郎别的不好说，但早已深知营销的魔力，王铮给他拨用的宣传费被充分派上了用场。

　　在纸媒为第一信息传播渠道的刀剑世界，只要把广告打的满万屋都是，就足已打响知名度了。乱的意思是，广告贵精不贵多，集中力量，紧要关头在万屋打上两三天的广告，可比拉长战线的长期广告划算多了。

　　于是在刀剑世界第一个视频分享网站正式上线的前三天，万屋铺天盖地都是一则看着十分荒诞的健美大赛宣传广告。广告词近乎直白的告诉大家，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本丸将会开展一场健美娱乐赛，全程网络直播，敬请期待。

　　看明白了的人就会说，这个小破世界居然有直播平台？什么时候有的？然后会就对这个所谓的健美娱乐赛产生兴趣，少不得要多打听一阵。

　　这时候，时政又接过了宣传的接力棒，一道官方公告横空出世，告知广大审神者和付丧神，为促进刀剑世界的精神文明建设，第一个非官方性质的互动网络平台，将在某年某月的凌晨，正式启动，所有办理了宽带用户的本丸都可以及时体验到这一全新的网站，app客户端同期上线。

　　万年不变的时之政府突然来这么一出，打懵了一众习以为常的审神者们，等缓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几乎所有审神者的兴趣都被调动了起来。电信公司第二天就迎来了入网高峰期，一大批因为嫌弃刀剑世界网络单调，就没有开通本丸网络的审神者们排着队来办理网络开户。

　　这股浪潮不光席卷了审神者群体，付丧神们也被影响到了，胆子大一些的付丧神团体干脆也给自己的大本营接了网，一些独立生活的付丧神索性买了能上网的手机。付丧神们不像现代科技世界过来的审神者那样依赖网络，但难免会被大势所影响，况且最大的付丧神官方组织，付丧神革委会都响应了时政的号召，一些对新事物接受度很高的付丧神自然愿意尝试。

　　三天时间还是太短，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很多申请网络开户的本丸，还在排着队等电信的施工队呢，视频网站就准时上线了。同时，作为打响这个视频网站的最大项目，第一届付丧神杯健美大赛，也如期开始。

　　万屋最大的广场上有一块巨型的电子广告牌，这天索性放起了健美大赛网络直播。引得无数在万屋游乐购物的人在广场上驻足，一些联了网的商户也跟风放起了直播，想歇脚的客人一件，就不走了，还顺手买些吃食坐着看。

　　视频网站主色调是蓝色的，一点开页面就是占据了全屏的弹窗广告，火热的字眼和人物的剪影耸动着大家的情绪，点击弹窗广告就能直接进入直播间。

　　这时候，直播间只是在放空镜头，画面大概是本丸一角，没有什么特色的一丛绿植。这简直辜负了大家的殷殷期盼，顿时就有人不满了起来。但还不待大家表示失望了，画面出现了变化，镜头的视角变了！

　　镜头中的一丛绿植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越来越多的场景被纳入了画面，方正的建筑，平坦的广场，银练般的涓流，以及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田野。时已入夏，水稻生芒，绿油油的稻叶在熏风下吹起波浪。

　　随着镜头的变化，背景音乐与旁白突然出现，一个不属于任何付丧神的声线想起，字正腔圆，底气十足。

　　“王小二农产品公司，占地面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可开发耕地20亿亩，自然环境优越，地形地貌丰富，适宜绝大多数经济作物生长。王小二农产品公司，成立半年，已开发土豆田10亩，水稻田20亩，建立绿叶蔬菜大棚种植基地，生态鸡鸭养殖基地，粮食及副食品产量惊人。”

　　“王小二农产品公司，以含灵农产品为品牌特色，面向广大付丧神群体，提供优质，低价，味美的农副产品，公司业务范围包括，农产品原料批发，零售，农产品粗加工，农业种植指导。公司现面向全社会招商，诚邀您的合作！”

　　随着激情澎湃的男声，镜头的画面不停地切换，先是渐渐拉高的航拍镜头，然后是一闪而过的土豆田，水稻田，倒扣在农田上的白色塑料大棚，河边芦苇里下蛋的麻鸭，鸡舍里毛茸茸的小黄鸡，本丸出产的粗加工农产品……总而言之，就是先打了一个鲜活的广告。

　　广告结束后，所有观看直播的人满脑子都是小黄鸡大张着嘴叽叽叽的模样，配以浑厚的男声旁白，“王小二农产品公司”，“王小二农产品公司”……十分魔性了。

　　直播的主场，AK48本丸临时成立的节目指挥中心，担任总摄像的陆奥守吉行擦了把汗，本丸为了这场直播，在各个位置共安装了十八台机位，还有高空拍摄设备，正式节目前的广告也是审神者的灵光一闪，连广告词都是临时写的，根本没空做录播，全靠陆奥守跟着台词节奏临时切换镜头。

　　打完广告的王铮放下画的乱七八糟的台词纸，给陆奥守竖了一个大拇指。陆奥守回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担起节目总指挥一职的药研捂着耳麦严肃道：“各单位注意，正式直播马上开始，主持人就位，摄像就位，现在进入倒计时，5、4、3、2、1，开始！”

　　直播画面瞬间一切，定格在一处红毯铺就，背景是硕大的“第一届付丧神杯健美大赛”鲜红大字报的舞台上，作为背景的大字报白底红字，被竹竿张张撑起，在露天的环境下十分扎眼，舞台前是一排开的鲜艳的映山红，将舞台的三面都围的满满当当。

　　穿着艳红大裙摆的乱藤四郎嘴唇鲜红，举着黑色的话筒面带端庄的笑容，他的身旁是穿着同色西装的厚藤四郎，厚厚的一坨腮红打在了他的脸颊上，镜头下的他显得十分僵硬。

　　在金蛇狂舞的背景音乐下，乱激情澎湃地率先开腔：“AK48本丸暨王小二农产品公司。”

　　厚按照台本朗声跟上：“AK48本丸暨王小二农产品公司。”

　　乱踩着音乐节奏接下一句：“尊敬的来宾，亲爱的朋友们，大家——”

　　“上午好！”乱和厚齐声道。

　　片刻的停顿，直播外的人甚至听见了一片还算热烈的掌声。直播吝啬地给了舞台之下一个镜头，画面一晃而过，直播的观众们似乎看见了包括天下五剑在内的知名欧刀坐在来宾席上。不过大家的主意很快就被主持人转移了。

　　笑容丝毫不变的乱继续他的开场白：“今日阳光明媚，惠风和畅，在这喜气洋洋的日子里，我们齐聚在第一届付丧神杯健美大赛的直播现场，一同经历，这难忘的时刻！”

　　“在这开创刀剑世界先河的时刻，我们其乐融融，共赏演出，一同感受力与美的结合！”厚藤四郎板着脸照本宣科。

　　又到了乱的台词：“此时此刻，无论您在哪里，伍无论您通过什么渠道观看我们的直播，都轻接受我们诚挚的祝福。”

　　“祝愿大家，能在我们的直播中，收获喜悦与启发。”

　　“祝愿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简短的祝福之后，是节目介绍。已经把台本烂熟于心的乱藤四郎骄傲地上前一步。

　　“由王小二农产品公司全权赞助的第一届付丧神杯健美大赛，秉持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宗旨，设置了个人赛，团体赛两个大项，个人赛包括同刀种个人赛，异刀种娱乐赛，团体赛包括团体表演赛，团体对抗赛。比赛在公平，公正，公开的前提下，全面评价选手的形体美，肌肉美，力量美，以及舞台表现能力。”

　　“赛事评选分为现场评委打分，”镜头扫过舞台第一排特邀评审，坐在最中央的三日月冲镜头招了招手，“以及直播观众投票。任何视频网站的注册用户，都有权将选票投给你喜欢的选手，在留言中发送‘投票+选手编号’，赛事工作人员会将所有投票进行统计，欢迎大家热情参与。”

　　之后主持人乱和厚又叽里呱啦讲了一大串串场词和吉祥话，但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已经无心听了，所有人的热情都被调动了起来。

　　虽然直播舞台简陋，主持人妆容奇葩，但意外有趣的样子，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了直播的弹幕功能，一排毫无意义的哈哈哈在屏幕上闪过，下一个瞬间，各种各样的话语像机关枪扫射一般噗噗噗从屏幕上冲刷而过，全是对节目的热烈讨论。

　　“哇，居然可以发弹幕！时政牛批！”

　　“哈哈哈，什么沙雕台词，我是在看种花春晚吗？”

　　“怪不得我有种熟悉的感觉，AK48本丸的审神者也是种花人吗？”

　　“天哪，我居然出不去了，这是什么魔性的直播！”

　　“小厚的脸跟猴子屁股一样，问厚藤四郎的心理阴影面积，哈哈哈哈！”

　　“健美大赛？鬼才啊！谁想出来的主意？”

　　“快快开始快开始，我一定投票，不投不是审神者！”

　　还有夹杂在欢脱审神者弹幕中的付丧神弹幕，比起沙雕审神者们，付丧神的弹幕就清新多了。

　　“参加比赛的都是付丧神吗？”

　　“好有趣啊，我也好想参加。”

　　“游客不可以发弹幕，为了发弹幕，我注册了一个账号，不知道都有哪些同僚参加比赛。”

　　在公共场所聚众观看直播的观众们自然没法发弹幕，但他们可以直接额身边的其他观众交流，一时间，线上线下都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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